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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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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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省心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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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羅
4 months ago

幾日奔波,就是連夜裡也沒休息多久的巴羅,趕著在最快可以抵達的時間內來到了萊茵堡,入了城內後便化作亞人模樣的他來到了白鱗的宿舍處,他已經來往很多次了,自從白鱗來這裡當兵後,在固定休假的日子裡總是會讓自己幫忙載他回家。

因此站崗的士兵很熟門熟路的跟巴羅打了一聲招呼後,便讓人去聯繫白鱗——被派往賽卡達湖的兄弟也該放個假回家好好休息了,畢竟在這戰火燃起的動盪之中,家鄉的溫暖,與家人的相聚與休息可是非常珍貴的時光。

巴羅站在樹下的老位置等待著,鬱悶跟煩躁讓他不時蹭刨著腳下的土,在等待著時間裡都給挖出了個淺坑。
白鱗聽到同袍在門外叫喚時正忙著幫自己臉上的紗布換新。

「我很快就下去!」他用精力充沛的聲音回應。看著鏡子裡衣著簡單的自己——粗糙的布料下是纏裹繃帶的身軀——可惜他暫時沒有讓眼上瘀青迅速褪去的方法,只能在上面貼塊被施過法術而冰涼的白紗。

他沒花太多時間注視自己的倒影,手很快地將擱放在床的皮革袋拿起,小心翼翼地讓裡頭哐啷碰撞的酒瓶不要撞裂迸開後,方迅速地下了樓。

「巴羅!」老遠便看到好友高壯的身影在樹下等著,白鱗咧嘴露出滿是利齒的微笑,有著不少包紮的鱗尾跟在後頭左右搖擺,恍如興奮的狗兒。「我這次有買到無花果的酒喔!」來到駝鹿身旁,他高興地向人兒炫耀自己在市場的滿袋子戰績。「還有葡萄,攤販跟我保證特別甜的那種。」

他巧妙地將因斷裂肋骨造成的疼痛而微顫的呼吸聲埋在勾起的弧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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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他知道不可能沒有受傷。
但即便心理準備了也難以應對當下所見。

難過還是生氣,都有。
或許生氣更多一些。

巴羅站的直直的,眉目陰沉,湛藍的雙眼陰鬱的上下掃看著眼前笑得一臉沒心沒肺模樣的蠢鱷魚,傳來的是厚重的藥味,混雜著一抹難以消退的血腥味,眼前的鱷魚,全身上下到了尾巴都纏滿了紗布——這就是他愚蠢的——愚蠢的朋友付出的代價。

他沒從他的身上看見過這麼多傷。
讓人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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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羅
4 months ago

巴羅抬起了手——
愚蠢的東西,欠打,打了還不長教訓——

想敲他一拳,是怎麼樣也敲不下去,最終揮下的手落在了白鱗的耳朵上,這大概就是他變成亞人外表的弊端吧,畢竟如果他保持著鱷魚頭,那可摸不著耳朵。

「閉嘴。」

沙啞低沉的嗓音比起以往更加暗啞低沉,惡狠狠地啐了句,手的動作也是惡狠狠的擰著那膚色白皙的耳朵,沒怎麼留情的捏得通紅,不來上一下,實在難解他心頭氣——這種時候,果釀酒跟葡萄是重點嗎?

他真心討厭這頭蠢鱷魚裝瘋賣傻的模樣——
「欸?哎!」突然被擰了一把耳朵,白鱗當然是疼的張嘴——那張原本在戰場上咬斷肢體嚼著血肉的大嘴——哎哎叫,頭不自主地循著被捏著的力道傾斜,因疼痛和困惑而眯起的雙眼變得濕潤。白鱗覺得自己好無辜,怎麼只是提到他買的伴手禮就被好兄弟叫閉嘴了呢?

「好痛、好痛啦。」人類脆弱的耳朵被緊緊揪著,那痛楚比敵人的直箭射入背脊還疼,無奈他兩手都忙著捧抱著、保護著買來的果釀酒,實在沒有多餘的肢體能解開巴羅掐緊的手,只剩粗壯的尾巴尖端顫抖著在土地上胡亂拍打著,彷彿在展示白鱗目前做不出的掙扎。

即使斷裂的肋骨讓每一次換氣都引起定量的疼痛,從戰場回到綠茵堡的路上他也早已習慣;現在不斷喊疼的他只想要巴羅放過他的耳朵。
ⒽⒸ🫎巴羅
4 months ago

對方喊痛的聲音也覺得吵。
如果當初不當兵也就不會有今天這一齣了。

巴羅煩躁地想著。

但最終還是鬆開了將對方耳朵捏個通紅的手指,陰沉沉的又蹬了一臉可憐模樣的白鱗一眼,想罵他是蠢貨——但他只是伸手拿走了對方抱在懷裡的袋子,將那些他所謂的好酒跟好葡萄都收入袖套的魔法儲物空間內。

