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F§西格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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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C】限定交流
WITH carefree_

「喝!再來一杯哈哈!」

西格麗德撇了眼喝到開始胡亂大喊的男人,酒館因適逢開業週年,舉辦了飲酒比賽作為慶祝活動。此時氣氛正酣熱,窗外飄落的細雨也澆不熄被酒助燃的熱情。西格麗德並不喜歡喝酒,四處瀰漫的濃厚酒氣已經薰得他開始發暈,他默默清點採購完成的物資並收進皮革包中。
latest #26
自從上次被意外捲進戰場後又過了幾天,這段時間西格麗德一直待在皮毛村,除了養傷以外盡可能地收集物資,以便應付接下來可能擴大的戰事。凜冬山脈的生存環境雖嚴酷,但卻是最不可能被敵軍侵擾的地方。如果連凜冬山脈都被侵入的話,佛地杜多離亡國也不遠了。
哈利因為某件事前來拜訪一位多年未見的老友,然而他先前寄出的信件似乎未被收到,讓他撲了個空。無奈之下,他開始煩惱今晚該落腳何處。

走在街上時,一間酒館傳出的喧鬧聲與濃烈的氣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不自覺地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裡頭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幾乎座無虛席。

哈利掃視了一圈,原本想找個角落安靜地坐下,卻發現根本沒有空位,只能無奈地與一群陌生人擠在一處,勉強找個地方落座,點了一杯酒。
確認沒有什麼遺漏的東西,西格麗德扛起背袋打算離開這個嘈雜的地方,卻不經意瞧見一個莫名熟悉的身影。是在哪裡呢……

「對了,是那時候霍諾斯的軍人。」他喃喃自語著,也虧得周遭人們的喧鬧聲很大,將他的低語完全壓過去。否則在這敏感時期,佛地杜多裡混進一名目前還在職的敵方軍人,被發現的話可是會引不小的騷動。

西格麗德不知道對方來此的目的,沒有身著軍服可能是以私人因素前來,或著潛入偵查。無論是哪種,西格麗德都沒有被捲進麻煩事的打算。無奈目前來酒館參加活動的人實在太多,他費了一番力氣也沒能順利從堵在門口的人群中脫身。

「嘖,快讓開!」好不容易握住了門把,卻絕望地想起門是向內開。而門板此時正被一個喝茫的熊人死死壓住,大概天降落雷都沒辦法把那傻大個從夢鄉里轟出來。看來只能回頭上二樓,在從露台座位區那裡往下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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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將大啤酒杯舉起,他喝下一口,有點苦,有點燒,還行。至少在這樣擁擠的地方,這一點酒精能稍微讓他忽略身邊的混亂。

他靠著桌沿坐得歪歪斜斜,餘光掃過四周,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很好,他也沒打算讓人注意到。

正當他考慮要不要多點一杯時,身邊那名醉得東倒西歪的陌生獸人突然搖晃了一下身體,哈利還沒來得及移開,就被對方吐了一身。

「……」
一股濃烈的酒臭味混著胃液襲來,哈利表情瞬間僵住。他慢慢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污漬,又抬眼看向已經癱在桌上的罪魁禍首。

他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來,像是在壓抑火氣,也像在告訴自己「這種事沒什麼好生氣的」。

「……真是倒楣。」他喃喃了一句,放下酒杯,站起身準備離開。
西格麗德轉身從人群中擠出去,沒想到卻直接和正朝門口走來的那名軍人打照面。他見對方的模樣看起來竟比自己更狼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下他進退兩難,現在想假裝沒看到對方直接繞過去,未免也顯得太刻意。

「你……」他本想說些什麼,但想想自己和對方非親非故,失禮就失禮吧,他轉身向另一端的樓梯走去。
哈利正一邊忍著身上那一整片噁心的酒臭,一邊在人群中擠出一條生路,結果在門口——

「……哈?」

他正好與一名眼熟的獸人撞個正著一臉錯愕。哈利本來想就這樣低頭略過,畢竟自己現在的樣子實在不太體面,但對方卻突然別開視線、轉身要走。

哈利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傢伙的背影有點眼熟。他忍不住出聲叫道:

「那個誰……等一下!」
「……嗯,」原本放鬆的尾巴出現一瞬間的僵硬,西格麗德表情複雜地回頭說道:「聽說邊境正式開戰了不是嗎?你自己一個人來這裡,不怕我去告密?既然那時候沒死,就惜命點吧。」

