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山林間濕氣有些重,酒館外偶爾傳來蟲鳴與夜風刮過木牆的聲響。雙日芳釀的燈光透出木窗縫隙,在門前落下一抹暖黃。
館內仍如往常般熱鬧。幾位常客聚在壁爐旁的桌邊,拿著酒杯比劃著什麼,聲音時高時低,談話裡摻雜著笑聲與酒氣。火爐裡的火焰燒得正旺,木柴爆出細碎的聲響,香氣混著燉肉與酒,瀰漫整個空間。
凱爾塔站在吧檯後,低頭核對著筆記,擦拭著木製酒杯。
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冰冷的死氣撲面而來。火爐裡的火焰輕微地晃動了一下,幾位喝酒的客人縮了縮脖子,卻沒放在心上,只當是外頭天氣驟變。
吧檯後的凱爾塔卻警覺地抬起了頭,眉頭微蹙。眼神掃向門邊,站著一名兜帽低垂的陌生人,渾身籠罩在濃重死氣中。

「歡迎光臨!」酒館本就什麼人都有,凱爾塔早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