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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什麼爛天氣!」
班傑明奔跑著,口中吐出難得的怒吼。
latest #33
原本細小的雨珠轉眼間像是冰雹般打在班傑明身上,儘管有大衣的保護,但偌大的雨滴持續不斷地打在班傑明身上還是讓他非常難受。

尋找著可以避雨的地方,大雨使班傑明的視線受到影響,使他在森林中失去方向,繞了許久後才終於找到一個天然的洞穴。

欣喜的衝進洞穴,班傑明喘著氣手掌隨意地擦拭著臉上的雨水。

直到他反應過來才注意到這個洞穴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人。

屈腿坐在洞穴裡較為乾燥的石塊上,雖說乾燥但也是和外頭滂沱的大雨相比,山洞岩壁上瀰漫濕氣,偶可見幾滴水順著生長茂盛的羊齒蕨尖端落下。

早已盤踞山洞一隅的身影看起來全身濕透,俐落短髮被全數撥到腦後,只有幾綹墨黑不聽話的貼在額際,連身工裝的拉鍊拉至腰間,似乎如此可以更快風乾似的。

白衣——是捕食者的顏色。

而緬因貓看起來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懶洋洋地瞧著同樣被大雨驅趕而來的不速之客,淺色眼珠在暗處閃著幽藍的光。
第一反應是想要轉頭離開洞穴。

但比起大暴雨,或許面對不遠處的白色會更加安全,至少對方看見他沒有任何動靜。

一邊注意著對方,班傑明小心翼翼的靠著山壁坐了下來,他沒有發出聲音,伴隨的只有滂沱的雨聲。

雨勢沒有消弱的跡象,班傑明被困在這個洞穴中,無聊的他悄悄地觀察起離他不遠的人。

班傑明因為有大衣的保護,所以裏頭的衣服還算乾爽,但眼前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了。或許是沒有完成任務,又或許是大衣被別人搶走,對方只有一層衣服遮蓋著,而在這場大雨下,沒有防水功能的衣服只能跟著主人變的濕淋淋的。

他的口袋中有打火工具,班傑明思考了一會,默默地走出了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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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班傑明帶著一些樹木回來了。

他在洞穴入口將樹木支起,試著用打火工具想把樹木點燃,清脆的敲擊聲在封閉的洞穴中環繞著,班傑明頭頂上的耳朵抖了抖,終於在他鍥而不捨地點火下,把濕透難以點起的樹木點燃了。

進來山洞避雨的人穿著黑色服飾,這幾日的觀察下可以發現這裡似乎用黑與白區分物種食性。
對方看起來是陌生的動物——沒有犄角(不是他認識的羊)也沒有長耳朵(看來也不是可以吃的兔子),雷翁哈特觀察了一段時間後緩緩地挪近些許,那個身影帶回來了樹枝並且打上火,即使看起來不太順利的樣子,光亮與暖意仍舊驅散山洞原先的濕冷。

緬因貓又靠近了一點。

對方的衣服跟他先前看到的黑色衣服不一樣,多了兜帽並且更長,還有那個可以打出火的玩意。他在第一日見到了火,而現在得知了可以自行製造……獸耳轉動一瞬,他的眼睛瞇了起來。

「……你的衣服,不一樣?」

支起身子嗅了嗅那人身上的氣味,雨水沖刷掉大部分的訊號,他只能聞到青草苦澀地氣息間有清淡血味。

身旁那堆潮濕樹枝燃起的火焰伴隨濃煙,貓咪低低嗆咳幾聲,火光在他平靜的面容上跳動。眼神打量陌生人剪裁奇特的外著,似乎只是單純好奇,微微沙啞的聲音問出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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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銳地聽見對方挪動的聲音,班傑明微微移動身體讓火光可以照射到對方。
只是在對方做出嗅的動作時班傑明僵住了,畢竟對方是白色的,短短幾天他已經看到無數殘忍的畫面,對於白色他自然而然會有緊戒心。

還好班傑明的擔憂並沒有發生,對方還因為火焰所產生的濃煙而低咳幾聲,班傑明眨了眨眼,像是發現什麼有趣的事情,但又覺得腦中的想法不好般,輕微的搖了頭指向離他不遠的背風方向說道。

「…坐這裡就不會被嗆到了。」
「…你說不一樣…是指大衣嗎?」一開始班傑明不了解意思,稍微思考後才意識到指的是身上的保暖外套。

「…你沒有拿到嗎,安全屋裡的拉門給的。」拉起頭頂的帽子,班傑明又繼續說,「防水,所以還挺好用的。」

「對。」攀著濕滑的岩壁幾步躍到對方指示的位置,兀自坐下撥弄濕透而成束的長尾巴,將外層拂開使火能烘乾下層保暖的細絨,長毛就是這點麻煩,沾濕了還特別沉重。

貓咪抿著嘴快速抖動尾部將附著上頭的水珠甩乾,不管可能濺了幾滴到旁邊人身上。

「……欸?」

放下手中的尾巴並發出了足以讓聞者無語一瞬的疑惑單音,似乎是對外套與拉門的關係毫不知情。
今早雷翁哈特離開的緊湊,又或許可以說是「逃」出來的,並沒對安全屋內的設備多留心,先前也未跟他人交換情報下自然也不會知道只有完成任務才有物資。

