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家不能來，只有我和文重先生可以嗎？］

咦，大家都有事嗎？
真的假的。
那就沒辦法了，您不打算改期嗎？
姑且還是問了一下，他不知道人多一點弗蘭克先生會不會比較開心。

lemon_zhaomeng:
［Nah, 能和文重先生玩到也夠了。］其實從一開始就沒約過別人。

我知道了，我會準時到的。
其實他也比較喜歡人不多的場合。

弗蘭克今天沒有遲到。他準時現身，就在你倆約好的溜冰場前。
在來時的路上，他隨手摘下了路邊的蒲公英，那朵蒲公英還未化為果實，福蘭克沒辦法吹跑它，是故只是拔了下來、置於自己胸前的口袋，作為趕路的夥伴。

準時抵達了溜冰場入口，他不用特意尋找就能看見正在等待的弗蘭克，長生緩下腳步，在靠近到一定距離後才出聲。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嗎？」他注意到對方胸前還插著一朵黃花，那是尋常隨處可見的花朵，看上去不像有什麼意義的樣子——假如有，不懂花語的長生或許也不會明白。

「我其實沒有學過溜冰，今天就要麻煩您照顧了。」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摔得很慘，希望是不會。

lemon_zhaomeng:
「嗯，我在這等了十分鐘，本來都要被天氣給熱壞了。但是看到文重先生出現，又好像都好了。」他隨口撒了一個謊，內容粗製濫造，仿若出自哪本爛得不行的情話語錄。要對方反感，他也能說是文化差異。

說著，他伸出手來，示意要對方牽上自己。

「您這麼早就到了嗎？那應該要先進去等的。」他沒有深究這句話是不是玩笑，態度尋常地當作真實，「要是讓您中暑了，那就糟糕了。」

「請問這是……」看著弗蘭克伸出來的手，長生覺得對方應該是想要自己將手搭上去，但為什麼這麼突然？

lemon_zhaomeng:
「你剛剛說的啊、『等會麻煩我照顧。』等會可是會一直牽著哦。現在就當作練習吧。」

練習時要一直牽著嗎──好像確實也是。但有必要現在開始嗎？

「呃、這個……」長生猶豫了一會，最終仍是敗下陣來：「好的。」他將手搭上去，輕輕的、沒施多少力。

lemon_zhaomeng:
弗蘭克見對方像個小兔子似地搭上自己的手，忍住了笑，說：
「今天請多多指教囉——走吧。」

這也是他第一次來這個國家的溜冰場，但全世界的溜冰場又能差到哪裡去，不都是買票、領鞋、上場溜冰嗎。

他將人領至售票口、要文重兔寶寶說出自己的鞋碼，拿了兩雙溜冰鞋、又將人丟至一旁看台座椅上——他讓文重坐在椅上，自己則坐在文重之前的地板。

「我先幫你穿鞋。」

「啊，弗蘭克先生，這個我自己來就好了吧……」像個小孩子一樣被帶著走來走去，直到被按在椅子上，對方還蹲坐在自己面前打算要幫他穿鞋才忍不住反抗了一下，「您可以教我怎麼做。」

「那可不行。」福蘭克這麼說倒不是為了吃豆腐。（他承認在溜冰場外的牽手是吃豆腐）他清楚知道溜冰鞋沒穿好的危險。「沒綁緊的話你會摔死。」

他大概知道對方是在忌顧什麼，便又說：
「要是你覺得不好意思的話，等會可以換文重先生幫我穿。」

「您這樣說……那如果我沒幫您綁好，危險的不就是您了？」連繫了前後文，他放棄反抗，「那還是您自己穿吧。」

「就麻煩您了……」總覺得這樣的相處有點微妙，他不是很習慣，但他不習慣的東西可多了。

… 他倒是沒想過那個問題，也可能是沒想過有誰不會穿溜冰鞋。（儘管他正在幫一個不會穿溜冰鞋的人穿溜冰鞋……好吧，弗蘭克就是個笨蛋。他或是樂觀地認為文重一下子就能學會。）

「文重先生，我好像越來越了解你了。你會把別人放在心上。」

即使弗蘭克暗中將文重視為一個潛在對象，他動作仍然粗魯得不行。他將對方的腿視為可操控的物品、沒一句提醒便動作起來。三兩下就開始繫起鞋帶。

「只不過有點『太小心了』就是。」

「嗯……這算是稱讚嗎？」腳背感覺到對方拉緊繩子的壓力，長生抿了抿唇，「我想……就是因為在乎別人，才需要謹慎一點。」

「總是會擔心傷害到、或是造成他人觀感不好，所以才會這樣小心……不過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也有人是覺得可以對朋友隨意一點的類型吧。」比如眼前這個，他盯著正在替他繫鞋帶的人停頓了一會。

