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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原創】
‐ うつつ ‐ 08.
.
00-01.
、
02-06.
、
07.
.百莉AU,神無月兄妹的歲數被調小一些的世界線。
.基本上只寫了想寫的部分。
.閱讀前先看
一些人物及背景設定
可能會更好理解。
latest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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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08.
百合子翻動著廚房終端裡的電子菜單,其上結合了自己目前有的材料,綜合出三份簡單的早餐菜單。她選了其中一份開始著手料理,在她身旁飄浮的遊將手指放在下巴,露出一副稀奇的樣子,稍顯活力又年輕的外表,絲毫看不出來其終年46歲。
「ほぇ——原來妳是用電子菜單的人啊。」
「不會自己記住菜單真抱歉呢!」
聽在百合子耳裡像極挖苦,她一邊做出切好蕃茄一邊氣鼓鼓的說,發現對方會錯意了,遊趕緊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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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這不是壞事啦,只是奧菲莉亞不太會用,我以為妳也是那種很擅長料理的人,因為Zero也是——」
「這不成解釋!不用再說了!」
從聽見對方妻子的名字開始她就覺得這個原因安撫不了自己,不曉得對方是否故意的,還端出她最討厭的人的名字,讓她緊接在整個做沙拉的過程裡都不願意再跟對方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她拿著盛了蔬菜的圓碗、前一天吃剩並再烤焗過的法式麵包片和橙汁坐下,遊輕盈的來到對面的椅子上,做出坐下的樣子,雙手托腮看著對方說完「我要開動了」,拿起叉子開始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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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你這樣一直看著我很難吃下去。」
對方的注視不算刺人,但足夠讓自己上心,百合子咕噥了一下。
「不趁這個時候說一下你的事嗎?」
「我的事無論哪個都不好擺到餐桌上呢。」
面對那張理直氣壯的溫和笑臉與稍微拉長的輕快語尾,看得出這同時是對方的外在與內面的百合子雖感不快,但已經沒有先前那麼尖銳與強烈。對方這種刻意挑釁般的輕浮,應該從沒出現在孩子們面前,不然那兩個人談論到對方時的態度會有細微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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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沒關係,說吧。」
「不然不清楚我的事就很難分析我,對吧?」
輕鬆的論調直插進百合子胸口,她的臉上頓時湧現出近似憤怒與驚訝的情緒,對方這個反應跟他表面謙遜、實際上自信滿滿的兄長可謂一模一樣。對了,她差點忘記,他們都一樣做著「分析他人」的工作。
讀到她清晰展露的情緒,對此感到滿足而決定收手般的狡猾男人聳了聳肩,總算開始要好好說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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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首先要說的,如果妳是因為他們而想了解我的話,我接下來的哪個『情報』都只是給『我自己』的加分項目而已,畢竟妳現在要知道的是一個自殺身亡的人的生活,簡單點說就是可能會讓妳開始同情我,但我個人完全沒有這個意圖,我只是在陳述;若果妳是出於自己的任何一個想法或情感而想知道我的事的話,妳可能會在了解『我』的過程中感到不舒服,憤怒、憂鬱、難以理解,諸如此類……我不擅長為自己作辯解,所以只要妳討厭,隨時都可以停下。」
彷彿正要開始某種極限運動或是服用某種藥物,天倉遊舉起一隻手指,鄭重的在事前告知緊接下來可能會引發的問題。百合子凝重的抿起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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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如果兩者皆有呢?」
「那就兩邊的感覺都會有,畢竟人類是長著複雜器官的生物呢。」
「很理所當然又明快呢。」
起了莫名其妙的對抗心,百合子低聲說完後,往嘴裡塞了一塊生菜,以此作為開展對話的訊號——或者該說是單方面的獲取對方的「情報」。天倉遊沉默了一下,賢明的大腦迅速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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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既然『救贖』說完了,接下來從妳剛才說不夠了解的『我的病症』開始吧。我在沒什麼食欲的日子裡,從早上開始可以只吃半個水煮蛋度過一天。」
突兀的安靜幾秒後他將先前舉起的食指指向對方盤上的食物,當他直說出名字之際,她下意識的聚焦至切開的半顆水煮蛋上,難以想像到底一個成年男性如何僅靠這點能量供給生活。
