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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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原燃燒、白月悲鳴，天文鐘頑固地維持宇宙，戰爭後人們享受和平，衰老的鐘錶牽著指針走向不可多得的未來。知道生活到頭終會變質，所以會努力讓純樸的印子再多延續些年，曾經覺得人會在街角站上一年半載，等一個匆匆路過，最後眷戀留給斑駁牆上幾張廣告紙，寫著你的名字，然後你的微笑會逐漸隨著荏苒褪色。

偶爾會思考我們是不是生錯時代，或我、或你，其中一人，突然被迫守望寂靜，看月光洗滌世間混沌，包容了所有光與影的磨合，最後什麼也不剩，唯黎明打散了惆悵的冷空氣。廣場上那些熙攘成聚，視線不約而同望向十二門徒走過鐘響，好幾個日子我也見過虔誠，在光彩沐浴下伸長雙手，拼命沾取一點生命存在的脈動，盼一眼奇蹟如盼泉水甘霖。

我們其實不能相愛。就像我曾說的，在萬物既有定律間，彼此相碰而碎成洛希極限的哀戚，宙斯也沒成想寰宇間能有意外，某種奮不顧身寧為隕石墜落，迸開散作天地缺角的色彩，雖然書本僅只冰冷紀載了天體命名，可我們會看見浪漫，浪漫的本質是我曾經在你身上見過同等影子。

至少有流星嘛，許願吧。

九条天說出口的願望平等，乍似博愛，地平線上曙光亦如此流過鑽過各處隅角，不遺餘力。那麼我會等，等五年十年，待你有自私的冷、有人性的溫熱。就像你初次背過人群，直步走來，然後親口談婚姻殿堂，談永遠、談明天、談你愛日夜伴隨的日常庸俗。你會用指節抹去我藏於白紗後的眼角婆娑，說奇蹟誕世的日子可不能哭得模糊了記憶。
望而不及的是你身後綻放的晨曦，曬乾你贈於我眼淚的記憶；可月光會偏愛率先走來一步的人，而後你輪廓逐漸清晰，抬首問月亮願不願和你走，和你看看日出是否溫柔。

我是你的愛人、朋友、靈魂的碎片、不可多得的風景；你眼裡的平庸、璀璨、皎潔如月──拼拼湊湊，萬物軌跡指向原點：我是你的信徒。而我願意。

《白月光與黑天鵝：暮光》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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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造物時必然故意有所保留，王子於花園漫步時才恍然察覺不思議。

若你見證過蛻變，燃不盡的執著本身就是種奇蹟。天城問：那你知道你找到我的信念是什麼嗎？原是平生安好，你可以成為永不閉幕的音樂劇主角，何其有幸，本非宿命強撞了慣性，而後兩類人生奏起不規則反覆，等數百個小節膩了聽感才心甘赴歸。
一旦將童話煉作文字，幸福結局彷彿訂下規律，相遇不存在玻璃鞋或毒蘋果，沒有魔法、沒有詛咒、沒有心意相通，後來連真愛也令誰存疑：那你接受所有不可能的異變嗎？

「也許我是外星人？」我打趣道。對見擰起的眉眼頗具無奈，但確實愛字毫無理由，說起結局要比繁星還多，偏走不上擦肩而過的涼──也可能，差一點，就這麼一點，沒那麼多僥倖，不過恰巧我多停留數個毫秒。隱沒於夕暉裡的黑天鵝亦同，在所有潔白純粹展翼下僅只多划游兩三圈，曇花一現後又藏月色，所以有人說那種傲骨墨黑不過癡人說夢，哪那麼多背離常規的故事給人說嘴呢。後人也只當故事，屬實荒唐、又欣羨地心頭發酸的那種故事。

天鵝湖有不少傳說，而天城靈月這名字生來就是添上一筆虛幻，所以我在感性上吟詠科學：「對了，就是說，你知道黑天鵝嗎......」不願堅信的、不曾篤定的，只要一眼便得確認，我們都先得到幸福的結果，再逐步闡釋為何能有此刻。但一定非得什麼都有意義嗎？我說漣漪散開才能看清倒影，才可見動搖的輪廓如何相形，於是追究波紋的蹤跡似乎也沒太重要。至終小舟靠岸，喘息間的餘力將視線留給彼此，微光靄靄覆上稜線，空下的心終於讓未來的分秒填上，不再追憶。

