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爾看不見,倒是在安祖瑞爾家、被他隨手放置的信件裡讀到過:安祖瑞爾,此時你一定在笑。可我需勸你別輕易地笑,要知道你漆黑的唇瓣,笑起來就像在擂宣戰的大鼓。
「除此之外就是有用。既然對我有用,對他們,就也可以。」
橡樹蔭的一切都在安祖瑞爾的桌上可以找到。琪爾對文字在物體上的結構已經瞭解得足夠流暢閱讀,她知道橡樹蔭的獻身思考,也曾拜託安祖瑞爾覆頌誓詞好理解古文韻味。她很清楚明白,安祖瑞爾說到底還是一個橡樹蔭的醫者,甚願行醫於群山與林間、戰場與市井,不忌族裔,無分貴賤。只為生命的自由與繁榮。
能瞬間吞噬性命的傷口並非修復就能解決,與天爭命是安祖瑞爾持續在做的事情。他身上甜膩的腐朽味至今也在焚燒的藥草中時淺時濃,而他所說的「對他們也有用」,肯定不是指那些草菅人命、不敬自然的貴族們。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