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𝚃𝚑𝚎 𝚃𝚎𝚕𝚎𝚙𝚑𝚘𝚗𝚎 𝙱𝚘𝚘𝚝𝚑
𝙵𝚎𝚊𝚝. Ci_tron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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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73

有鑑於先前發生的一系列意外,加之永恆教會最近透露出的危險信號,克里希決定這陣子一定不能讓席托小朋友一個人回家。雖然席托一點都不笨,甚至相較其他同齡的孩子來說,她對危險的感知能力實在敏銳的令人驚訝,但克里希認為,就算是再聰明的人也一定有繞不過的騙局,上一次席托失蹤的事件就已經清晰的體現了這個道理。

因為克里希看上去還算年輕,他們牽著手走過人行道和馬路時,就像一對隨處可見的兄妹。路程不算短,平時克里希會用腳踏車載她回家,但最近倒楣的事情連連發生,他的腳踏車停在公寓一樓,不知道被誰弄壞了輪軸,於是送去腳踏車店維修了。近來單子似乎很多,腳踏車店的員工告訴他,至少要等一週,車子才會好,克里希沒辦法,這幾天只好搭公車上班,也只能徒步陪席托走回去。

他們一路往接近市鎮邊緣的方向走,遠離下班的人潮,因為這座城市在百年前也確實是一座城市,即使到了邊界區這樣不受歡迎的地方,也仍然有完善的道路建設,只是維護的不如市中心精細。

天色暗下來,最後一點夕陽的餘暉被地平線吞沒,街道上的路燈在同一個時刻亮起來,其中一些損壞的路燈沉默地閃爍著,映照出立在道路中央的一座有些陳舊的紅色電話亭。

席托站住,她的力氣不小,她緊緊拉著克里希的手。

老師,那裡之前沒有電話亭。席托說。

我確實不記得有。克里希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座甚至邊沿有些掉漆的電話亭,它看起來非常正常,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現在倒也不是完全見不到這種設施了,不過,這條路之前沒有安裝過電話亭也是事實,他說,看起來也不像新裝上去的,有點奇怪。

他們果斷的決定繞開來繼續走,反正這樣一座電話亭,能夠帶來危險的方式應該都建立在受害者進入其中的前提,而大部分這類汙染物,只要裝作沒有看見,它們也不會太主動的危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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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亭與他們擦身而過,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克里希並沒有因此放鬆下來,這東西的危險之處尚未展現,它甚至沒有嘗試吸引他們進去裡面,這讓原先的推論顯得不那麼可靠。

果然,在他們經過電話亭,又走了一段路之後,同樣一個電話亭和同樣一條路再度出現在兩人面前,並且這一次,被封在小盒子裡的電話響了。

鈴聲十分刺耳,即使隔著一層玻璃和金屬,那聲音也彷彿戳出布料的細針一樣尖銳。
「……」要接嗎?不過就算無視了它繼續走,大概也還是會像現在這樣陷入鬼打牆的狀態吧。

「……席托在門口等著好嗎?我去接一下電話,看看是怎麼回事。」他稍微彎腰和小女孩說道,在和對方的眼神對上的瞬間習慣性地找了個理由讓小朋友不要那麼擔心,「說不定這條路確實有什麼問題,警衛隊只能用這種方法通知我們呢。」

「老師,我也要聽,我不認為聽電話會發生危險。」沒等對方回答,便自顧自地走進電話亭。話筒的高度稍微踮起腳就能碰到,但她沒有伸手,只是站著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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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了一下,也不見得不聽電話內容就能安全。「……好吧。」

他們走進去,克里希一隻手搭著電話亭的門,不讓它關上,另一隻手跨過小小的席托,從電話上把聽筒撈起來。在這個瞬間,電話亭的門似乎變得很重,克里希的手一下子沒穩住,門還是關上了。

