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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那橋爭奪戰後,為了更進一步掌握南方戰線的變化,北方派出斥候越過邊境,偵查戰況,準備在險峻的冬季來臨前展開最後的攻勢。
latest #37
向晚,入秋的植被轉紅,風從邊境吹來,枯草捲起泥土與旱季腐葉的霉味。

尤利匍匐趴在濕軟的地面前行,腹部的衣料早被鮮血滲濕。她吃力地用單手撐著上身,將自己拖入長草的陰影中,每次移動,傷口都因摩擦撕裂出新的疼痛。

原先一切順利,她確定自己藏匿在陰影中,卻仍對上雙蛇眼的巡邏兵,對方準確捕抓出到她的位置。

在逃脫過程中,輕便皮甲僅能擋下部分的攻擊,翻越城牆時,蛇的利牙咬住她的腳,此刻她的腳踝腫脹一圈,皮靴緊繃到疼痛,脫下後皮膚色澤怪異得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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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分不清楚空氣中原本就帶著的腥甜,還是她身上的血味,她倚靠在樹幹喘著氣,指節發顫,甚至連凝結魔力都做不到,頭一陣發昏。

腳步聲踩碎葉片,她屏住呼吸,緊握匕首。

碩果森林邊境。

近期狼與獅都在重整態勢,氣氛緊繃。雖然暫時性的義肢還不太方便,但阿萊西卡想離開日光堡一會,了解一下國境目前的狀況,便跟著駐軍來到咆哮谷附近的關口提供醫療後勤協助。

少了那隻人手,自保能力當然下降。因此暫無看診的時候並沒有打算離營地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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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耳尖晃了一下,收到的回聲知道有人似乎在刺人的草地上掙扎。基於醫者的直覺她小心走近,果然見到了一名傷患——但這恐怕不是「普通」的傷患。

「別擔心,我是軍營來的醫師,我能夠幫妳。妳先不要動,否則毒會擴散的更快。」她兩手半舉表達善意,看面色蒼白的少女穿著輕便皮甲,也許是遊蕩者一類的,但不管是普通人還是盜賊,在理解對方前醫生都必須救治。
尤利的視線早已被汗水模糊,看不清女子的面孔,但如同女子所說,她身穿的服飾與醫師相似,甚至帶著淡淡的藥草香。

即便如此,尤利依舊沒有放下警戒。這片軍營屬於獅國,按理說不會出現外人。

她記得確越過國境時已妥善藏起狼國的軍徽和標記藏起,卻仍有被識破的風險。況且現在的她,傷勢嚴重,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起身應戰。

尤利將匕首擋在眼前,另一手緊捂著腹部的傷口,像是想藏住弱點,露出利牙,低吼出聲,發出威嚇,「你、你不要過來!退後,離我遠一點!」
🦇婦科(主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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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還好,這一出口的口音……原先諒是警戒為合理自保,但北境口音讓少女的警戒變成篤定可疑之人的行為;於是垂下手的阿萊西卡非但不聽,還更是走近兩步。

「我叫妳別動。」

「先不說妳可能很快就被毒死,不知道妳有沒有同夥在附近,」至少她的耳內沒有收到類似的訊息,這可能也解釋了少女為何如此緊張,畢竟形單影隻。「但妳要是不把刀子放下,我會立刻放信號叫來士兵,就算有同伴,妳們都不會倖免。」
見女子沒有被威嚇退後,反倒一步步逼近,尤利驚慌往後移動,整個人緊貼著樹幹。

她握著匕首的手被對方的一聲喝斥震懾住,手指一鬆,掉落在地。好幾次試圖撈撿起地上的匕首,卻因虛弱與疼痛只抓起枯葉與泥土,臉上更是藏不住的慌亂。

「我的同夥很快就會趕來,他們就在附近……快趕來了,你現在離開、最好馬上離開,否則就有得受!」尤利耳中嗡嗡作響,喘著氣,語氣顫抖仍努力咬字。

「我……我會在你放信號前割開你的喉嚨!」
🦇婦科(主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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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妳就盡可能的動吧,看是蛇毒會先毒死妳,還是妳會先因傷口潰爛而死,不知道妳的同伴會不會比它們快。」阿萊西卡不再前進,雙手抱胸由上冷靜俯視著黑髮少女。

