𝐄𝐅◇𝗘𝗙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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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報【限定互動】 Arnaldo1103
佈告欄上的捷報他盯了很久,背後的人潮來來去去,好像世界只凝固住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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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報說敵方派遣大量的哨兵衝鋒而我方則是利用嚮導的精神控制能力進行反制,夏佐並不感到意外,這只是進攻與防守的其中一個方式罷了,可是對於用兵,他多多少少有些感到不滿?應該說是認為有更好的處理方式才對。

嚮導在人群中屬於最稀少的個體,而每個嚮導更不是全都偏向以攻擊、侵略類型的為主,況且他也知道使用精神攻擊哨兵也不是件簡單事,有的人防禦屏障就像拆不開的鐵籠,而有的則是一面玻璃,再堅硬只要找到擊破點也能變得碎裂,早在中學時期,其實夏佐就已經學會了如何使用精神入侵來攻擊人,正因為如此,他才能明白嚮導的能力是把抵在喉上、貼在心邊的雙刃劍。
嚮導的本質一直都是情感增幅器,以人作為依附的容器來承載無形的力量,如果國家一直採用這樣的策略來進行擴張國土呢?或許先倒下的不是最前頭的哨兵,而是在背後的嚮導。

「這就是我的結果?」夏佐向未來提出了疑問。

即便周遭人來人去,他始終站在那,像是在一個十字路口中央。
「夏佐~!」

「在看什麼~?」

看見熟悉的身影在佈告欄前,艾納多便笑瞇瞇的迎上。

「嗚哇...戰損程度...」
艾納多才稍微看了幾個字,便覺有些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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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夏佐的身邊有人迎了上來,得知那是熟悉的同學後也就沒有再多花心思去仔細確認,可是能隱約捕捉到來自恐懼與哀傷的情緒,看見有人犧牲會難過是人之常情,可是這份懼怕的來源似乎不是建立在共情之上,更多是出於自我。

「2%這個數字你不能接受嗎?」夏佐的視線沒有轉移。

在他眼裡,這樣的戰果幾乎是以小搏大的最大效益,用微量的虧損換來超過70%的投降率,對己方來說已經是目前的最優解,先不論未來是否有革命起義的其他可能性,在一定的人命消耗後即時止損不管對你我他,又或是陌生人的家庭都算是比較後的好事了。

「還是說你認為戰爭本就不應該發生?」
【RHS】艾納多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我只是覺得,人變成數字還被輕鬆帶過的感覺很怪...就算只有2%,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艾納多感嘆道,隨後,他感覺自己說的太多了,趕緊換上笑臉。
「你別介意!我有時候就是會想到這些。」

聽見對方的話,艾納多又忍不住開始思考。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呢?為了土地?資源?
不過他也從來沒深究過這些政治的問題,他只是因為只有這裡能來所以也才渾渾噩噩的進來了。

「哎呀...真要問的話,我是不懂為什麼要打仗啦...不過在這裡講這個不太好吧?」
他笑著說。
「戰爭是極端環境,極端環境下人命很容易被量化成很渺小的單位。」夏佐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就算是活生生的人也會變得很微不足道。」所以他也把自己看得很微小。

「戰爭的面向有很多,有為了資源也有政治或宗教影響才行動,就比如歷史上的十字軍東征,發動侵略的原因就只是為了『收復聖地』……總之理由有很多,有正當、合理,也會有荒唐的。」夏佐的臉上沒有太大表情,可是眼裡有很淡薄的厭惡,因為戰爭還會合理化屠殺,不管是友軍的犧牲或是殺死對面的敵人都一樣「至於擴充軍力方面,如果是安分的國家就能視作只是為了自保的意思居多,可是維雷利亞似乎不是這樣子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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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只不過在夏佐聽見艾納多的擔憂後他思考了幾秒:「在校內確實討論這個不太適合。」他沒有否認「可是我的討論出發點更多是出於利益,校規內也沒明確制定相關規則,所以沒有太大的問題,就算出事了也是找我居多吧。」

「況且一個國家如果不允許質疑與討論,如果沒有優秀的領導人,那麼末路也就在眼前了。」夏佐指了指不遠處的的花圃區,示意可以去人少的地方再聊聊,畢竟現在還在走廊上,如果真的遇上有心人,也會造成一些麻煩出來,也就當作他對這名較為熟識同學的一點善意。
艾納多跟夏佐在花圃旁一個無人的角落坐下。

「嗯...我不喜歡那樣。」一旦上戰場,他就不可能是自己,僅是一枚棋子,被挪來挪去。
「你好像了解的很透徹。」
連校規都考慮到了,艾納多感嘆於友人的細心與知識程度。

