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 ♖ 雪豹與黑鳶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限定交流】with. 奧烏茲

擅自收了一個人質做奴隸,海軍收隊後,雷沙耶因此被困在會議室,交代了好半天的起承轉合才得以脫身。

他們的任務計劃基本沒有出錯,唯一的插曲就是有個外國人混在其中……而真是不巧,霍諾斯跟佛地杜多最近的緊張情勢,讓軍隊不得不謹慎於確認雷沙耶是否仍為自己人?

失去一隻眼睛在此時顯得有用多了,讚美雙生神。雷沙耶嘆口氣,想的夠開。
latest #33
他去了趟廚房拿吃的,才一邊嚼一邊回房。

雷沙耶打開門的時候才想到,啊,還沒問那個佛地杜多的虎鯨究竟被抬去了哪,他是不是得先去趟醫務室看看嗎——

結果不用。門後,佛地杜多的虎鯨就在他房間。
熟悉的海風,夾雜著陌生的氣味。

再度睜眼的瞬間,奧烏茲便意識到────他已不在那艘人販子的船上,而是被帶到了另一艘船艦中。
此刻,他正躺在一間陌生的艙房裡。
簡潔整潔的陳設,應是單人房,看起來並無惡意拘禁的痕跡。

他不動聲色地掃了一圈房內環境,確認四下無人後,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仰賴過人的體能素質,他身上的大部分傷勢已自然癒合;至於那止血處理......多半是有人在他昏迷期間幫他處理過了。
腦中逐漸拼湊起倒下前模糊的記憶,那名男人的面孔與聲音,他沒有忘記。

對方的聲音很特別────低沉輕挑,卻似乎帶著某種頻率,能在他狂化為虎鯨時仍被記住。那時的他,只能靠本能辨識聲波,卻仍對那聲音留下了印象。

眼下,對方似乎不像他最初所想的那般,是個卑鄙的非法奴隸買主。
但......這不表示他就能信任他。
對那人的動機與底細,他仍舊保有高度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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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試圖活動筋骨、評估狀況時,敏銳的聽覺捕捉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節奏穩定,目標明確────是朝這間艙房而來的。

奧烏茲迅速重新橫臥回床,偽裝成尚未醒來的模樣。肌肉暗中繃緊,只待那人一靠近,就能出其不意地制住對方。

他還不能信任任何人。
登門入室,雷沙耶進房的腳步第一次略顯遲疑。怎麼會把人帶回他這裡啊?合理嗎?好像也合理?他收的奴隸他負責,再發狂了就等著再獻上另隻眼?

好吧,也行。迅速調整心態以便處理現況,雷沙耶探究因由的動力更好發在證明魔法上。

他一邊嚼著三明治一邊收斂腳步,朝床邊靠近,隔著兩步的距離,屬於貓科的視力讓他即便在黑暗中也能視清對方的樣貌。黑色的頭髮與黝黑的膚色,他依稀記得這人連眼睛都是黑的。
雷沙耶稍微彎腰,打算仔細看一下那皮膚上的傷口究竟有沒有被處理妥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隔太遠所以沒看清楚,他好像沒在那身上看到那些被留下的傷痕累累了⋯⋯?

——他只是打算湊近一點看而已,區區小小的彎腰、以及區區少少的探頭——
一隻眼睛看不清的狀況讓他忽視了身側的衣帽架,肩膀於是以(dice20)的力道撞上。

接住(lots)
良好的反射神經彌補了他差點造出的蠢事。

⋯⋯
但雷沙耶還是有點不可置信。

完了,自己是不是變得笨重了。
HC🧿奧烏茲│阿瑪7月回歸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本來,他還在完美扮演一個沉睡的傷者。

呼吸頻率、肌肉放鬆、眼皮角度——全都控制得剛剛好,連船醫應該都會信了。
奧烏茲甚至默默盤算著,等對方靠太近時就反制對方個措手不及。

────然後,「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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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原本裝睡的念頭被打斷,那人探頭過來、彎腰靠近猶如準備偷看的姿態……

奧烏茲睜開雙眸,瞳孔幽黑,面無表情與雷沙耶的視線交會。

那傢伙的肩膀撞上了衣帽架,雖然動作還算迅速地止住了尷尬場面,但,他還是看見那傢伙,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笨手笨腳地靠近的過程。
「........」

……這傢伙是來探查還是來野餐的?

