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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限定交流 拉佐 𝐰𝐢𝐭𝐡 安塞姆弗洛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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𝐂.𝐂.𝟏𝟒𝟐𝟎 碩果森林-林中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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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夜色已深,林風灌入野地,手中小燈具隨步搖晃,發出細微的金屬聲。遠處傳來某種野獸的嚎叫,空氣裡瀰漫著不安,像是荒野在低語。

「我們試試這家。」拉佐望向前方矮屋,壓低聲音對安塞姆說。

他上前敲了三下門,聲音在靜夜中清晰刺耳,然而屋內毫無動靜。他停頓片刻,又敲了一次,依舊無人回應。屋內黑漆一片,連煙囪也未見餘溫,拉佐嘆了口氣,無聲地搖頭,便與安塞姆一同離開。

沿著未鋪石的泥路,兩人繼續前行,不久,又看見一棟孤立的建築,遠看尚稱完整,但走近才發現,那只是一座早被廢棄的空殼——牆垮屋斜,風吹過時木架嘎吱作響,彷彿隨時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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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些。再找不到,就準備露宿吧。」拉佐低聲說,見安塞姆腳步漸緩,便也放慢了速度。

終於,他們在一處略高的地勢發現第三間屋,遠遠便見門外掛著一條布,隨風飄動,拉佐驚喜地發現,上頭竟繡著診所的標誌,他眼神一亮,快步上前。

「您好?請問有人在嗎?」他隔門喊道「我們有傷患需要包紮……就算只是簡單處理也好,拜託了!」
安塞姆點點頭,一邊喘著氣、一邊抓緊行囊盡力跟上對方的腳步。剛才的治療藥水的效果已漸漸退去,受傷的部位雖然不再流血,但開始隱隱發麻。體力消耗的速度也變得更快,要是再找不到歇腳處,大概得直接找棵可以依靠的樹停下來休息。

直到拉佐停在一棟疑似診所的房屋前敲門呼喊,安塞姆才忍不住解下行囊,蹲下來用手撐著地面讓自己能喘口氣,並靜靜地等待房屋裡能給予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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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入夜了,這間位居森林的診所鮮少有患者會在夜裡拜訪,因此弗洛伊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的書,整間診所實際上已經進入了半關門的狀態。
突然有道著急的人聲響起,打斷了弗洛伊正精彩的閱讀。但他只是闔上書本,快步走向門口並打開木門。

「需要包紮的人在哪?」省去了白天待人會有的親切寒暄,弗洛伊語速極快地問道。
這座森林不小,無論是從城鎮,還是從曠野走來都需要一大段距離,見面前兩位沒有馬匹,是徒步走來,弗洛伊判斷那位傷者恐怕快要失去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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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位!」見屋主毫不拖延地開門,拉佐立即迎上前,扶著安塞姆一步步走進屋內。他將背包暫時擱在門口,連回頭確認都沒多看一眼——這片森林看起來深夜無人,他估計不至於突然從旁冒出一個強盜來。

「我們路上遭遇骷髏士兵伏擊,他的手臂被骨片刺傷,似乎帶有毒性,且混雜些魔力反應,我們當下僅能做最基本的止血處理,異物還殘留在傷口。」拉佐語氣沉穩,步步將情況交代清楚,雖然家中環境讓他略懂些解毒處置,但無奈缺乏器具與藥材,也沒想到還能在這種情況下找到一間偏僻診所,拉佐也不知少年這到底算幸還是不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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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弗洛伊瞇起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中觀察被男子攙扶進來的少年。男子細細說著他們的遭遇之時,弗洛伊多點了幾盞油燈,驅趕室內的黑暗,而這才終於看清了少年的傷勢。

「骷髏士兵的骨片啊…」想起了前陣子這帶頻傳著魔物襲擊的傳聞,這兩個旅人真是非常的不走運才會遇到。
「現在首要的是把骨片取出,不然他會釋放出更多的毒素。而這種毒不是一般的方式能夠去毒的…」弗洛伊帶著少年走到診療台,讓他坐下,舉起手臂觀察了會傷口的狀況。不知道狀況究竟是糟還是很糟,這位黑衣醫生皺著眉頭,快速地進到另一個房間再帶著一把草跟藥罐快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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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不待男子有任何回應,醫生認為自己的判斷優於一切,相信兩位也都會同意處理傷口才是優先之最。
弗洛伊讓少年露出整隻手臂,完整地消毒一遍,便拿出鉗子把骨刺夾出,取出骨刺的瞬間沾染上毒的黑血開始湧出,弗洛伊快速地拿起布條蓋住,另一手掐著少年的上臂止血。

等不再流血後,弗洛伊敷了幾片剛才從儲藏間拿的藥草,再在藥草上塗抹藥罐內的膏狀物,
「這個解毒草可以舒緩毒物帶來的刺痛感,敷一段時間,等他變成黑紫色的就可以換新藥了。」弗洛伊邊用布條纏住患部邊解釋。
……這一切都完成後,弗洛伊才想起最開始沒有替少年施打麻醉,希望他是個耐痛的孩子。
在醫生俐落處理傷口的過程中,安塞姆一聲都沒吭,但並非沒有感到疼痛,而是反射性的壓抑感受。骨刺被取出的瞬間疼痛感像火焰一樣燃燒,黑血沿著手臂緩緩流下,安塞姆只是倒吸了一口氣,用另一隻還有知覺的手抓緊著診療台的邊緣。

