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沒錯。」
居住在學者鎮的達米恩，順利的找到了這棟位於寧靜之中的工坊，他拿出 那晚 獲得的圓形徽章比對著，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嗯，比想像中還樸實了些。」
馬克托遠遠的觀察者工坊，由於對方提過關於戰爭用人偶的事，愚昧的他還以為自己會看得一棟浮誇的軍工廠。

「您可不要做什麼失禮的事喔。」

就這樣，兩人在幾句閒聊中，敲響了工坊的大門……

ojisanazo: 門內傳來幾聲碰撞，隨後大門敞開，顯然是用魔法開啟的。

因為沒有人站在門邊。

「請進！請進！」
裡頭傳來應該有點耳熟的嗓音。
工坊裡有一張大木桌，桌面上散落著絲線、木頭塊、針與布、還有各種試管跟蒸餾器皿、血液培養皿。牆邊整齊地排列著各式各樣的人偶，有些人偶頭上有鹿角、有些長著長長耳朵。

本來應該在櫃檯處的人現在站在大桌邊緣，手撫著下頜，盯著桌上坐著的一只人偶，表情複雜。

「為什麼妳動一半齒輪就從膝蓋穿出來了？依照公式來說，負重力應該足夠，天啊，我要上哪再去找隕鐵做的齒輪給妳，上次我在佛地杜多好不容易找到三塊！」
人魚青年正在對一名膝蓋被拆下來的人偶大呼小叫。

隨後他注意到了達米恩跟馬克托。

「天啊，是達米恩先生跟馬克托先生，真是高興見到你們，我找椅子來給你們坐，你們喝茶嗎？」

賽本把兩張木椅上放著的各種人偶腿給全部推到地上，拖過來給他們。

「來，坐吧。」

當門開啟的瞬間，兩人就因屋內的陳設而感到震撼，雖然自家學院內的魔藥素材和藏書也相當龐大，但眼前這些精緻的人偶部件他們倒是第一次見。

隨著賽本的招呼，他們來到大桌附近，看著對方將木椅上的腿部掃下，並親切的招呼入座。

「啊……那些材料，沒關係嗎？」
馬克托優先開口，他很訝異這些看來精緻的零件像小孩亂丟的玩具一樣被撥開，並小心翼翼的不讓巨大的腳爪踏到任何一個。

「這種時候要說謝謝喔，少爺。」

「這裏真是壯觀呢，今天只有您一人在嗎？賽本先生。」
達米恩的眼中依舊閃著興致的光芒，邊環顧著四周的景象，也好奇這樣看似龐大的工作量，是否其實是由很多人一起完成的。

