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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雪消融的速度比他想象得快,間斷不定的颶風將森林撫亂,遍地狼籍。
latest #38
湖邊不遠被升起了濃黑的煙,木頭與樹葉的氣味中還有股不尋常的腥臭,在偌大火堆被堅毅不拔的巨樹擋去風勢,白熊倚坐在樹下,他身上早已洗不淨數日前的潔白,眼裡倒是看慣了反覆的染上大片血紅,昨夜被細心縫補的缺口再度鬆落,也只是裹在外套拉鍊裡。

明明什麼也沒吃進。他試圖那些消化過度真實的錯覺,以及恍若錯覺的現實。
🍰盧比醬
4 months ago
今天早上托爾彼昂又走了。

第四次。盧比奧默默數著,不知道這麼做的意義,但他清楚的感覺到了那股違和感。他從未如此在意過一個人,即使他沒有了過去的記憶,這感覺也如此清晰。

他拿著多餘的布料和昨日北極熊剃下來的毛髮心不在焉的縫紉與填充,最後一個小巧的白熊躺在他手心裡,有點像托本內褲上的圖案,只是粗糙的縫線和針腳讓它看上去有些毛躁。盧比奧捏了捏那柔軟的小形狀,觸感有點奇怪,和突如其來的牽掛一樣陌生。
🍰盧比醬
4 months ago
外頭的狂風漸弱,最後他決定也自己出去走一走,清澈的湖面慢慢盪出漣漪,然後他突然看見了。

他看見自己過去坐在乾淨的地方,椅子桌子和牆面都是白色的,他手裡捧著一杯茶,前面擺著一塊覆盆梅蛋糕,多麼恬靜的時光。他的爺爺病死在了床上,人們進來找他,說赫雷瑟利卡大人,我們需要你的幫忙。他對著投射而來的渴求眼神視若無睹,只是笑了笑,離開了這個地方。

是了。他找到了答案,過去的人們總是需要他,他們渴求他的幫助,他將之視為理所當然,但如今有時候他好像更需要那隻大熊,這很奇怪,甚至讓他有點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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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比醬
4 months ago
在他思考更多之前,他先在湖邊的黑煙裡找到了他。托爾彼昂·拉格納森,那潔白的大熊再次被鮮血浸染,獨自坐在火堆後頭,不知道正想些什麼。

「托本,」他輕喚,「你怎麼在這裡?風不久之後又要颳起來了,你受傷了嗎?」

兔子走到他身邊,將手裡縫製好的小玩意輕輕靠了靠深色的頰邊。
他的身邊堆著幾捆木柴,以及用他們喝過的水瓶盛裝的透明池水。早上出門前,他答應過盧比奧會帶著採集物資回去,好挽救設備日漸故障的安全屋。

「盧比奧。」他任由臉邊被柔軟的物體碰上,愣愣地抬眼望去。

溫熱的觸感還殘留在他的手掌,充斥嗅覺的鏽味和眼前的盧比奧,不是夢境、不是錯覺,這些都是真實的。
「我殺了人,很多人,我沒有問為什麼,好像他們就應該在我面前死去,像『任務』一樣。」

是這裡的規則要我們這麼做的,他們或許在鑑別我們的能力。盧比奧說的完全正確,他們拿著會冒火的鐵塊、漆黑的利刃,穿梭於遍佈著爆裂聲的建物之間,直到再也沒聽見任何人的哭喊,甚至呼吸,他理所當然地將大地浸染與天空一般的血紅,與背後和他相似的人一同執行『任務』。

「我想起來了,我是一個屠夫,但不是為了吃,或生存。」他的表情釋然,順利地使用危險的刀具,不畏懼火焰和危險,屍體在他眼前彷彿是司空見慣的景物,生理的畏怖與內心深處矛盾的平靜終於得到解答。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逃離了某個『任務』。」越過了他身後的所有人,因為只有他知道,甚至無法阻止的事就要在他眼前發生:「我應該要和同伴一起死去。」那個任務成功了嗎?失敗了嗎?接下來的記憶彷彿混亂交錯的拼貼畫,就和他手裡腳底的血肉一樣,他沒有去回憶的資格。

啊,同伴。原來是這個意思。

「但我沒有,所以那個任務沒有達成⋯⋯對吧?」
🍰盧比醬
4 months ago
他沒有問,但托爾彼昂自己說了他想知道的話,可能已經看出他在意的是什麼,或者在這幾天裡養成了習慣。盧比奧聽著,輕聲嘆息,將自己縫好的小布偶放在那睜得又大又圓又迷茫的眼睛上。

