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命如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斯佩庫勒放棄了艾西。
那個他投入時間、情緒、力量去試驗的女人。
而這份被迫放棄,並沒有帶來能將龍撕裂的悔恨。
人類互助的社會性令他隱隱約約著迷,女人沒有因一次次反覆打擊,而棄自己於不顧讓他著迷。
人性有所毒,會令他好奇,是否在千篇一律的反應中能遇見原則性的例外。
艾西應當是其一。
斯佩庫勒想,他應當更長遠的觀測艾西。
厄命如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那女人身上有不容易被摧毀的堅韌。』
因此一年不夠、現況不夠,他應當在那女人與周圍的人重新建立關係後,再次摧毀——一遍又一遍地,將她悉心呵護澆灌的希望在綻放之前,降下暴雨讓花蕊四散於土地。
爛泥一般。
「人性值得這麼長的炮製。」
冰絲縋白鬢,血片凝子衿,一口紅自他口中吐出,瀝血成花。
『廢物——』
『無用——』 『哈——蠢懦堪稱蠹爾!』
斯特拉利亞的瑪納不為他效力,所有精力都為了修復這身軀而難以壓制狂喜的冤魂們。他感到異常頭疼,甚至有一度必須貼在這石化骸骨上喘息。
流水聲。
不是石筍的眼淚,也不是洞潭內的瀑布,潺潺水聲如一道平穩的音波。那不是斯佩庫勒能呼喚的水流——若看不見的水蒸氣在高空中凝結成雨,那看不見的瑪納便在此匯集成河。
嚴重嘔吐反應將他的內臟提升至喉頭,那些瑪納不為他所用。
斯佩庫勒自大氣即迦南地帶以水氣沾黏的所有瑪納是這個漠土最為珍稀的寶物,但那些遠遠不及這條涓涓細流意函地強勢猛烈——你的女神將她灑出去的恩典收回,你們的感念有如糞土。
人類面容的肌肉抽動,他仍維持這張過份完美及擁有恰到好處缺陷的面孔,緩慢地向招引自己的水流聲前進。
錦無從知曉。
只覺得每次甦醒的間隔愈加遙遠,彷彿那片無意識的長河正逐漸將他拖往更深的幽淵。他開始懷疑,自己或許並非那萬中選一、得以存活的例外,只是滅絕時刻恰巧姍姍來遲的殘餘者罷了。
他睜開雙眼,在靜默中思索片刻——卻也明白,這樣的答案他永遠無從得知。
花花公子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與其他同族相比,他既不以睿智見長,也不特別擅於戰鬥,僅僅是一個平凡之龍。這是他對自己的評價。只是,在這群四足雛龍面前,他尚能倚著些許歲月裝作長者姿態——儘管,他內心始終抗拒那「老」字的意味(這是一定的吧!)。
起身後,他微微拉開袖口,指尖觸碰那片未能完全化形的鱗片。這些難以隱匿的痕跡,近來成了他的隱憂,但他絕不會讓頓那孩子知曉分毫。
他掃視四周,果然,頓又不見蹤影。只不過,這一次空氣中瀰漫著淡淡血腥與硝煙的氣味,並非單純離群戲耍那般單純。似有爭鬥,發生在他沉眠之際,雖現已歇息——但他只願結果尚未太遲。
他解除翅膀的化形,銀翼自肩背綻開,隨著微光震動。他朝循著味道與氣息往頓可能在的方向一躍而飛,直達洞窟。
花花公子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

「你是……頓的手足吧?」記得頓偶爾會提到手足,大概就是眼前這個帶傷的傢伙吧?
厄命如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結霜的松針受風吹拂,他瞇起眼睛轉頭向後看,竄入鼻腔的味道,是記憶比身體更熟悉的氣味。
如陽光無法捉摸,只能渴望期待並接受的氣息。
「......阿波忒昂。」
無須等光影聚焦輪廓,記憶中有聲音呼喚他的名。
斯佩庫勒咬牙,甩開那逐漸要掌握他身體的冤魂們。
「不去找頓而是來到這裡,鼻子不靈了麼?」靨是笑容的經典落款,深海無光的雙瞳盯著背光而渙散的形體。
錦不由得皺起眉頭,心中暗忖『這傢伙還真有一張不饒人的嘴。』
但他也無從辯解——畢竟,他的確是誤判了,連帶地也找錯對象。
只是,他沒想到眼前這隻雛龍竟能道出「阿波忒昂」這樣一個早已塵封的古老稱號。他們不會如此自稱,只是他們的血脈曾經被某些族群這樣叫著。那詞彷彿從歲月深處迴響而來,久遠得幾乎無人再提。
他是從哪裡聽來的?書中?某位同族的口述?又或是……更不尋常的來源?