「回家了。」

化作了全獸的模樣,巴羅悶著嗓音道著,很是難得的蹲踞下身子好方便受傷的鱷魚爬到自己的後背上——今天就看在他受傷份上,好心點讓他好爬點。
「恩,回家!」倒也是很快就將唉唉叫的狀態回復過來──或許這是當兵上戰場的成果,又或只是這隻鱷魚皮粗肉厚?──白鱗又咧嘴笑開來,用跟以往相較比較沒有那麼靈活的動作坐上了駝鹿的背,尾巴擺了擺找到了舒適的放置位子。

坐穩了,他通常都會稍微靠前一點偷偷蹭他好兄弟毛絨又壯碩的背;但他這次沒有,肋骨受的傷讓他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他實在不覺得壓迫到傷口會是個好決策。「我坐好了!」取而代之的是他開口宣布可以出發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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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確認了對方坐好之後,巴羅這才起身,只是今天他沒有一如以往的速度跑起來,而是帶著不疾不徐的速度平穩的前行——他又不是瞎了,儘管對方企圖佯裝,但他是什麼人?他曾經在戰場上受的傷多的數不勝數,加上老早就打聽清楚了,他還能不知道對方肋骨受傷?

他還沒有那麼冷酷無情到可以讓白鱗帶著肋骨上的傷一路巔波回家,雖然這會導致他們歸家的時間增加不少,但那也無所謂了,就當作是休養放假。

只是巴羅這次仍然感覺到心情糟糕透頂,只是悶頭前行,以往心情不錯的時候還會跟背後的人扯上幾句閒聊,但現在他實在不想說話,不然他又會想擰他的耳朵了。
跟巴羅不同,白鱗先是花了一段時間看著歸家路途不變的風景,接著便開始打開嘴巴呱啦呱啦起來。「我這次還是沒當上前鋒編隊,恩,大概是因為我不適合;但我這次起碼咬死了三個敵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真的是隻蠢鱷魚,他不理解兄弟沉默不語的原因,也沒有特別意識到對方特別為了自己而放慢前進步伐,反而提了戰場發生的事起來講;雖然他都是驕傲地講自己的威武──略帶誇大之嫌疑──一點自己受傷──被射了滿背的箭,敵人在掙扎時用鐵鎚重砸在尾巴上的痕跡,在張嘴咬住牛頭人粗壯腰桿時反被狠狠一拳揍在眼上──的事都沒提起。

他的確很蠢,蠢到可能忘記了那些事。
但身為他的好兄弟,巴羅大概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看破他的刻意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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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巴羅只是沉默地聽著,老實說他實在不明白也不想理解為戰場上所發生的事情有什麼好驕傲的,在他聽來那些都不過屁話一堆,一如他也從來不願意明白為什麼當年自己的爸爸也為此驕傲。

儘管自己就曾經是白鱗渴望編入的前鋒軍,他從未想要,只不是那是最適合的──而且他渴望盡快地結束戰事,越快越好,越快越好,那時候的自己是瘋狂的也是著魔的,不惜使用了後遺症強烈的劣質藥物,那款藥物也已經不在流通了,但留下的影響仍舊。

「不是還差點成為刺蝟了。」

沙啞低沉的嗓音冷冷的道著,帶著氣悶與不快的潑他一桶冷水,這時候真的要感謝大爺了,優秀的情報商總是能夠得到鉅細靡遺的情報,雖然軍隊裡的小兵受傷的這種情報也不是機密,只要想要很容易就可以拿到的,大爺知道自己跟白鱗的關係,特意留意的。
突然被兄弟道出的現實打了一巴掌,白鱗眨眨眼,有些支吾地為自己辯解起來。「我、我以為那些東西刺不穿我的皮膚啊……」爬蟲類的紅色豎瞳轉了轉,他一時之間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解釋自己滿是藥膏與紗布的背,只好摸摸鼻子安靜幾秒。

真的是只有幾秒而已。

「但我們還是打贏了啊!」蠢鱷魚的樂觀絲毫沒變,「雖然我差點被射成刺蝟,但我們還是打贏了,而且包紮完後我還有時間去買酒和葡萄,我做的還算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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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你以為,是在戰場上最要不得的。」

