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扇殞/越。閃亮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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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禮+伏八】十年。
※戀人死亡30題。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伏八章節,推動劇情,活著的人仍要繼續活著,直到死去。
※填坑!兔子窩。
09.念著亡者名字完成的招魂遊戲。
latest #18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一個人的睡眠品質、壓力與情緒都會影響做夢的可能,而記憶力、注意力水平、以及醒來的時機點則會影響是否記得夢境,總結來說,每個人都會做夢,只是有些人更容易記得夢境的內容。
伏見猿比古便是淺眠多夢的類型,白天掛念的事情,晚上就會反覆在夢中出現,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境,醒來後變成不悅的記憶;但八田美咲則完全相反,即使說過「我會恨你一輩子」這樣的話,在夜晚仍然能進入香甜無夢的深眠裡。
所以每當伏見做惡夢,八田美咲嘲笑他時,伏見總是反唇相譏:「美咲不是不做夢,只是太傻了,連夢都記不住。」
伏見猿比古從中學時就經常做夢。即使是短短的午休時間,仍然可以輾轉兩三個夢境。夢裡的八田美咲不看他,不笑,視線追逐著別人,偶爾朝他瞥過來一眼,卻只是悶不吭聲地皺眉,留下決絕的背影轉身離開。伏見沒有試著挽留對方,所以他們連大吵一架都沒有。
在夢裡,他們最終變成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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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見在醒來後,才後知後覺地感到驚魂未定。他仍然趴在課桌上,只從手臂露出眼睛來,雖然沒戴眼鏡,但八田美咲在模糊的視野裡仍然很清晰。他坐得很近,就在隔壁座位戴著耳機打遊戲。一張娃娃臉難得露出認真的表情,因為破不了關而用力抿緊嘴唇,不過很快就因為注意到伏見醒來了,而鬆開眉頭笑了出來。
他理所當然的靠到伏見身上,也不擔心壓倒對方,一面把遊戲機的螢幕湊到伏見面前:「猴子,醒醒!快幫我看看,為什麼總是破不了這關?」
也許是因為伏見沒有回應,臉色又差,八田美咲自顧自說了一會,很快便放下遊戲機,戳了戳伏見的臉頰。
「怎麼了,猴子?做惡夢嗎?」他有點擔心,拍了拍伏見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你不知道嗎?惡夢說出來只要就不會實現了啦。」
當時的伏見猿比古沒有說,他不相信。
相信惡夢很蠢。相信惡夢會成真也很蠢。如果說出來就不會成真……聽起來也很蠢。
但事實上,惡夢仍在繼續,夢魘實現了。
周防尊出現了。
八田美咲的視線追逐著周防尊,在吠舞羅的人群裡微笑。伏見猿比古變得沉默、沉默,更加的沉默。然後他意識到,自己需要做出改變,不然會重蹈覆轍──像夢裡一樣,美咲不看他,不笑,在失去所有共同話題後,變成擦肩而過也不會多看一眼的陌生人。伏見不願意。
名字是最短的咒語,所以伏見大聲呼喚,就算美咲恨他,眼底燃燒憤怒的火光,但是滿滿的都是他。
伏見的執著也像某種火焰,持續燃燒到周防尊死了,最終在漫天大雪中化作濕冷的灰燼。可笑的是,伏見那個時候才意識到,他不是憎恨周防尊,只是嫉妒。
伏見不得不承認,他和美咲的年輕、衝動、無知,又悄悄的慶幸到,他們還有機會挽回,他們還可以重新走到彼此身邊,重新說話。說話,說更多話,誠實一點,自己需要做出改變,不要重蹈覆轍。
看起來一切都能被修補,只剩反覆的惡夢仍然在折磨他。
十年後宗像禮司的死是意料之內的意外。雖然他們早知道宗像禮司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撲簌簌地掉著屑,也知道可以選擇和周防尊一樣的方式來避免劍的墜落,但伏見始終沒做好成為青之王的準備。
只是不知道「青之王死了」的風聲是入會走漏的,出現猖狂的權外者勢力,與此同時綠之氏族也在蠢蠢欲動,場面一片混亂,Scepter 4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半死不活的宗像禮司還在危險期,躺在加護病房遲遲沒有醒。伏見猿比古作為新繼任的青之王需要主導局面,也需要站在前線。即使他很優秀,但還是連續幾天通宵達旦,直到已經退居文書職位的淡島世理匆匆趕來,抓住伏見的肩膀逼他休息。伏見本來不願意,但是最後還是被「我們不能連續死兩個青之王」說服了。
對於宗像禮司,伏見既對他感到憤恨,卻又理解他。因為只要閉上眼睛,彷彿就能看見自己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卻牽著細細的一條線,繫在八田美咲身上。
和宗像禮司不一樣,他不用經歷十年的分崩離析,只要輕輕扯下那條線,就可以在剎那間墜落、燃燒,將一切化作灰燼。周防尊不是愚蠢的國王,伏見的確也擁有破壞的本質。
極度疲倦下的睡眠不像睡眠,更像是一場昏厥。伏見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失去意識,像被某種看不見的手握住腳踝,無預警地拖進深沉的黑暗裡。
夢境也許是回朔記憶的片段,也許是大腦自行產生的想像,或者是一種預知……
夢裡的周防尊死了。
宗像禮司死了。
八田美咲死了。
但伏見猿比古還活著。
那天伏見睡得很糟,醒得很早,臉埋在枕頭裡。Scepter 4沒有傳來通知,那表示淡島世理成功控制了情勢。
他試著坐起身,久違的低血壓讓腦袋沉重發暈,眼前浮現一塊深色斑點,像故障的燈泡,一陣一陣地在模糊的視野裡閃爍,太陽穴規律的抽痛,彷彿伴隨著拍門聲。
「……搞什麼鬼。」伏見低聲罵了一句。拍門聲不是錯覺,他忍住噁心感,強迫自己起身。
「你怎麼那麼慢才開門,這都幾點了?公務員能睡懶覺嗎?安娜說,青之王出事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和猴子你有關嗎?」八田美咲彷彿幻覺一樣站在門口,雙手抱胸,喋喋不休,因為沒戴帽子,瀏海凌亂的貼在額頭上,「反正安娜和草薙哥都讓我來看看你……不過我可不是擅闖你們宿舍的,是你們藍衣服的傢伙帶我進來的……」
「……」伏見眨眨眼,外頭陽光明媚,幾乎刺痛雙眼。
「怎麼了,猴子?」八田美咲終於察覺到異樣,他停下來喘氣,還伸手摸了摸伏見的黑眼圈,「……沒睡好?還是做夢了?」
伏見沒回話,只是低下頭,伸手抓住八田的手腕,溫熱的體溫證明這不是幻覺。他張了張嘴,遲疑了幾秒,最後低聲說:「我夢到……你也死了。」
相信惡夢很蠢。相信惡夢成真也很蠢。但是惡夢很可怕,他可以當一次不聰明的傻瓜。
八田先是一愣,然後嘴角抽了抽,他想笑,但又做不到,「你睡傻了嗎?你怎麼可能這麼笨,居然會相信惡夢呢?」
「放心吧,你都告訴我了!」八田美咲終於聰明了一回,察覺到那把嶄新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在看不見的高空中,它的下墜與自己息息相關。他接住伏見搖搖欲墜的身體,感覺伏見慢慢地把額頭靠到了他的肩膀上,「你知道的,惡夢說出來只要就不會實現了啦。」
預警提示:這是即將BE的故事。……我好像灑不了糖。
順便問問噗神:伏八在這個故事的感情線(1一壘2二壘3三壘4沒有戳破窗戶紙) (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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