「你從哪裡得知這個稱呼?」錦決定不對鼻子不靈這件事做回覆!選擇性回答是他最常做的,所以頓也常常得不到他要的答案。

「而對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像那次滿月的失控那樣。
厄命如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頓?你要再次替愚蠢的棋子處理後事麼?」
一聲悶笑震動喉頭,不斷涌動的意識要從他的七竅衝出。
「還是替它報仇——可惜了。若我來得及對它做什麼事更好。」昂首,細碎的白髮隨著他垂首帶來冷色調的影子,口中喝出的冰息加速空氣的水滴墜落。
『我們是什麼時後開始有斯佩庫勒?』
他站直身,熟悉光線的瞳孔讓錦的身軀在他眼中不再是一天發散的色塊。
『從遇見阿波忒昂開始——』
聲音再次道出殘破靈魂忘不了的名,降生的發生並沒有完全喚醒冤魂的碎片,地圖彷彿只剩下起點及終點。
他能專注死死盯著這半個始作俑者一族的末路,而非不管死活的張牙舞爪上前、與之同歸於盡,很大一部分歸功於「他」不允許「它們」掌握自己的身體——不論老東西們出於何種緣由想要一片片撕碎、抹煞眼前這可謂半入棺材的老朽,他都不允許自己失去權力。
「你是否已老朽昏聵——忘了遠渡重洋的阿波忒昂,對索哥拉特斯所為之事......」
他沒有費力將空氣結凍,斯佩庫勒尚在償還過度使用這副身軀的代價。
「若我來得及對它做些什麼就好了。」
聽到這句話時,錦心中微微一動——也許,至少可以暫時視作頓尚無大礙?也許受了傷,但……至少還活著。
他對眼前這頭雛龍的認識極其有限,只知道他是頓的手足,據說是那群之中最聰明的一個。能在遙遠距離呼喚頓,或許他們之間的聯繫,遠比他所能想像的還要深刻。
至於其他的事,錦一無所知。頓的敘述能力差勁得可怕(至少錦是這麼認為的),想從他嘴裡問出什麼有條理的資訊,幾乎是徒勞。又或者……事實是,他從未真正試圖探問。
就像他那根深蒂固的老毛病——一種潛藏的抗拒,讓他下意識地繞開那些可能會失敗的事,遠離一切可能讓他受傷的人。
他避開去理解頓,因為只要不投入,就不必面對失去的恐懼。
但他仍教導他、保護他,把這個與自己族群相似卻又終究不同的幼龍視作責任。可直到現在,他仍說不清,自己為何如此執著——那動機的源頭,是補償、是懷念,還是只是為他那已一無所有的自己增加一點憐憫。
花花公子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我就直說了——你能不能別再管頓了?」錦聳了聳肩,語氣漫不經心,彷彿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去哪裡、跟誰不合、殺了誰、甚至宰了幾頭四足龍……都無所謂。」

「但別把頓拉進你那些無聊的遊戲裡行嗎?」他仍舊帶著笑意,語調不疾不徐,但仍能感受到言語中滲出的怒意。
「哼。」
面目轉為猙獰,絲絲白髮如受到怒氣牽引,凌厲的氣焰往前突刺。他並未因聲聲忠告而感到憤怒,但顯然其他存在爭相浮到意識表面,正想以他們豐富的憤怒來組織潰敗的語言,並一邊死死掐著、辱罵眼前的龍。
他們越想,斯佩庫勒便越不想遂了他們的願。
「我給你簡單的選擇,老頭。」
「殺了我,或是放了我。」
他往前接近古龍,與猙獰面孔相反的是極端平緩的語調。
水聲隨著他的遠離,在後頭轟隆巨響,那是極具吸引力的召喚,使他靠近古龍的每一步,都猶如必須經過一道道核可手續才能進行抬腿、跨步的動作一般困難。
他太需要那股力量了。
「你是否已老朽昏聵——忘了索哥拉特斯如何毀於阿波忒昂的到來?」
「殺了我,讓頓成為下一個『斯佩庫勒』,我將再也威脅不到它的生命。」腦袋嗡嗡作響,他從未想過或許也能在古龍身上試驗人性,而耳邊狂嚎的鬼魂們同樣贊同他的靠近。
他們太需要撕碎阿波忒昂了。
「我會在它的意識裡永生,阿波忒昂的殘羹冷飯。它,將會成為我。」
斯佩庫勒眯起眼睛,頓對他早已無意義。
若他於此地接受魔力的治癒並復原,他將會去殺了頓,再殺了自己。他會去撕碎將延續斯佩庫勒傳統的容器,將這毫無意義的傳承入土。
他原先是如此認定。
可求生的慾念在暗處滋長,那如同天大的笑話,將所有毀滅的行動延期,同時生出許多代表轉圜餘地的設想。
譬如與老東西一併傳承到頓身上後,他的精神將能壓制頓並控制那副身體,而這帶來無法抑制的蠢動。再次,再次令他期待並幻想,將磚瓦堆高後再次推倒的愉悅。

……

「
老頭???」老頭這個稱呼實在是太過份了!叔叔就算了!阿錦實在無法忽視這兩個字以至於人家好像講了一些非常重要的資訊,那些壓根兒沒進到腦內!!