沉默片刻後,沙啞低沉的嗓音語氣沉沉,他不知道有多少個因為以為而害死自己的傢伙消亡在戰場上了,「如果不夠強或是自我認知不足,就不以你以為──而是做好防護。」雖然他自己似乎也沒什麼立場說他就是了,但反正白鱗也不知道自己曾經在戰場上是什麼模樣。

況且他自己身上也不曾留下一道可以看見疤痕給人說嘴。

「不置可否。」

而對他後面的沾沾自喜,巴羅並不想誇讚他,儘管那的確似乎應該誇讚的,但他就是不想,彷彿是某種變相的鼓舞他去賣命──真讓人討厭,走著走著,巴羅停下了步伐,閉上眼深呼吸著。

他得要冷靜,那股揮之不去想打白鱗一頓的心情還在洶湧。
低咕幾聲,白色鱷魚算是難得默默接受好兄弟的說教;的確,他以為自己夠厚的鱗鎧出乎意料地沒有擋下敵軍的弓箭──或許是因為他單純沒想到敵方可能早就有因遇過鱷魚這種粗皮而特別設計改良過箭頭。「下次我一定先咬掉那些弓箭手的頭……」他輕哼一聲。

「不走了嗎?要休息了嗎?」隨步伐漸緩至停,在巴羅背後探頭探腦,白鱗聽起來很困惑。「還是你想先喝一點果釀酒?要不要先喝一點?」絲毫沒有感覺到巴羅內心的掙扎,他開心地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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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你不會魔法,還是近戰者。」

忍了忍,又或者不想忍,巴羅甩了他一盆冷水,「你還那麼大隻是要怎麼潛伏到敵人的屁股後面。」他想要咬掉弓箭手的腦袋一事就他的條件來說著實很難,巴羅猛得扭過頭去蹬了在自己背上探頭探腦動來動去的白麟一眼,巨大的鹿角差點把人打落。

「.........」

巴羅深呼吸兩口,「不喝。」甩了一句話後再度邁開蹄子往前走去,因為速度不能太快,因此到預定的休息紮營地之前,他是沒有時間可以休息了,但走了一小段路後,他從全獸的模樣變換成半人半鹿的模樣,打開了袖套的魔法儲物空間,從裡面掏了一紅一綠的藥水瓶出來,背過手遞給對方。

「喝。」

語氣命令的不由分說,紅的是補血藥,綠的是恢復藥,他在來的路上準備的,但悶氣的不想解釋。
「唔,我可以,我可以一開戰就往前衝啊。」白鱗眨眨眼,這辯解連他自己都很難說服;與其他較小體型的鱷魚相比,黑凱門鱷較擅長的是待在原地不動,主要是因為他們位於食物鏈頂端,需要拔腿逃跑的機會幾乎是零。「下次我就那樣嘗試看看……」他哼道。

難得見對方在他提到果釀酒時沒有立刻點頭說開瓶,白鱗摸摸鼻子,沒再提議;大概是因為他的笨腦袋暫時也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提的。他的好兄弟看起來好像有點生氣?但他實在想不到原因。

接下對方突然遞來的兩瓶藥水,白鱗咧開嘴。「這是什麼好東西?」沒等巴羅回答,他就快速地將兩瓶魔藥乾了,一點疑心都沒有,這是他對好兄弟的絕對信任。

喝下去後他意外地意識到身體感覺輕鬆許多,原本存在各處傷口的疼痛消褪不少。「好東西!」他快樂地小小打了個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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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沒心沒肺的傢伙。
雖然自己好像也沒什麼資格說別人。

「補血藥跟恢復藥。」

嘆了一口氣,就連生氣也覺得挺累人的,巴羅緩緩地道著,語氣似乎終於恢復了以往波瀾不驚的平淡口氣,解釋著他剛剛讓對方喝下去的藥是什麼藥,但他也不想繼續關於戰爭的話題了。

「你這一次休假可以休息多久?」

巴羅問著,他得將時間空下來,或是順便有順路的工作可以安排,總之需要安排一下行程。
「恩…我可以休息起碼一個禮拜。」白鱗思考半晌,嘗試回憶領頭上司告訴他返回兵營的期限。「他們是說因為我帶了不少傷啦,雖然我自己覺得是還好;但一個禮拜的休息耶!我當然是說好。」他高高興興地向好兄弟炫耀般地說,「我們又可以去採莓果了,我要多摘一點讓我媽做成派來配你的果釀酒!」