他沒有說出口,但目光彷彿寫滿了問號與內心吐槽:

……就這樣的人成了我的買主?就他?

他甚至有點懷疑自己剛剛花那麼多氣力裝睡是不是裝錯對象了。
「哦?你醒著?」那省事多了。

把衣架扶正,雷沙耶轉頭就先將視力的問題放到一邊,點亮魔法。他的房間不算大,暖黃光源充足的照亮了整個房間,雷沙耶把口中的三明治吞下,他看著佛地杜多人,突然不確定自己該先問什麼。
bird70_animal:

(bzzz)

紅藍/「餓了嗎?要不要吃。」
綠黑/「你叫什麼名字?」
中/要沒幣ㄌ先把噗打開
中/可以重新鎖起來了
HC🧿奧烏茲│阿瑪7月回歸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奧烏茲索性也沒有打算隱藏,翻個身直接坐起。與對方保持一定距離。

「.......你又叫什麼?霍諾斯人。」
據說有總古老咒術,會束縛住他人真名。
bird70_animal:

以問題回答問題還真是聰明?雷沙耶聳聳肩,倒也不強求。
「好吧,佛地杜多的虎鯨,就讓我們以國號相稱。」

「好了,找你也不是為了聊天,現在就來給你解開那讓人無言的契約吧?」雷沙耶又繼續說道,他伸出手,攤開的掌心上躺著那枚代表契約的戒指,可他再怎麼注入魔力催動,結果卻都顯示解除失敗。

為什麼?雷沙耶浮出這個疑惑,但他好像能知道原因……
HC🧿奧烏茲│阿瑪7月回歸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奧烏茲能感受到對方的魔力從他們之間的連結傳過來,稱不上舒服且具侵略性,令他第一時間警鈴大作,手扣緊被褥。
下一秒果不其然,在雷沙耶研究破壞契約的同時,他的身體就像被重壓撕裂般傳來疼痛。

「.....咕。」他不想示弱於眼前的人,但生理上的冷汗出賣了主人。

看來這是個強行解約就毀掉所有物奴隸的魔法式,究竟是哪個惡劣的人想出的惡毒詛咒。
bird70_animal:

在又(dice4)次的嘗試與一番研究後,雷沙耶,堂堂一霍諾斯海軍也不由得對這個陣法面露難色的投降。

「……這下麻煩了。」東西都吃完了法陣還解不開。
他看的出來佛地杜多人的不舒服與不高興,想必真的強硬斬斷法陣,便等同斬斷對方性命吧。

實在沒辦法。雷沙耶想了想,向對方問道。
「似乎只能麻煩你跟我們來一趟霍諾斯了?」
看來,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作為階下囚,他本就沒有多話的餘地。

奧烏茲沉默地接受了對方的提議,沒有開口,也沒有點頭,只是那雙漆黑的眼睛仍舊一瞬不移地盯著雷沙耶,彷彿在等待────等待對方會怎麼處置自己。

在佛地杜多,弱肉強食從不是比喻,而是血淋淋的現實。
而他,作為敗者,只能將命運交付給眼前這人手中。
HC ♖ 雪豹與黑鳶
4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雷沙耶面對那雙等待審判的視線只是同樣沉默以對,在這個自己說的每句話、問得每個問題都不存在回音的狀況下,他實在是,強烈感到尷尬。