當然西格麗德是不會那麼做的,只是拐個彎勸對方快離開國境。他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聽見,一樓人多耳雜不能再透漏更多資訊。他穿過人群走上二樓,二樓座位雖也有不少客人,但大多都是安安靜靜地享用餐點,只有少數人撇了上樓的西格麗德一眼又繼續埋頭用餐。
哈利看著西格麗德離去的背影,默默抹了把臉上的疲憊,搖了搖頭。

「……誰惜命啊,這身都快臭到死了還敢嫌我命硬。」

他輕哼一聲,隨後也跟著擠上樓,避開了幾張椅子,終於在角落找到個不太起眼的位置坐下。見西格麗德坐在不遠處,他主動開口,「喂,那個誰……我不是來打仗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臉疲倦地看著對方:「只是想問你這邊有沒有能洗澡、換衣服、睡一覺的地方。旅館也好,馬棚也行……只要別再有人往我身上吐就行了。」

他說得極輕鬆,彷彿剛才那句「開戰」都與他無關。
EF§西格麗德🦊🐍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酒館後方不遠處的河邊倒是有間旅店。」到目前為止,眼前的男子確實沒有釋出敵意,西格麗德也稍微放鬆下來。

「看來你的行動力已經恢復,好吧……我帶路,反正也算是順路。」他往露台座位區走去探頭確認高度,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們根本沒自我介紹過。

「對了,名字,或是代號,什麼都行,知道怎麼稱呼的話還是方便些。你就叫我……西里吧。」西格麗德沒有說謊,只是這稱呼是他流浪前的小名,上一個這稱呼他的人已經埋在十幾尺深的積雪底了。語畢,他沒等對方回覆便扶著圍欄靈活一躍,眨眼間從露台翻落至一樓地面。
哈利看著那道身影俐落地翻下露台,挑了挑眉。「……動作真是俐落啊,這年頭幫路人的方式都這麼帥氣了嗎?」

他笑著說了句,然後站起身,慢慢走向露台邊緣,確定自己跳下去不會再把傷口撕裂後,才輕輕地跳了下去。

落地時一聲悶響,踩在積水的地面時濺起了一些泥水。

他抬眼補上一句:「哈利。」語氣簡單平淡,像是在報天氣。他頓了頓,似笑非笑地補了一句:「沒什麼代號,就一條狗的名字。」

語畢,哈利抬頭看了看西格麗德,「西里」這個名字在他心裡默默的記下來,這不是什麼常見的名字,可能背後多半是有故事的,但他也沒興趣問,隨後便往對方指的方向慢慢跟上。
西格麗德沒有聊天的興致,只是默默地領著路,畢竟他倆有各自的立場,知道得越多對彼此越不利。一段時間後兩人逐漸來到靠近邊郊的地區,建築與行人變得稀稀落落,偶有幾台馬車拉載著貨物從他們身邊經過。

「那棟房子。」西格麗德指了指小河對面的三層樓木造樓房,外表看上去簡陋卻整潔。「橋還要往前走一段路,趕時間的話直接過河也不是不行。」

河水雖不深溫度卻很低,水下有幾塊大石露出水面,剛好可以充當落腳的地方。平日如果不是駕車或背重物一定得走橋,嫌麻煩改踩石頭過河的人也挺多。
哈利順著西格麗德的手望去,視線落在那棟看起來安靜可靠的三層木樓上。

「……挺不錯的地方,看起來比我身上這味道乾淨多了。」他晃了晃已經乾掉但仍帶著異味的衣擺,神情有些無奈。

「我先不走橋了,怕那條路途中路人都先被我薰暈。」但更多的是不想被誤會是醉漢。

話說得隨性,他一邊說一邊脫下被弄髒的上衣,捲起褲管,朝河邊走去。

腳踩上第一塊濕滑的石頭時他不忘回頭說了句:

「你先走沒關係,我洗完會自己去旅店。也不用等,也不用監視,我又不會跑。」
頓了頓,他扯出個微笑,「老實說現在的我跑不贏一隻鵝。」

語畢,他踩過第二塊石頭,哈利總算有機會脫下那件沾了酒與嘔吐物的上衣,好好用冰冷的河水清洗那點狼狽與疲憊。
「行吧,希望別再看到你渾身是血出現在我面前。」既然已到目的地,自然沒必要再奉陪。西格麗德跳過幾個石面渡河,雙腳重新落在濕軟的泥土上,鞋底觸碰到泥地時他猛然感到一陣心慌。

等等,觸感不對?

