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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浮士德把沾上血汙的手帕放進水盆裡搓了搓,水變成一種淡淡的紅褐色,就像廉價茶葉泡出來的紅茶一樣,他把那塊刺繡著繁複文字的白色布料撈起來擰乾,掛在一旁的衣架上晾。

這時候,一個有著稻草一樣頭髮的少女赤著腳跑過來,她含糊不清的說,我幫你拿到窗戶那邊去掛。她的臉上有很大一塊瘀青,五官微妙的不太協調,浮士德覺得她算是特別不幸的類型,因為她的相貌遠沒有到會使人感到怪異甚至恐懼的程度,否則也不會在一個貴族手下當名不見經傳的奴隸了,去跟著馬戲團巡遊說不定能過上更好的日子。然而,她也沒能自然的混入周圍當個小透明,人們還是記得她是那個長得特別奇怪的奴隸,因而總是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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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一個奴隸在席爾瓦的夜裡逃跑了,其實她沒能跑多遠,還是在同一間旅店裡,那位富有的貴族商人就住在旅店最高也最豪華的那層樓,連老闆和門僮竊竊私語的時候都要尊稱他「那位樓上的閣下」。浮士德本來住在這位有錢人樓下的空房,比他還早日住三天,但是這位阿利巴閣下連兒子帶管家浩浩蕩蕩一幫人包下了兩層樓,上層給主人和大管家住,下層給那些沒名字的女僕奴隸們將就,據說是怕樓下的旅客吵到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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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做為一個沒權沒勢的普通人只好收拾行李挪到下兩層去住,倒也相安無事地過了一週,直到昨天半夜,這位阿利巴先生的奴隸來敲他的房間門,少女用誰也聽不懂的模糊聲音請他幫忙,浮士德看到她裸露出來的肩膀上有一塊眼熟的烙印,猶豫要不要讓她進來。最終她還是得以進門,浮士德把她塞在一堆裁下來的剩餘布料和下面,用工作臺擋住一半,對她說,等一下馬上就會有人來找妳了,保持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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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阿利巴閣下的管家(一個長著山羊頭顱的男人)在清晨敲開浮士德的房間門,用那一口惹人厭煩的貴族調調毫不客氣的質問他有沒有見過畫像上的奴隸時,浮士德非常有禮貌的說,沒見過。山羊頭男人環視了他掛滿各種衣料和工具的房間,又用更慢的語速再問了一遍:「你真的沒見過?你知道阿利巴閣下對這個奴隸的事情非常憤怒,如果誰能幫他把小雜種找出來,他一定會給出讓人驚嘆的獎賞。」

「我當然看得出來,閣下甚至願意為了一個不值錢的歪臉小姑娘花一筆錢作畫呢。」浮士德說,「這幅畫還是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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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先生說:「錢不是什麼要緊事,重要的是快點找到人,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偷客人們的錢包。」

「一定會的,不然她要怎麼活命?您不如去跟老闆一塊找那個丟了錢包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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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把門關上,走到少女躲藏的工作檯後面,她抖得像是要把五官從臉上晃下來。浮士德把她拎起來,拿手帕把她髒兮兮的臉擦了一遍,又讓她去洗了手換一套衣服,衣服是按照通用尺寸製作的,穿在女孩身上像套個麻布袋,浮士德只好拿別針將多餘的部分粗糙的摺疊起來。

「聽說妳還弄傷了阿利巴閣下的兒子,哪有人這樣逃命的。」浮士德一邊把過長的袖子往上折,一邊隨口說,「本來他也許懶得追究,這下不把妳拉回去私刑都說不過去了。」

少女沉默了一下,用她那含糊的聲音說:「我不是故意的……他醒了要哭,我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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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記得富商的兒子年齡還很小,看上去不超過五歲,身邊還跟著奶媽照顧。這個年齡的孩子真哭起來本就難以迅速安撫,而且旁邊還睡著奶媽,不可能不驚動任何人。能夠在孩子發出聲音吵醒其他人之前就使其安靜的方式並不多,最好用的還是催眠魔法,但這不是一個普通奴隸能接觸到的東西。另一個方式就是在哭聲響起來之前搶先殺了那個孩子,只要孩子死去,那自然也就不會再哭了。

這解釋了少女臉上血跡的由來,她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所以阿利巴閣下的孩子死了?」

「……不知道。」少女說。「我……希望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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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把最後一個別針扣上,然後重新站起來,他輕輕的哼笑了一聲,對她說:「我是妳的話,就會祈禱那個可憐的孩子趕快回到雙神的懷抱,然後求仁愛的普露登緹亞讓自己托生到別的什麼世界去。」

