靠在他的肩上，小小地吸了一口氣。

那股味道一如往常，乾淨、溫和，像曬過陽光的白衣，又帶點若有似無的冷香——彷彿初雪落在老松枝上，一動不動地守著什麼。

她想起第一次聞到這味道，是在夢裡。

那時，她跌入一片看不見底的混沌，聲音與影像交錯得支離破碎。所有現實與記憶都像泡泡一樣，一碰就散。但他出現了，在那片混亂裡伸出手，牽住她。

那一刻，什麼也看不清，什麼也聽不到。只有這氣味，像光一樣，從他身上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