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lin沒立刻回話,眼神落在他扣住自己手腕的那幾根指節上。

年輕嚮導錮著自己手腕的力道讓他能清楚他在擔心,擔心把自己弄殘——哨兵習慣辨識這種東西,習慣靠壓力與節奏就能讀出些輪廓。但他不明白,死於個人精神網崩潰的哨兵遠遠高於嚮導,這些人光靠本能,也能夠壓制哨兵腦袋裡那些具象化的病毒。
Erlin嘆了口氣:「你現在碰我,不就已經能算開始了?」
哨兵的精神網沒有完全打開,只是順著對方那點遲疑釋出一條比常態更接近表層的線,比起靠近,更像是給了岑卡一個出口。
「這世界不適合的事太多了,沒那麼多時間會等人準備好。你難道不清楚?」

他說這句時微微偏了下頭,看起來不想說教,但不打算讓對方就這樣閃過。

「沒人一開始就能穩住哨兵,但你要試的話,就現在。我不會對你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