「親愛的,你當時不想死去,對吧?或者你的同伴不想,不然你怎麼會逃開?」

他放穩了那小白熊,抬手撫過托本頭上短而軟的細毛。

「聽著,如果你不想死,那麼就不該有讓你去死的任務,就連這該死的伊甸園也沒有那麼做,你今天也活下來了,做得很好。」
EGAI的任務日漸殘酷,今天更是讓同伴互相淘汰彼此,『弱者』應當成為伊甸園的養分,托爾彼昂不禁開始思考,也許『強者』的代價就是帶著弱者的血肉與意志存活,如同詛咒。

但托爾彼昂飛速運轉的腦子現在僵在脖子上,又小又軟的白色東西就那麼跨穩了他的鼻梁,好像他一開口低頭就會掉到地上,便小心翼翼地以指尖拈起一角,才看清那小小的物體,是一個和他的內褲圖案有點像的白色布偶。
「唔、這是什麼?」托爾彼昂一眼認出這塊碎布,暫且不論聞起來有點熟悉的內容物,針線與縫紉皆出自小小的人纖細的手,光是想像就非常可愛。

「⋯⋯會弄髒的。」白熊將更小的白熊遞給小小的兔人,而後起身:「我去清理一下,你離這些樹近一點。」颶風隨時都會刮起,他讓出一個安全無風的角度給盧比奧待著,便朝湖邊去。
🍰盧比醬
4 months ago
「那是你,或者說,你的種族北極熊——的小布偶。」

盧比奧伸出雙手接住了被捏在托爾彼昂指間的小東西,大白熊在應付這個突然扒上他的脆弱小布偶時有些不知所措,剛才仍遮蓋在臉上某種沉重的東西一下子就被吹散了,古銅色皮膚變得更深,像是浸了蜜糖。

「用你的毛髮和多餘的布料做的,裡頭還有些乾燥的香草,香氣可以幫助放鬆,我想這可以給你留個紀念,所以今天我把它做出來了……」
🍰盧比醬
4 months ago
「謝謝,你總是這麼貼心,托本。」

說著,他便縮進大白熊原來的位置,探出頭看他再度往湖邊走去,顯然起初他沒有心力去將自己清理乾淨,兔子嗅著隨風飄來的煙灰與任何危險的氣味。
從湖邊回來的時候,白熊的身前濕漉漉地,顯然對血漬努力了一番,淺淺淡淡的紅褐色仍附在布料纖維中,托爾彼昂已經習慣了。颶風從樹木的縫隙狂掃而至,煙幕散亂地遮蔽白熊的視野,乾柴被旺盛的火勢燒得脆裂,崩塌的火堆下露出被刻字的焦黑斷臂,托爾彼昂又朝上頭添了一束柴。

「在傍晚前好像燒不完了,希望他不會變成那種怪物⋯⋯我們回去吧。」他扛起捆著瓶水與木柴束的皮帶,抬頭見著風勢加劇,又放下了物資,敞開寬大的風衣外套。

「盧比奧,上來,這樣你比較不會被吹走。」托爾彼昂背對盧比奧蹲坐,半脫下外套,示意對方從外套裡攀上自己的背部。
🍰盧比醬
4 months ago
「噢,謝謝你,甜心。」

盧比奧從樹木搭建起的安全角落中出來,改搭上另外一面壯實的背脊,他彎下身從外套底下鑽了進去,很快就伏在了托爾彼昂的後背,手裡拿的東西也不多,只有那個小布偶從背後被圈在了前頭,稍微抵住大熊下頜。兔子並未對薪柴中的斷臂有太大反應,此處強者為尊,而這隻大熊能有這種心意已然十分難得。

「最後找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們回去吧。」
托爾彼昂把嬌小的兔人包進外套內,感受背後腰上有股溫暖的重量,他一手托著底部,再次拿起物資踏上歸途。

「今天很危險,盧比奧,你怎麼會出門?」托爾彼昂沈默了一會才開口。他們沒有說好,但是各自擁有一次不做任務的權利,待在屋內避免消耗能量也是一種生存策略,若非尋找糧食和水源,托爾彼昂也不想冒險外出成為狼群的巨大目標,遑論他的皮膚面積想必能滿足許多人的任務需求。