「弗蘭克先生是怎麼想的呢。」

福蘭克想了下，他真的想了。卻還是這麼說：「想得多的人也死得也早。」無論是別人的情感，又或是他人的觀感，有那麼重要嗎？全管他去死；他的這句話，要說的就是這些。

「況且——我不覺得別人有那麼脆弱。」說完，他抬起頭顱、往對方的面孔，想一瞧對方的表情變化。

「這也是你叫別人『先生』的原因之一嗎？怕別人受傷什麼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沒辦法呢。」他又不追求長命百歲。

「可以說是吧……稱呼只是一種禮貌。」與那雙黑眸對視，長生微微偏了偏頭，「一開始是這樣想的，覺得尊敬一點、禮貌一點就不會出差錯，現在比較像是習慣了、就一直維持下去。」

「雖然有的人認為這樣不好，但……實際上也沒什麼問題，對吧。」至少他活到現在沒有跟什麼人吵過架，誰能跟包子吵起來呢。

「所以文重先生只是無差別地對所有人好、無差別地把所有人放在心上？」弗蘭克挑起半邊眉來，作出自己的結論。

「這樣生活不會累嗎？還是一直以來你也習慣了。」

「您這種說法好像我很濫情似地……當然不是無差別，我也有特別放在心上的人。」停頓了會，他繼續說道：「您也可以當作我是在乎所有人對我的看法，也有人說我想太多。」

「累嗎？嗯——對小時候的我來說，一直揣測會不會因為不妥的言行舉止而讓別人感受不好才累。」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他總結：「總之，現在我並不覺得這會讓我感到疲憊。」

長生已經打從心底說服自己，這樣做就不會出錯，也不用太過在意別人的看法，算是獨屬於他的一種迴避社交問題的手段。

「是嗎，」
弗蘭克再度垂下眼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在心裡想著，現在又有什麼不一樣？

「如果你還行就行。」

「好了，你走走看會不會覺得緊？」

「是的，謝謝您的關心。」這算是關心嗎，應該是吧。長生依言站起，不同於平坦鞋底的支撐讓他晃了晃，連忙將手撐在最近的欄杆：「哇、呃。」

「有點令人緊張呢。」這種不穩定的感覺……他踏了踏腳步，「應該是沒問題，謝謝您，弗蘭克先生。」

lemon_zhaomeng:
「行，你先去轉轉，在冰上摔倒了也別用手撐、一屁股坐下去就好。」

「也許你走不到半圈我就好了。」

「好的，我明白了。」有點僵硬的走下冰場，他依舊抓著欄杆，沿著外圍一邊看其他人的動作一邊前進。

長生並不是非常不擅長運動的類型，只是對於初次接觸的運動讓他覺得沒有把握……倒是沒有機會摔倒，畢竟他牢牢抓緊了扶手，連手都變得冰涼。

要放手試試看嗎？但是如果站不穩的話挺讓人不好意思的……

花了分鐘為自己穿鞋

lemon_zhaomeng:
從對方後頭，福蘭克跟上幾乎沒怎麼移動的青年，他說，也不怕嚇著對方：

「說真的，我以前從沒想過有人不會溜冰。況且你在法國待了四年耶，都沒有人約你去玩嗎、還是他們都給你拒絕了？」

「弗蘭克先生，您好了啊。」聲音在背後響起，他轉過身：「這個……我知道法國很流行。」

「但我之前不太習慣人很多、嘈雜的地方。」現在也沒有很喜歡就是了。「去是去過，但我沒有下場溜冰。」

「而且您這樣的說法，就像是在說日本人都要會滑雪一樣。」

「不會嗎？我還真以為所有的日本人都會滑雪！」弗蘭克故作有趣地答道，說著同時向前了幾步；他向前溜行，直到對方面前，才回過身來。

「手，給我吧。」

「當然不會了。」聽出對方是開玩笑的語氣，長生偏過頭笑了笑，「又不像吃飯睡覺一樣是本能。」

剛剛已經牽過一次，這次長生沒有猶豫，先是用一隻手抓住弗蘭克，確定自己不會失去平衡後才鬆開另一隻握著欄杆的手。

「您應該不會故意想看朋友摔跤很滑稽的樣子吧？」依靠著別人站穩，他隨意問了一句，態度倒也不是真的怕摔倒的樣子，「請多指教，弗蘭克先生。要從哪裡開始學起呢？」

「在文重先生心裡我是那麼惡劣的人啊？不過，我說不定真的別有用心哦。」
弗蘭克輕輕牽起青年的兩隻手，接著便拉著青年前進。他們在最外圈、最不會影響人的那裡。跟著人流緩向前行。

