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那邊主張心意最重要,哪還分真不真?」
貝倫多夫朝那人所指的霧裡望去。旅店主人特意囑咐外來者,濃霧讓人看不清路,本地人也會在山裡跌跤。山林無意,然而人骨不比岩石堅硬,也理所當然比不過鐵鑄的造物,人心——反而較無常的自然更加難以捉摸。

「說什麼呼喚,這麼一說還更像巫醫......你要送走死人,卻叫來了活的,這又是哪種對話?」
他沒有回頭,只是細細分辨著風中帶來的淡薄腥鹹,距離現在已經有些時日,除去焚香和酒氣,組成顯得單純。血液種類不多、沒有火藥和金屬味,研判此人所言不假,應是鄉里的私人爭執,而非進犯的前兆。

「——要是又要來場聖戰,大概就沒這麼悠哉的空間了。」那也代表到時他該回軍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