「夏佐是嚮導吧?」有時候他會忘記這名友人跟他不一樣。

「感覺嚮導在前線的功用比哨兵還大呢!是很重要的角色。」
哨兵就是...很好用的兵器。
聖戰啊...艾納多無法將那些與自己連結,他沒有那種自我犧牲的精神,也沒有想達成的理念。
「有時候過於透徹也會變成盲區。」夏佐否認自己的眼界,這時候他想起了一名教學風格迥異的教官所教授的概念。

「如果真的要說,嚮導大概就是頭腦,哨兵則是四肢,不過也不能全都這樣說,指揮部肯定也有哨兵或一般人在裡面。」他看著艾納多想不明白的模樣還有平時相處的模樣,又確定了一次這個同學是個極其單純的人。

只不過運氣不眷顧他,讓這名普通人成為了哨兵,這大概就是飛來橫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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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手腳要能與大腦協調才能完成一件事,所以誰都不可缺。」夏佐看看自己的手,布料底下全是深淺不一的舊疤,即便到現在,他也不能完全掛保證自己能成為一個穩定發揮功用的機器「而且事情是兩面性的,就算嚮導擁有專攻精神的能力,也得先承受住他人的情感才行。」當事人實話實說,因為夏佐就這樣做過不只這一次「就我親身經驗來說,破壞哨兵的精神其實也在變相毀滅自己。」

因為情感會傳遞。
「只要隨時保持彈性就好了吧?」
艾納多覺得這沒什麼大問題,夏佐感覺就很可靠呢。

「啊...」
形容的挺好懂的,艾納多眉頭微微皺起。
他只希望四肢能為自己所用...。
「欸?那聽起來很糟。」

艾納多窺見夏佐手上的疤痕,擔憂的問道。
就算他不是嚮導,都能感受到身旁的情緒語氣氛了,他很難想像長期承受別人的情感該有多疲累,更別提如果需要將精神作為攻擊以及承受他人的惡意...

他希望身邊的人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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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遭透了。」夏佐順著艾納多的話說「但這都是我……我們必須承受的。」視線轉向了不遠處的綠植,怕是會因為自己的任何情緒影響到他人。

「我沒得選。」他聽起來很無助,也像是在認清自己的命運一樣。

但夏佐也沒遭到說唾棄身為嚮導的這個身份,不如說,那是一份恩賜,他是脫離群體的異類,在很小開始就已經無法融入人群世故中,嚮導能夠讀取情緒浸透情感的能力反而幫了他很大的忙,至少現今還能假裝融入社會,裝作個正常人一樣。

「所以只能接受目前的狀況,就算會死一樣。」那雙紅褐色的眼裡是茫茫的死寂。


難得見到夏佐這樣低落的樣子,艾納多覺得自己更得打起精神。

他沉默了一陣,覺得話題凝重了起來。

「......真的只能接受現況嗎?」
他的眼神深邃,瀏海垂落在眼前,有些遮擋了表情。

如果都要死,他希望至少可以自己選擇死法。
「你這樣說聽起來是有其他的選項。」夏佐面對艾納多的疑問感到好奇。

艾納多與自己本就不屬同類人,視角與價值觀自然也是從不一樣的起點出發,或許他能找到不同的道路走出去,而自己則會順著規則走到終點直到死亡又或是臨時起意成為新的框架來破壞所有的條例與循環。

只不過想要突破那就得捨棄掉穩定的生活還有眼前所有熟悉的事物,夏佐並不畏懼,對他來說,所有事、所有人都離得遠,隨時抽身確實並沒太大的負擔……況且自己一無所有,就當是場豪賭,反正末路大不了一死而已。

「我不知道你會怎麼選,但我只會接受眼前的所有事情。」夏佐習慣被動接受很久了,直到現在還是在做同樣的事情,可是艾納多呢,他不知道,又或是說本就不是同路人又怎麼能揣測出他的想法,那是天生個體上的偏差,再怎麼理解情感、模擬也無法變成同樣的人。
「嗯...」

艾納多本來沒打算跟任何人說的,不過夏佐是小萬的朋友...應該沒關係吧?

