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的請求讓歌者怔愣,少頃,灰目的鳥兒便含笑應下,「自然是沒有問題。」
法朵站起身,迎著春日柔和的陽光,那雙五指分明的手逐漸覆滿墨藍與綿白的羽毛,從柔順的寬袖裡頭,他伸展那足以遮覆光線的夜色羽翼,直到柔軟的長羽輕輕點在少年頭頂。
晚空般深沉的羽毛覆落在少年眼前,罩下一個溫和的良夜。
翼手緩緩拂過那麥稈般漂亮的金髮,似是顧忌少年的不習慣,歌者動作又柔又輕,如同母親安撫孩子入睡一般。
「我會期待您的新杯子,」歌者道,這次笑容弧度不大,但多了幾分真心誠意,「也會替閣下記著欠您的賬。若然未來有這個機會,要再來光顧這裡喔。」
如此說罷,法朵才收回手,退後一步,「沒有讓您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