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厭惡的太多,有家庭也有無法變革的大社會循環,當然他也無比痛恨自己。
想要查詢他的前科並不困難,又或是說曾經就讀過的學校能列出好幾項來,每項犯下的罪行都使夏佐更像個該被穿上拘束衣的精神病患,可是在深紅色的視角裡,這些從未做到過決絕,由扭曲製成的地基促使這個人一生必得偏離正軌成為非常人,可是在天生的怪人面前,又顯得像是個半調子,粗製濫造的瑕疵品,溫柔在夏佐的認知裡,自己是沒有半點勾搭和關聯,可是總有人這麼說他。
說他堅強又溫柔,像是屹立不搖的巨人。
噁心。
他覺得自己很噁心。
他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這些。
所以夏佐總是把自己撕裂,開膛剖肚的用雙手拆碎了胸骨,攪爛了五臟六腑,在一坨血肉中尋找不應該存在於此的光輝,然後磨滅、粉碎、破壞掉。
可是結果都無法撈出在認知中那個純潔無瑕的輝芒。
不應該如此。
夏佐很少對事物感到焦躁,可是他卻比任何時刻還心急如焚,既然他人所言是事實,為什麼就是無法翻找到應當存在的東西。
所以他又把自己撕得更徹底,即便將骨打碎,將肉扯爛,露出內髓也要找到那不一定存在的東西。
直到最後是一無所獲。
不應該如此。
彷彿無法去除這個異物就沒辦法變得像想像中那般的純粹。
不應該如此。
沒有成為純粹的模樣,痛恨只會繼續,作嘔依舊蔓延。
不應該如此。
夏佐還是沒有停下如毀滅自我般的拆解。
不應該如此。
他無法完全毀掉自己,從新生中重塑理想。
因為不夠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