「說是學，其實我也沒什麼好教你的。」他自知不適合當個老師，「但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摔倒的，你儘管嘗試就行。」

lemon_zhaomeng:

「就從跟著我前進開始？用腳去推地面看看。」
他今天的任務是確保對方玩得愉快。（藉由這次快樂的經驗賺點文重先生對自己的好感度、弗蘭克是這麼計劃的。）

「這個嘛……我不認為這是惡劣的行為就是了，前提是沒有受傷。」聽著對方的話，長生依言抬起腳蹬了蹬地面，滑行的感覺讓他想起初次學習滑雪，不過雪板跟溜冰鞋的接觸面積可謂截然不同，他忍不住抓緊了弗蘭克的手。

「像這樣……？」兩隻腳交互蹬了幾下，他還沒有習慣冰刀鞋底與摩擦力極低的冰面，動作有些狼狽，比起滑更像是在冰上走路，只是因為力的作用還是有在前進。

lemon_zhaomeng:
「不是，我的意思是，像這種握緊別人的手的機會。」弗蘭克直言道，也不怕別人討厭，又繼續說「你知道嗎？在法蘭西有些大叔會特意來冰場搭訕那些不會溜冰的女人。」

弗蘭克繼續向前，他知道在這樣的速度下沒有人會摔倒，而重點是讓對方自己找到向前的訣竅。

… 「我想，真的別有用心的人是不會特意講出來的。」他並不覺得自己與弗蘭克的關係能稱上相熟，但作為『朋友』，他並不討厭直接的人，所以長生也直言：「現在的話可是我需要握緊您的手呢，弗蘭克先生。」

「這並不是代表我認為搭訕是好的行為就是了……那還挺讓人困擾的。」一邊回話，他分心注意著平衡，習慣滑行的感覺後稍微找到了施力的方法，他的動作沒有那麼僵硬了。「不過我們又不是陌生人。假如您真的想要握手的話，直說也不會有朋友拒絕吧。」

lemon_zhaomeng:
「哈！這個意思是我和文重先生是朋友了？我還以為文重先生你是那種就算見了一千次面，只要對方不是對的人、就不會把別人當朋友的類型。」
弗蘭克不確定這種類型的傢伙是否有個名字，總之，他盡全力形容了。

「……我看上去有這麼、呃……」好像也不能說糟，他索性跳過形容，「我並沒有那麼想，我很樂意認識大家。」

「上次還是您先說的，當作朋友一樣。而且弗蘭克先生怎麼能算是錯的人？」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長生微微偏了偏頭，「您還願意帶我滑冰呢。我覺得更多的人只想自己玩得痛快，不會願意花時間教導人。」

「就連我也覺得教學挺麻煩的……啊，不過弗蘭克先生應該會滑雪吧。」這樣他倒是沒機會反過來教人了。「或許下次我們可以去滑雪。」

「當然好啊，我們一起去吧！」
「只不過我從沒滑過雪，所以下次就輪到文重先生牽著我的手囉～」

「您沒有滑過雪嗎？」語氣稍微上揚，他看起來有點訝異，「不好意思，法國好像也很流行，我以為……」

「那當然沒問題，如果您想學的話。」雖然剛剛才說覺得麻煩，他仍然欣然答應，「兩個都能算是平衡與速度為主的運動，我想弗蘭克先生一定很快就能上手的。」

「您看，我也稍微能夠習慣滑冰了……大概。」在談話中逐漸掌握了移動的感覺，長生現在已經不需要像抓住浮木一般緊緊抓住弗蘭克的手了，他放鬆了力道，「滑雪的速度比較快，算是刺激的運動，我還滿喜歡的。」

lemon_zhaomeng:
弗蘭克輕輕笑了笑，他難得迂迴地說：
「在我們那區不流行罷了，但我很高興文重先生邀請我參與你喜歡的活動。」

通話提示響起，是弗蘭克的手機。
「啊、我忘了靜音。」
他一手從兜裡掏出手機、看了眼螢幕卻沒打算接電話。多半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他想。

「是嗎，那下次……」話語未盡便被鈴聲打斷，他鬆開手看著男人掏出手機，卻沒接通。

「您不接電話嗎？」平常很少接到電話，他直覺是比較緊急的事才會選擇通話聯繫，長生擺了擺手，「不用在意我，您可以先處理電話的事。」

lemon_zhaomeng:
…
「那好吧，雖然我想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很快就回來。」
弗蘭克猜想這時要是拒絕了文重的好意，接下來的一天對方都要心有愧歉。

「要記得哦，摔倒了別用手撐。你是個音樂家，你的手我賠不起。」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微笑著回應，他目送弗蘭克往場外移動，自己也試著繼續沿著外圍滑行。雖然感覺已經稍微掌控了訣竅，不過作為支撐的好友離開了還是讓懸空的手不適應地僵直著。