女孩張開嘴巴想說點什麼,但只是發出了一些悲傷的音節,沒有構成一句有意義的話。

沒再說什麼,只是泡了一壺熱茶給她,然後像平時一樣工作。外頭的喧鬧在中午後漸漸平息,看來那位管家已循著客人們模稜兩可的線索追到了街上,現在說不定正在哪個市場抓著路過的每個人詢問奴隸的下落。他們一定不相信一個奴隸有能力可以跑到如此遠的地方,卻也不可能相信一個奴隸在逃跑時選擇躲藏在同一座建築的另一個房間裡,人們總是這樣忽略燈下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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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忙碌,偶爾自告奮勇地去做一些諸如倒茶之類的小事。過了很久才囁嚅著說:「……我以前不知道你是裁縫。」

我以前可不認識妳。」浮士德突然停下手裡的動作,他抬起頭,第一次這樣尖銳的凝視著面前的年輕女性,這甚至讓她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些,她聽到浮士德問:「妳在哪裡見過我?什麼時候?」

「呃……」她比劃了一下,「在馴獸城……那個……很多籠子的巷子,是幾年前,唔,夏天……那個時候你說,你是愛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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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凝滯在半空中,女孩一半五官不自覺的抽搐,另一半又僵在原地無法動彈,她閃躲著浮士德的目光,卻無法理解自己說錯了什麼。她咬了咬牙,就算自己緊張得快要吐出來,也比回去受刑要好得多,她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她說,對不起。

「妳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道歉?」浮士德把手上的針線放下來,坐到她面前,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她看見茶湯被晃的邊緣浮動,好像被大風吹過的賽卡達湖面,只是賽卡達湖有著非常漂亮澄澈的碧色,而這杯茶是深紅褐色,她記得洗那些沾著泥和血的衣服時,它們在洗衣房的水桶裡就會泡出這種顏色的水。

阿利巴閣下每天早晨都要喝的高級紅茶也是這種顏色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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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什麼,看起來狀態怎麼樣?」浮士德的提問把她拉回了現實,少女楞了一下,她看見對方急切又期待的目光,那是餓了很多天的人被分到一條麵包的神情,甚至讓人覺得有一點可怕。浮士德或許意識到了這件事,他很輕的吸了口氣,眨了眨眼睛,用一種刻意平靜的語氣說,「我真的不是愛倫,我的名字是愛倫尼爾,是他的攣生兄弟……我們長得很像是應該的。」

「愛倫……尼爾?」好奇怪的名字,她想,就像在愛倫這個名字後面生硬的加上了一段音節,比「伊麗莎」和「伊莉莎白」還要古怪,「他沒什麼特別……唔,他幫我收拾了東西……問我是不是被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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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被欺負了,從她有記憶開始,奴隸的身分和被欺負的命運就像一對鐐銬那樣束縛著她,有時候她甚至已經意識不到自己被屈辱的對待,只覺得能夠吃飽飯就很幸運,所以當時她搖了搖頭。整個過程裡,她既不敢露出臉也不敢說話,只是盯著自己和對方的腳尖看,那個陌生的青年穿的衣服雖然破爛,但看得出是不算差的材質,她無法辨認對方的身分,雖然辨認也沒有必要,無論是什麼樣的人,在她的缺陷暴露的同時就會理所當然失去僅剩的同情心。

那個好像比她大幾歲的青年把東西遞給她,聲音非常溫和,他說,好吧,那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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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那個青年第二次遇到的時候,沒來得及把臉遮住,因為幾個貧民窟的孩子正扯著她的裙襬嬉鬧,用稚嫩的童音說著一些從各種地方學來的汙言穢語。他們叫她「畸形女」、「大歪臉」,問她是不是屁股洞也是歪的,她急得要哭出來。這時候,她看見那個穿得有點破破爛爛、肩膀上還擅著布條的青年從一個低矮的房子裡彎著腰走出來,她模糊而猶疑地喊了句,救命。那句話的音量又小又虛弱,她在說出口的瞬間就感到後悔,況且她意識到,對方已經看見她的臉了。

