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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某個程度上去演唱會對你來說像是吸毒一樣嗎?愛跟恨都會被放大到最極致。」
「我有時候覺得,不去見他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誰,去見了他們,我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一直在練習去理解,我知道變與不變是太複雜的命題了,可是我只是很困惑,他怎麼能變了,卻又讓我覺得一切跟以前一樣?」
「我會開始質疑,是我從前的投射錯了方向,還是現在的我在自欺欺人?」
「如果他『想要征服的世界』始終如此,那我過去到底相信了什麼,如果不是如此,那現在的我們現在的他們還剩下什麼值得相信?」
「我覺得對我來說演唱會是一個嘗試把我的投射和他們本人疊合的過程,其實也不是他們啦主要還是陳信宏。」
「我覺得很困惑的是,確實可以重合啊,那些我很愛他的部分。」
「可是又都不一樣了,我們都知道的啊。」
「我很喜歡《自傳》,那是真的陪我長大的專輯,我到現在也還是喜歡,可是有天我在聽《為愛而生》,忽然有一種刻骨銘心的痛苦。」
「那種可以自由地、大聲地說話的聲音,早就不見了,十一年前就不見了。」
「我要怎麼去期待,一切更糟更糟更糟後的今天,他會找回我從沒見過、卻始終嚮往的他?我要怎麼相信他說的『總有一天』?」
「我一直都很迷茫,有點像是說,如果連他們、如果連我最相信的他們,都要跟我說『長大就是這樣』,我怎麼辦?」
「我在想,對你來說他們是近乎家人的存在吧?」
「嗯,我想很多人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