「……」又觀察了大衣半晌,貓咪搖了搖腦袋得出同樣微妙的結論,「遮不住尾巴。」
幾滴雨水濺到班傑明的臉上,他屬實沒想到對方會有這樣的舉動,儘管已經遇過不同種類的亞人,卻是他第一次與這類型的亞人如此近距離接觸,好奇心使他目不轉睛地觀察著。

「遮不住…尾巴?」隨著這句話班傑明瞥過那條黑色的尾巴,比起自己短且細的斑馬尾,對方的尾巴相當粗大,毛髮也很厚重,班傑明想著如果這條尾巴在乾燥的情況,應該會很好摸,只是現在被雨水淋溼看起來相當的狼狽。
單靠火焰烘烤想必要花不少的時間,班傑明如此想著,此時他想起前一天準備好的布料立刻從口袋中拿出,經過昨天的任務在沒有太多物資的情況下,班傑明只能從其他亞人屍體上撕下他們的衣服當作繃帶使用,儘管這個做法讓他相當不舒服。

「…不介意的話,可以用這個擦一擦會比較快乾…」

「我都有洗過了。」

布料有白、有黑,上面沒有太多的污漬,甚至可以說極為乾淨,可以想像出當下使用多大的力氣在清洗這些布料。

梳理尾巴的動作一頓,對方遞出與彼此所著衣衫相同材質的碎布,雷翁哈特眨了眨眼。面前人身上看起來並沒有破損的痕跡,那麼這些不料便是從其他「人」身上取下的,又或者說很大機率是已經不會動彈的屍身。

恍惚又回到第二日瘴氣瀰漫的湖畔、扭曲呻吟的屍體……雷翁哈特一陣惡寒,開口想推拒之時感覺鼻腔有溫熱的液體滴落,順著唇面滑下嘴角,褲腿濺上點點腥紅。他胡亂抹了把臉,指節上抹開的血跡刺目。

又流鼻血了。

從離開安全屋後便斷斷續續地,路上藉雨水洗刷掉污跡,一來便也忘了這事。嘆息著接過某片白布壓住鼻子,貓咪道謝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謝謝你。」

尾巴擱在火邊烤得暖暖地,身上的衣服也逐漸乾透,樹枝碳化迸裂的劈啪在雨聲淅瀝下更顯寧靜。幾點火星噴濺上長尾巴,很快又消失在那片蓬鬆的黑。
在火光下,班傑明注意到在他拿出布料時對方不自然的神情,他垂眸有些後悔想把布料收回時,一滴鮮紅染上對方白色的衣物。

一塊布料被取用,班傑明了解到對方的狀態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糟糕。

「在物資有限的情況,只有這個辦法…」將視線移回到火堆上,剩餘的布料被他緊緊地握在手中。

「…很令人厭惡對吧。」燃燒的火星隨著風飄起又瞬間消逝,就如同現在的他們,炙熱鮮活的生命在無形的操控下,都有瞬間凋零的可能。

聞言他微微歪頭,大貓咪的眼神透著些許困惑。令人、厭惡……?緩慢咀嚼對他而言新鮮的情緒用詞,這是他幾乎不曾意識到的。

「……」緩慢地晃了下腦袋,比起同意或是不同意更像表示他正試圖理解對方背後的意思。「……你是指生存規則?還是、」將這些亞人有目的性分類並丟到叢林實驗場的他們

鼻腔似乎不再流血,雷翁哈特吸了下鼻子,轉身行至山洞邊緣藉由雨水清洗那塊白布,搓洗下暗紅色污跡很快消失。
他又挪回火堆處,將濕漉漉的布掛好,下垂而顯得柔軟的視線在抬眸間覷著草食亞人。

「……你想離開這裡?」
「……這裡所有的一切。」將布料放回口袋中,班傑明盯著火光緩緩說著。

自從醒來過後就被所謂的任務搞得一蹋糊塗,完全不清楚這些任務的意義,只能困在這座森林中,為了活下去盲目的跟著任務走。

遍布的屍體、同類的吞食,好幾次班傑明都快要失去理智,卻又在理智邊緣再度冷靜下來,反覆幾次他已經習慣了這裡瘋狂的一切,甚至對今天的任務內容,已經沒有當初的恐懼、害怕。