看少女腳踝的兩個血洞和腫脹,顯然不久前才受傷,自己也沒法這樣就看出蛇毒是否致命,但必須恐嚇對方屈服。危急臨頭的動物究竟能做出什麼,不得不防,只得對峙。

或許這樣想有點太自我解讀與心軟,但若有夠多選擇的話,應該沒有孩子會想成為一把供權力隨意揮舞的出鞘刀劍。恐怕正因她是身形嬌小的少女,更能避人耳目潛入,才有此責。
🦇婦科(主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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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萊西卡在心中嘆氣。看她著急說些想也知道別人不會信的話,稚嫩溢於言表,便不是經驗老道、殺人如麻的士兵模樣。她決定踩住那把匕首。

「妳現在聽我的話安分下來,我就把妳治好來作我的僕役。但妳想繼續耗時間也行,我也沒必要阻止快沒命的人離開。」

為了表示自己不會把她送給士兵,但又不能明顯表達要施捨善舉,那可更不可能取信,只能這樣冷然撒謊;幸好自己也是個女人,比較有公信力,不然男人肯定是抓人蓄性奴的。現在只希望少女不是重視忠誠大於生命的人了。
女子不再靠近,但她冰冷的語氣,以及腳踝灼熱的刺痛,麻痺感順著小腿往上竄,逐漸驗證尤利的恐懼。

尤利見過身受重毒的悽慘的下場。

那些士兵揮舞潰爛浮腫的四肢,哭著抓撓全身皮膚,用酒精潑灑傷口,只為了消除從骨頭生出的疼痛,嚎哭哀求著醫務兵給予解脫。

她還不想死。

「我、我不要……」

尤利緊咬下唇,眼眶發紅,她腦中一團亂麻,根本無法去思考女子提出了什麼條件,理性告訴她,暫時答應,等養好傷再逃跑就好。

但判斷在這一切都變得模糊,隱隱覺得,若現在妥協,那種背叛會讓人失望。

「幫我……好痛……」她低聲抽泣,卸下所有的防備。
意識模糊間,尤利感覺身體被人移動著;接著臉頰感到有人在輕拍,一驚發現自己正半躺在一間小木屋裡的稻草床上,床單浸有汗水,疼痛也自視線清楚時從腳跟隨之侵襲而來。

「聽得到我說話嗎?深呼吸,能自己喝藥嗎?」女人的額頭也覆著薄汗,阿萊西卡蹙著眉頭,在少女手中塞進一瓶已經拔開軟木塞的玻璃管,幫她握住後,又繼續將敷有藥料的繃帶儘速圈繞捆住腫脹發紫的腳踝。
尤利接過玻璃管有些遲疑,猶豫片刻,還是將手中的藥水一口飲盡,辛辣又苦澀的口感迅速佔據舌根,她皺起眉頭,喝得太急,又忍不住連咳幾聲。

「好苦……這什麼東西?」她吐了舌頭,聲音有些虛弱。

見女子忙於處理她身上的傷口,縮了下脖子,怯生生地補了一句,「我叫做尤利……那個,謝謝。」
🦇婦科(主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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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用解毒劑,等妳脫離險境再言謝吧。」她仍舊低頭,若是平民她會不吝給予安心溫情,但敵兵是一回事,阿萊西卡現在可不想表現得如同聖母,最不想的是讓少女對不明的恩情抱有天真期待,也不該為此而降低內心自尊或忠誠。

那繃帶被她拉緊了下又鬆手,展開是沾著發黑的血和不明的墨綠液體,也許是藥膏?總之色澤與稠度令人不適。她又扔了手邊一塊布到少女腿上,說道:「馬上咬住,沒時間了,我要割開妳的傷口放毒血。」