「還是⋯⋯你也想起了什麼嗎?」白熊一邊認路,小心翼翼地繞過傾倒的樹幹。
🍰盧比醬
4 months ago
寬厚的背脊與棉外套之間的空隙比一個人的安全屋溫暖得多,新出生的小熊找到了他應得的歸屬,盧比奧臀部被穩當的托著,最後他靜靜將臉頰貼在大熊肩頸後頭。

「我確實有,」他稍加停頓,任由直立的短耳蹭到北極熊頰邊,語氣慢悠悠地,彷彿在說別人的故事,於他而言或許也是如此,「……我在享用美味的下午茶,吃了點覆盆梅蛋糕,但那裏的人們永遠止不住對我的過度索求,就連值得慶祝的時刻也不放過。」

「——最後我走了,遠遠的,因為我並不需要他們。」盧比奧稍微收緊了環著大熊脖子的手,「而我出來找你只是因為……我很擔心你,托爾彼昂。」
托爾彼昂隨呼吸踏著平穩的步伐,只是在盧比奧道出擔心之後,胸腔便不自覺地鼓起,呼吸的頻率頓時變得緩而深長,試圖讓自己冷靜的同時,鼻腔亦嗅著來自布偶的藥草氣味。

儘管他仍努力釐清記憶中未盡的職責,繼續執行任務即意味著自身的死亡,那只是踏上與同伴的歸路,而盧比奧幾乎沒有阻止過自己的行動,小小的兔人總像是用輕輕推著背的手心向他告別,如果他在留下約好的物資後離開自裁,即使是藉口離去,托爾彼昂亦無法肯定盧比奧的反應。

而他現在聽到了那個答案。
「我知道了,如果我死了,希望你不要難過⋯⋯在這之前,我會盡可能地活著。」或許他本來就該死於任務,就連為何失去記憶又被揉合了白熊樣貌也不清楚,如今葬生於記憶裡的托爾彼昂好似被撿回一條命,他該珍惜——至少是被誰珍惜著的此刻。

「而且我還不知道⋯⋯你說的覆盆莓『蛋糕』是什麼。聽起來⋯⋯很好吃。」托爾彼昂愈說愈小聲,就感覺肚子響起來。
🍰盧比醬
4 months ago
「如果你死了,我肯定會很難過的。」

盧比奧原先垂下的眼抬起,語氣平淡且肯定的回答,這是自然的規律,像是花朵會孕育出果實,草葉生長了後會凋零般理所當然。

「……我不會阻止你深思熟慮後的抉擇,親愛的,我會難過,但你不必太過負擔。」他緩緩續道,改用一隻手抓著布偶,另一隻安撫般的拍了拍大白熊的胸膛,「決定不必太過倉促,感覺難過了也可以來找我。」
🍰盧比醬
4 months ago
「但在那之前……看看,你餓了。」

他從小包裡摸出幾顆莓果,天氣很糟糕,大多果樹不是沒在產季,就是被風吹壞了,他好不容易才在被壓住的樹叢裡發現幾顆,現在全湊到了北極熊嘴邊。

「蛋糕是一種又軟又甜的食物,用穀物、牛奶、雞蛋和水果做成的……先吃點吧,甜心,之後再出去陪我一起吃吃覆盆梅蛋糕。」
「謝謝。」托爾彼昂一手兔子一手物資的,見狀便從小小的掌心裡低頭抿了半口,深怕把盧比奧的手配著覆盆莓吃掉似地,連舌尖嘴唇也不敢多停半刻,留了一半給喜歡莓果的盧比奧。

兔人樂於分享的慷慨,似乎源於過去衣食無虞的生活,從蛋糕的原料可見一斑,托爾彼昂內心還有些為對方慶幸,但那時的盧比奧最終離開了當初向他索求的人群,或許在他們之間也曾有過一段相互滿足的關係,那或許也是在拉格納森的記憶中缺失的部分。

「盧比奧,你記憶裡的他們也會稱呼你⋯⋯甜心嗎?」他在安全屋前杵立,待到颶風停歇才蹲低身姿,讓盧比奧能順利感應門鎖。
🍰盧比醬
4 months ago
等了半晌,見大熊沒打算吃掉剩下的,或許是不合胃口、或者感覺到部分飽足,他從善如流地收起了莓果,前傾身子將手靠到門邊感應。