電話線很長,他稍微彎腰讓席托也能一起聽見電話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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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模糊而顫抖的聲音說道。
「……好多眼睛……他門都在看著我,不管我走到哪裡……」
「你也要小心,他們可能……也在看著你……」
「……」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唔,先不要抬頭,席托。」他感覺到令人發寒的視線,並且注意到是從上方傳來,當他下意識仰起頭往上看的時候,發現有無數眼睛像是蟲卵一樣密密麻麻的年在電話亭內部,那些眼睛還在胡亂轉動,但最終都將視線集中在底下兩個闖入者身上。
這種讓人不舒服的凝視持續了(dice10)秒。
「……」跟前陣子流傳的那個多眼信仰有關係嗎?
沒有聽從對方的指示,而是抬頭往上看,但視線中並沒有出現異樣。
「老師,上面什麼也沒有。」她看著克里希露出疑惑的表情,接著說:「但是感覺周圍有很多貓頭鷹在看著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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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東西……唔,可能是因為我跟席托的身體情況不太一樣吧。」汙染值的部分。
「不過席托怎麼剛說完不可以抬頭就抬頭了。」點了一下席托的額頭,「要好好聽老師說的話呀。」
「現在還有那種很多貓頭鷹看著的感覺嗎?」上面的眼睛消失之後,那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減輕了很多,不過席托的情況跟自己不一樣,也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額頭被點了一下,但沒有什麼反應。
「不,貓頭鷹感覺變少了,我認為牠們不會對人類進行攻擊行為。」
「老師,剛才說話的人是誰?我不認為那是警衛隊,也無法理解他說的話。他現在,也被貓頭鷹看著嗎?」圓圓的腦袋湊近了話筒,試圖想再聽聽聲音,但話筒裡只傳來細碎的嘶嘶電子雜音。
「……應該暫時沒問題,如果有什麼感覺不對勁或者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認真的囑咐,他試著去推了推電話亭的門,又能正常地打開了。
「我也不認識這個聲音,要是他的處境真的像自己說的那樣,那現在應該也被貓頭鷹看著吧。」希望不要是上一個受害者才好。他檢查了一下電話的主機台,螢幕顯示上一個撥來的是未知號碼,也沒辦法打回去,「先試試看聯絡別人吧。」

他們把發出電流噪音的聽筒掛回去,用克里希身上的硬幣重新撥打了幾個他們熟悉的電話號碼,無一例外,全都被告知是空號。

「也不能一直待在電話亭裡,我們出去吧,席托?」沒有立刻出去,而是低頭看向小女孩,他對席托的直覺跟判斷還是有一點信任的。
「收到。」像是在使用無線對講機的回應。她對著克里希點點頭後,便踏出電話亭。

席托踏回道路上,天色比她進入電話亭前更加昏暗了一些。這一帶靠近邊界區,設施維護不太完善,路旁的燈光忽明忽滅,微弱的電流聲夾雜在空氣之中,使整條街道比平時更添幾分詭異——但這位小朋友似乎對這異常沒有什麼反應。

「前面,電話亭。」她舉起手指向前方。(dice)*2
「……席托!」連忙跟著出來,順便開始自省自己沒講清楚,他只是希望席托給點對於外面情況的意見,不是讓孩子自己先出來——有這種老師他會先給對方左一拳右一拳。
「我只是想問問妳覺得外面感覺怎麼樣,沒有要妳出來探查情況的。」哭笑不得的說,「至少把我也拉出來呀。」

他抬起頭,不遠處確實有一個電話亭,依然是紅色的外殼,當他回頭時,原本在自己身邊的電話亭和其光線都一樣突兀又理所當然的的消失了。
完全看不出來是不是同一個,也許靠近了就會知道吧。就在他們準備往前走去的時候,電話鈴聲再度氣促的響起來,這次的聲音不僅尖銳,頻率還很高,鈴聲就像催命一樣急促,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跑起來。
「……我們去接電話。」反應很快的把席托撈起來開始跑,第一個電話亭的接聽結果似乎並沒有造成太顯著的危險,但不曉得不接電話會發生什麼事,二選一只能遵循直覺,他決定去接。
(dice4)
「......。」
「......老師,從體能的角度來看,我認為您讓我自己跑會更快。」突然被撈起,四肢隨著對方奔跑的節奏晃來晃去,緩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被扛起的事實,隨即冷靜地提出無情的建議。
(dice4)
「……這是為了避免我們跑一跑就分散了,雖然也可以拉著手跑,但那樣會更慢吧。」像那個很有名的污染區一樣,就是那個貼著黃色牆紙鋪著地毯像迷宮一樣的,總之克里希十分耐心解釋。
「好像還有一段距離。」吸了口氣,現在有 (dice20) 這麼喘。
(dice4)
扛著一個小孩果然還是體力消耗++但是不要小看小學老師.jpg
「您看起來很累。」圓圓的眼睛眨了眨,「書上說,比起站直,彎腰有助於讓橫膈膜更容易活動,能幫助呼吸變順暢。」
一抵達電話亭前,席托沒有等待克里希緩過來,便巧妙地從對方的手臂中掙脫出來,自然而然地推開亭門,踮起腳尖拿起話筒。
(dice8)