即使痛覺讓身體微顫、額頭冷汗直冒,奇怪的是一股奇異的快感竄過腦袋,像是大腦的某種防衛機制,避免自己因過度的疼痛而陷入絕望。
終於結束包紮後,緊繃的神經一瞬間放鬆,安塞姆全身像洩氣般無力地倒下來,側躺在診療台上。長時間的跋涉以及抵抗痛苦,已讓安塞姆的精神和體力都瀕臨邊緣,此刻只要閉上眼大概就能立刻睡去。但他仍本能地看向拉佐和醫生,像是在確認自己現在是否真的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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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佐看著安塞姆明顯已經撐到極限,卻還努力抬起眼睛望向他與醫生,像在等一個可以睡的許可。他心頭一緊,隨即轉向醫生開口。

「……今晚這樣已經打擾您許多,我們原打算在林邊找個地方露宿,不過眼下這孩子確實撐不了太久。」他語氣誠懇,態度放軟

「不知可否借個能遮風避寒的角落?地板、草蓆都好,當然,若您有所要求,我也願照價付清。」拉佐說著,已伸手進懷中摸出一小包銀幣作為誠意備用,視對方回答再決定是否遞出。他知道這樣的突兀來訪通常得看運氣,但他也相信,比起睡在森林裡,這屋子哪怕只是外間的牆角都會是莫大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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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注意到少年即使包紮完了仍處在不佳的狀況,而另一位,雖然沒有外傷,弗洛伊也快速地判斷要是他再走下去有可能會脫水。
「不用擔心,健康是最要緊的。」弗洛伊擺手示意拒絕了拉佐拿出硬幣的動作,轉身去布置了角落的病床。
「診所沒有客房,但幾張病床也還是有的,只是可惜這裏沒有毯子能給你們。」弗洛伊看向窗外,風吹動樹枝的聲響大到穿透玻璃,連在室內也能聽到。
「我把油燈放置在這裡了,診間的東西請不要被碰觸。如果深夜患者有其他反應,可以到旁邊的房間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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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您,能在屋裡歇上一晚便已足夠,我們必不會給醫生添麻煩。」拉佐點頭致意,邊聽著醫生的交代,這位醫者看來是個心地不壞的人,對兩位不明來歷的外來者既沒多問,也沒設防,要不是這人心大,就是他足夠自保,又或者這屋子還藏著別人。

「到病床上去休息吧。」他轉身扶著安塞姆移到病床邊,剛才窗戶風吹晃動的聲音他也聽見了,見醫生已離開診間,他解下斗篷,輕輕蓋在安塞姆身上。少年幾乎一躺下就快睡著,沒注意到拉佐被撕裂的衣物處,沒有一絲血痕滲漏,洞口隱隱閃著金光,暗黑的膚色也正悄然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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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他隨後也躺到旁邊的空床上,空間裡瀰漫著藥草和舊血的氣味,讓他想起自家的味道,彷彿其實還躺在自家床上作夢。不過身體的內傷還在隱隱作痛——提醒他這一切是真實。

他側身望了望熟睡中的安塞姆,才緩緩閉上雙眼。隨著夜色籠罩,診所陷入寂靜,唯有遠方風聲輕敲窗面,與兩人平穩的呼吸交織成一段短暫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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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天色還未全亮,安塞姆已自然醒來。他睜開眼,看見陌生的天花板,雖然身體依然有些沉重,但精神卻像久旱逢甘霖般清爽。右手的麻痺感已消退,只剩包紮處傳來隱隱刺痛,纏繞的布已被染成黑紫色。

他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安置到病床上,身上還蓋著一件厚實的長袍。思索了一會兒,他轉頭望向旁邊的病床,確認那件長袍應是來自拉佐。

拉佐正熟睡著。這是安塞姆第一次見到對方脫下長袍的模樣。他靜靜地看著對方,卻莫名感到一股違和感。
為了釐清那股違和感的來源,安塞姆輕手輕腳地下床,蹲在床邊仔細端詳。那張臉五官與髮色與原本無異,卻不知何時,原本深色的肌膚竟變得蒼白如紙。
「……」這樣的容貌讓他感到異常熟悉,好像不久前才在某處見過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但並不是拉佐。

還沒想起熟悉感來自哪裡,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襲來,安塞姆立刻將耳朵湊近對方胸口,想確認對方是否還有心跳。畢竟這副模樣,怎麼看都像是中毒過深,甚至接近死亡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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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經過昨日的疲勞,拉佐比平時睡得沉些,但對面床上的動靜早在靠近時就讓他微微睜開了眼。

他沒有立刻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個腦袋靠得愈來愈近的少年,安塞姆微微蜷著肩,像是在試圖尋找一個角度靠近,他的動作沒有敵意,拉佐也就沒阻止。