「空腹感不會特別驅動我有進食的意圖,有時甚至會令我感到這是相當厭煩的機能,但通常都會被我直接忽略。對一般人來說是個再正常不過的過程,可是預想到進食這個動作將會消耗到的時間,就讓我感到莫名的可惜,即使我已經長期投入工作之中。食物本身無罪,我還是很喜歡食物的,但不想吃的時候就算只是聞到香味都會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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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剛開始說明的言論就已經讓一直過著普通生活的百合子啞然,又或是開始感到不解,在她至今為止的生活裡空腹感和食物都擔當著無比重要的角色,可從對方口中聽到的這些名詞都不具有特別的功能性或娛樂性,只是一種極為無趣又麻煩的例行工作。
「可是想吃的時候還是會由衷的覺得很棒,我個人很喜歡巧克力和甜食,那種滿足感無法被其他事物取代。」看出百合子的訝異,他不忘繼續補充:「只是我的『構造』跟大家不一樣,我不太需要每天進食作為其中之一的能量來源,休息和睡眠也同理,所以它們在我的生命中是『次要』的選項,不想要的時候可以完全不做。」
「構造……不同……?」
不需要食物轉化能量?不用休息和睡覺?都過著怎樣的生活呢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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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百合子臉上的困惑越來越明顯,由話語建構起來的世界觀本身就完全不同,她很努力忍住不直說「你真的是人類嗎」的失禮問句,雖然她想對方聽了可能會哈哈笑起來。
「對,但我在本質上還是人類,無論外形還是情感都屬於人類,而且試圖以普通人的方式在社會裡生活。」他稍微偏頭,托著下巴瞇起雙眼笑道:「只是我身體內裡從某天開始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他將涉及人體實驗的部分說得隱晦,再度抬起薄薄的眼皮,唇角的弧度沒有一絲變化,然而透不進一點光彩的雙眼讓虛浮的他更顯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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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有著人型的外殼和感情,但實際上沒必要像人類那樣活著,令我感到很空虛。就算清楚自己每天醒來的目的是什麼,但有時還是會看著鏡子或坐在浴缸裡發呆、換衣服的時候不知不覺的流淚、站在房門前不想出去、時時刻刻都想著怎麼去死。」
他的語氣裡沒有落寞,掛在臉上的笑容還有幾分早已接受的輕鬆感,跟愛麗絲訴說父親時的態度完全相反,但這無法掩蓋他的描述有多麼異常,在日常中完全乾枯的憂鬱自話語溢出。
「那是說……你像都市傳說那樣,某天從人類變成妖怪之類的存在嗎?」這有可能嗎?百合子皺起眉頭,她知道對方曾經感受到的痛苦千真萬確,喝了一口果汁後還是不禁質疑:「很不符邏輯……你是認真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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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用上嚴肅的開頭卻開玩笑騙妳,對彼此有何好處?」
確實如此……
她心裡很清楚對方是在開門見山地說了,然而對方的話語每一句都很奇怪。憂鬱症發作時無意識的行為,抑或難以放鬆的一直思考,她都可以理解,食欲低這點在精神疾病中也是很常見的情況,但對方的描述比起不想吃東西或情緒低落,更接近是即使沒有食物和休眠都能繼續「正常的」生活,就像一具機械般苛刻自己,她覺得這部分難以理解。
「你到底是什麼?」
她努力咀嚼對方的話,終是苦惱著,將再直接不過的提問說出口,遊笑著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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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
他將托腮的手稍微放下,纖白的十指扣在一起,輕輕乘著自己的下巴。
「以前對此很是煩惱,無論用怎樣的名詞定義自己,似乎都難以在這個世界上定位,或是說讓自己安於某個定位上。」淺玫紅的眼睛靜靜的看著困惑地把蕃茄和麵包放進嘴裡的對方,「妳有想像過嗎?如果『自己』其實不是自身認知與某個定義中的『自己』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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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什麼意思?」
「比如說,」他坐直身體,舉起一根手指,「妳從出生以來就有了『神無月百合子』這個身分,妳是『神無月家的孩子』,這是最先在世界上定著了妳這個『存在』的一個名詞。」
接著舉起第二根手指。
「接下來的妳便以這個定位生活,成為社會上的一份子,逐漸又有了『幼稚園生』、『小學生』、『初中生』等等的身分。」
以舉例的次數,又抬起第三、四、五根手指。
「因此『妳』得到更多人的認同,這些認知會增加妳『存在』本身的厚度,例如妳在他人眼中會變成『好孩子』、『友人』、『鄰居』、『犯罪心理學家』等等,隨著年齡增長與面對社會的適應度……妳看,『神無月百合子』這個『特別的存在』不就牢牢的定著在這個世界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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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百合子有點孤疑的點點頭:「嗯,是這樣沒錯……」