「電台節目開放投稿中喔!喔,您是電話提供的嗎?太好了,請您說出一段怪談。」
「……席托!」第二次匆匆忙忙的追上對方,怎麼說呢,有時候孩子就跟養雞場裡那些剛出生的小雛鳥一樣,雖然看著很好照料但其實一眨眼人就飛出去了。
於是接過聽筒跟小朋友一起聽了一段意義不明的要求。
「……妳好像很困惑,席托沒有聽過什麼怪談嗎?」雖然課堂上肯定不能說這些,但這種驚悚刺激小故事總是有辦法讓自己在城市裡流行開來,他自己也聽過不少小朋友講各種奇奇怪怪的怪談。
思考了(dice20)秒。
「我不知道。」不如說這位小朋友不理解恐怖或者怪談的定義。
「怪談就是『奇怪的、不可思議的故事』……比如說,有一個怪談故事就是,孩子們有時候會收看到大人看不見的節目,雖然說是兒童節目,不過內容非常不適合小朋友觀看,都是一些非常血腥殘忍的情節,看過這個節目的小孩子都在這之後發起高燒,還有幾個個案不幸去世了。」
「不過只是這樣的話應該還不算詭異吧,更奇怪的部份是,雖然大家都覺得這只是一個傳說而已,但是後來有人在論壇上提起這件事情,好像詳細描述了一下裡面出現過的角色跟畫面,結果發現非常多人都看過這個節目,還有的記得角色的名字之類……可惜,即使有這麼多線索也還是完全找不到節目的來源或者放送年份,現在還是能找到討論這件事的文章哦。」
講的完全不恐怖但是 (coin)
「您說的非常好,但是敘述上完全不恐怖啊!還是非常感謝您的面試,下次再見~」
「……」不是很意外的結果,「我不是很擅長講恐怖故事,雖然現在這個情況感覺講得太恐怖也不太好?」
「......。」
「老師,我不認為這是恐怖的怪談。」她斬釘截鐵地說,「我不認為那是真正存在的節目,很多人都說『有看過』,卻沒有人能說出具體細節,這不符合邏輯。」
「我認為那只是記憶錯誤的群體重疊,人類的主觀意識會影響記憶,人類在遇到創傷時,會因為自我暗示或者認知偏誤產生記憶偏差。也許那些『看過節目的人』,都只是曾經有過類似的不愉快回憶,無意間把記憶改寫成『怪談故事』。」年幼的孩子冷靜地說出與年紀不相符的見解,彷彿一時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就像曼德拉效應那樣吧。」點點頭贊同席托的說法,「對人們來說,恐怖的是這個效應本身,也是自己的記憶不可信任的感覺……節目本身是什麼樣並不重要,大家只是對記憶能夠被任何原因暗中竄改的事實感到害怕。」

「雖然記憶就像創作一樣,確實從根本上而言就是經歷過自我潤飾而生成的內容,為了自我保護或者美化某個人、某件事,在記憶中對情景的再現就一定會產生偏差。」他一邊對席托說,一邊把電話掛了回去,這次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或許每個電話亭的狀態都不一樣。

「不過,就算知道這個客觀事實,恐怖的感覺也不會消退吧……因為無法從自己身上找到這個記憶發生錯誤的來由。」這次他先跨出門,然後牽著席托走下電話亭外小小的台階,「『到底是什麼讓所有人都有了相同的記憶錯亂呢?』這個問題就是怪談誕生的原因。」
至於那是什麼原因,在這座城市自然不用多說。克里希毫不懷疑那個傳聞中的節目也許是真實存在的汙染物,至少在歷史上一定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件,汙染物或異種在產生大規模的危害以後才被成功鎮壓。為了避免汙染重新產生效力,同時也要保證居民不記得有這樣一件恐怖的事,方舟唯一的選擇就是大範圍的記憶刪除。

但這種工作當然不可能像對待單獨個案一樣細緻,因此就留下了這種應當被稱為後遺症的都市傳說。

「這樣說能不能理解呢?怪談就是這種偶爾顯得不太合常理,但實際上會反映出某種共通的恐懼的東西。」上述的內容當然不可能對一個孩子說,他非常自然的把話題拉回來。
「......部分資訊還無法完全解讀,但我明白了,席托會把作業帶回家完成。」
「老師,這個電話亭會一直出現到什麼時候?依我所知,電話亭的結構大多是鋼鐵與強化玻璃製成,不具備移動功能,理論上不可能憑空出現或消失。」她一邊被牽著離開,一邊回頭看向那座亭子,語氣平靜卻帶著困惑。
「這個電話亭是一種生物嗎?」
「嗯,席托要是有什麼想討論的,隨時都可以跟我說。」知道眼前的小女孩經常這樣,也不是很介意,反正熱愛學習是好事,他也不介意多花點時間陪席托研究課外題目。