「我年紀比你大沒錯!但在龍群裡我也還是個青壯年好嗎!!」
阿錦指著查洛依特叫囂。可惡!!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雖然阿錦知道,但嘴有時候就是管不住!!

「而且你看我的臉,看著像老頭嗎?這樣的帥臉!」阿錦比劃著自己的臉,雖然是他自己設計的人形臉。不過他也認為龍形的自己依然是龍界的帥哥!雖然不是最聰明、最會打架的,但是臉蛋絕對不會輸給別人!
「......」
斯佩庫勒愣了愣,一瞬間裡他冒出想讓渡身體主導權的想法。若完全讓老東西接手並前衝、掐住錦的脖子,讓兩頭龍以人類之姿扭打、撕咬,直到其中一方死去,這樣的結局似乎並不太糟。
他可以忍,也可以無視。
犯不著在頭疼欲裂時受老東西牽動思緒。
鬢邊青筋狂跳很快被壓抑下,他忽略錦對於那張臉充滿自信的自我推銷,而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容,在一瞬之間臉皮繃緊、萬象更新。
他抬起跟阿錦一模一樣的面孔,卻更為清冷嚴峻。
「輕易就能變換跟取代的外貌,是你最在乎的事情?」
這簡直地讓他思索自己受跟錦同樣等級的老傢伙困擾這件事,是否過於荒唐。

「每個個體在乎的東西都不同,你在乎的東西又有多高尚呢?」阿錦仔細端詳後不得不認為......查洛依特抄襲他的長相比他本人多了一分冷酷,還真有點帥!!不過他才是原創,就不計較了!但為什麼頓化型阿錦的樣子就不行呢?因為頓化形出來的不夠完美甚至有點呆蠢,這個阿錦是不能忍的!
花花公子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啊──!!真是的!!我就是不擅長這種氣氛,或是要威脅別的傢伙什麼的!!」阿錦胡亂地抓著自己的白髮,反正阿錦都忍不住吐槽老頭這個稱呼了,好像也沒必要在裝模作樣什麼的。
花花公子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還是你被什麼怨靈纏上!你知道阿波忒昂這個稱呼的話,也許你跟那些"祖先"之間有什麼關聯吧?」阿錦用雙手空中引號"祖先"那兩個字

「我或許可以幫你,你就不要再去煩頓了!行嗎?」這次的行嗎語氣是這樣的
行嗎? 
「你不想的話也是可以!但再讓我看到你......我見你一次扁你一次阿!!現在的我還是做得到的!」二足龍還是有二足龍的威力的,大概!
厄命如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斯佩庫勒沒有直面回答錦的反問,與錦相同的臉越接近錦,越表現出即將崩潰的怒意,那是緩慢接近的毒氣,能融化所有善意。
抬起下顎、古龍的氣味充斥於鼻腔——
『殺——殺了——』
『拆了他的骨——立桅桿——』
『張開他的皮——揚旗幟——』
『流乾——阿波忒昂的毒。』
『殺——殺了——』
號啕的意識電流全部匯集到他的雙臂,張出了龍爪的瞬間又握拳收回。
「幫?」他笑了聲,將那些夏日蚊虻般的威脅都當作灰塵吹開,冰風繚繞於錦的身畔,傳遞窒息的北國氣息。
「如何幫?」
斯佩庫勒的腔內如熱爐般燃燒,太陽升起後,受火炙燒的表層疼痛彷彿刺入骨髓。斯佩庫勒對錦能如何幫助他沒有太大興趣,可這份「接受」能讓老東西們再次感受被阿波忒昂改變生命的痛苦——
——何樂而不為。
花花公子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嗯……你得先說清楚你的狀況,還有你希望的結果是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隨手揮開圍繞在身側的冰風,目光卻微微飄遠,思索著——自己年幼時是否也曾如此難以溝通?
答案是否定的。他從來不是這樣的傢伙。

