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妳和麥斯抵達妳訂好的餐廳，關於調查局的所有話題便隨之結束，你們暫時把那些問題給拋到腦後，很平凡的吃了一頓飯，考慮到妳的車還留在調查局的停車場裡，麥斯索性直接送妳回到公寓樓下，並且答應隔天一早就來載妳去上班

妳不太確定自己的車子留在調查局整晚，會不會引起周遭的疑惑，如果是以前還在當探員的時候，可能會引起主管和其他探員們的注意，不過現在的妳只是個新手接線員，應該不至於會被質疑

就算要被八卦，也應該是從麥斯那邊傳來才對，到時候全面否定就好了，說你們只是下班一起去吃個飯，然後暫時不碰面也不交談一陣子，周遭的噪音自然會消去，只要能做到這個程度，至少不會引起上層的注意

不過正因為你們不能引起注意，所以要把握還能私下交談的機會和時間，今晚就先來初步的試探NULL，然後在明天上班的車程上，把過程和結果告訴麥斯

回到公寓，妳洗過澡之後，確保門窗緊閉，也把家裡的所有窗簾都拉上，然後坐到書桌前，開啟妳的私人筆電

在這之前，NULL都只有透過調查局的電腦和妳交談，但是他都能入侵調查局系統了，還知道妳曾經是探員，那麼他找到妳的住址、入侵妳的私人電腦和手機，根本就不是問題

這麼說來，如果NULL真是那種小心翼翼、會做萬全準備的駭客，應該早就已經那麼做了，不過妳至今沒有從私人電腦和手機中看到他

是因為他只想在工作領域接觸妳嗎？還是他其實在偷偷收集妳的黑料，以便威脅妳？

妳平時用電腦和手機就只是看看影片、網購買些東西而已，妳家裡沒有任何監視攝影機，就連附在筆電上的攝影機孔都被妳用紙張貼住，任何人都看不到妳的隱私，妳也從沒做過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妳應該沒什麼好擔心的

妳深呼吸，在心中再三確認，然後打開電腦終端機，開始打字

〖SAVAN：NULL，你看得到這裡吧？我要跟你談談〗

輸入那段話之後，螢幕上遲遲沒有出現任何變化，妳盯著黑色背景上的綠色字體許久，腦中開始冒出各種想法

例如，他是不是在透過故意不回答來試探妳，還是說妳其實高估了這傢伙，還是妳太久沒開電腦來用，所以NULL自認這裡聯繫不上妳，就沒去注意了，如果妳用手機來聯繫，效果會好一點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過了一段時間，就在妳差點要確定自己只是在自言自語時，一行字突然出現了

〖NULL：妳居然用自己的電腦找我〗

他似乎比妳本人還要不敢置信的樣子，妳不禁挑了挑眉

〖SAVAN：你以為我沒想到你會入侵我的電腦嗎？〗

〖SAVAN：再說，這樣你比較不會被調查局的系統偵測到，對你來說不是比較安全嗎？〗

〖NULL：我本來想著給妳留點隱私感，不過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隱私感？妳忍不住露出嘲諷的笑

〖SAVAN：你都已經駭進來了，還好意思說想留點隱私感給我？〗

螢幕畫面停止不動，又過了一段時間，才出現回應

〖NULL：妳說沒錯，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後悔自己的行為〗

〖NULL：我有我無論如何都要達成的目標〗

對方坦率的道歉讓妳感到有些意外，有那麼一瞬間，妳感覺他其實也不想這樣，但是妳也理性明白這可能是讓妳信任他的話術，所以沒有立刻放下戒備

〖SAVAN：你的目標究竟是什麼？〗

〖SAVAN：如果你不讓我知道，你要怎麼說服我和你合作？〗

輸入完之後，妳雙手盤胸，心中有些自信的往後靠進椅背，等著看NULL會怎麼試圖說服妳

還以為他需要花點時間思考，沒想到妳眼前立刻刷上好幾行文字

〖NULL：妳的名字出現在莎拉・沃克身上的新證物中，所以妳被上層從巴斯頓失蹤案中被移除了吧？〗

〖NULL：我觀察妳工作一陣子了，自從那個名單出現之後，妳至今沒有再打開莎拉・沃克案件的證據來看，那個叫做麥斯・李的探員也沒跟妳電話聯繫〗

〖NULL：這些跡象都證明一件事：妳現在沒權限碰那個案子〗

〖NULL：甚至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整個案件被強制終止，妳跟那個探員都被卡住，所以妳才會現在主動找我〗

〖NULL：妳可能覺得自己佔上風，畢竟是我有求於妳，確實沒錯，妳有權限接觸中央資料庫〗

〖NULL：但是妳卻沒有權限看妳真正需要的情報〗

〖NULL：如果妳讓我幫忙，我可以替妳弄來妳想要的東西〗

妳盯著螢幕看了許久，雖然早知道NULL不會這麼簡單就被妳牽制，但是這傢伙比妳想像的還要更擅長談判

最後你們雙方都回到了原點，手中抓著彼此的籌碼，妳需要他的技術，他需要妳的權限

這場合作，誰也離不開誰

妳的反應：
1. 【保留】「我需要更多時間考慮。」
2. 【直白】「證明給我看。」
3. 【詢問】「我相信你有個遠大的計畫，那至少先告訴我，你想要我第一步做什麼。」
4. 【威脅】「如果你不幫我，我就把你通報給上層。」

先來的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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