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𝓽𝓲𝓶𝓮:距今8年前———
𝔀𝓮𝓪𝓽𝓱𝓮𝓻:清晨無風
𝓟𝓵𝓪𝓬𝓮:賽卡達湖邊境
latest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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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疲憊、麻木與殘留的痛楚,一切終於結束了——明明,他早該爛死在牢獄中,該披上麻布、走上絞刑台,像個笑話一樣死去。

紅髮男子緩緩抬起頭,望向那名一身白衣的青年。

「......為什麼要救我?」
那個人為什麼要救他?又為什麼帶他逃出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伊凡諾
5 months ago
「為什麼?答案顯而易見⋯⋯」走在前頭的青年停下腳步,他轉身望向紅髮男子,儘管隔著一層布料,也能感受到青年的視線。

「瓦尼斯·霍桑先生,您的命不該絕於此。」青年將戴著白手套的雙手覆蓋於胸口,繼續開口說道:「難道挽救一條寶貴的生命,這個理由不足以值得讓您活下來嗎?」
瓦尼斯低垂著頭,沉默不語。
他悲哀地認為自己早該死去——可內心深處,那股對生存的渴望頑強地燃燒著。

他的心中,仍懷著對維洛堤恩家族的恨。

「 我不否認,確實不想死在那裡。那麼你呢?」
「一個好端端的神職人員,不會無緣無故來救一個死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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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諾
5 months ago
「我?那裡已經容不下我,早已成了一處迂腐、敗壞神的意志的泥沼。」青年低聲淡淡地說道。

「你殺了人是事實,你是否有罪——卻不是我能定奪的事,神自會為此裁決。我只是將一條性命,從不屬於它的斷頭臺上帶了下來罷了。況且,我需要你的幫助。瓦尼斯...我的朋友。」青年將朝上的掌心伸向對方。
「……才進幾次禮拜堂,也能被稱作『朋友』嗎?」瓦尼斯撇開頭不看遞來的掌心,顯然不願多談關於信仰的事——他根本不信神。
「所以你的意思是……作為禱告的回應,神派你現身,來延續我這條爛命,是吧?」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語氣輕蔑。說到底,無論是伊凡諾還是他,兩人都只是為了各自的目的,湊合起來的逃亡搭檔罷了。
「你身上那股燒焦味又從何而來,我沒興趣打探,請放心。」瓦尼斯面無表情地低聲說道,語氣冷漠如霜。
伊凡諾
5 months ago
「這是當然,次數多寡並不要緊。重要的是長存於心中的信仰,無論那是否關乎於神明⋯我的『朋友』。」青年加重了結尾二字的咬字,顯然他並不強求對方是否真心景仰於神明。

「或者您也可以說,僅是出於我的個人意志想讓您的生命延續的,這麼說或許更加精確。」

「⋯⋯⋯」聽聞關鍵字的身子忽然停頓數秒,青年緩緩將停留在空中的手垂在身側。「看見南方的濃煙了嗎?那兒是我的教堂⋯現在恐怕已經成了焦土吧⋯」
𝕿𝖍𝖔𝖗𝖓𝖗𝖔𝖘𝖊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瓦尼斯順著伊凡諾指的方向望去,眯起眼細看——空中飄著細細的黑灰,像是焚燒過後遺留下的殘渣。
燒毀教堂……這種事,可從來不是正派之人會做的。

「噗....!」他忽然輕笑了一聲,帶著掩不住的無奈。
「一個殺死貴族繼承人,一個燒毀教堂,多麼荒謬的犯罪組合啊。」

「噢……『朋友』。」他學著伊凡諾的語氣,語調輕慢,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名白衣男子。

「你打算怎麼做?」

他盤算著,加入鹿國陣營,對上昔日立誓效忠的獅國——這聽起來簡直像極了反派劇本。
叛國、背義、大逆不道……「逆賊」這人設,算是徹底坐實了。
伊凡諾
5 months ago
「我的朋友,你我都現在已成了霍諾斯見不得光的存在⋯相信在路途上和席爾瓦內,我們會需要有個照應的。」青年緩緩掃視著身上狼狽依舊的紅髮男子,成功越過賽卡達湖後,他們目前依舊並不安全。

「而現在——我們需要找個地方安置,並且處理您身上的傷口。」語落,伊凡諾轉身繼續前行,似乎並沒有說明他們的目的地何在。
𝕿𝖍𝖔𝖗𝖓𝖗𝖔𝖘𝖊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嗯。」瓦尼斯輕聲應了一句,默默跟在伊凡諾身後。
他們一路行至正午,太陽高懸頭頂,來到一棟外觀破舊的小木屋前——雖然樸素不起眼,但屋頂尚完整。

「農家閒置的廢屋……?」
他抬頭瞥了眼木樑,滿是灰塵與蜘蛛網,已經荒廢多時。
伊凡諾
5 months ago
「此處是安全的。除了贈與此處與我的⋯故人,無人知曉此處。」伊凡諾抬頭環視著不大且稍嫌陳舊的屋內說道,點點頭算是滿意了,簡樸的生活也不需要太多東西。

「雖然不大,不過也已經足矣⋯我帶了些簡單的日用品,先將就著使用吧。」青年從袖口掏出一枚小小的包袱,顯然是使用過縮小魔咒後的行囊。

「那兒有一處地下室,」他抬手指向地上的一處入口「我居住在此,您居於下面的暗室可好?」畢竟他極度需要陽光的照耀。
「隨意。」他疲憊地回了一聲,僅用最少的字節省力氣。
毫不客氣地將伊凡諾的行囊當作自己的東西翻找,隨手扯出一塊桌巾,裹在身上當作被子。

暗室裡有些冷,不過空間頗大,看樣子過去可能是用來存放穀物的倉房。
現在,終於能闔上雙眼了。

他一頭栽進乾草堆裡,壓抑至今的疼痛這才悄然湧上來,像是提醒他還活著。

好累.....
好冷....
好痛...
伊凡諾
5 months ago
年久失修的屋內冷風不斷從縫隙處吹入,青年在原地看著一轉眼就隱入地下室的狼狽男人,無論是打掃還是包紮,這些都明天再說吧。

青年轉身默默拔起已經破敗的床板扔進壁爐,用法術升起一團火焰後才感覺身上的體溫逐漸升高。他盯著火光,用毛毯隨意打了個地鋪後緩緩闔上了雙眼⋯⋯

敬愛的主,請原諒我焚毀祢昔日的棲居之所⋯

今日之罪,必以餘生贖去這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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