腳步拖動的聲音在山洞裡迴盪,班傑明回過神又在火推中加入一些樹材。

「你不想離開嗎?」班傑明反問了對方的疑問。

離開這裡,說來可能有些不可思議,但這是雷翁哈特並不特別感到渴望的。又或是說,這可能是在剛冒頭就被他否定掉的想法。

「離開?」他複述了一遍,極淺的眸子看起來沒有特別的情緒起伏。「離開這裡,又能去哪裡呢……?」

他們是一群失憶的人造實驗品,能掌握在手中的只有名字與種族——甚至不是什麼有力量的東西。外面的是什麼樣的世界、他們有著如何的過去,這些都被黑布層層蓋住而不可察。

「……回得去嗎?我們自己的地方?」

長尾巴在身後穩定地輕搖,像是貓咪思考時的習慣動作,他抬頭看了眼外面研究淅瀝下著的雨水,又轉回來凝視腳邊跳躍的火苗。

「我們知道的太少了。」
「為什麼這麼說……?」班傑明眉頭微蹙,語氣裡透著不安與困惑,他望著對方,似乎無法理解那句話背後的含義。

「我們知道的確實太少……但那不代表,我們沒有地方可以回去吧?」他的聲音提高了一些,語氣也變得急切,這幾天累積的壓力在這一刻終於被點燃,他甚至沒意識到語氣中透出的怒意。

話說出口後,班傑明沉默了,他意識到自己失了分寸,不該把心中的情緒發洩在對方身上。

「……對不起。」他低聲道歉,語氣有些悔意。

班傑明把頭埋進雙膝之間,雙手環抱著小腿,像是在讓自己冷靜下來。呼吸變得深沉,腦中紛亂的思緒仍未平息,但他努力讓自己安靜下來,不再被情緒牽著走。

面對班傑明有些失控的情緒,貓咪只是平靜的看著,眼神閃過一絲憐憫。他忘了他們有不同食性,在這樣封閉的環境下,對草食物種大概是極具威脅的空間。

「……如果想知道有沒有地方『回去』,也只有離開這裡後才能確定,不是嗎?」

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肯定外頭能找到歸處,雷翁哈特無法預估未來的發展——急劇變化而不可控的天氣、像是紀錄樣本一般的任務要求……令他不解的是,若單純只是為了蒐集實驗體數據,便由研究人員自行取得便可,而現在要求借著實驗體之手,又會是什麼考量?

思緒成亂麻纏繞找不出可解之法,他索性不想了,能度過一天算一天。

「想要確認期望是否真實,你要活著離開才可以。」
班傑明抬起頭,靜靜地望向對方,他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

失去的記憶、詭異的任務——他們在這座名為「伊甸」的地方,究竟還要停留多久?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任何線索能告訴他們是否還有離開的機會。

在這片陌生而危險的環境裡,不斷與理智交戰,唯有保持人性,才能在殘酷的伊甸中爭取一絲生存的可能,至少規則是這樣告訴他們的。

可即使活了下來,也無法確定接下來是否還會面對更大的危機,一切都籠罩在濃霧之中,未來的道路模糊不清,但班傑明知道,他只能咬緊牙關,繼續走下去。
昨夜模糊的夢中,他聽見一道聲音——那聲音告訴他活下去

他多麼想知道,那聲音的主人是誰。
那聲音如此熟悉、溫柔,深植在他心底,班傑明幾乎可以肯定,那個人對他來說,極其重要。

「……我會活下去的。」他低聲呢喃,像是對自己許下的承諾,也像是對那道聲音的回應。

點點頭,雷翁哈特嘴邊勾起淺淡而一閃即逝的弧度,在他眼中,熱切展現生命能量的人都值得被鼓勵。(當然,只要不危害他自己為前提)

拾起一旁烘烤備用的樹枝撥了撥火堆,貓咪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重要的,大概比防水外套還重要的事。

「火種、你從哪邊拿到的?」

發光的獸瞳轉向班傑明的方向,他看起來是真的很想知道。
依照他的印象,東側樹林的大火在第二天已然熄滅,加上今日的大雨,實在是讓人想不出能保留火種的方式。
在昏暗的洞穴中,班傑明這才注意到對方的眼睛竟然會發光。

「你的眼睛……」他盯著那雙微微閃著光芒的雙眼低聲說道。
或許,和對方同樣種類的亞人也都有這種特徵,只是那些亞人的舉止都不太友善,導致班傑明一看到類似的存在就避之唯恐不及,直到現在,他才第一次有機會真正看清楚。

察覺自己盯得太久,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低下頭,將話題拉回到剛才討論的火種上。