可能真是狀況急迫,說時遲那時快,細長的銀亮刀鋒已經俐落割開她傷口附近的皮肉,迅速浮起一串黑色的血珠……
「好……」察覺到女子刻意的疏遠與冷淡,尤利識趣地沉默下來,但一雙眼仍舊盯著女子的動作,滿是好奇與懷疑,至少,女子還將她帶來這間破木屋,而非敵營,女子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那個……我的腳,還能跑嗎?」腳腫脹的色澤現在看依舊觸目,尤利聲音帶點顫抖,擔憂詢問。

而見女子丟塊布條給她,她還來不及明白女子的意思,下秒,刀鋒劃開皮肉。

她驚叫一聲,身子下意識蜷縮,手緊緊擰著身下的稻草,大口喘氣,眼淚從眼角滑落。
痛得掙扎的腳被死硬抓緊而幾乎沒動,顯然醫生早有準備;新的藥布立刻敷上,阿萊西卡嘴裡唸著細碎的咒語,黑血隨纖維迅速的擴張領地,混合濕藥膏的氣味也難免刺鼻;放血、魔法加上草藥,她拉掉浸滿黑漬的布條放進準備燒毀的木盆,少女的腳踝腫脹消了許多、不再發紫。

「現在還不曉得。」她總算回答剛才的問題,正低頭為人紅腫的腳繞上乾淨的新藥布。阿萊西卡得心神專注才能精準操縱魔法義肢,但這把義肢也是暫時性的替代品,動作是如此僵硬,這股不悅令她臉色更加難看;不知情恐怕會以為少女是要失去一隻腳了。

「妳才剛免了連肚子裡都出血而死的狀況,卻是想著能不能跑嗎?」她捲著袖子,總算從單腳跪地變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並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那雙紅眸望著還在疼痛中抽氣的少女,讓人看不出在想什麼,但至少眉頭不是皺的了。
傷口的疼痛緩解不少,腳踝重新換上乾淨的紗布,末端的色澤不再像以往發黑,所說的險境也大概度過了。

尤利吸了吸鼻子,儘管身體還有些虛弱,心情舒緩不少,她試著摸著腹部被處理過的傷口,低聲問,「那現在可以跟你道謝了嗎?」

她抬眼看了女子,女子可以說是她的救命恩人,但被那雙紅眼睛盯著總有些不自在。

「畢竟我沒有什麼別的本事,但跑得快,我還挺拿手的。」她試圖用輕鬆語氣化解尷尬,「我之前可是把營隊的大家都甩在後頭跑,還有一次,翻過牆頭繞一圈,回來把他們的皮靴都丟進河裡。」
🦇婦科(主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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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少女還有心情玩笑,到底是神經大條,還是臨危不亂呢,雙腿交疊坐在椅上的阿萊西卡,總感覺她是前者。

「妳好像忘記,我當時說救妳是為了收受僕役。」回應時刻意挑起一邊眉毛,不過看起來不慍不火,更難捉摸。

「不過,我連妳的身分和目的都沒摸清,自然是毫無信任,妳對我也應該要一樣。況且附近就是軍營,這裡也是巡邏範圍,妳難道已經確保自己平安了才如此放鬆嗎?」

該高興女孩還沒有被生活磨去親善,還是該嘆息於她沒有危機意識的鋼鐵盔呢?雖說是要弄清身分與目的才能做決定,但迄今為止看的人也夠多了,應不是該被關進地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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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當僕役,我更想當自由人……」尤利小聲嘀咕著,目光避開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總覺得女子姿態有種不容置喙的威壓,嚴肅地讓她一時收起笑容,轉了轉眼珠,舔了略為乾澀的嘴唇。

「醫生……大姐姐?」她斟酌稱呼,語氣小心翼翼,「你是需要有人幫你搬貨,還是打雜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了答謝你,我很願意幫忙……真的。」

