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讓自己太累,因為我知道我也沒有瀕臨極限的勇氣。
我知道我會驚慌失措,會拉不下臉去拜託誰幫我一把,會特別特別想念你,會壓抑不住去抱怨你為什麼不在我身邊。
因為你是唯一一個我敢放心依賴的人,但這些情緒也好自私,只為了自己的現在進行式,就把過去式的你拉下水。
像在玷污你。
也在玷污曾經對你懷有的真摯。
彷彿繼續飄搖,遠遠地描摹你的輪廓,深怕不懂你,深怕誤了你。
怕雲霧會散開,無法成就俐落的細雨。
即使這場雨,永遠等不到。
滾燙的,濕漉漉的,滲入地縫裡,氤開潮濕的氣息,空氣裡都是你黏稠的□。
怎麼還哭?
我希望能找回愛美的能力。
這不是指對外貌的追求、堆疊亮麗打扮,而是對於「美」這件事,我能再打從心底地,好好地愛上、甚至於愛惜它。
今天去上了課,自己很放不開。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浪費時間。
可能是回頭看自己的過去時,總會有從上到下的不合格,明明哪怕是現在、更甚者此後,都不會有半點對自己的確信感。
但看到其他人的努力與惘然,還是會希望他們能甩脫被迷惘糾纏,畢竟,那些全力以赴的品質很動人。
何以為美?我不知道。
也可能很簡單,其實就是對任何事情都打從心底感到無趣,不明其意,不想探究,不賦予價值,不加入其中。
Q: 如果讓 Ivan 和 Till 彼此送對方一個詞語,一人一句簡短的詞,會是什麼呢?
A: Vivinos 回答說是「初戀」與「最後的愛」。
我會發瘋,他們是真的,鎖死!Till表面上這樣那樣,根本愛得超深叭!他!超!愛!
不同時期的「你在哪?」
大概,也都有不同的意思。
最近的,是:你見到哪裡的風景了?你要告訴我嗎?
想摸摸你的臉。
摸摸你消瘦的下頜線。
想呼吸在你鎖骨裡。
不必再執著地握緊你的那種安心。
抱怨你又冒出來的鬍青。
還想把一切安然給你。
直到現在,我還是不能擺脫那窒息的感受。看你睡得像一覺不醒會惶恐,看你痛苦得無法入眠會心疼。
不停描寫景物這件事情是讓人煩躁的🤔尤其在轉場,又時常地轉場的同時,每次都由景物切入畫面,在文字上好讓人疲勞
我應該已經不愛你了。
應該如此才對。
我只是,被遺憾困住了。
要困一輩子的那種糾纏。
如果這是你給的糾纏,是你的詛咒,是你的祝福……只要是你的任何一切。
都好。
也沒關係,我不是太困擾。
也怡然自得。
也能從中,再得到一點,回饋。
直到此時此刻,我都無法說清楚,不見最後一面是什麼感受。
我也不知道我們是否需要一場告別。
前幾年我可以自欺欺人裝作,不見,就沒發生,做點傻夢,以為你還會出現。
再後來會被猛烈的痛恨侵噬。
又怕一告而別,就不會再會。
到現在我害怕起想念你,好像你並沒有特赦給我這種權力。
兩年,再兩年,兩年,接著兩年。
其實還是再越來越好。
像慢慢撕開那一層腐壞的皮,很疼,扯得很了還是會滲出血,可接著就迎來新肉。
有些作品反而會希望在年輕的時候遇到,那個時候的我心臟比較大顆(?)
比較還有耐受度去接受一些椎心刺骨的描摹。
天團與皇冠看到一半就遲遲推動不下去,好痛苦
最近創作到了瓶頸,思考了很久以後,才發現歸根結柢,只能是沉默。
當初之所以想寫那個虛無飄渺的故事,絕大部分是因為有太厚重的情緒堆積在那裏,怎麼壓也抑不下去。
只要有任何一點戰勝的跡象,沉默就佔了上風。
「組織生長得越來越整齊,我好難再看見你的撕心裂肺
也越來越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