「那麼,」他一口氣收攏手指,「如果一開始妳並沒有被賦予身分的話呢?」
「咦?」
她訝異的稍微睜大眼睛,經過剛才仔細的舉例,她已經能想像出對方想說的輪廓,那也正是異常的起點。
「對,如妳所想般,我本來就只有『人類』這個身分而已。」
而天倉遊承認得十分乾脆,過了這麼久,而且對死後的自己來說早已不構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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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從極端限定的部分人中獲得他們的認知,得到那些定位的我應該是從那時開始就變得不太正常的,逐漸的連最初的身分也開始從我身上剝離。身處在無所不能的萬能感中,『我』的定位卻越來越飄忽,分裂出來的『我』在起名以後才終於能定著在這個社會裡——」他又一個一個舉起手指細數,「我是天倉遊、是尤利西斯.羅賓遜、是繼承家族的學者、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緊接又全部收起,他依然笑容可鞠地說:「每個都很特別,每個都是『我』,但始終沒有
『怪物』
那麼獨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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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怪物——
這個名詞一冒出,她就瞬間能理解對方的異常性,但意識到這點的同時亦即昭示著這是個糟糕透頂的答案,正正代表這是最能清晰定著對方一切的身分、認知與名詞,而對方完全接受了這個說法,並以此生活著,再為了擺脫這個身分而自殺……
看著百合子從原先的困惑、難以置信再到理解又感到苦悶的表情,天倉遊毫不在乎的笑起來。
「妳理解得這麼快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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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能如此輕鬆是因為對方已經死了嗎?還是說從很早以前就已經放棄了呢?若果是後者的話,那對方從活著到死去的過程都充滿自虐感,令人感到沉重又鬱悶,甚至只能認同對方想死的那股龐大情緒;前者的話至少她還能說服自己成功自殺讓對方完全看開了,但明明死了卻繼續以幽靈的姿態徘徊,對對方來說算是痛苦的懲罰嗎?還是說這是對方想要的結果?
她忍不住垂下眉頭,原本要抬起叉子的手有些遲鈍的又放回碟邊,彷彿有某種沉悶的壓力抵至自己頭頂而聳拉。淡薄的幽靈安靜的看著她不自覺地顯露的難過,神色反倒暈染幾分溫情。
「妳真的很溫柔呢。」
「咦?」
聽到意料之外的確信,百合子抬起視線,反射性的哼出笨拙的聲音,沒想到會撞進柔和的淺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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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雖然先前的態度很強硬,但妳最後還是會考慮我的心情呢,不論妳想到的事情是好是壞,妳都沒有毅然否定或拋諸腦後,而是分出一點空間給我,這就是溫柔了。」
聞言,總覺得這個時候被稱讚很奇怪的女子有點慌張的撇開視線。
「我、我沒有你說的那樣——」
「有喔,妳完全有權繼續質疑我、否定我、感到愕然、怪異、恐怖、疑惑……但在聽完我的話後妳最直接的表現卻是試圖理解和思索。妳比妳所想像的還認真且平等地對待每個人,這是妳的優點,但也是妳的弱點,儘管妳的立場堅定,但妳都想跟上某個人的步伐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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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她有點意外的眨了眨眼睛,被這麼一說讓她回想起以往的種種,正如對方所說的那樣,而且兄長也一直告誡自己萬事要量力而為、要好好考慮清楚才去幫助別人,但她無論如何都改不了這個壞習慣,儘管在自己和得到幫助的他人眼中是好的。
「這很普通……」
「選擇什麼都不做也很普通喔,但妳沒有迴避,直接選擇了做『正確的事』。」瞬間論破她軟弱的回應,幽靈重新托腮笑著,「所以我才說妳很溫柔,嘗試去理解他人是很了不起的事喔。」
這時,她的手錶終端亮了起來,抬起一看是來自アリちゃん的訊息,少女似乎跟自己一樣難以入睡,正在問她下午能不能一起到律師事務所一趟。百合子重新看向桌前的男子,已經猜到訊息內容的他柔聲說「他們就拜託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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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她這才發現,柔軟蓬鬆的薄紗袖口順著他托著下巴的動作稍微滑落,有一道明顯隆起、如肥滿蠕蟲的淺色傷痕伏趴在其蒼白的右手腕上。那是什麼時候開始存在的?即使如此都沒有改變過他臉上的笑容,她沉思了一陣子,在展開的半透明視窗中輸入回覆的同時低聲嘀咕。
「你也是呢……」
沒有定著主語的話句在安靜的空間中飄浮,她刻意不去看對方聞言的瞬間是感到驚訝還是疑惑,反正對方最後還是會冒出感到有趣、了然、安心的輕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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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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