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小兔子今夜在森林探險,空氣中滲著血的味道,地上血跡斑斑,空氣中的瑪那往某處聚集──而流動的終點有著微光。
她提起裙子,抽起腿套中那可自由放大縮小的槌,於邁出下一步前停了一會,接收腦中浮現的勸戒聲音,才緩步而行。
從樹後悄悄探看,發現同樣有著兔耳的男人倚靠樹幹休息。
一步、兩步,走到男人的面前,她蹲下身,桃紅色對上海藍。

「你的傷口很深。」少女的聲音平淡,接續說道:「我可以幫你治療。」
「可是會痛。」纖細的手指舉起那未放大的小槌示意,黃色的蝴蝶結打得精美。
「你相信我嗎?」她問,且僅止於問,那雙眸子帶著治療你的一股理所當然。
「你必須趕快接受治療。」語氣中沒有急躁,她輕聲提醒,卻不知曉自己的說明對他人而言不夠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