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曾問過自己的編輯,編輯笑而不語,淺淡笑容像是反問這個年代誰的著作不是建立在屍體之上。想想也對,費爾維爾本就不那麼介意讀者回饋,他只負責寫下他的見聞,剩餘的一切都不歸他管。
費爾維爾一直在記錄,夢境只是某種存在播放給他的影集,他能預見,但沒有權力干涉。他未曾嘗試翻轉夢境,因為他知道那麼做的後果。於是他放任,他知道那些逃離育幼院的孩子去了哪裡、知道風暴過後會發生什麼,他始終選擇靜默。
他是這麼活到現在的,他踩著夢境的碎片、傷痕與屍體,一步一步在小鎮的安全地帶裡成長。而如今邊界真正被撕開,他跨出最後一步,和那些
逐漸與他類似的存在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