「我又不是什麼擅長感知未來的先知,你不開口,我怎麼知道你哪裡出了問題?又該怎麼幫你?」
說到這裡,錦忽然想起前陣子在鎮上遇到的那位橘髮女子——那個人同樣難以好好對話,情緒總是埋藏在話語底下,卻隨時帶刺。
最近遇上的傢伙,一個比一個敏感。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某種命運?
或許,這就是所謂站在食物鏈頂層的生物所具備的「從容」——他們無須理解金字塔底層的混亂與疼痛,也無須為他人的掙扎費心。
獠牙自無毛無鱗的皮子下,將毒液注入藥湯。甲片扣死阡陌繩纜間,無聲血濺於桅杆。風不止,旗幟亦不降。
「阿波忒昂,」
譬若以肉投餒虎,無濟於事。
「假設你有伏魑魅魍魎之力,降咒詛肉骨之能。」
斯佩庫勒神情垂斂,他向後退去,髮膚骨相更動排列,再次繃緊為原先寒涼面孔。
抬起頭,深海鏡像將老朽的阿波忒昂映於腦海,族裔間的恩怨與他無關,他並不相信屬於往昔幽魂的阿波忒昂,抑或是神祇匯聚的瑪納之流,哪方屬靈的安息之所。
「你便能嘗試在我死亡前,將緊縛於斯佩庫勒內的腐朽幽靈給吞噬打散。否則只消死命來臨——」他訕笑兩聲,於日照中敞開永夜的海床,彷彿要從眼框中掉落潰散。
「頓,將成為我。」
『你去哪裡了?』頓的思想傳來,而他並未接收。

「……」
阿錦專注地聆聽查洛依特的話語,臉上看似平靜,心中卻早已暗潮湧動(?)。

oO(先不提我到底能不能幫得上忙——我連他講什麼都快聽不懂了啊……)
作為一頭經歷過白話文運動的二足龍,要他現在回過頭來學習像文言文般繞口的語法,實在有些吃力。

「所以……嗯……」

「你是說你被惡靈附身。如果我幫你處理這件事……你就會不再來騷擾頓,對嗎?」
他說著,默默將墨鏡戴回眼前——帥不帥的事,到這裡已經無關緊要了。
暗潮退去,如浪潮的目光緩緩地來回掃視錦。
斯佩庫勒呼吸徐緩,他的鱗片仍有部分正在脫落,然而他卻對錦產生了些許興趣。
這頭僅存的阿波忒昂,與人類毫無二致,幾乎摒棄龍的原始型態。其選擇的生活道路,與他曾遇過的銀髮老東西有部分相似。
他們都選擇一定程度上地趨近於人,不論在於理法、規範,抑或是社會、情感。
是時間長流之必然,或是人性之毒鑽骨入髓、改變了龍的型態,如阿波忒昂置換了索哥拉特斯一般。
「是。」斯佩庫勒沉聲道。
然而他的允諾毫無意義,所有信他允允諾者,不過是日後受他背叛者,守與不守,僅在一念間。

