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從來不知道哨所之外的夜晚那麼冷。

愛菈拉緊隱蔽身形用的長袍,貓的血統使她無須照明也能看清周遭。同時也施下消音魔法來抹去長靴踩扁草植的窸窣聲,好在寂靜的夜裡循著地圖快步前往交接點。

恐懼迫使她專注在腳步上,她唯一能聽見的聲音來自於胸口深處劇烈的跳動。

士兵不會殺害軍醫。愛菈心想。這是戰場上不成文的規定。如今,佛地杜多的行動讓她沒那麼確定了。愛菈搖搖頭,甩去那些多餘的思緒。

月亮高掛於空不曾移動,但愛菈感覺自己已經走了好久好遠,卻始終沒看見交接點的記號,她開始擔心自己是否迷了路,或是交接點從不存在。

忽然,一聲驚叫讓貓耳朵反射性豎起——是斥侯!她記得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