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彼昂點點頭,脫下血污和腥味的連身衣,仰躺在充滿熟悉氣味的大床上,盡可能地減少全身熱量的消耗。

「也許這裡的物資已經少得不足以維持固定獎勵,至少我們還有飲用水。」冷藍的眼神望著天花板,道出腦中的思緒。事實上,就連營養劑也一度消失於獎勵物資中,安全屋內的設施也先後發生故障,制定規則與任務、替他們戴上手環的人,恐怕也無法維續這座偌大的安全屋。
如此想來,不是取消營養液,而是將獎勵更換成罐頭,或許是別有用意,也貼近盧比奧的推論,但托爾彼昂即使多喝了一口水,也對那刺鼻的氣味毫無頭緒。
除了令人費解的罐頭,他們也首次獲得不是物資或權利的獎勵,一個指西針。為什麼是西方呢。
飢餓的大腦恐怕再多加思索,胃袋就會先把自己給吃了。托爾彼昂於是閉上雙眼,讓呼吸變得深沉地進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