所以我們執手，看著眼下皆非虛幻，浸濕的黑紗裙襬、受潮氣的木舟、日落橙黃與遠處燈塔融成一塊。不問為何於此處、為何來人是你、為何你不走在我畫下的軌跡。
舞台劇拉開帷幕了，沒有劇本在手，所有故事都寫在你望去的眼眸。

《白月光與黑天鵝：日沒》

Thx 西格蒙德 Hisui*
像素 阿優

「——有關於那些不被期待卻真實存在的奇蹟。」

不知道你是命運論、還是人定勝天的奇蹟守望者呢。
今天是九条天的生日，亦是我創作天月的尾聲，說來感傷，所以結尾走的浪漫輕巧，像吟遊詩人偶然路過，為你、或你們訴說一段不為人知的悲歡離合。如果這份喜歡還能被數日子，那麼天月的細水長流也將近有七年了。

婚圖是一黑一白，命名為白月光與黑天鵝，子象徵為暮光與日沒。白婚紗是一塵不染的真心，黑婚紗是至死不渝的深情，那麼為何會是雙婚圖組合，就要扣回我的標題了。

——白月光與黑天鵝。

白月光，是初期出自粉絲對舞台上的偶像的喜愛，是我被沐浴的所有感動，可白月光的憂傷出自望而不得、久久難忘。所以它是一種追憶，而恰巧天城本就是「月」，是天體的一環，是圍繞著宇宙規律行走的平凡，而遙望的人若不踏前一步，則終成落不得手的白月光，既是天，也是月。

那麼，去年生日時，打破規律的「洛希極限」，是浪漫的本因，也是某種藉口。因為習慣了孤獨，不理解人為何要相互依偎，所以保持距離是最好的。

但是愛毫無理由。
說起來我也想不起來當初為何開始創作，並不是想寫多麼驚心動魄、可歌可泣的故事，單純是因為喜歡，很單純、真的只是喜歡，也不在乎那麼侷限（關於偶像能不能交往啊、天到底會不會談戀愛啊、諸如此類）我們會有很多假設，那麼打破這些常律便成了破碎的美，但最後他們會重組，成為新的景色。

黑天鵝指的是一種非理性、不可信的存在，人類會認為不可能，一旦發生了卻又開始各種演說分析，既是荒唐、但又偶爾讓人覺得美好，所以具象化以後，便成了雖然常理上不被祝福、但確實真正存在過的愛情。

暮光，與日沒。

熟悉天月的人都必然習慣看我以天空與明月去撰寫兩人的關係（畢竟沒什麼比這個還貼切的了……）那麼讓我們以地平線為節點吧，等待黎明的曙暮光是等待放下偶像那層外表與天城心裡那層迷茫又堅持的朦朧；日沒是終於迎來真心並看向現實輪廓的彼此。

我很喜歡布拉格，天文鐘是我想很久的題材，裡頭有日月星的輪替，有走過二戰的痕跡，有耶穌十二門徒的人性變化象徵，是將所有宏觀寫作時間洪流的證明，所以我想，天與月不知道指針轉了幾圈，因為追憶不可考，正如去計量過往的前因後果有些傻，但他們會期待指針繼續轉動、等待明天，一個只有彼此知道如何定義的明天。

雖然往後便不再有新的圖文，但迎接新的里程碑，也會有更多未知的故事，只是我再也不會擬大綱——換言之就是不會再為他們創作了，所有沒有劇本，只有望去的眼眸，只有兩人知道的未來，就像沒有人可以解釋的、只有天月知曉的黑天鵝版本的天鵝湖音樂劇。

剩下的留給各位自由解讀吧。



恭喜天月結婚了！

最後祝福九条天生日快樂，

也謝謝，一直愛著天月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