「……不,他們通常稱呼我為赫雷瑟利卡大人——至少那段記憶裡,身邊沒有人會稱呼我為甜心。」

門應聲敞開,讓他們在下一陣颶風來襲前擁有棲身之所,兔子在呼嘯過後出聲回應,北極熊的身子即使在強風裡也又溫暖而穩定,他原先環住頸子的力道也隨之放鬆,盧比奧繼續解釋道。

「甜心這個稱呼很適合你,像是莓果裡含的糖分一樣,總是令我感到愉悅。」
托爾彼昂甫獲糖分的腦子迅速地消化盧比奧的話,他在室內維持著剛放下物資的蹲姿眨了眨眼,抬眼望去那個淡紅色的,替自己解說的兔人。

「但是⋯⋯你喜歡莓果,盧比奧。」儘管白熊的直覺令他想嗅聞自己的氣味,托爾彼昂仍一臉不可思議地說,他不了解兔子的味覺構造,但那份愉悅如果是一頓令人滿足的美味,肉食的大個子倒是深有感悟。

「所以也沒有人稱呼過你⋯⋯親愛的?」這個詞光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聲帶便有梗塞感,看來不是他所熟悉的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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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不,他們若這樣稱呼我會被視為不敬吧,即使我並不是擁有什麼尊貴身份的人,真是可笑。」

盧比奧在腹前交疊的雙手放開,他上前幾步,垂下頭捧起那膚色漾紅的大熊,那就像是烤熟了的栗子,浸了蜜的莓果,兔子在心裡輕嘆,可憐又可愛。

「所以我也由衷喜愛你,托爾彼昂,我親愛的,即使沒有莓果的清香,你依然令人著迷。」

他拂過深色臉頰上的細軟絨毛,捋開短而參差的髮絲,彷彿撥開嫩芽上的新雪,拾起差點跌下鳥巢的幼雛,他不由自主的再度想著,可憐又可愛。
盧比奧肯定不是在說他的肉質鮮美、汗香芬芳,這點他還是聽得出來,白熊作為蠻力的象徵,在這他們的團隊關係中肯定能擔當肌肉的部分,但他至今並未被唆使執行任何任務,即便他能視人命如草芥,或許是盧比奧也不希望被那般索求,而在回憶湧現之前仍保有不令自己崩潰的人性。

「⋯⋯我還有些疑惑,盧比奧。」他半跪地挺起身,冰藍色眼神平視那雙莓紅,伸手盧比奧的頭頂,指腹順著髮絲讓寬大的掌心向後撫摸兔耳之間,拇指輕輕抹過淡紅髮絲下的前額,模仿似地替代前日的親吻:「這些,我覺得應該也不是失禮的事。」

「你做得很好,盧比奧。」好似擔心碰碎什麼,托爾彼昂無比輕柔地摸摸兔人的頭頂,而後起身,去整理那些他到處撿來的木柴。
🍰盧比醬
4 months ago
盧比奧鮮少與眼前的冷藍平視,頭頂的觸感小心而過度輕柔,平日立直的兔耳下意識往後耷去,他愣怔了幾秒,旋即在大白熊留給他的後腦勺裡淺淺失笑。

「……謝謝你,托本。」他輕聲而平靜的回應,「還有,當然,這不是——我不會認為你的行為是失禮的,只要你想要。」
🍰盧比醬
4 months ago
兔子淺淺吁出一口氣,莫名的因此弭平了潛意識的不安,他於是也垂下眼整理起身邊的藥草和物資,直到同房間的大白熊肚子又響了起來,抬起頭,天已經徹底黑了,拉窗裡持續而靜默的亮著紅燈,盧比奧盯著那裡默數了幾秒,看見那紅色的光線似乎被什麼遮蔽了一般,大概是獎勵如期而至。

「餓了嗎?12點到了,去看看?」
白熊從亮起紅燈的窗口,取出他們熟悉的瓶裝飲用水,和兩個鐵塊。托爾彼昂知道今天的獎勵沒有營養液,也令他好奇地打量起新的物資。

「我知道這東西,裡面有食物。」手握著記憶裡熟悉的重量和形狀,除了他沒見過的包裝圖案,底部的編號與其中一個手環一致,托爾彼昂翻看一會,拇指直覺地按上紅色的滑塊,沿著罐頭周圍使力推動滑塊旋轉了一周,鐵片被滑塊內部的刀片割開,他將被割下的部分掀起,罐頭內填滿了粉紅色的固體,還有些不明的汁液,一不小心就會灑出來。