「懂了。」阿錦朝著查洛依特伸出手,他打算透過接觸,親自確認一下到底困擾著他的是什麼……因為用講的,阿錦可能也聽得一知半解。
斯佩庫勒不進行思考,而是單純的觀測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猶豫來自於害怕動搖或受損失可能的恐懼,因此不具有此等恐懼的斯佩庫勒,幾乎在錦伸手的同時就將自己的手往前遞。
厄命如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這是一個奇異的畫面,兩名白髮男子站在無人打擾的朝聖秘境以指尖相觸進行無人知曉的儀式,而肌膚相親究竟可以理解多少資訊?
請錦擲【2D20+5】以獲取對應資訊。
厄命如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1-10
指尖傳遞比人體稍高的溫度,那是正在進行自體修復而生的發炎反應。你的探知似乎不太靈光,但確實有明確的恨意取代指尖的的熱流向你襲來,他們強硬地讓你感受到被寒意侵襲的滋味,無可比擬的虛擬暴雪順著你的血流迅速奔襲至心口、氣管、腦幹等,企圖以最冷靜的方式讓阿波忒昂絕種。
››10-20
以肉體碰觸進行意識攻擊似乎多此一舉,你擋住了最初入侵的惡意。你或許從未接觸過索哥拉特斯的惡意,踏上旅途的阿波忒昂畢竟不是你。輕巧地將惡意都退踞於他們無法實際侵蝕的皮膚表面,你感覺一陣熱燙——並知道眼前的斯佩庫勒已知的事情。
斯佩庫勒的悲劇終究濃縮於遙遠的記憶大陸角落。那是大陸上一特殊混血龍種,他們強大的精神力及魔力所塑造出的詛咒,讓永生成為同族共享命運。
起初只是試驗,在母體中的胚胎進行分裂及殘殺,將腦部成型的過程注入記憶與惡意。要形成惡意很簡單,暴戾的性情、偏誤的認知、殘殺的衝動,這些是驅逐智慧物種善意最容易的方式。
然而,詛咒想傳承的不只這些,還包括了族群意識及記憶。
意識屬於靈魂的一部分,要在一個軀體中放入多個完整靈魂並不容易,那將促使軀體因內息混亂而難以存活,因此每一個意識都像一本塵封的書,他們被控制在一個區塊、互相擠壓,想彰顯自己時,便會因擠壓到他者的空間而受反彈,沒有誰可以輕易奪去屬於新生的意識主導權(自然,若新生的龍放棄主導權則另當別論)。
至於記憶,他們是構築意識的一部分,但除了族群、時代共享的重要知識及記憶外,某些過於私密無用的內容不會被挑揀出來,除非特地翻閱,否則將會在一次又一次的傳承裡沉落海溝。
厄命如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21以上
你的撫觸在長生的記憶書叢中翻閱到了那一冊應當被刻意提取的,在斯佩庫勒當中,屬於某個阿波忒昂的旅途。
斯佩庫勒以簡單暴力的歸類解釋,可以稱為神體,如同人類當中的通靈者般。只不過斯佩庫勒的傳承不限於出生,死亡亦是傳承之法,只要具有斯佩庫勒命運血脈的族裔存在,及會在肉體死亡時將所有應傳承之惡、意識、記憶一並傳承至與之血緣最相近之龍。
那麼,是什麼時候開始有斯佩庫勒的?
在斯佩庫勒的認知中,錦所屬的族裔被稱為「阿波忒昂(Apotheon)」,意為神化體。
故事起於索哥拉特斯族與人類無休止的仇恨與討伐——
在某一時期,人類發現海外一處,有龍與人和諧共處的地帶——那裡便是「阿波忒昂」的領域。
一支來自戰火的文明,懷著某種近乎虔誠的請求來到這裡。
厄命如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阿波忒昂天性溫和,同時在其領地受人類供奉,因此願意相信人類,並相信人類與龍終有和平相處的可能,於是搭建起和平的橋樑,將索哥拉特斯引導至安寧。
然而,隨著仇恨與敵意的停歇,索哥拉特斯也逐漸遺忘了憤怒的方式。
和平,卻沒有維持太久。
此消彼長,物換星移,當平衡生的腐敗及死亡被減緩了,必定在萬物欣欣向榮之處,有一顆果實開始腐臭,並將這樣的毒液浸染大地。
當人類意識到被馴化的惡龍不再反抗,當種族相互敬畏的心情隨世代更迭淡忘,當族群蓬勃爆發,無法抑止的惡又開始躁動——這次他們找向忘記戰火痛苦的人類。
厄命如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他們需要更多的土地來種植穀物,同時他們需要更多武力展現來抵抗因國富而凌亂的內政。
他們從沒放棄訓練的兵馬,傷害了阿波忒昂,傷害了索哥拉特斯,背叛了這段和平。
在那場背叛與驅逐之中,索哥拉特斯族幾近滅絕。
他們在失去怒火的同時,也失去了對抗的方式。為了不再被歷史抹除,他們展開一項痛苦且扭曲的自我工程——從血裡剔除善良,從記憶中封印仁慈。
他們選擇將仇恨與復仇的靈魂灌注於胎中,將惡意以魔力封存於肉體深處。
每當新生之軀生成,他們便挑選出其中最強大的胎兒,成為斯佩庫勒(Speculor)——族群記憶與恨意的繼承者與容器。
所有的傳承,在一場毀滅性的神害當中覆滅。
厄命如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即將產下的斯佩庫勒與所有索哥拉特斯沉眠,直至龍熱敲響晨鐘——他成為了唯一的斯佩庫勒。
作為載體,骨血意識之間存有無數被積壓、堆疊、沉澱得如地殼斷層般厚重的記憶與恨意,「老東西」的意識與聲音依然在他體內回響。
而他,則在那無盡的聲浪中,維持自己的清醒。
我很想骰1-10:(