這樣想想他從來都不適合去審問犯人,非得面對恨意與排拒的時候,他首先需要面罩。就算是換上貂皮大衣假裝成個黑道都比現在好。

「這兩天天象都不好,海軍預估兩天後靠岸,靠岸後會有幾天比較忙,等忙完這一陣,我們再來看看怎麼切斷這個契約。」

雷沙耶企圖公事公辦交代事情,但回望那雙眼睛他就忍不住想以笑容稀釋變得沉重的空氣,其最終結果卻不盡理想的只是導致他有點窒息而已。

「……這期間你好好休息,沒事別亂走,佛地杜多的虎鯨。」^^
他拿走書桌上的羅盤跟幾張圖紙後便離開房間,觀察天象變化比研究法陣還容易多了。
奧烏茲就這麼靜靜望著那幾乎稱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接下來的幾日,異常平靜。
這間艙房彷彿變成了他的私人空間,而那位名義上的主人────從未再踏進一步。
若不是每天有人準時送餐,他甚至會以為自己只是照常跟著商隊上了某艘商船。

也許正因為這種「怪得不太正常」的處境讓他有些煩悶,在連續吃了幾天味道單一的船餐後,奧烏茲終於決定────

溜出去透透氣。
他沒立刻選擇逃跑────或許根本沒打算逃。
不知道是什麼心態驅使著他,腳步竟是尋找著那個白金一樣的男人。
他一邊走,一邊對自己找藉口,反正身上還綁著那該死的契約,自己又能跑去哪裡?

沒費多少功夫,他就在甲板上看見雷沙耶,正與其他霍諾斯海軍交談。
他沒立刻上前,而是選擇等待一個對方落單的時機。

直到對方結束對話、轉身的瞬間────

「……喂。」
毫無預警地從雷沙耶左後側悄聲出現,開啟了這幾天第一次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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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bird70_animal:

雷沙耶跟著突然靠近的身影往旁側退一步,動作不疾不徐的與不速之客保持兩步的距離──雖說是不速之客吧,雷沙耶卻也沒有因為來人突然出現而嚇到,只是稍稍有些意外而已。

「怎麼了?哪裡有狀況嗎?」他問道,單隻的眼睛很快的捕捉了對方的狀態,那些肉眼可見的傷似乎都好全了,雷沙耶笑笑。

「你看起來比兩天前好多了。」
HC🧿奧烏茲│阿瑪7月回歸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奧烏茲盯著那隻眼沉默了片刻,唇角微動,似乎想說些什麼。話到了喉頭卻又吞了回去,只剩下低低一句像是被硬擠出來的話:

「……沒事做。」

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一時衝動主動找上這人搭話。
更別說剛才那句話────簡直不知所云得不像話,聽起來就像某種無聲的求關注。

奧烏茲微微皺眉,只能在心裡怪罪這一切是那該死的契約連結作祟。

……對,肯定是這樣。這不是他的本意,不過是契約的作用罷了。
bird70_animal:

一樣是個意料之外的回覆,沒事做?要做什麼事?一個外地來的客人就該妥善待著直至平安,不是嗎?
雖然說,現況就是發生了點難以解決的意外,才導致對方被迫當了一回客人,不然早該獲得所謂平安。

「你是客人,哪有什麼事情該做。」思考與輸出是同步的,大概只要氣氛允許,雷沙耶都能說上幾句話:「也不過都是些我們霍諾斯的航海事務而已。」

事實上,兩天了,海象依然不好。儘管起了海風,濃霧還是沒有褪去,他們前進的速度當然也快不起來,只怕迷航。隨著雷沙耶往外看的視線往下望到海面,他突然想起對方的身分是虎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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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啊,這樣說來,還是你要現在離開?傷好多了吧,應該不怕再被抓住了?」