滑冰場的中央傳來快樂的笑聲，長生分心看了眼，是一群青少年正笑鬧著手牽手轉圈，每個人臉上是單純的歡喜，彷彿能感染周遭一般。

「……如果其他人有空來就好了。」人多的話也會那麼熱鬧吧，他想起了最近參加過的幾場團康遊戲，這裡真的是個關係非常緊密的社區，在現代社會中還挺少見的。

在分神時他又前進了小半圈，然而分心的代價就是——音樂家的雙腳突然打結，失去平衡地往前摔倒。還記著弗蘭克的話，他沒有急著用手去撐，而是側過身用肩膀就地，幾乎是撲到冰面上讓他看起來狼狽了不少，實際上卻沒受什麼傷。

「……」覺得有點丟臉的爬起來，他屈膝坐著，正在思考要怎麼站起來而不會再摔一次。

自弗蘭克接起電話始，他的目光便一刻沒有離開文重；他的理由很簡單，任務內容從沒變過：確保對方玩得愉快。
所以當對方跌倒在地時，弗蘭克直接掛斷了電話，哦，他可能有罵一聲髒話。（好在打給他的人不會在意那麼多。）

「文重！抱歉，會冷嗎？有哪裡會痛嗎？手有沒有傷到？」他連忙抬起對方，將對方遷至冰緣，隨後抓著對方的手，東摸摸西摸摸的，替對方的手腕按摩。

他會這麼在意這件事，是因為他就在冰上摔過，那一次他用手撐著地面，導致手挫傷了好一陣子，當時他手腕痛得要命，但他身旁的狐朋狗友沒一個信他。

「靠，我真的很蠢。」他一邊按著，一邊說。

「弗蘭克先生……哇！」突然被抬起，他順著力道站起來跟著移動到邊緣。對方關切的舉動讓他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您為什麼要道歉呢，是我自己摔跤的。」

「謝謝您的關心，我沒有受傷……應該沒有。」目光觸及自己的長褲，他改口。不敢肯定完全沒有擦傷之類的，但至少長生覺得沒有哪裡痛到不行，大概是沒問題吧。「我沒有傷到手，請放心。」

「別這樣說，您又沒有做錯什麼。」

lemon_zhaomeng:
「不，你第一次溜冰，我不應該放你一個人…」弗蘭克垂下自己的黑眸，難得露出一副愧疚的表情，他是真的很少有這種情緒，他甚至很少道歉。

弗蘭克放下對方的手，又彎腰替對方拍去身上的冰屑。他注意到對方的視線，便問：
「那膝蓋呢，沒事吧？」

… 「那也是我讓您去接電話的，請不要內疚了。」沒想過弗蘭克會露出這種表情，長生覺得這只是件小事而已，他輕輕阻止弗蘭克忙碌的手，「真的，不要緊的。」

「我想應該沒有大礙。」揉了揉自己的膝蓋，他停頓了一會：「頂多就是擦傷而已，過幾天就會好了。」

「運動本來就有一定的風險，這是我該自己承擔的。」初次滑雪時他也摔得很慘啊，那可是只想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的程度。

lemon_zhaomeng:
「唉，」他嘆了一口氣，藉由這口氣很快振作起來，他本來就是那種傢伙——不會後悔的那種人。「那好吧。或許你說得對。」

「不過，文重先生之後要讓我請一次。一起吃個飯之類的？」

… 「好吧，如果您堅持的話。」感覺現在不答應的話會讓對方的愧疚感延續，他稍微思考後便點點頭，「弗蘭克先生可以帶我去您常去的餐廳，當作介紹給我？」

「我平常比較常自己料理，還不是很清楚這裡有哪些美食呢。」最常去的也只有咖啡廳之類的，就連喝酒都還沒有找到固定去處。

「那好，儘管交給我吧。」
弗蘭克跨下海口，明明他平常吃也不吃。
「我會找出這個社區所有好吃的餐廳再帶你去的。」
說完，弗蘭克再次牽起文重的手。他已經把手機關上了，現在是你倆盡情享受溜冰的時刻。

/拉線/

謝謝福中跟我玩 感覺一直在講長生ㄉ事好抱歉啊下次該問問福的私事(好?

lemon_zhaomeng: 我愛你ＣＣＣ極限破頭溜冰！！！！
有機會演到（？）弗蘭克跟他的口屁朋友以前的事情我很開心，而且這次真的像上次說的一樣牽到手手ㄌ好ㄙㄨㄤˇ啊！！！我彷彿在凱油啊！！！！！

哇咧太可愛了吧
你們好像兩個日本人一直比誰鞠躬比較彎（雖然福在配合文重）
很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