ojisanazo: 「噢，不要緊，這些只是木頭做的普通腿而已……如果是更貴一點的我就不會堆在這邊了。」
對在地上滾了幾圈的木腿發出平淡的評論。

他拍了兩下手，其中一只牆邊的兔耳女性人偶邁出腳步，除了臉部因為沒有塗裝而顯得僵硬以外，看起來運動很流暢。

「泡三杯紅茶，拿牛奶跟方糖盒過來。」
他如是對偶說道，女性人偶點點頭，顱頂的兔耳搖搖晃晃。
「然後待會幫我撿一下地上的腿。」

人偶離開去後方的房間，賽本笑吟吟的面對桌上另一個人偶，還有兩位貴客。

「我的導師今日不在工坊，而是在日光堡講課，真是遺憾，今天只有我，還有這些孩子。」
他一個一個點過牆邊的人偶。

「他們雖然沒有心智，但能夠聽指令行事。這些偶製造出來就是為了服務於人，所以我們並不準備發展它們的心智能力……也許之後會加入能夠學習的靈銀髓芯？」
賽本聳肩道。

「桌上這位是馬戲團訂購的人偶，需要比較強的運動能力，其他大多數是家務類型。」

說個兩三句話的功夫，樸素的兔耳人偶已經回到桌邊，為兩位貴客倒茶。

「我依稀記得之前談論的內容，馬克托先生對於一只戰爭人偶有興趣，對嗎？」

見到兔耳人偶的能耐，馬克托很達米恩都同時專注的看著 它 是怎麼執行著指令，那毫無情緒，或者該說毫無生機的面容，彷彿生來就是為此，也是因此而生。

「真是令人驚訝的成就，要是再靈活些，也許連奴僕的工作都能勝任了吧？」
大米恩若有所思的說著，並將眼神轉向了一旁的少爺。

「……你想說，這是一種解決辦法嗎？」

「當然不是，我知道很多大人物可不是為了家事才購買奴隸，啊，扯的有點遠了呢，抱歉打斷了兩位。」

馬克托沉靜了幾秒，又將目光對上詢問自己的賽本，眼神更加的肯定。
「是的，我想嘗試這樣的可能性，一具不需要任何生命驅使的人偶，並將它投入實戰。」

ojisanazo: 「是的，當然，這樣的人偶還是需要指令——聲紋符文系統在人偶的髓芯中屬於絕對指令。」

「可以輸入多個人的聲紋，也可以只有一個人的，這樣人偶就會只聽從已輸入者的指示行動。」
賽本一面說著，從斗篷裡頭掏出一張羊皮紙，兔耳人偶酙完茶，隨即移動到旁邊的地板上撿起散落物品。

「戰爭用人偶已在開發晚期階段，還有幾個實驗性質的功能尚未驗證，價格上會比較優惠一些……是的，我是指完全的精化、與狂化。」
「這可真不容易呢。」
他喃喃著念出這句話，隨後輕嘆口氣。

「您不介意……我們在製作您的人偶過程中試著達成這個目標吧？」
總歸是有實驗性質的交易，需要先確認。

「再來就是，您需要的人偶外型，與有沒有特別的要求。」

「精化，狂化是嗎。」
馬克托的雙耳一轉，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狼的腳爪規律的點了幾下，他才睜開了雙眼。

「測試確實重要，我認同你的想法，只是我有個條件，必需要在人偶身上放置只有我們能夠即時銷毀的方法，先不論狂化後失控的可能性，我也不想讓這個實驗落入他人手裡。」

「至於外型……就請你依照 的模樣去製作吧。」
I:白狼 /P：大角羊

「哼嗯……這是，自戀的展現嗎？」

「有個範本不是更容易製作嗎？ 你說呢，賽本先生。」

ojisanazo: 「沒問題，銷毀咒文我會刻在背上，這種魔法啟動之後會有一分鐘時間能叫停，到時候我把句子抄在羊皮紙上給您。」
賽本指尖晃晃，右手記載著馬克托的要求，左手勾來一張飛行羊皮紙，上頭寫著人偶訂製的過程、訂金相關契約。

身為一個貴族學者，偶爾也會忘記金錢交易的必要……但導師不會坐視他免費替人做偶的，除非是簡單的。

「白狼，是的，我明白了，契約記載的是從百分之零到一百的獸形變化都能達成的類型，如果您不需要請告訴我一聲。」

隨後賽本轉向達米恩。

「達米恩先生，我記得您對人偶製作的相關也有一點興趣，如果不介意，我能借您幾滴血跟一根羽毛嗎？」
賽本放下手中的羽毛筆，上揚的聲線中充滿喜悅。

「手頭的剩料正好能做一只巴掌大的偶。」

「零……不，你不介意的話，就從我這身半狼的模樣製作到完全的野獸型態就足夠了。」
他訝異於人偶的可塑性，但一當他想到自己那個符合社會期待的人類形貌，還是拒絕了提議。