她可能還覺得還有討價還價的空間。

「我是尤利,我的老家在凜冬山脈,就是那個長年積雪,連漿果都結不出來的地方。」她一邊說,一邊打量女子的反應。

「如果醫生你想把我交出去的話,現在就可以了,不需要跟我講那麼多……」尤利眨了下眼睛,不確定自己是否賭對,露出笑容,「我只是覺得,至少現在我們講話可以輕鬆點,我也不想把醫生你當成敵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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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回應著揚起嘴角,但那實在有點難說是笑容,因為那雙細眸似乎沒在笑……然後她站起身。

「妳這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麼在關口邊要那麼緊張嗎?佛地杜多的女孩。妳應該不是翻牆過來尋找自由的吧?」她一俯身,漆黑的長指尖端刺在尤利的下顎,沙色髮下的鮮紅眼色閃爍危光……

「沒錯,我對妳施予了善心,但那是我身為醫者的原則,這不代表我身為霍諾斯的國民,能讓妳能輕鬆把正事唬弄過去。」
尤利下意識往後縮,卻發現狹小的稻草床早已毫無退路。當利爪的尖端抵著下顎時,仰起頭的同時,不得不與紅眼睛對視,讓她渾身發寒。

「我……是來探查克羅那橋,獅國和鹿國戰況的變化。」她努力把話說得清楚,穩住自己。

匕首不知道被扔去哪裡,幻化出幽影的短刃、或用幻象干擾視覺,她沒有那個把握,光凝結魔力都辦不到。

況且,她不想傷害眼前的女子。
「……哈哈哈!還挺誠實,妳這樣真的能做探查兵嗎?」尤利的話音剛落,她竟就放開手背過身去,笑的幾聲莫名其妙;側著的臉繼續望著尤利。

「可惜我不會讓妳過去那裡了。但為了獎勵妳願意向救命恩人誠實以對,我可以放妳離開國境,在我的護送下回去佛地杜多,如何?」

天色近晚,她一揮手點燃了桌上的蠟燭,轉向尤利時又雙手抱胸的站在原地。

「但妳不需要現在回答我,妳才剛排出毒血,至少今晚需要靜養,妳的身體現在是無法再翻一次牆的。還有不幸的是,我是夜行性動物,打黑夜的主意是行不通的。」如果要正面近鬥那自己可是不行,但在這裡鬧出動靜是絕對需要避免的,相信少女也明白。
聽見女子的笑聲,尤利暗自鬆口氣,雖然不合時宜,但還是忍不住嘴硬地反駁質疑她不適任偵查兵的話,「……只要還活著,就能把情報帶回去。況且,我也是第一次被逮到。」

「你要讓我養好傷,還要陪著我到邊境嗎?」尤利瞪大眼,重新確認了女子的話。對方明明說話的口吻總帶著威脅,對佛地杜多的人也抱持敵意。這用獎勵來說也未免寬容過頭,完全不是戰時敵國會有的反應。

尤利沒有立即答應,只是順手抓了一把稻草團抱在胸前,看似安份,一雙眼珠子卻開始仔細打量著女子,視線最後停留在義肢上。

「那醫生你不休息嗎?」她又忍不住問下去:「你有去過佛地杜多嗎?你把我送到邊境後,你會繼續留在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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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妳能自己用平和的方式越境嗎?再說了,這本來就是為了阻止妳亂跑去其他地方。」她邊說邊用桌上的水盆洗去手上的污漬。既然是個腿腳麻利的偵查兵,怎還有如此天真的問題,她不禁搖了搖頭,但臉上已沒了負面神色。

不過,自己也許是沒半點資格說這女孩,她現在做的事何嘗不是一種對戰爭的天真違抗,愚蠢的順心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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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去過才能再把妳送進去。」表明了取得關口的通行許可對她十分輕易。「不留在這裡,難道我要在這種隨時可能開戰的狀況下去北國,是打算被你們的士兵擄去威脅當奴隸嗎?」

