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未來得及招呼,一頭雜色的男人率先走進燭光下,就連遞給席奧自身的邀約都被一口拍下⋯⋯他本可以拒絕。
領土交界處塵沙漫漫興許是騎士爭奪之舞台,眼前如此觥籌交錯的愜意勝景無法比擬,顯得太過輕鬆,可在於貴族在舞池交際應酬,席奧若不是緊繃著神經跟身體,他自然能感受這片短暫的祥和,或者、展開唐突無用的敘舊,而不是如坐針氈。
可回頭想著上回明明太過草率、狼狽,竟顯得這回過於平和,平和到不像是那早已牽上女士、侯爵,幾次周轉於風琴旋律裡的騎士,該出現的地方。
同樣不該在這時出現的青草香,卻緩緩地環繞在他剛才抬手輕撫的鼻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