「還是說，這對於狂化的實驗有所抵觸？」

而達米恩聽到你的詢問，則是訝異的眨眨眼，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嗯……不過，我可是不勘一擊的小鳥兒（金絲雀）喔，這樣對人偶的發展有什麼幫助嗎？」

ojisanazo: 「噢，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先生，這不會對狂化實驗有所牴觸，只是這人偶就無法精化罷了。」
賽本擺擺手，客戶要求第一，研究第二。
「說起來，那麼馬克托先生的毛髮也請讓我採集一下？」
既然都說了範本，他想對方應該打算以自己作為模板，將盡可能相似當成目標，也是很考驗工藝能力的，他樂此不疲。

「哈哈，我的確很在意人偶的發展。」
「不過，這並非我的本業，而屬於我的導師，我最上心的研究是天體魔法。這又是另外一回事。」
賽本思索了一下，決定直接說出他的想法。

「只是想讓您來了就帶點伴手禮走，順便可以看看簡單的製作過程。」

「當然，我會盡全力配合，不論是血或毛髮都在所不辭。」
提出委託的狼男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回應了，並將自己毛茸茸的手臂伸直，表示要怎麼採集都可以。

「原來如此，您的導師果然是個相當優秀的人呢。」
他說著，內心相當憧憬這樣專研一項技巧的人們。

「我也確實對人偶的原理相當有興趣，若不嫌棄這樣的身軀，那麼……。」

原本毫無獸化的身體開始改變，達米恩的髮絲逐漸化作一數根羽毛，手臂伸展即長出了一對金黃色的羽翼，原本纖細的手指則是變得粗糙，扭曲成禽類的勾爪。

他化作了50%左右的半獸型態

「我想應該不需要太多，不過您如果有特別中意的羽毛部位，這樣比較方便。」

ojisanazo: 於是賽本說了一聲失禮，隨即從工具中取出一只細刀刃，為馬克托的手臂輕輕劃下一道淺淺的傷口，試管瓶湊近之後接下血液，也小心地割下一點毛髮。

隨即他用治癒魔法，快速癒合了小小的傷口。

「每次這步都讓人緊張呢。」

「哦哦……我特別喜歡鳥類，原來金絲雀的翅膀是這樣的……」
湊近達米恩身側時，仔細查看手臂的羽毛跟肌理變化。

「做鳥獸人的人偶是格外挑戰的事情，因為還必須適應天空，做出輕量化的改造。海洋生物也同理，骨骼需要耐水壓，必須格外堅韌。」

他用刀片劃下一根羽毛與小傷口，同樣取走需要品後快速療傷。

「小型人偶我們就不會用秘銀製作獸化的變形了。」
「而是使用『織絲』。一層一層的細絲疊加起來變化狀態，優勢在於比秘銀輕。」
他走向靠著人偶的牆壁邊，開始挑選合適的素體，一面解釋著工藝與需要注意的地方。

兩人自然的留下了人偶所需的樣本，好在對方的動作熟練，也及時進行了治療，幾乎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要根據每一個種族去模擬和設計，的確是一門很大的學問呢，讓我想起了在學習醫療魔法前的那些解剖課程。」
達米恩認真的聽著對方的解說，根據不同形貌而選擇材質的設計令他不經意的發出讚嘆的聲音。

「多虧有你們這樣的學者，霍諾斯才得以繼續成長，而我也能接受自己因征戰而亡，成為進步的助力。」

「也不是每一種身體都有幫助的啦，您還是努力活著回來吧。」

ojisanazo: 「哈哈哈哈！馬克托先生，別。任何霍諾斯人死於戰事，都是對我國的不幸。」
賽本似乎覺得狼人的說法很有意思，拿出的素體是個纖細的人偶——大概半個手掌大。
指尖點在人偶的頭部，一根細絲驟然從不知何處拉長現形，如果不是在室內，恐怕還看不出細細的銀線。

「達米恩先生學過專門的解剖課程嗎？！騎士學校讓人越發想要參訪了。」
將羽毛用在空氣中浮現的，越發增加的細絲裹著，他將絲線繞上人偶的身軀。

人偶製造的過程吸引了兩人的視線，那宛如魔法與科技結合的過程令達米恩目不轉睛地觀察著，並對賽本的說法露出微笑。

「畢竟要理解最細微的構造，才能精準的施行治癒呢，我們記錄了許多種族的身體構造，也許您也能從中獲益。」
通常當有人聽聞解剖這門課程，總是會出於對死亡的忌憚而感到排斥——除了眼前的賽本，以及那位特別的女性以外。