「我也不曉得,目前為止沒有看到什麼規律……不過我的朋友告訴過我一個判定方法。」思考了一下,「如果在汙染區內嘗試某項行動後沒有太大的危險,那就繼續重複相同的解法五次,用現在的情形來說,就是接起五次電話,然後照著電話裡的要求去做。」
「實行五次之後,一切都沒有進展的話,就要重新審視先前遺漏的線索,或者改變應對方針,比如拒絕接電話之類的。」

「至於生物……我也不曉得,目前為止它本身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性質,有問題的是打過來的那通電話。」

「與其說是電話亭在移動,不如說是我們在繞圈子吧。」
下一個電話亭2*(dice)
「……馬上就出現了。」才在黑暗又重複的夜路裡又走了一小段,馬上就看見新的電話亭了,簡直就像它在偷聽對話一樣。

當然,鈴聲又尖銳的響了起來,在黑夜裡像警報聲那樣令人不安。
「我明白了,照著做就能回家。」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模樣非常乖巧,但才老實不到幾分鐘,她隨即鬆開對方牽著的手,毫不猶豫地朝著電話亭小跑步過去,實在很難說這位小朋友到底有沒有真正明白什麼。
(dice4)
「最好的結果當然是如此……哎呀!」怎麼又衝出去了呢,簡直像小貓一樣一溜煙就從別人的手中靈活的滑出去了。
「……不可以再這樣了。」這次比較嚴肅的告誡,「要是電話亭真的是活著的東西,剛剛就是最適合把席托一個人吞掉的時機。」

於是兩個人聽電話。(dice8)
電話裡傳來一陣女人的啜泣聲,夾帶著電子音的哭泣有種說不出的陌生感,

「……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
「為什麼他要離開我……?你回答我啊……?」
為什麼你要離開我?
「……您好,您是哪位?」思來想去決定先了解一下基本資料,不然怎麼回答感覺都不太妥當。
「......。」
「醫生告訴過我,接到這種奇怪的電話,應該要立刻掛斷。」語氣平穩地說著,像是在複述一條常識守則。
「而且我認為,如果是對特定對象傳達訊息的話,那麼打到對方的私人電話才是合理的做法,而不是公眾電話亭。畢竟對方經過電話亭的可能性非常的微小。」
對面的怒氣值(dice20)
女人只是一直哭,似乎像要彰顯電話對面還是有人的事實,但她既沒有回答克里希的疑問,也沒有因為席托的發言而憤怒。

「醫生說的是對的。但根據前兩次的經驗……第一次對方沒有提出要求,第二次對方提出了要求,我們照做之後沒有出問題。」現在的情況屬於後者,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提出問題,他們理論上至少該回答點什麼。
「我覺得您並不是想要真正得到答案,您或許已經知道了答案,所以不願意直接和離去的那位對話。」他說,既是在回答女人,也在回應席托的說法。
「……但是,所有人都會離開的,即使我們在這裡聆聽您的故事,最後也還是要離開的。」
「我知道不管是什麼原因,也許您都難以接受,但是請相信……分別不是最壞的事,它讓人痛心,留下不可癒合的傷口,可是您仍然是您自己。在失去某個人之前和之後,您都是您自己。」
「……我不敢……私人電話……我害怕那個號碼……」
「……」
「……只是自己……只有自己……」
「從誕生開始就是如此,直到我死後……是嗎?」
「……我明白了。」
「謝謝你們……」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什麼奇怪的事都沒有發生。

「那位女性,她也像老師之前在教會的時候一樣,酸酸刺刺的嗎?」理性過頭的大腦似乎還無法完全理解那種令她不舒服的氣氛,於是只能用自己能理解的詞彙來描述那種模糊又不安的情緒。