+5

「——!!」接觸的瞬間,龐大的資訊量直衝腦門,讓阿錦立即收回自己的手

oO(這傢伙居然壓制著這麼可怕的惡意,該說是……後生可畏嗎?)
厄命如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錦多變的表情,卻只是表情。對方並沒有給予他更多可以採集的情緒湧動,阿波忒昂天性溫和,其中也包括了除了向善之外,不輕易做選擇評斷的可能。
他眨了眨眼,冰晶在空氣中閃現,隨即被朝陽融化於無形。
「無可奈何,不若振袖離去,徒留憐憫的表象——盡顯多餘。」
空洞的雙眼不似在看向錦,而是藉由攀著古龍的意識之流爬梳清楚了族裔脈絡,那並非可歌可泣的盛事大業,同時難以怪罪任何存在所做的任何選擇。
他在心底冷笑先祖們濫用充裕魔力所做的決定。
遺毒,真可謂遺毒。
花花公子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等一下!你講話會害我分心……我得想一想。」
阿錦抬手阻止查洛依特說話。他沉入思索,像試圖在霧中拼出一副殘缺的圖。
斯佩庫勒的本質究竟是什麼?如果那惡意的核心是某種魔力……那他所要做的,就是將參雜其中的兩股魔力完整抽離。
可這並非易事。即便是擅長操縱魔力的二足龍,也難保能從萬縷絲線中,一一剔除潛藏其中的鐵線——那種盤根錯節、糾纏不清的結構,幾乎沒有餘地容錯。
而更令人疑惑的是:當宿主死亡,那份惡意又是如何尋覓下一位寄宿者?
是透過血緣判定?判定後又是如何進行轉移——隔空?還是透過某種魔力通道?
如果他們之間的血緣真能讓彼此相互感應、甚至跨越距離呼喚……那是否也正是惡意判斷的依據之一?
阿錦的腦中像開了無數個分支,不斷延展,又不斷交錯。

「嗯……我決定了!」阿錦握拳,似乎終於拿定主意了!
阿錦對自己有



%的信心
實際上可以處理好這件事的機率是



%
這副誇張些能說是以天下為己任,也能輕描淡寫說是有些雞婆的表情,反射在漆黑的鏡子中,倒讓斯佩庫勒想到了一些事。
他想到了頓。
頓自與萊門兵團一役後便被人類劫走,而那時他尚正與弗蘭周旋,同時料理兵團後續追擊事宜,等到再次找到那愚蠢的手足,對方身邊已經出現令他震驚的存在。
早該死絕的阿波忒昂再現,並恰巧待在唯二之一的索哥拉特斯身邊,這似乎是女神向他昭示:即便是龍,也僅僅是萬物命運之輪的一環,過去無解的課題,將藉由它們的降生,再次,再次書寫解答。
「為什麼要救頓?出於同情麼?或是你知道它的血統。」
他盯著那副以墨鏡遮擋眼睛的臉,毫不在乎錦稍早「不要說話」的告誡。

「血統嗎?如果真是因為血統,我一開始大概就不會救他了……我想。」
這句話從阿錦口中說出來時語氣平靜,卻帶著些許難以言明的情緒。他知道這聽來冷酷,幾乎像在切割責任,但那確實是他心中不斷反覆推演過的結論。
無論他們的祖先是誰——無論史書怎麼寫、血脈怎麼追——在他眼中,四足龍與二足龍仍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存在。
就像人類與猩猩,有著共同源頭,卻終究走上不同的分岔。
相似,卻不等於相同。
那一點點血的關聯,從來不是他出手的理由。

「一夜之間,家人、朋友、隔壁的鄰居,甚至素未謀面的傢伙……全都死了。」
他停頓了一下,彷彿在確認自己說出的話是否仍屬現實,才又露出一抹幾近自嘲的笑:

「就……當作一個孤單的二足龍,隨便找了個夥伴吧。」
「自由之身卻甘願承攬枷鎖。」斯佩庫勒短暫地思考了會「孤獨」是否為龍該有的情緒,他也不排除這或許是生命最終的需求——陪伴。儘管對於滿腦子聲音的他,尚不了解能使龍發瘋、壓抑不住的孤獨是什麼樣子。
斯佩克勒沒有再向錦進行更多挖苦,而是轉過身去,打算前進斯特拉利亞的內部,龍屍深處的水流持續地吸引他,他想躺在魔力之流當中,將這殘破的軀體修復。
「阿波忒昂,你能用那老朽的身體做什麼?」他並沒有邁開腳步,而是瞥了錦一眼。
這並非等待,也非留戀。斯佩庫勒垂眼,他想知道,若這副血肉之軀最終與造成其原因之一的阿波忒昂又牽扯上關係,在命運之流中能揚起多大的波浪。
他搓了搓手指,嘗試召喚空氣中的水氣——一切如他所想,能量都彙集於他破損的內臟、溶蝕的皮肉。
或許只要是生物,皆會無可避免的求生。
「時間不多了。」