而達米恩，則是十分厭惡這個褻瀆死者的行為，然而他卻深知這件事的必要，甚至做得比學院的任何實習生都好。

「確實，是我失言了，但若是您的研究得以順利進行，也能減少人們的犧牲。」
他想著，絕對的武力同樣也成帶來和平，如同獅子的鬃毛象徵著強大的威懾。

ojisanazo: 「我在醫學上可以說是沒什麼本領，也只會最粗淺的治癒咒文，不太能修好骨折那種，大多數用來治療皮肉傷。」
銀絲包裹著人偶的身軀，隨後產生變形，一根一根分明的形狀如春筍般冒出它的身軀，顏色慢慢蛻變為金，覆蓋滿人偶身軀的亮麗羽毛，正如它的金絲雀主人一般，脆弱但耀眼。

「我其實時常在想，戰爭學是為何存在。然而現實是戰爭被一部分人群需要、正如暴力與流血永遠在恫嚇上有效，霍諾斯。智慧的家與國……」

即使是智慧的象徵，也無法逃離只有紙本無法治國的根基，他喜歡這個國度，因為利爪、尖劍永遠能與魔法並存找到居所。

眨眼間，他撫過人偶的面龐，兩道細縫自空白處浮現，裂開後睜開的瞳眸是鮮血的顏色。

「我相信大部分的人民都不願意戰爭，而我則期望它能用更無害的方式做個了結，不為聖戰、名利，只是人人都能吃飽喝足，然而要達到這樣的目的，仍然需要力量。」

「實屬諷刺。」
馬克托點點頭，同樣不希望戰爭變成一門學問。

而達米恩，則是看著那隻金絲雀逐漸成形，眼眸中映照著那脆弱的金，連同那與自己同樣鮮紅的瞳孔一起納入視線。

「有些鷹類從出生就為了生存而將手足推落，戰爭也許只是放大這一行為的發展。」

「我們的知識和治療科學能快速進步，和戰爭也脫不了關係，要是戰爭不存在，我說不定也無法看到賽本先生如此精湛的手藝了，真是傷腦筋。」

ojisanazo: 馬克托先生聽起來富有理想。富有理想、雖然在霍諾斯的貴族而言，這種人算少數，連他的導師都只是把戰爭當作學術理論的一派，實際上，對某些精於魔法的貴族來說戰爭只是驗證大型法術的手段之一。

「是啊，征戰也許某種層面來說是本能，名為『基因』的體內物質也可能決定這種思想在個體間的存在！順道一提，織絲也是可以模仿基因變形的，比秘銀的重組速度慢一點就是了。」
覆滿羽毛的小人臉上開始漸漸浮出五官，正如捏土偶一般漸漸成形。

「您們對人偶還有什麼疑問嗎？我接下來簡單讓完全成型的偶稍微變成獸形確認一下是否完好，製作就完成了。」

「『本能』啊……我們能有捨棄的一天嗎。」
馬克托忍不住感嘆到，然而此時此刻看起來與本能最近的，也許就是他了。

「這麼小的人偶也能辦到變形，那麼也許人偶的用途不限於戰爭呢……。」
眼前逐漸浮出五官的人偶依然吸引著他，那與自己相似的渺小、脆弱的身軀，此時卻是由無幾物質組合而成，那麼他最擔憂的「失去生命」這件事，豈不是被完美的排除了嗎。

