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不住笑出聲來。

「怎麼今天兩個人都來等了呀？」

這句話像是一根火柴，點燃了他們之間那點微妙的氣氛。

寧諾先開口，理所當然地伸出手：「先抱我啊。你不是說過，我比較會撒嬌、比較黏人嗎？」

寧安微微抬眼，淡淡地說：「他只是吵而已。」

「哎？」寧諾挑眉，扭頭看他，「你說什麼？」

寧安沒回，只是繼續看著你，眼神裡帶著一點倔強，好像在說：「你不需要聽他說什麼，你看著我就行。」

你心裡暗暗感嘆：這兩個人，還真是性格分明，一個霸道、一個悶騷，可最後要的東西都一樣。

所以你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那……一起吧。」

寧諾愣了一下，寧安也微微瞪大眼。你伸出雙手，把兩個人都拉到自己懷裡。

一左一右，他們都靠在你肩上，身體卻僵硬得像兩塊石頭，似乎從沒想過會這樣。

寧諾先回過神來，像是覺得這樣也不錯，勾著嘴角笑了，順勢把手搭到你肩上，語氣還帶著一點炫耀：「我就說吧，她最後還是抱我了。」

寧安瞥了他一眼，低聲吐出一句：「幼稚。」

「什麼？」寧諾挑眉，想轉過頭和他理論。

你立刻用手輕輕按住他們的後背：「別吵，現在是我抱你們，不是你們比誰厲害。」

寧諾撇撇嘴，不說話了，但還是悄悄把頭往你那邊蹭了蹭。寧安也沒有再反駁，只是輕輕呼了口氣，手指抓著你的衣袖沒鬆開。

他們雖然都沒有說，但你能感覺到，他們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緊繃的肩膀也一點一點放鬆下來。

「你們兩個啊……明明都很黏人，還要互相裝作不在意。」你輕聲笑著，伸手一邊拍著寧安的背，一邊摸著寧諾的頭髮。

寧諾聽了，不服氣地小聲說：「我才沒有裝，我就是喜歡你。」

寧安悶悶地說了一句：「我也沒有裝……我只是……不會說。」

你愣了一下，然後低頭笑了。

「我知道啊，我都知道。」你溫柔地看著他們，「所以才會抱著你們兩個，因為你們都是我的。」

聽到這句話，寧安的耳尖微微紅了，垂著眼不看你，卻靠得更近了一點。寧諾則是大大方方地抬起臉，像是得到獎賞一樣笑得很滿意。

三個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在教室裡。你把臉埋進兩個人之間，深深吸了一口氣。這股氣息有點甜，有點暖，還有點微微的倔強和驕傲。

他們一個靠著你不動，一個用眼角偷偷打量你，誰都不願意先開口，卻誰也不想離開。

你低聲對他們說：「以後不用等我說，也不用搶。你們想要我抱的時候，就直接說。因為你們兩個，我都喜歡。」

寧諾聽完，忍不住得意地笑了：「早該這樣了。」

寧安則輕輕「嗯」了一聲，雖然沒多說什麼，但手指收緊了一點，把你抓得更牢了。

教室裡的燈光慢慢暗下來，你感覺到兩個人都靠在你身上，彼此還會偶爾瞪對方一眼，可誰也沒再說話。

你想，也許這就是最好的時刻吧。

你們三個，不需要別的，只需要彼此，就足夠了。

——你們都是我的，而我，也是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