顯然她又在調侃少女了。把手洗淨了後,她又把桌上的小麻布袋扔到尤利身邊。

「一點點肉乾,快吃吧。我可不打算給妳多到能有體力亂竄的食物,但排毒太消耗身體,我還是不得不給妳一些呢。」
「但到時候你可是會帶著我一起走,不怕被當成通敵的醫生嗎?」依目前身體的狀況,即便傷勢穩定,尤利也判定不可能繼續執行任務,也打消到處刺探敵情的打算,她顯得有些放鬆,話語也較為口無遮攔。

「又不是每個人都贊成奴隸制度啦。」而且這口吻講得北國是什麼關押的牢籠,尤利也意識到醫生、旅行商人的身份真的很方便,如果當初,跟隨助手,或許更快就能離開北國,但已經沒有如果。

「就算是奴隸,只要打得贏,立了功,也可以當自由人,而且軍隊的伙食也不差,每天都有熱騰騰的馬鈴薯……啊。」尤利下意識摸了左手的傷疤,總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多,她在接過小麻布袋後,掏出裡面的肉乾,聞了聞味道,就飛快塞進嘴中,吃得有些太急,被碎屑弄得嗆咳。
「妳身為我的奴隸只要安安靜靜閉上嘴跟在旁邊,就可以幫我避免這麻煩了啊。」阿萊西卡又挑起一道柳眉,以一個落到敵人手中的人來說,她真是特別直率了。

「看來妳所屬的軍隊待妳還算不錯啊。」她淡淡回應,自己其實不確定餐點中有馬鈴薯對佛地杜多的軍隊而言算不算中等待遇,還有狼國差使奴隸的程度跟獅國比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尤利既幫國家說話,表示她在那待得還算滿意,那就好了。

「我對奴隸還真是好。」也不知道這是在調侃誰了,也許兩者都有吧。她從桌上的舊水壺倒了一杯水遞給尤利。
尤利慌忙接過水杯,她毫不猶豫地喝光杯中的水,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動作粗魯,她拍了拍濺到胸口和衣領的水漬,像是沒有聽出調侃似的,誠懇地說:「醫生你人真的……不壞耶。」

提到軍隊,尤利又忍不住接話,「大家都對我很好,有好吃的都會分我一口。訓練太重時,還會幫我說話,隊長也是,還教我識字,我最近才學會怎麼寫自己的名字,雖然字醜得跟蚯蚓一樣。」

「啊,我是不是又說太多了,好啦,你的奴隸現在閉嘴了,好好休息。」她抱著那團稻草,開始閉目,這次就真的安份不少,打了呵欠,準備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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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早就知道了。」她笑出聲,會做這種事,自己當然善良囉!「但是不是好事就不知道了。」

「那可惜,妳這次的任務要辜負他們的期待了。」不過她的語氣沒有評論好壞的意思,不同的立場現在又有什麼高下之分呢。

接著她就這樣坐在尤利旁邊的桌椅,看書度過一夜,在燭光下睡去的少女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年幼啊。隔天一早,尤利醒來時她正好從外推門而入。

「我去索取許可了。等妳的腳恢復了差不多,我們就去關口。」她還抱著一套樸素的布衣褲,大概是要讓人換上的。

「妳回去後,應該不會被關起來或受鞭打之類的懲罰吧?」她想了想,還是問了。
尤利睡得很安穩,搖晃的燈火和耳邊的翻書聲,儘管腳時不時抽痛,但仍舊敵不過睡意。

醒來發現小屋空無一人時,尤利一度納悶。直到女子拿了衣服進來,她才悄悄鬆了口氣。

尤利沒多說,換掉身上的輕裝,雖然還是缺乏安全感,但要通過關口,換裝是必要的。女子既然幫到這地步,應該不會轉身就把她交給霍諾斯的人吧。

「雖然不能翻越城牆,但能讓你追不上這程度還是可以的。」尤利小心翼翼用腳踏地,刺痛和發麻讓她臉色一變,但還是嘴硬地補了一句。

聽到女子問話,尤利轉了轉眼珠,垂下嘴角,裝作一臉擔憂,「懲罰啊……任務失敗的話一定會受罰的。隊長大概會先把我吊起來打,再拿鞭子把我背上的皮肉都抽得一塊塊掀起,說不定,還會拿我的手指當作飯後的點心,她肯定會氣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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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妳應該不想證實這話吧?」若她想的話可能腳就真的要沒了……阿萊西卡雙手抱胸靠在柱子上,看著少女換上符合下人身份的衣物。