「早安,傷口還疼嗎?」他終於開口,聲音略帶睡意卻清晰,他坐起身子,目光落在對方的臂膀上,那裹著的布已浸成黑紫。「……看來該換藥了。」
聽到對方說話聲音,安塞姆立刻有些慌張地退開,一方面是沒料到對方已經清醒,一方面深怕自己的舉動冒犯了對方。
「……為什麼變白了?」沒有回應拉佐的提問,現在只在意為什麼經過一夜對方的膚色會由黑轉白,若是中毒的話應該不會表現如此平靜,要不就是對方原有的動物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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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聽到安塞姆的問題,拉佐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掌心的膚色,才意識到那層藥效已經退去。

「……那只是劣質的藥水效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失效的。」他輕輕嘆了口氣,心裡暗暗盤算著——要是能抓準藥水的維持時效就好了,可惜在家時根本沒有條件長時間實測。拉佐想著要不要再找一瓶來頂著,卻才想起昨夜行囊還擱在屋外,連藥劑都還沒收拾回來。

「先換藥吧。昨天醫生留了一份新的在旁邊,你自己能處理嗎?」他邊說著,邊走下床,撿起落在隔壁床上的斗篷重新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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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診間裡空空蕩蕩,拉佐找遍了隔壁房間,也沒見到醫生的身影,倒是發現桌上壓著張紙條,說人出門採藥去了,他順手抽了紙筆,在紙上寫下一封簡短的感謝信,儘管醫生昨晚表示不收,還是從隨身錢袋裡留下些診金壓在紙下。

「看來是遇不上醫生當面道別了。」拉佐回到診間朝病床邊的安塞姆輕聲說,「等你換好藥,我們就出發去鎮上找個能暫時落腳的地方,好好歇幾日。」
「……」聽了對方的說明後沒再多問什麼,目光多停留了幾秒才移開,心想或許對方是為了什麼原因必須隱匿身份才偽裝的吧。至少現在的模樣看起來比昨晚黑漆漆的模樣親切了幾分。

安塞姆回到床邊,嘗試挪動一個合適的姿勢,好讓自己能夠單手拆開包紮處。先擦拭掉殘留的膏藥,雖傷口周圍的皮膚仍染著些微青紫,但疼痛感已降低到類似一般刀傷的程度。
安有些費盡地用左手重新上藥、用乾淨的布包紮起來,雖然不如醫生處理的完美俐落,姑且是完成換藥了。

「我好了。」站起身走向拉佐,同時朝隔壁房間和窗外望去,已不見昨晚那名戴著眼罩的神秘醫者。昨晚因為身體不適而沒特別留意,但現在回想起來對方實在不像印象中正規的醫生,手上敷的藥應該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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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兩人走到戶外,晨風拂過,行囊靜靜地躺在草地裡,除了多了幾片新落的枯葉,竟完好無損。拉佐俯身翻開自己的包,取出一小管藥水仰頭喝下,沒多久,裸露在外的膚色便如潮水般,漸漸恢復成安塞姆初見時那種深沉的黑色。

「就是這樣,那我們走吧。」向安塞姆展示了那短暫的變身過程,拉佐將空瓶收回包中,順手拍去行囊上的落葉,抖了抖肩帶熟練地背上,「這診所能開在這種地方,離鎮子應該也不會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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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安塞姆才剛接受治療,拉佐也沒開口替他分擔行李。經過昨夜,他很清楚,對這孩子而言,若此刻示意要代勞,反而會讓那份愧疚感更沉重。與其如此,倒不如就讓他老老實實背著些重量。
看到拉佐喝下藥水後膚色迅速轉回暗黑,他不禁感到有些神奇,不知道那藥到底是什麼做成的。不過此時沒有時間細想,聽完拉佐的話後,他點了點頭,重新揹起行李。

離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那棟隱密的診所。雖然只短暫見過一面,但不知為何,那名醫生的身影在安塞姆心中留下了一絲淡淡的不安,像是曾在某個模糊的夢裡見過那樣的身影。不過那種感覺很快就被逐漸明亮的晨光給驅散,他轉過頭,跟上拉佐的腳步再度踏上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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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
謝謝帥哥醫生 醫術滿分 五星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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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我是正規的醫生
好的,我會在估狗評論上特別註明你是正規醫生的
安塞姆真的好乖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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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謝謝正規的良心動物醫院
momuso: 乖一點的孩子才有糖吃
好會畫圖
好會話黑黑的地方...醫生看起來好神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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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an_zelm: 我畫的醫生看起來在很暗的地方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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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我要死了 太帥了吧好會畫圖!!
𓆝𓆝𓆝
4 months ago
補番姍姍來遲⋯⋯拉佐真的好紳士語氣乖孩子⋯⋯互相洞悉對方的個性&關心 兩個乖孩子的旅程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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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onths ago
flomeia: 醫生就很帥......這樣感覺可以看到一點以前做殺手的影子🥷
Kashiwara: 恭喜你追到這裡~!!!🎉拉佐跟安塞姆就是一種好人組合......我就靠他們走奇幻冒險正派路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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