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
她朝他一笑，彷彿仍是那在旅店裡扮瘋賣傻的少女。「和平已經被封在七印之中──誰能開它呢？斯摩稜斯克？穆洛姆？不是你們。你──穆洛姆，你只會繼續懷疑，而他──」她瞪著斯摩稜斯克，「仍舊只會寫協約，把命運寫成妥協。」
斯摩稜斯克沒有立刻回答。他望著她，一如望著一片霜裂的陶片，表面瘋狂而尖銳，裡面卻隱約映出什麼──模糊的、未竟的悲傷。
「妳說得對，」他終於開口，語氣冷靜得近乎僵硬，「我不懂神的話語。我只懂兄弟姊妹該彼此守信，城與城該為和平盡責。」
「你不會碎，斯摩稜斯克──但你會被掏空。」她輕聲說道，像是哀悼，「因為你太乾淨、太完整。主會讓你看見每一座城燒成灰燼，才允許你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