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戰火還沒有燒到飛鳥鎮呢,雖然,或許也不過是數日後的事。」
歌者從台上走下,手中罕見地並未握有酒杯。夜色的長羽隨著他的動作,小幅度地在空中輕晃。
直到走至男人身邊,他才莞爾一笑——你看不透那道笑容背後的含義。「而且,真的要避難,又能逃去哪裡?」星星之火足以燎原,當戰火灼過大陸,有哪一處是真正安全?
「您這麼問我,自己倒是沒有撤離呢。」夜色的雀鳥垂下睫簾,聲音如歌低語:「要喝一杯嗎,閣下?」
他其實對眼前傭兵的動向心知肚明,畢竟這是青年的監視對象之一,他甚至知道,若眼前人沒有背叛,又成功從戰場上存活,不日後便會被調回飛鳥鎮駐防。
可如今,他依然只是那一無所知的歌者,任命運的長河衝擊著名為人生的小舟,脆弱無知,卻仍遲鈍地唱著歌醉去——那便是他該表現出來的「法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