「呃!」還沒等他想明白,被土壤淺埋的藤枝迅速捲上腳踝並開始拖拽。由於泥地鬆軟,西格麗德難以保持平衡而向前撲倒。巨大的拉力似乎是打算將他拖進水底,他能感覺到有更多的藤枝纏住小腿。

他摸向腰間匕首,想在入水前將藤枝砍斷,卻發現拖拽間匕首早落出皮套,此時伸長手臂也構不到。於是本能地將還能活動的雙手與腳鏟進泥土中,硬扛那股拉扯的力道。

「喂──!」西格麗德可沒忘記不遠處還有能幫忙的人,急忙大喊道:「武器!有的話扔給我!」
哈利原本蹲在水邊,剛把衣服甩進水裡打算再次搓揉。聽到西格麗德的叫聲,他猛地抬頭,看到對方被什麼從地面拖住,正死命掙扎。

「……你他媽不會是詛咒體質吧?」他低罵了一句,身體卻動得極快。

哈利從靴筒內側抽出一把短刃,那是一把制式的軍用小刀,刀刃不長卻鋒利,刃面微微泛著冷光,刀柄刻著磨損的編號。
這把刀,他沒讓太多人知道自己還留著。
他幾步衝上前,在藤蔓將西格麗德整個往水裡拖之前撲了過去,一手穩住對方肩膀,另一手狠勁十足地朝纏繞在腳踝上的藤蔓砍下。

「不想被拖走就別亂動!」

那聲音不大,但語氣極穩,不是在罵人,是想壓住對方的慌張。

藤蔓抽搐了一下,像是被激怒似地冒出更多枝條。哈利沒後退,雙腳踩進泥地,反手再補上兩刀,終於將其中幾條主藤蔓砍斷。藤蔓就像蛇般抽搐後縮回了土裡,在淤泥裡翻滾。

哈利終於鬆了口氣,低頭看自己腳踝也被泥水沾得不成樣,無奈地道:「……我就說今天不是該出門的日子。」
「……食人植物。」不知道是從哪邊落下的種子,順著河流來到這裡後幸運地成功紮根在河床。要是再繼續成長下去,等到開了花後恐怕會造成更大的危害。

西格麗德深呼吸穩住心神並抹掉臉上的泥,歷經剛剛那番掙扎,現在他渾身都是泥土,模樣比哈利還要狼狽。他指了指落在河岸上的皮袋,幸好被拖住時立刻鬆開手,才沒讓辛苦蒐集來的物資全掉進水底。
「那裡面的小袋子裡有冰晶,我把那東西凍了吧。」冰晶,顧名思義就是捏碎後擲出能凍結目標物體的道具。佛地杜多即使在夏季氣溫也不高,冰晶在日常生活基本沒太大用處,但用於野外狩獵就十分方便了。

西格麗德站起身整理衣服,接著翻出一顆冰藍色的透明晶體並捏碎,朝方才藤蔓收回的中心處扔去,沒多久河面上出現一塊被凍結的區域。這裡不是適合食人植物生長的環境,能成功紮根也只是僥倖,現在即便什麼也不做植株也會因為嚴寒而死去。等到河水融化這些冰以後,這植物也肯定活不成了。
哈利站在河邊,靜靜看著那被凍起的區域,「嗯……這招不錯,省得我再砍一次。」

他語氣輕鬆,像是方才根本沒提刀衝上去砍過什麼生物。看了看對方身上沾滿的泥巴,他歪了歪頭,挑眉道:「現在看起來,你比我更像是剛從土裡爬出來的那個。」

他走到岸邊,順手把自己早前丟下的上衣撿起再次扭乾披上,似乎也沒打算抱怨什麼。又掃了眼西格麗德濕重的衣角與泛紅的腕骨,聲音壓低了幾分:

「你剛剛喊得那麼大聲,是信任我,還是單純不想死得太難看?」他沒想能等個回答,比較像隨口的一個問題。

「反正不管是哪種,也算報答你帶我去旅店了。」
他轉身背向對方,抬頭望向小河對岸的旅店。

「走吧,再不去休息,我就要申請重傷補助了。」說完,也沒等西格麗德反應,自顧自地走了。
「……。」西格麗德認真思考了一下,但見哈利似乎也沒想知道答案就放棄回答。接下來他得繼續趕路回家,至於身上的泥濘就等下個落腳點再處理吧。

「有件事你倒是沒說錯,」他像是目送般站在旅店外看著對方推開大門,突然開口說道:「你沒欠我了,可惜。」

「再會了。」人情這東西,有時不還也是挺方便的。
哈利停在門邊聽見那句話,聳聳肩,像是笑了。
「可惜什麼,還有機會欠回來。」

他沒回頭,只是走進旅店的門,隨著木門開啟的聲音一同消失在屋內的燈火之中。
成功讓酷酷的狐吃了鱉
好好笑
如果西格麗德聽得懂玩笑可能會一拳貓過去
(我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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