雖然掛著契約離開可能有點奇怪?🤔
但就算是奴隸的契約也能隨時間過去而逐漸褪去吧?
HC🧿奧烏茲│阿瑪7月回歸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離開────聽起來的確是個不錯的建議……如果能忽略掉那片海域中潛伏的海怪的話。
就算他是逆戟鯨屬的亞人,也沒自信現在的身體狀況能下海跟那群東西廝殺個三天三夜,何況現在海況洶湧不穩,連這裡距離海龍灣多遠都搞不清楚。

「離不開你。」
話一出口,語氣裡怎麼聽都帶點歧義?奧烏茲卡殼了一下立刻補上:

「那個 ཚ་བ་འགྱོ་དགོས་(該死的)『契約』!」
語氣聽上去又煩躁又咬牙切齒,「我試過了!一旦想拉開距離,整個胸口就像被人插了根鐵釘,痛得要命!」

不是「聽上去很咬牙切齒」,而是他現在、真的在預納口鋒利的尖牙狠狠磨著!
bird70_animal:


雷沙耶很認真的往後再退了一步。

👌「原來有這個狀況,我了解了。」

「你完全能繼續待下來,冷靜點,佛地杜多的小虎鯨,我沒把握能再安撫你第二次。」calm down please 的手勢✋🤚
對方把自己當成危險野獸的模樣讓他有些不爽,但想了想,這樣也好,至少能讓對面知道自己不是能隨意擺弄的階下囚。

「魔法解不開,那在解除契約之前,我們就只能綁在一起了。」
奧烏茲語氣低沉,話說到一半頓了頓,像是在斟酌該不該說出口。

「……佛地杜多人可不會吃白食。」
他抬眼迎向對方,像是某種慎重的承諾。
「我可以……當你的護衛。」
護衛?我要一個護衛幹什麼,你明明一副想走的樣子,又為何有這樣的提議?喔,因為離不開,而護衛確實是最能合理說明『待在身邊』的職責。

雷沙耶沒懷疑對方的真實,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對這個提議產生了遲疑反應,某種程度來說甚至算是抗拒也說不定。他單眼的傷是癒合了沒錯,其視力沒有全部喪失又也能視為種萬幸,從軍哪可能無傷的道理他都明白。

可彼此這份『契約』終歸是種情勢上的錯誤,雷沙耶知道自己得想辦法解除,只是沒想到在那之前還有更深更棘手的關卡得先解決。

⋯⋯想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就算他確實不想跟一個發狂過又弄瞎自己的人相處太久,可無奈人畢竟是自己救回來的,現在又是名義上的奴隸,他責無旁貸。若此時此刻放手,任由對方在霍諾斯被吞沒,那他這隻左眼算是瞎的毫無價值。
⋯⋯ 雷沙耶一連串腦內活動的沈默時間(dice8)秒,臉色隨著思考越漸清楚,其一直掛著的笑容也隨之滑落。

bird70_animal:
「我明白了。」這回他公事公辦的口吻並未再參雜太多個人情感,咬字清楚、語速緩慢,雷沙耶一字一句一邊思考一邊慢慢說。

「確實『護衛』是個不錯的選擇,我不持反對意見。只是我的職能畢竟是國家軍隊,需要護衛的機會儘管稱不上少數,但你能出席的場合應該也不多,所以說,若遇到那些身份比較尷尬的狀況,你不用特地守著這個職能,」

雷沙耶話說到這裡,自己點點頭,講出了最大重點:
「合理的距離內,你想去哪就去哪。」
奧烏茲短暫地沉默片刻,那雙漆黑的瞳孔如海般深沉,但眼底的波動卻並非無感。

他知道,這既不是命令,也不是命運的枷鎖,只是——在契約尚未解除之前,對方選擇給他空間。
這份體面,佛地杜多人懂得接受,也記得回應。

「……我會記得你說的。」
他語氣平穩,像是在簡單地接下某種承諾。

沒有感謝,沒有多餘的表態,只是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接著轉身退到不遠的陰影處。
已然瞬間進入「護衛」的角色,將一切情緒深深藏了起來。

────這也是他們倆,雪豹與虎鯨共同生活的正式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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