「如果是那樣,那我希望那名女性不要再酸酸刺刺的,這樣應該會輕鬆一點。」
「席托感覺怎麼樣呢?」能夠共感到他人的悲傷了嗎?他不知道讓席托理解這一切是否是正確的,不過,一旦知道悲傷是什麼,也才會明白快樂是什麼,這世上的一切實在公平又殘忍。
「無論如何,有席托替她許願,我想或多或少會讓她不那麼傷心吧。」溫柔地摸摸小朋友的頭,「她會好起來的。」
「……走吧,這次一定要等我一起接電話。」牽牽小朋友,「約好了?」
「我不清楚,準確地說,我並沒有感受到明顯的情緒波動,只是認為這個場景,和那天在教會看到的有些相似,所以無法做出明確的回覆。」被對方摸了摸頭,小小的腦袋也隨著動作一晃一晃的。
「但是總感覺不太喜歡,明明檸檬也是酸酸刺刺的,但是我喜歡檸檬。」
「我知道了,老師。」她點點頭,牽著對方的手踏出電話亭的門檻,重新回到道路中央,前往下一個地點。
(dice)*2
「畢竟情感跟味覺還是不一樣呀。」他說,「檸檬是自己選擇要吃的,但那種又酸又刺的感覺……唔,像席托說的一樣不太舒服,可以的話,沒有人會希望這種感覺出現在自己身上的。」

他們一走出電話亭,新的目標就出現在很近的前方,克里希牽著席托小跑過去也不用幾秒鐘,很快就能趕上。(dice4)

這次席托確實沒有鬆開他的手,克里希多少有點欣慰。

「……回去之後再給席托買一個小檸檬塔吧。」好容易滿足的大人。
「檸檬塔。」像是被觸發什麼指令一樣,雙眼一亮,眨了眨圓圓的眼睛,看起來比剛才還要更有精神。

走走走,走進電話亭內,席托伸手把話筒從掛鉤上拿下,他沒有自己聽,而是將話筒高高舉起來拿給對方。
(dice8)
(dice8) (已觸發重骰
電話裡傳來一個略有些焦急但意外非常正常的聲音。

「你好,聽得到嗎?」
「我弄丟了一個小布包,剛好就在你們要去的下一個電話亭那邊,可以請你們幫我拿回來嗎?拿到之後放在下一個電話亭的電話上就好了。」
「喔,對了,請千萬不要打開那個布包哦,如果被打開的話,我會知道的,請你們一定要注意哦!」

說完這些,也沒等他們答應或者拒絕,電話就被掛斷了。
克里希有些困惑的喂了幾聲,但確實也沒有聲音了,他低頭和因為檸檬塔的緣故顯得眼睛十分圓圓亮亮的小女孩對視了一眼,把聽筒掛回去了。
「看起來似乎是得走到下一個電話亭才能完成這一個的要求呢?」他顯得有些擔憂,不過眼下沒有出現立即的危險,對方的聲音也比較正常,姑且還是可以跟著做。
「我知道了。」說完,便立刻轉身朝出口踏出半步,卻忘記自己仍被大人牽著手,未完成的步伐被硬生生止住,向後踉蹌了下,像是當機的小機器人僵在原地。
「......。」
「老師,走吧。」牽著的手輕輕晃了晃,抬頭盯著黑髮青年,等待對方的許可。
「……哎呀,好的,我們走吧。」他有些抱歉又多少被對方的反應逗的笑了一下,以至於表情有點古怪,他們走出電話亭,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往下一個電話亭走。
這段路非常短,說不定幾秒鐘就走完了,不過克里希在這幾秒之間很快感覺到真切的不安,情況似乎出現了變化,現在自己進去的電話亭到底算是第幾次事件呢?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女孩,卻注意到她望向了另一個方向。
是電話亭的地上?不,是電話亭的後方,克里希順著她的步伐繞到了電話亭後面,一個包裹用深色的布料裹著,若無其事的放在地面上,包裹非常小,大概只有克里希一半手掌大。
這顯然就是電話裡要求的那個東西,除此之外在這個世界目前都沒有出現過任何額外的東西,這條彷彿無止盡的道路上乾淨的過份,一點垃圾都沒有。
雖然他們好像很簡單的找到了它,不過克里希認為這完全是透著惡意的設置,在黑暗中用深色的東西藏起一個這樣小的物件,還刻意放在電話亭後方的陰影處,簡直是為了不讓人輕易找到而蓄意這樣做。
只不過對方沒有料到席托的能耐吧,這麼一說,自己似乎還被對方給救了一次,克里希一邊想,一邊飛快的阻止席托把東西撿起來的動作(他不用思考也能想到孩子的反應肯定是伸手去把奇怪的東西撿起來,就像小動物看到不認識的東西就會去嗅嗅一樣)他隔著自己寬大的袖子把包裹撈起來,東西不重,也沒有散發味道,完全無法猜測裡面是什麼。
「我們把這個放到裡面的電話上吧,剛剛的電話是這麼說的……席托覺得怎麼樣?」他詢問,如果小女孩的本能使她拒絕或者皺起眉頭,那麼這想必是個陷阱,在這一點上,克里希相信席托比自己更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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