「好啦、好啦,別催!」
阿錦甩了甩手腕,像是要從空氣裡把什麼「氣」搖出來似的。
「你身上的東西年代久遠、執念又重,我得醞釀一下,知道嗎?」
他深吸一口氣,動作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兩指併攏,直指查洛依特的眉心,且指尖開始凝聚出青色的微光。光芒從微弱的點,逐漸變得刺眼。
由於指尖的能力感覺越來越強大……看起來不像可以驅散老東西,反而像是要炸毀查洛依特的腦門一樣。
阿錦卻毫無自覺地低聲念著咒語,還露出一抹「我很專業」的微笑(?
青色的微光因凝聚而發白,龍直直盯著屬於阿波忒昂的戲法。墨藍色的水面將電光反射,錦那張白皙的臉幾乎面無血色。
斯佩庫勒不去猜想這逐漸由無形彙集成有形的電光是否會貫穿其眉心、又或著沒有護目鏡的眼是否在執意直視下陷入目盲危機。
他專注的看著。
他們也專注的看著。
斯佩庫勒幾乎不會與眾冤魂產生共鳴,但此時的他彷彿能感受到後方視線般,存在腦內的意識如攀在肩頭,以數以百計的「眼睛」盯著錦指尖的太陽。
『斯餌乎?』那是餌嗎?
斯佩庫勒的想法被攀在腦門上粗心的手撥去後腦,那不是老東西們最關心的東西,棄如敝屣。
青白之光如霧中的星火,那並非單純的光,而是濃縮到極致的意志與靈氣,是來自遠古的術式。

「我從來沒有真的用過這招,但應該沒問題吧!」
語畢,光芒驟然破空。
青白之光彷彿帶著意志,如一條蜿蜒盤旋的銀蛇,從阿錦指尖射出,在碰上查洛依特眉心前急轉並包圍著他,彷彿在區隔查洛依特與那些「老東西」——
轟!
在區隔後,光芒以查洛依特為中心向外散射,撕裂聲響劃破寂靜的空氣。那些老東西的尖叫聲似乎此起彼落,只是阿錦聽不見他們的嘶鳴。
光束擊穿的不只是那些老東西,更像是把某種聯結查洛依特跟老東西的連結從源頭,一點一點燒斷淨化。
最後一聲裂響過後,查洛依特的背後那些老東西終於安靜了。
但那安靜不是寧靜,而是老東西知道他們暫時安全了。
阿錦深深吸氣,放下手。

「……呼……不行了!好累!?我不擅長這麼細微的操作!」阿錦沒有100%的成功,但是他確實幫你減少了一些老東西……
那就像是要用道路阻隔城市一樣。
耐人尋味的是,負責連通的道路要如何阻隔兩座城市?
若細想,不難發現這是個偽命題。因為道路的功用是讓人行走,因此需求不該是阻隔,而是引流,開闢另一條更佳平整、舒適、能更快達到目的地的路。原先的道路將被荒廢,將只剩下必須往返這副身體及靈魂的存在停留之間。
光的壓力聚集,他瞳孔緊縮成如絲的縫。
錦的聲音已經朦朧如水面的海鷗鬥嘴,海面下的他什麼都聽不見。斯佩庫勒所有的專注力都放在古龍身上,試圖從中辨析那股力量的來源與組成。
而在他辨明之前,錦指尖的光蛇纏繞著他成繭,當繭完全密封時,斯佩庫勒感到恍然。
無聲,這是一個無聲的空間。
以精神阻隔靈魂及肉體,並不容易。
那道光是能砍斷肢體的劍氣,是能嚇退敵人的瞪視,它們是如山巔後重千年的精神力擬態於凡世間。
如同瑪納能彙集成可視之流,將靈魂及精神力淬煉成白日也觸目的銀河——阿波忒昂可怕的精神壓制不只於無形間,更能直接影響有形體。
錦創造出了更加華美的通道有如黑洞的力量吸引古早的冤魂垂涎——那是更接近他們軀體的存在,更能實踐他們的力量。
他們在被撕碎前,可望的是到迎接他們的錦的體內、擺脫不斷壓制他們的斯佩庫勒,而貪欲及專注渴求的欲念讓他們看不見背後的陰謀。
抽出身體的靈魂仍與斯佩庫勒的肉體相連,伸過來的光蛇不是拯救冤魂的手,再次感到被阿波忒昂「欺騙」的老東西乍起如浪濤,噴焰的太陽燒去靈魂的濃黑愁苦。
那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光繭隨一束束的向外攻擊而漸弱,如絲的瞳外展為裂縫。
他下意識的找尋回歸體內的聲音強度,並且無可避免的感到一絲悵然。
他差點也走上那條更舒適的道路。
這一瞬間,他明白了潛藏在靈魂所屬的每片元件之中,渴望長久存活的意識並不因索哥拉特斯能夠傳承而完全消滅。
他們終究需要寄生於物質世界裡。
斯佩庫勒沉默的許久,他沒有向錦道謝,而是在原地享受這更加安靜的世界。
他失去了一部分的他們,獲得了更多思考空間。
「做不到完全消滅?」他以無禮之言穿越沉寂,刺向氣喘吁吁的錦。
花花公子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真是沒禮貌的臭小子!」阿錦有那麼一瞬間,後悔沒有剛剛直接一發把查洛依特的腦門炸出個洞。