「例如說，讓它去搜集情報，即使被抓獲只要寫上了自毀的命令，就萬無一失了，您說是嗎，賽本先生？」

ojisanazo: 「智慧與知性與本能也許並不是相抗衡，而是互相輔助的呢。」
賽本看著馬克托感嘆的樣子，只是笑瞇瞇地留下一句意義不明的話語。

「如果這種技術開始在各國間流行。」
銀光閃放的人偶在賽本逐漸闔上的雙手內壓縮，變得扁平，而後又聚合成圓形，拉出尖細的喙部、展開的雙翼，銀光退散後，一隻嬌小的金絲雀停在賽本的食指上，它時而歪頭，時而啄啄羽毛，隨後顫動翅膀飛向達米恩，棲在他的肩頭。

「即使自毀，敵方仍有可能通過殘留的術式追蹤使用者，所以最好是一開始就不被抓住，儘管我們的自毀咒文設置的非常全面……每一節法術的迴路都會燒毀。」

隨後他眼珠一轉。
「但誰知道呢，如果真有能追蹤的術士，那必須與他較量一番。」

「真奇特的感覺呢，好像多了個分身一樣。」
當金絲雀在達米恩的肩上停留，他隨即觀察著這隻由自己的血液所形成的小東西，活生生的、和平時從鏡中看見倒影的感受完全不同，這令他感覺十分新奇，卻也帶著一絲深埋的畏懼。

「嗯……也是，如果真有那樣的術士，會讓人想見上一面呢，但就如您所說，還是從一開始就別被抓到比較好。」
在他的想像中，未來像這樣的存在若是流轉在大街小巷，那麼也許會引發比戰爭更加複雜的事態，不過，這也只是誇張的杞人憂天罷了。

「還真的是，相當的真實。」
而此時的馬克托也被那隻金絲雀給吸引，狼臉逐漸靠近停在友人肩頭的鳥偶，而引來了那位友人睥睨的目光。

「嗯，我見識到了它們的擬態能力，這下更加期待狼型人偶的完成了。」

ojisanazo: 「能讓您期待是我的榮幸，尊敬的馬克托先生。」
賽本笑呵呵地拍了一下手，讓一名長著白化鹿角的男性人偶過來將桌面收拾一番。

「如果您們不介意，我接下來打算整個下午加上徹夜關在工坊內部，將尊敬的少爺的人偶做出雛形，多虧了康蒂小姐……啊，那是我的魔法道具合作伙伴兼學姐。她的胡椒提神藥太有效了，讓我能夠連續熬夜三天。」
賽本從位置上站起，準備引導兩人離開，同時指著達米恩肩膀上的鳥偶繼續說。

「它有停止活動的可能，想維持活動就灌注魔力予它吧，狼形人偶不用擔心，秘銀的續航力絕佳，還可以從空氣中捕獲魔法元素，補充能源。」
實際上，賽本對自己使用的技術可能只了解了一半——大部分是導師沒有解釋原理教授給他的。

反正他對天體更感到興趣。

「使用起來也很方便呢。」
一聽到維持運作的方式對自己而言如此便捷，達米恩對那隻小鳥兒的視線多了幾分玩味，首先，拿去嚇嚇認識的人惡作劇也不錯呢。

「嗯，那麼我們就不佔用你太多時間了，但還請別傷了身體，適當的休息吧。」
馬克托宛若長者的叮嚀著，在起身後點頭向這位合作者致意，一旁的達米恩則是隨著自家少爺，將ㄧ手至於胸前微微欠身。

「我對於您提到的提神藥也很感興趣，不過讓您專心製作人偶是首要的考量，希望再次見面後能讓我多瞭解那個如此有效的藥劑。」

ojisanazo: 「沒問題的，只要能順利把成品做出來，我肯定能睡的很香。待做到中期時，我會托鳥偶帶去測試投影，如果您有修改需求我們可以再行溝通。」
賽本向兩人鞠躬，然後對達米恩單眨眼。

「到時候我會附上試用胡椒藥水給您，現在手邊正好沒有。」
送兩人至門口，此時時間還沒過多久，金絲雀聽見外頭的鳥鳴，跟著發出婉轉的叫聲，颯颯樹聲、碎影交錯在一起。

……天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