「這是你的,邊緣應該很銳利,小心點。」托爾彼昂將白色的罐頭遞去,興致勃勃地打開另一罐。
🍰盧比醬
4 months ago
「謝謝你,甜心。」

盧比奧伸手接過鐵罐,如大熊所言的避開了銳利的邊緣,他又看著托本興致勃勃的開啟另外一罐,想著好在他的隊友似乎還沒對氣味與味覺產生過多關聯,畢竟在他打開的那一剎那,一股刺鼻的氣味便飄散了出來,兔子低下頭懷疑的看了看裡頭可疑的粉色固體,這真的能吃嗎……?
🍰盧比醬
4 months ago
他將銳利的邊緣扯下,凹成一個容易盛起物體的凹狀,半信半疑的挖起一口,吃了下去。

「唔……」盧比奧發出一聲沉吟,表情頗為一言難盡,但又默默的再塞了一口進嘴裡。

——他確定了,這東西真的非常難吃。
那陌生的氣味是刺激了些,或許肉凍是在裡頭被悶壞了,又或者他還未想起罐裝食物應有的氣味,就和白熊只消化過生肉和野莓的胃袋,但依照托爾彼昂的印象,他確實吃過裝載罐子裡的食物,是該讓它們比重新熟悉一下彼此了。

於是白熊屏著呼吸,舌尖小心湊近,最後在光滑的肉凍表面舔了一口湯汁。

「⋯⋯噁。」也許吃進嘴裡會好些,他看著盧比奧的動作,也嘗試地挖了一小小口,送進嘴裡。

「不行⋯⋯這真的很臭。」拾起放在房間角落的瓶水,沖淡留在味蕾上的味道。

「⋯⋯我寧願去獵捕其他動物,這一點也不值得讓我們犧牲人命。」托爾彼昂失望地放下罐頭,如果當今人類的儲備糧食都是這副德性,至少他重新認知了新鮮食物的可貴。
🍰盧比醬
4 months ago
他在托爾彼昂挫敗的嘗試中又再吃了一口,不知道確切是為了什麼,可能是因為舌上反饋的不是單純肉壞掉的味道,他仍未恢復的記憶裡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但那氣味非常的……不自然。

「這或許有別的用途,只是為了讓我們繼續活下去的話,給我們之前的營養劑就好了。」

看著被北極熊遺棄在一邊的罐頭,盧比奧也失去了剩下的食慾,幾乎算是面無表情的將罐頭闔上,緩緩推開擱置在一旁。

「——而我想它這麼難吃也一定有其理由,親愛的,不想要的話就別吃了吧。」兔子跟著抿開水瓶,再吃了剩下的莓果來消去那刺鼻的氣味。
托爾彼昂點點頭,脫下血污和腥味的連身衣,仰躺在充滿熟悉氣味的大床上,盡可能地減少全身熱量的消耗。

「也許這裡的物資已經少得不足以維持固定獎勵,至少我們還有飲用水。」冷藍的眼神望著天花板,道出腦中的思緒。事實上,就連營養劑也一度消失於獎勵物資中,安全屋內的設施也先後發生故障,制定規則與任務、替他們戴上手環的人,恐怕也無法維續這座偌大的安全屋。

如此想來,不是取消營養液,而是將獎勵更換成罐頭,或許是別有用意,也貼近盧比奧的推論,但托爾彼昂即使多喝了一口水,也對那刺鼻的氣味毫無頭緒。

除了令人費解的罐頭,他們也首次獲得不是物資或權利的獎勵,一個指西針。為什麼是西方呢。

飢餓的大腦恐怕再多加思索,胃袋就會先把自己給吃了。托爾彼昂於是閉上雙眼,讓呼吸變得深沉地進入睡眠。
🍰盧比醬
4 months ago
「既然每日任務要我們離開這裡,我想這一切也差不多快結束了……就一下,吃少點沒事的。」

盧比奧在寒冷的空氣裡爬上床鋪,北極熊在他牆邊的位置裡閉起眼,兔子少見的側躺著在昏暗的空間裡看了人半晌,最後手臂挨著手臂的仰躺著睡下。

「好好休息……然後明天離開吧,去吃覆盆梅蛋糕。」他在逐漸靜謐而平穩的空氣裡輕聲道。
托爾彼昂模糊地應了聲,還沒夢見蛋糕的模樣,身體便隱隱作痛,好似有什麼隨著心臟脈搏,從血管爬遍四肢百骸——
______Mission Continue...______
🍰盧比醬
4 months ago
瘋了
都結企了還臨時戳了新表符,我真是萬萬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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