「要完全清除……可能還得來個三四次吧。」就像做根管治療,第一次只能挖掉比較大的神經,剩下的還得慢慢清。
「是麼。」斯佩庫勒低垂著眼,眉頭微蹙彷彿抖落遮掩憂愁的雪,他不認為錦是為了重複三四次才如此說道,更可能的是能力不足,又或者能量不足。
時間不夠了。
老東西的精神拔除固然可喜,可那也得要他的身體能夠承受錦三、四次的精神拔出。
斯佩庫勒觸摸著自己的胸口,卻止於輕碰。
他沒有用力下壓,因為一用力就會壓進去。
深深的壓進去。
他的身體在融化。
精神靈魂及肉體是相對的,強弱齊升齊降,而他倚賴多重靈魂具備的強大精神力摧動過量瑪納,在肉體失去一部分冤魂的支撐後隨之垮台。
他需要那條河。 斯特拉利亞的河。 否則現在肉體一旦死去,他仍舊會進到頓的身體裡,錦會對頓施展相同的術式,他將成為被拔除的對象。 『掌握頓的可能有多少?』
他微微抬頭,純白開展的黑夜如凝視錦的陰影。斯佩庫勒思考著掌握頓之後讓錦將頓的靈魂拔除的可能,可這並非能承擔失敗率的試驗,若最後評斷標準來自錦對頓的認知,而非他可控之變數,這將是危險的棋局。
『阿波忒昂的時間也不多了。』
他在多種組合間下了判斷,勾起月牙展出笑顏。
「我不會再去找頓,但我會去找你,阿波忒昂。」
他的目的終究是嘲弄神所設定的命運,因此斯佩庫勒不介意利用祖先仇恨的阿波忒昂之「協助」,他對索哥拉特斯一族的苦沒有興趣。
斯佩庫勒別開頭,他知道再不抬腿就會失去那雙腿,如今空虛的意識海需要他撐起所有神經,他必須汲取屬於斯特拉利亞的血液,物盡其用地修復自己。

「我不是阿波忒昂……拜託,別來找我。」
阿錦擺擺手,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無奈。
一個頓就夠他頭痛了,再來一個叛逆的青少年?拜託,先不要。

oO(難道我有開收容所的潛力……!!)
錦的聲音無論有多少主張自我界線的無奈,在斯佩庫勒聽來都細微如噪音般,他回頭朝錦凝送一筐沒有意義的笑。
沒有道別,沒有道謝,他轉身離去,高傲無禮在龍面前盡現。
斯佩庫勒很清楚,他所有的禮教都來自於模仿。模仿的目的是為配合人類的規則,以他們的規則去獲得他想要的刺激。
纖細敏感的人類需要感受有人願意委身、跪在他們身邊、將他們高高捧起,對他們耳語珍貴之情,以外界的肯定填滿自己。
僅因為他們一邊將自己視為黃金,又一邊將自己視為糞土;他們對外奉承他人,對內鄙視他人;他們對外鄙視自己;對內奉承自己。
更可笑的是,人類都清楚彼此在假裝,卻沒有人敢用真實的面貌相對。
在龍面前,他倒可以省下力氣。
斯佩庫勒踩過一處青苔,並在他的腳因耗費力氣而凹陷了,還是青苔被他踩扁之間,做了兩次的評判未果後,他就不再注意這副身軀的任何不適,因各種疼痛難耐的想法都會停下他前行的腳步。
同時他也需要排除另一股由內而生的不適。
他注意到老東西被拔除後的的第一個壞處:他不能放鬆自己的精神同時維持肉體的行動。
『快了。』
水聲變大了。
液態彙集的瑪納碰撞更像是沈重的風在地面流動,並非如水流碰撞擁有與四周萬物對話的聲響。
瑪納是精神層面的存在,它應當要穿過所有物質。
『......如此索姆尼恩將重現於迦南之地。』
『索姆尼恩,索姆尼恩。』
斯佩庫勒發散自己的想法注意有形的世界。斯特拉利亞的骸骨被置換,錦已經在他必須特別去尋,才能聞到氣味之處。他再也不去注意錦,轉而以手觸摸聖瑟厄蒂早已受礦物取代的堅硬腔膜。
就如同他擁有許多名字般,斯特拉利亞與聖瑟惡蒂之間,可能也只是稱呼的差別。
『聖瑟厄蒂夢裡的索姆尼恩。』
『聖瑟厄蒂夢裡的聖維塔。』
『聖色厄蒂夢裡的菲亞。』
你要去往何處?
銀藍色之流閃動不見天日的洞窟不應有的光芒,淹沒他的腳踝。
厄命如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你要去往何處?
斯佩庫勒的意識拓展,他靜靜的低頭望著拍打腿邊的流水,毫無重量卻緊緊將他吸附於此地。
水沒過他,他將在此休眠。
斯佩庫勒放逐自我的精神與瑪納之流匯流。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