阿萊西卡沒有再多說什麼,接著要尤利低頭做出畏縮的模樣,便排進通關的隊伍。關口比平日時審核嚴格,但幸好也沒有排太多人,阿萊西卡也算是熟悉的商人面孔,閒聊表示前陣子買了個奴隸,接著順利通過。

她拉起斗蓬,帶著尤利進入北國邊境的一處客棧尋了個包廂。

「這個給妳,每過半天就要換藥,換藥前一定要用淨水沖洗,否則傷口跑進異物會再度紅腫甚至潰爛。」她從背包又掏出一個布袋,裡面裝了藥膏和乾淨的紗布。
眼見哀兵策略起不了作用,尤利說話老實些,但還是忍不住嘀咕幾句:「說不定還會要我潛下結冰的湖底,從斷頸角跳下去再爬上來,肯定吃不少苦頭。」

見離關口越來越近,她安靜下來。扮演奴隸這種事,她不需要他人教,避開眼神接觸、畏縮手腳無所擺放、腳步有猶疑卻仍緊跟在後,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幸好,這只是扮演。

進了客棧後,聽著女子開始交代後續傷口處理,還把敷料跟草藥一併遞來,尤利知道是該分別的意思。她默默地看著女子,不知道是有幾分不捨,終於忍不住詢問,「醫生,等戰爭結束後,你還會留在霍諾斯嗎?」
「……妳真是奇怪的孩子,為什麼要一直問我會不會留在霍諾斯?」

「就算妳的隊長喜歡咀嚼妳的手指、讓妳跳湖,我看妳也不會想離開這個國家啊。」她可以看出少女的小情緒,雖然這不過是短暫的相識,但畢竟在對方最困難的時候幫了一把,當然可以理解尤利話中的些微不捨。

但是,身處戰爭最重要的,不就是要習慣分別嗎?
「因為這樣的話,之後我還會再來看醫生你呀!」

尤利往前,一把抱住阿萊西卡,在對方尚未反應之前又迅速鬆手,退了一步,笑嘻嘻地補上一句:「畢竟隊長還沒有把我趕走嘛,等我哪天呆膩了佛地杜多,就去找你學怎麼到處行醫、救治傷患感覺也蠻有趣。而且霍諾斯也會有很多好吃的吧!」

話說完,她融入客棧熙攘的人群中,熟練地收起自己的影子和腳步聲,沒再回頭。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少女的意思,阿萊西卡也想,要是有天能擁有一個像尤利這樣的助手徒弟就好了呢,可是不知為何自己總是一個人。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也許是希望不要再為了和這次同樣相遇的理由再見。

「再見,尤利。」

少女纖細的身影已被人群埋沒,阿萊西卡自顧自的對著她消失的方向靜靜地自語,微微一笑。
HC | Yuri 🐭🐆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超級謝謝康蒂中一起玩!
康蒂中的文字真的好好看喔,好喜歡描繪的阿萊西卡,阿萊西卡是香香又看起來壞壞(禮貌)實際上超級溫柔的醫生 ,人超級好的……對於傷患可以一視同仁的救治,讓我一度想到《鋼鐵英雄》……
不過啊哈,真的有戰爭企的醍醐味!
感謝尤利中約我一起玩,還收穫文字誇誇唉唷尤利中怎麼這麼好跟尤利一樣可愛!!!!!我完全沒有想到她們相處的轉折超有趣XDDDD說再見的時候真的有點難過抱抱也太心臟爆擊了!!!!跟阿萊西卡小小鬥嘴的尤利活力樂觀的個性太讓人喜歡了吧隊長請好好珍惜她......(不用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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