「火種……是在安全屋找到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打火工具,遞給對方查看。

「該不會……你也沒拿到這個吧?」


視線緩緩飄移,班傑明的話語讓大貓休眠的思考區塊開始緩慢運作起來,防水外套、接著是火種,並且大抵是兩人份,如果真的出現在安全屋他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那便是有條件的獲取。

他沒有完成第二日的任務,並「獲得」相應的代價,沒想到與物資發放也有關連……雷翁哈特的腦袋不免疼痛起來,為了資源勢必不能再落掉未來的任務,無論如何、都必須……

「……這是完成任務才有的物資?」

搖搖頭,他姑且還是確認了內心所想。
如果對方昨日完成了拔取牙齒與甲片的任務……儘管不一定要從自己身上獲取,但從剛才觀察對方的個性,應該也難從活人身上奪取,那麼意思就是——

「你受傷了?」

耳朵抖動著,他嗅聞空氣中任何一絲細微的氣味。明明該是要保護好「自己」的人……
班傑明緩緩點了點頭,任務交付之後,在零點那一刻,他順利領到了物資,除了基礎的營養液外,還多了一瓶水,以及此刻正穿在身上的保暖外套。

「……不過,打火工具只有一個。」
他低聲補充,當時這項物資出現時,他便察覺到它與以往不同,這不是個人物資,而是歸屬於安全屋的共用資源。
幸好,那時的安全屋夥伴沒有將它帶走,讓他在這場冷冽刺骨的暴雨中,還能保有一絲火光帶來的溫暖。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班傑明不由自主地咬緊了唇。
左手,那曾經被拔去指甲的手緩緩握拳,像是在下意識地掩藏傷勢,也像是在壓抑某種記憶。

「……沒事。」
移開視線,沒有正面回應,僅僅凝視著眼前的火光,彷彿那一束溫柔的光能把昨日的苦痛燒得乾乾淨淨。

新長出的指甲替代了舊的,但是被拔除的牙齒,卻再也回不來了。

歪了歪頭,貓咪試圖理解隻言片語背後的含義,對方的神色看起來有著火光也驅散不了的凝重。在此陌生地所取得之物必定伴隨巨大的代價,這樣的認知悄悄在腦海中匯聚成型。

「……你很幸運。」

意指對方生命尚存、還是四肢健在?抑或取得物資的最終持有權?雷翁哈特並沒有進一步解釋,他將為了烘乾而敞開的工裝衣領重新拉上拉鍊,「珍惜這份幸運。」

外頭的雨比離開安全屋門時要小些,風將無聲的毛毛細雨化作水氣與涼意吹進山洞,大貓的視線清明起來,他想起他今天仍有未完成的指令。

「任務。」他說。

雷翁哈特心裡明白該早些離開山洞去尋找相同顏色的「器官」,這裡的天色暗的很快,加上不停歇的雨水,目標想必都躲藏起來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他卻在這裡與陌生草食動物講了太多的話。

一定是火堆太暖和的關係。

站起身拍去沾在褲腿上的泥沙灰塵,他身後的長毛尾巴蓬鬆地擺動(不過等等又要濕透了),低頭看著蹲坐在地的班傑明,大貓淡淡地點頭像是道別。

「謝謝你的火,還有資訊。」

細雨綿綿,悠然踏進水氣中的白色身影很快在濃厚霧氣裡消失了蹤跡。
溫暖的火光映照在班傑明的側臉,他靜靜地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神情複雜難明。

他沒有詢問對方的名字,也沒有打開手環查詢,在這樣的環境裡,所有的相遇都是珍貴卻脆弱的,對班傑明而言,名字是一種重要的聯繫。
一旦知曉,就代表願意更深入地牽起這段緣分,但他明白,在這個隨時可能面臨死亡的伊甸,過多的情感只會讓自己更痛苦。

誰都無法保證,下一次重逢會不會變成彼此拔刀相向的對立。即便如此,他仍真心希望,對方能平安無事,順利地走出殘酷的世界。

「……活下去吧。」
火光跳動著,在只有他一人的洞穴裡,班傑明低聲說出這句話,這不只是對著那名離去的亞人,也是對自己深藏心底的期許與祈願。
謝謝雷翁願意跟斑斑交流!!!!!
還有如此美的圖…(中之死亡
雷翁要好好!!!!
好開心能跟斑斑醬玩到 怎麼還分享布給雷翁真的太好心ㄌ!
對於要食用同類的器官這點對他內心應該是感到很排斥的叭 斑斑也要加油存活
✨らら✨
5 months ago
你們這樣又黑又白的組合太好看了....(稱讚?
Alas33216: 我才是!!!可以跟大貓貓玩有夠幸福!!!
斑斑…斑斑會努力吃下去的,他得吃下去才行(好
eyes_d: 又黑又白!!!!!被這麼一說真的是只有黑白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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