「倒不是說有其他選項可選...」
他幽幽的說。

「也許也可以都不要選。」
艾納多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為什麼大家都能接受自己的未來注定是那樣子的呢?他可是一點也無法想像上戰場的樣子,殺人的樣子,或是被殺的樣子。

前方是霧茫茫的一片,他總是不能理解為什麼大家都自然的接受了。

「沒想到夏佐是這麼聽話的人。」
Arnaldo1103: 「原來在你眼裡我是個聽話的人。」夏佐首先注意到的不是模稜兩可的可疑說辭,而是自己在艾納多眼裡是個「聽話」的人。

不過這也不怪他,作為軍人就是必須把服從刻在骨子裡,不管是下屬服從長官,又或是官將服從於國家,他們必須忠誠與專一。

他很快把注意力給拉了回來,對於艾納多的話他大概思考了幾秒,大概就能推測出兩個方向,一是轉往後勤發展,陸軍的發展也不一定是要向前沖鋒,雖然哨兵大概沒辦法避免這個結局,好歹也會有戰爭發生途中,某個區域較為消極,不起衝突的地方,到時候就能駐守在那逃避死亡與殺傷,再來就是就連自己也意想不到的未知方式,當然,自己也無法想出艾納多這種人到底會選擇哪條道路。
「不選擇其實也是一種選擇。」夏佐開始注意這個哨兵,試圖從一點 肢體語言或表情裡捕捉到資訊,只不過他沒表達得很明顯「說實話,不管你做出哪種選擇關係與我不大,但我不會阻攔你,同時這個選擇如果傷害到我了,我也不會怪罪你。」這是他唯一能做到最大的幫助。
「畢竟夏佐看起來比我還厲害,力氣也很大,成績也不錯,腦袋應該要更靈活才對。」

「哈哈...不小心說太多無關的話了,你別介意!」

「講這些都太久遠啦——!至少...我不想只從別人給我的選項選擇。」
就像他無法想像自己三年後的樣子一樣,他也還無法想像到底還有哪些沒被他發現的選項存在,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到時候他不是孤單一人。

「夏佐真是個溫柔的人呢,就像那天替我們拿來睡袋還有遮蔽我們過敏的感官一樣...」
希望可靠的你能前往最能發揮自己的地方。
無關?每句話其實都是線索。

蒐集,彙整,分析,得出結論,這幾個流程一直在夏佐腦袋裡不停重複運作著,但始終都無法獲得一個有力且能說服人的結果。

不確定因素還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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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想像中還要來得爭氣。」夏佐指的是對命運的不臣服。

至少艾納多還是個會起頭思考的人,而自己永遠只能順著別人鋪好的路行走,號召人反抗起意這種事他覺得做不到,可是艾納多身上的確有著一股精神領袖的味道,那是能聚集民眾、煽動眾人的力量,要是樂意投身進戰場,是個能振奮、鼓舞人心的存在……但如果這麼做,那就不是艾納多了。

「我並不溫柔,相反的,我沒那麼有人情味。」夏佐少見的退回了評價「你也多少聽說過我的手段,暴力的鎮壓,還有攻擊性極高的導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別小萬說過,那天進行完暴力壓制把他送進保健室的嚮導也是我。」他說明自己客觀的行為,每項確實與溫柔不搭邊。
【RHS】艾納多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這也能算是爭氣嗎...?如果聽到這番話母親他們肯定會很高興的吧。

艾納多感覺今天已經說的太多了,他站起身,遮住了陽光,陰影落在對方身上。

他低頭看著夏佐,笑著說。

「沒有人情味的話就不會把他送進保健室了喔。」
他真想知道如果夏佐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還會不會給他這麼正向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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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夏佐本想反駁但話到嘴邊還是覺得算了。

影子遮蓋了他的視線,所以他能清楚看到艾納多的笑容,但還是有那麼些有氣無力,那些怪異的發言在這一刻也不想再去深想背後的含義了,畢竟兩個人走的路本就不同。

艾納多的精神是肉眼可見的感到疲憊,平常他本來就不善去思考這些事情,今天就像個在大考中傾盡所有知識的平凡考生一樣,對思考出現疲態,夏佐抓著人繼續追問,就算二人離開時,也沒留下什麼話,一方是已經說不出話,另一方是不想再添加負擔。

一左一右的路,一邊是延伸像了教學大樓,另邊則是會通往後山,夏佐的路很明顯就是要走回那間牢籠,至於艾納多的話,這裡並不是他該待的地方,他應該走向明媚的自由而不是由律法條例鑄成的鐵籠。

祝你順遂。
不論生死又或是悲喜,我不會伸手去阻攔為飛行而振翅的青鳥與白鴿。
配圖:艾納多中(已取得使用同意)
謝謝艾納多中的圖我直接大哭
你實在太抬舉我的草圖了
借一下夏佐給艾納多畫主線
我愛妳的草圖我愛到哭
您請我會繼續哭給你看(幹
好感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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