一瞬間,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他還沒去當兵時的那般悠閒,天天睡到滿足後再在家裡煮早餐的香氣叫醒──自從認識了巴羅,除了常見的肉類,他們家的早餐逐漸會出現沙拉與水果──飽餐一頓後他便會拉著好兄弟去莓果叢,或在一旁的小溪裡休憩避暑。

一切曾經如此單純。白鱗歪著頭回憶。但他一點都不後悔去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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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我知道了。」

一周的時間嗎?那這段時間就多給他灌點魔藥了,至少可以讓傷勢好的更快一點──他什麼沒有,錢倒是賺得不少,有錢就能購買高級一點的藥物了,不用像自己以前一樣沒錢只能購買有強烈副作用的劣質藥物。

「隨便,都可以。」

放假的這段時間內,這個蠢蛋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他深知戰爭間隙間的喘息有多麼的重要,而他知道未來這段時間會越來越珍貴......畢竟,當動盪開始後的漣漪會不斷的擴散,引起不斷的波紋.......

想著,巴羅的神色越發的陰鬱。
白鱗繼續在巴羅背上快樂地自己講自己這一個禮拜的安排,抓著好兄弟又是採果子、又是游泳、又是來家裡作客;而算是從小看這隻笨鱷魚長大的駝鹿大概能確定他所說的一切他都打算做到。

而趁著壓抑疼痛的那些魔藥還在作用,白鱗稍微往前挪動重心,從後面給了與自己不同物種卻情同兄弟的巴羅一個冷冷的爬蟲類擁抱。「說好了,這些我們都要一起做到喔!」

你不確定是他是否終於察覺到你的陰鬱,但唯一可以百分之百確認的他依然是那隻蠢鱷魚,從小到大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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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嗯,可以。」

背後的鱷魚感覺像一隻快樂的小狗動來動去,嘴巴裡滔滔不絕的說著他的所以快樂計畫,感受著對方堅硬冰涼的擁抱,巴羅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乾脆俐落地應下,語言簡單而直白,想要做這些事有什麼困難的呢?

他只要答應了,就都會做到。

他們就這麼一路走著,多數都是白鱗在說,巴羅聽著,然後偶爾應上幾聲,就這麼走著,直至日落西山他們終於來到了第一個紮營地,那是在一小座山丘旁,雖然附近沒有可以汲水的水源,但他帶著儲備到也是不怕缺水喝,他們來到慣來休息的場所。

幾棵巨大的岩石交錯的疊著,在下方正好有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凹槽,地面上有火燒焦的痕跡,巴羅將白鱗放下來,從袖套的儲物空間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柴火,堆疊在燒焦處,準備升起過夜的營火。
趁著巴羅在忙著生火,白鱗仗著自己那雙能看穿夜晚暗色的豎瞳在附近草叢看來看去;他記得這地方有藍莓叢和一些能摘來煮茶的草葉,而雖然他有肉乾可以吃,他的好兄弟一定會比較喜歡鮮摘的莓果。

「啊哈!」找到目標,白鱗先是將泡茶的草藥摘下,厚厚地一疊剛好給脆弱的藍莓一層鋪床似的軟墊。只見他白皙的手指──有些指甲裂開了,但無妨──動作迅速且熟練地將果子一顆顆從灌木叢上摘下,再以同樣的輕柔放進另一手疊好的葉子上;他可是十二、十三歲便開始追著巴羅到處跑到處採莓果,這點小事難不倒他。

「巴羅你看!」摘得忘我的鱷魚最後終於再把整個灌木清空前停手,他回到營火畔,將自己剛才的收穫展示給好兄弟看。「這些可以當點心!」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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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錯。」

看著他手捧著得滿滿的藍莓,巴羅微微笑了一下,對於長年臭著臉的傢伙而言,就算是微微笑了一下也是極大的高興,不然他其實還是對白鱗去做兵一事,然後把自己搞得破破爛爛這一點還是很不高興的,但生氣也實在太累了,尤其還是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但果然還是看他笑的沒心沒肺比較好吧?