然而,那位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還是朝她走過來,那些孩子完全不理睬他,只是尖叫著想吸引少女的注意力。她緊張的盯著這個留著黑色長髮的青年,看見他在街道邊隨手拾起了一塊石頭,然後平靜的走到某個孩子身後按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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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逃走,石頭和人類頭骨碰撞的聲音意外地並沒有那麼響亮,好像年幼時父母在薄薄的門板外面來回踱步的聲響,咚、咚、咚,全被孩子的尖叫聲掩蓋過去了。那些尚且活著的稚子像老鼠一樣飛快鑽進七彎八拐的巷弄和房屋之間,一下子就看不見人影。她還是站在那裡,腦漿和血在地上慢慢擴散開來,沾濕了她的鞋尖。

可是地板很髒,血污甚至不是這裡面最噁心的一個,如果她沒有親眼見識這件事發生,她就會像任何一個過路人麻木的經過,連這裡有一具屍體的事都不會發現。等到一週之後,也許這個孩子的父母會終於發現他就這樣躺在原地發臭,但他們什麼也不會做。

在這裡死去的無論是誰都顯得那樣無足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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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要幫我?為什麼要殺孩子?為什麼做完這一切還那樣平靜?

她有好多疑問,疑問非常滾燙,讓她的嘴唇不自覺的顫動起來想要逃跑。她看著眼前的青年用那雙平淡的紅色眼睛困惑的注視自己,他說:「妳不是想請我幫忙嗎?這樣是最快的,妳看,他們都逃掉了。」

「……他們……報復,他們會報復我……」

「那就像剛剛一樣再做一次,或者逃跑。」他說,「或者死。我們只有這三條路,一切都繞不開它們。」

她抽抽搭搭的哭起來,因為她明白自己被說服了,現在她必須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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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她選擇逃走,在路上碰見了馬戲團,他們為難地拒絕了她加入的請求,因為她長得還不夠畸形。後來,好心的阿利巴閣下收留了她,並未發覺她是一個來自瘋人街的奴隸,他讓她做那些不用見客人的雜事,她倚靠著過去節儉生活的經驗存下了一筆小錢,一切都在變得比過去更好,就連調笑她的人都從路上的瘋子和孩子變成貴族家庭裡儀態優雅的傭人。

阿利巴閣下偶爾讓她穿一套客廳女僕的衣服,帶她見一見客人,那些人都稱讚阿利巴閣下心地善良,私底下裡都嘲弄她是個穿上宮廷禮服的小丑,她聽到過那些僕役偷偷流傳這樣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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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作為道德獎章的價值被消耗殆盡,阿利巴閣下就不再關注她的任何事情,這位商人家大業大,沒有時間去觀照每個在家裡服務的佣人,更遑論是奴隸。更不幸的是,管家在一次人事變動的調查中發現她其實是個奴隸,而不是霍諾斯的公民,為此她被毒打了一頓,所有積攢下來的財富都被沒收(即使那只是很小的一筆錢)等他們回到霍諾斯,她將為此被送上審判台。霍諾斯一向嚴厲於階級制度,她知道自己犯下的罪刑唯有死亡在前路等候,這促使她做出第二次決定。

這個決定帶她見到了和最初告訴她選擇存在、也只存在三個選項的那個人面前,至少到剛才為止她都是這樣想的。不知為何,在她發覺眼前衣著考究、神情卻有些冷淡的青年並不是自己最開始見到的那個人的瞬間,她有種非常沮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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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告訴浮士德,那個叫愛倫的人說要跨過星痕山脈,因為他在那裡失去了很重要的事物。她現在明白,愛倫和眼前的手足失散,他們都在尋找對方,可惜,她並不知道愛倫後來的下落,不如說她此前還以為眼前的人就是愛倫。

「我明白了。」至少他確實還活著,自己的感受沒有出錯,浮士德輕輕吐了口氣,他改變了自己的語調,用一種勉強稱得上輕巧的語氣繼續說話,「那妳打算怎麼辦呢?說實話,我不像愛倫那樣精於戰鬥,也許他能把阿利巴閣下從上到下滅的一乾二淨……就像打掃一樣?但我辦不到,我沒有那個實力和勇氣做這種事,因此不可能協助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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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睛,又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此時,隨著一聲響徹旅店的女人的尖叫聲,居住於此的每個人都知道那位富商剛滿兩歲的孩子終於還是被一個逃跑的奴隸殺死了。有著稻草般頭髮的少女愣了一下,眼淚開始在泛紅的眼眶裡打轉,最終卻沒有掉下來,她只是麻木的坐在那裡。