「你可以期待一下主餐。」

說著,巴羅在架好的營火上放下了平底鍋,往裡頭扔了一塊牛油滋滋融化,接著取出一大片已經切片好的厚片鹿排上去煎──儘管他做為一頭鹿買了鹿肉這個行為著實有點難以言喻,但誰叫白鱗就喜歡吃鹿肉,況且鹿肉也著實是肉類中相對很補的紅肉,所以買來給他補補。

在煎肉的同時,他也拿出預先用濕葉子和泥土包好的馬鈴薯,直接就扔到營火堆裡去悶烤,那就是他的晚餐了。
光是生鹿肉的香味就足以令白鱗忍不住直吞口水,而當那美味與油滋滋的鍋底時,迸發出的那股熟肉香更是令鱷魚難以移開視線。

「超香的、」他吸了下鼻子,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似地將藍莓放到一旁,白鱗轉而從自己袋子中翻出一瓶水與兩個木製桶杯,分別倒了水後便將方才採摘的薄荷與其餘草藥放入其中,隔一段安全距離置於火旁以讓水變得溫熱。「我快等不及了。」

很快解決手上的事,白鱗湊回火邊,坐在巴羅身旁。他畢竟是變溫生物,如此組合讓他頗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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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湊過來的白鱗,巴羅沒說什麼話,只是將型態改為了半人半鹿的模樣,腰以上的部分維持人形方便他下廚,而下半段則是駝鹿龐大的身子,又巨大又厚實還溫暖,在氣溫降下來的夜晚裡無疑會是一個舒適的大靠墊,好讓受傷的破破爛爛的鱷魚可以倚靠的更加舒適一點。

巴羅不喜歡說話,但他的關心都存在在沉默的實際行動上。

他往滋滋作響的鹿肉排上撒了點鹽巴,又撒了一把香草,鹿肉不用煎的太熟,這樣吃的比較嫩,雖然他覺得就算煎老了,這隻鱷魚大概也不會在意,畢竟他滿包裡都是硬梆梆的鹿肉乾,只是既然餓了跟等不及那就吃吧。

巴羅沒什麼講究,鹿排連同鍋子一起放到白鱗的面前後就拿了根棍,翻動一下營火裡半熟的馬鈴薯,隨後取出好幾個黑麥大麵包和一塊半圓的大乳酪放在兩個人的中間,刀子隨手就插在乳酪上頭。
「燙燙燙──」迫不及待地用雙手將煎的香嫩的鹿肉排拿起後直接咬了一大口、理所當然被燙到舌頭的白鱗張著嘴吸著夜晚的冷空氣,找出空檔咀嚼著美味(雖然沒嚼幾口就被他徑直吞下);他一邊叫著好燙好燙一邊用常人做不到的速度快速解決肉排。

啊,真是太好吃了,他露出好滿足的笑容。

舔淨指尖上殘餘的油脂,白鱗拿起桶杯喝了口──溫度剛好,不會對他舌頭上的燙傷火上加油。他滿意地對自己點點頭,然後將另一杯往好兄弟那兒推。

他切下一片麵包蘸著鍋底的油與鹽巴吃,再接著配上乳酪和藍莓,這實在是一場令人再滿意不過的晚餐。想著,他往巴羅毛絨又壯實的鹿身靠,持續傳來的溫暖讓爬蟲類忍不住有些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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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像個傻瓜。
看著被燙舌頭的白鱗,巴羅不由這麼想著。

柴火燃燒的細微霹啪聲響,夜晚的寧靜裡還夾帶著細微蟲鳴與風吹過植披所發出的細微沙沙聲響,更顯得恬靜,食物殘餘的香味也緩緩隨著晚風吹散,留下的是火焰燃燒柴火的味道,吃過使用的器材沒有收拾,就這麼凌亂的擺放在一旁,火光照耀在上面顯得有些明滅不定。

「晚安。」

他說著,看著倚靠在自己身上的沉沉重量,昏昏欲睡的白在火光下染上一層淺淺的暖色,他從袖套的魔法儲物空間又抖落出一條毛毯,蓋在了白鱗的身上,好讓怕冷的爬蟲在夜晚的溫度裡也能夠有個溫暖的好眠,巴羅抬頭望著天空,漫天星斗。

明日一早的歸途,會是明媚的好天氣吧。

他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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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巴羅
4 months ago
巴羅一路都在不開心((是要不開心多久(。
巴羅好兄弟對白鱗最好 就算很不開心還是很關心這隻笨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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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我喜歡巴羅生悶氣還在照顧笨鱷魚(。((巴羅表示要被氣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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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小心你的耳朵(好
白鱗:
EF❖荷倫
4 months ago
兩個人的互動好好看⋯⋯!巴羅雖然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但是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對好朋友的關心,還事先準備了魔藥真是太貼心了!白鱗受了傷但還是抱持著樂天的態度,好可愛!希望他可以如願咬到弓箭手(?)巴羅開始烤鹿肉的時候我直接笑出來,這算同類相殘嗎 但這也是為了愛吃肉的鱷魚,而白鱗幫忙採集巴羅喜歡的草藥跟莓果也好窩心,他們是把彼此放在心上的超級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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