「逃……逃跑吧。」她呢喃一樣說,浮士德幾乎聽不懂她吐露出的音節,「但是……去哪裡……?」

她看向浮士德,浮士德沒有看她,只是回到工作檯去,把桌上的半成品掃開,又在裁下來的廢布中拉了幾塊白色、米色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布料出來。他又繼續處理那些東西了,女孩意識到她當然不可能跟著對方旅行,即使她自願做裁縫師的助手也一樣,浮士德看起來壓根不需要一個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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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去哪裡都可以,我可以把錢包給妳,假裝是妳偷走的。」他聳聳肩,「不偷點什麼怎麼活命呢?」

「你也……?」

「我偷了一個老獵人的行李箱,還有一點錢。」浮士德說,「不過他當時已經去世了,想必不會介意的。」

她還是哭喪著臉,那張有點歪斜的面孔讓她憂愁的神情顯得有些荒唐。他們聽到門外一片混亂的聲音,那位十分體面、注重安靜的富商阿利巴先生大聲地哭泣著,像一頭失去了幼子的野獸趴伏在屍體上悶悶的咆嘯,她覺得那哭聲鮮活的有些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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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彷彿一輩子那樣長的時間,哭聲終於越來越小,旅店重新歸於寂靜,彷彿正在舉辦一場葬禮,少女似乎可以聽見浮士德手上的針穿過布料的聲響。這時候,浮士德把線剪斷,拿著手上的成品走到她面前,把那個像是髮飾的東西帶到她的腦袋上,層疊著蕾絲和白紗的布料固定在左右兩側,中間自然的垂落下來露出她的眼睛,並且還算嚴實的遮蓋了她的臉。

「我不打算說那些『妳原來的樣子也很美麗應該直接去街上走一圈』之類的漂亮話。」浮士德說,「但是總有一天,妳會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一個可以讓妳摘下面紗的地方,當然,前提是妳能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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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困惑的看著對方,又看了看門口,那哭聲彷彿還在迴盪,眼前的青年卻對此視若無睹。

「別那樣看我,人又不是我殺的。」他說,「我也沒有那麼旺盛的同情心去替一個陌生人哭,妳要是真的愧疚到難以自拔,可以現在上樓去找那位閣下,他看到妳大概會開心的直接猝死吧。」

「……對不起。」

「妳又沒做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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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安的摸了摸頭髮,才意識到在換了衣服又戴上髮飾之後,自己的頭髮反而亂的有些違和,她手忙腳亂地用手指扒了幾下短短的頭髮,又匆忙的接住浮士德扔過來的梳子,她梳了好一會,焦慮和緊張讓她無意識地重複著相同的動作。

「妳真的要逃跑的話,最好在這裡待到他們離開再走,他們不會這麼快放棄找人的,說不定已經僱了本地人到處查呢,一走出去立刻就會被通報上去。」浮士德重新撿回了自己本來該做的工作,他拔出暫時卡在布上的針,隨後馬上不小心刺了自己的手指一下,他皺起眉頭,確認沒有流血之後又忙碌起來,「這幾天妳可以睡在隨便什麼地方,除了我工作的區域,如果他們闖進來,我會假裝不認識妳。」

「好的……」她慎重的、認真地行了一個禮,「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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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失去孩子的阿利巴閣下懷揣著憤怒和悲傷離開這座小鎮,少女都沒有回到樓上去見他,這似乎仍然讓她付出了一些代價,幾日來連續做起惡夢,直至她甚至開始恐懼睡眠。她絕望的在床邊的角落縮成一團,像一頭從林子裡剛逃出來的動物,她的手和腰都被別針刺破了皮,但那點疼痛對她來說並不存在,浮士德從沒有安慰她,在這件事上冷漠的令少女輕微怨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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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在一次夜晚中失去了夢,一路昏睡到第二天的傍晚,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的夕陽像火焰燒遍她的全身,別針刺破她皮膚的小洞開始搔癢起來,她感覺自己像死了一樣虛浮在空中,又像活著一樣全身難受。她爬起來,對浮士德模糊的說,我沒有再做惡夢了。浮士德說,總會有這樣一天。

她看著那位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齊齊的青年,那雙紅色的眼睛帶著一點疏離的悲哀望著她,於是她忽然明白,浮士德經歷過和自己幾乎一樣的事,有一天,他們的惡夢就這樣陡然離開了,好像他們已把罪責償還乾淨,重新是一個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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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怎麼可能呢?哪裡有這樣的好事,她又哭又笑的揉了揉眼睛,知道從前的自己就此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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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是這ㄍ官方小事件,但不參考擲骰,一切都是私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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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沒有實況看文(本來就該這樣!)看完一遍才回來寫……

居然是由日常開始切入故事正題真好……躲貓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小浮也為了明哲保身告知少女如果闖進來會假裝不認識……在時代背景下只能給出這樣的慷慨(卻同時也是極大的恩賜與溫柔了)好感慨……

雖然用誰也聽不懂的聲音求助但小浮聰明+語言學天賦看一下肩膀就明白是什麼狀況真好,對應前面的日常也從聽不懂變成含糊不清的聲音,不愧是善於模仿的琴鳥!

花一筆錢作畫也好那個,既講得對方大方又體現出小浮剛與艾倫失散時的辛苦,小浮當初50銅10張(用紅色變七張)也是到處修修補補存了好幾個月!!(真的在看裁縫小店白手起家我的天

重看也發現前面在洗的手帕就是幫少女擦臉的手帕,怎那麼好
努力幫忙浮浮的少女真可愛...重看到這邊才發覺或許因為過去幾年曾經見過愛倫,所以入住的時候或許恰巧在換房時瞧見了浮士德也在這間旅店,所以才會在無助時下意識先跑小浮這邊也不一定(藍窗),因為是曾經幫過自己也指引過自己的面容……(而同樣相似的面容又幫了她一次,真好)

愛倫居然曾經在馴獸城!!啊!!!

然後洗衣跟手帕的顏色……看著看著藍窗感覺時代印象就是奴隸血是廉價的紅茶水,貴族的血與汙泥就是高級紅茶水

名字居然是公認的古怪嗎??(沒感覺ㄉ英文BADBAD人)兩人邊界在愛倫時模糊但後聲會清晰滿好的吧!!貧民小孩急著秀新學的詞語好皮 ???講話不可以這樣???我會剁掉???? (拿刀)
忽然覺得前面想馬戲團也好諷刺...能看馬戲團的人也是有一定的生活水準,孩子們這樣尖叫吸引注意比起戀愛更像是在動物園吸引動物注意的感覺(不良行為請勿模仿),這是彷彿瘋人街的娛樂,更顯得少女沒辦法去馬戲團這件事很落魄……

小朋友就這樣一哄而散...事情就這樣緩緩要落幕,這段最喜歡的部分是愛倫揭示了三條路,但在愛倫提示之前少女的本能顫抖就是想要逃跑,已經選擇了她自身的路,也隱晦地表明出兩人的不同,真好(語彙力)

然後描述到浮士德感覺自己的感覺(饒口)沒出錯也太那個了吧!!!完全就是塔上的PTSD,因為自己曾經感受過,所以(藍窗)很害怕沒感受到的時候其實就是真的沒有了,很那個……我抱抱!!!

愛倫是清道夫...(時不時的短小感想),浮士德也明示不可能在這方面做協助也很好,兩個人能給予的幫助各有不同
把半成品掃開也太帥了……唉唉(稱讚)做面紗真好又想起浮說人可以穿得最漂亮的時刻可不只有婚禮,能夠在頭上戴白紗的時候當然也不只有婚禮了,就像現在……浮也有浮的溫柔好好,給予的鼓勵樸實又真誠

然後工作被撿回來真好(??)我喜歡這樣掃落又還是要撿回來,很棒(講廢話??)然後不小心刺手指怎麼這樣……愛倫……回憶物理浮現

最後的結尾也好好看……主人的離開代表短暫的安全空窗,或許之後都得膽戰心驚地生活,卻也是一種新的死與生,就像結尾說的從前的自己死了……(罪責償還乾淨重新是一個無辜的人的敘述也真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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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iusa: 為什麼總有種你越寫越長的感覺啊
場外訊息是妹妹確實是以為看到愛倫於是想到了砸人頭那一幕遂下定決心逃跑(並也有勇氣在這個過程中動手)的,這也是她選擇來敲浮(她以為是愛倫)房門的原因
我更希望表現的是……就算是看起來再無害並且曾經善良的人,在這種狀態下也仍然會具備殺死一個無辜之人的能力和意志‥‥無關乎我個人的道德審判,只是殺人了就是殺人了,再也不會回到曾經清白的時候了,就是這樣,簡而言之並不能說是一個純粹的「啊自由了太好了」的小故事,在本次故事中死掉的人其實都沒那麼該死(甚至完全不該死)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這也是標題由來
順便說肩膀上眼熟的烙印是奴隸印(幹)浮自己也有啊肯定能認的,這種情況下一個奴隸跑來敲陌生人的房門,意圖是什麼很好猜!總之本故事就是大家都做了不太善良決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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