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姆利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寒冬 with MiddleAgesFunger

天氣相當差。
宛若冰刀的冷風刺傷雙頰,山谷中迴盪的只有寒冬的怒吼。
山崖底部,一個淡金色的亮點正在緩緩步行移動;金光之中,蓄著一頭紅色長辮、身穿斗篷的魔導士或許是這附近唯一的生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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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姆利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又是一次位於極北之域的實地考察,對於斐姆利來說早已是家常之事,唯一不一樣的只有今天的天氣相當糟糕,風雪強勁,形成伸手不見五指的雪霧。

他又將光芒擴散了些。此時,前方平坦的道路,似乎出現了一個障礙物……
「那是……」
「啾…!!」

接近一看,那似乎是個模糊的人影。
羅伯|關
3 months ago
冷冽的寒霜不斷像流星般拍打著枝幹與樹葉,以及那矗立在之中的蒼白身影。

他身著薄衣,就似是不畏懼雪白的冰鋒劃過肌膚,而手中卻揣著突兀的墨黑大劍,巨大的劍刃無法反光,或更應該說是將光線吞噬殆盡那般,而緊握的那隻手,細瞧可見指端泛著奇怪的黑,那些深色於尖端的血管裡竄動,隱隱的。

當再次舉起劍柄時,黑霧繚繞著臂膀,伴隨著來自喉間深處的詠唱:

ˢᵏᵘᵍᵍⁱⁿⁿ ᵐⁱⁿⁿⁱˢ
ᵉᵏ ˢá ʰᵃⁿⁿ ᵗᵃˡᵃ ᵉⁱᵍⁱ
ᴱⁿ ᵈᵃᵍʳ ʳᵒðⁿᵃʳ

一聲沉悶的聲色在四周回響,你很難去判斷那是出自冷風的喧囂,抑或是自人死前的悲鳴,煙霧就這樣從手臂纏繞了全身,形似無數的黑手包裹了關的軀體。

霎時間、他痛苦的鬆開了手中的劍,並徑直的跪在地,露出的肌理上赫然出現許多凍傷般的紅紫,掌心陷在白色裡發顫,不知幾何時便倒在雪堆中。
羅伯|關
3 months ago
感覺像是過了很久,直到是聽見逐步逼近的腳步聲,這才半睜開著眼簾,視線有些朦朧模糊,於面前出現的是一名帶著長辮的紅髮女子。
「...?」關沒怎麼力氣開口,反而依然是躺在地上用有些困惑的表情看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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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姆利
3 months ago
——還真是個活生生的人!!

看來也還沒走到要眼花的年紀,但是看見眼前的景象後斐姆利更希望是自己眼花了!要不是這人還和他說話,差點就要準備就地埋屍。
「您還好嗎?還有意識嗎?」
「請問這是幾!?」

問這些廢話的同時斐姆利的手也沒有忙著,他將本僅圍繞在自己和助手身邊的光圈擴大到你的身體四周,這短短的瞬間,你理應不再感受到冷風刺骨。
羅伯|關
3 months ago
稍稍定睛、這才注意到那人周遭圍繞著淺淡的金色光暈,而且肩上好像…還有類似使魔的赤色松鼠?

眼前的女子開始對自己嚷嚷著,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還對著他比了個讚,正還在為面前的光景感到疑惑,一股溫熱的暖流在瞬息下籠罩了渾身,是緩過了好一下,凍僵的四肢才得以稍做移動。
「你是誰?…這裡應該不太會有人經過。」舉起腕並揮開人立起拇指的手,動作也不太算粗魯,接著嘗試坐起身,強烈的疼痛席捲,完全沒發覺身上已然青一塊紫一塊,似乎也不是很單純的瘀傷那樣。
斐姆利
3 months ago
「我是路過的學者,來作野外考察。」粗略地展露自己毫無威脅性的身份。
「您呢?為什麼會在這裡?健行?還是您是在附近的居民……」他瞧了一眼你身上又青又紫的痕跡:「搶劫……?」
斐姆利
3 months ago
「無論如何,繼續在這裡待下去絕非明智之舉…… 等等、請別逞強!」見你似乎有想要起身的樣子,但是放任你在這個狀態下自行離去的話,不死也會傷得更重!

「…失禮了。」你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波動,與剛剛溫柔的光暈不同、包覆你的是某種更加強硬的魔法,只見你的整個身體被這股能量撐起,接著浮空,紅髮的學者站起身子背向你開始前進。
羅伯|關
3 months ago
「我...」總不能夠說他特地到沒有人煙的地方觸碰禁忌的法術吧。
「對我被搶了。」合著身上也沒什麼東西的乾脆胡亂順著回答,但手邊看起來最有價值的大劍仍在,不過聽見對方似乎是身為學者,不知道所謂的野外考察是哪方面,是植物學家的部分嗎?

想著他應該還是能勉強行走,而正當要動身之際,對方再次施展了魔法,這次是一下子就將自己渾身的重量抬起,此舉不禁使關驚覺對方大概不是區區的學者那麼簡單,這些竄流的波動穩固且扎實,不是甚麼三流的人能做到的功力。

「你是研究甚麼的學者?...來這裡的目的究竟是做甚麼考察?」雖然嘴上這麼問著,卻是乖乖地沒有動彈讓女人抬著走,女性學家對他們國家來說是較罕見的存在,多少是帶著好奇的提問,眼尖微微傾向罩著金光的背影。
斐姆利
3 months ago
「搶?」

——這些痕跡可不像是搶劫的強盜能造成的傷害。

斐姆利複誦了一聲,他的內心帶著一點懷疑。但是他未將心中的疑惑給道出。

「……呵呵。這附近有個洞穴,先在裡頭避避風雪。」她?…並未回覆你的疑問,而是拐個彎進入了一個在山壁之下形成的天然洞穴。

由於光芒的照射,原先黑暗的四周被染上金光,他選擇在這裡將你輕輕地放下。
斐姆利
3 months ago
「我是一名學者。我無法以單一領域總結我的身份,我可以是生物學家、植物學家、地理學家、天文學家、數學家……或者是魔導士。」他跪坐在你的身邊,視線停留在你的傷勢上。
「今天出現在此地的目的是為了採集極地生物的樣本特徵。」
眼看他覆著黑色皮製手套的右手就快要接觸到你身上那些駭人的傷痕,他緩緩開口:
「而你……」

「又是為何遭人下咒,戰士先生?」
羅伯|關
3 months ago
被帶入了洞穴後,外頭鋒利刺骨的寒風是被稍稍隔擋在外,對方施展的溫暖已經捂熱了四肢大半,至少是比早前舒服了些,軀幹沒有那麼的僵硬。

感受到重心緩降的貼於岩面,他的視線是看著頂頭那天然鑄造如乳石的垂墜,爾後不過一下,那縷緋色細絲晃過眼前,隨著髮梢收復,視線又帶回到女人的面容,這個距離終是能仔細探見那樣貌。

「這是開完笑嗎?怎麼可能都…」聞言,更何況還說是魔導士,若是真貨,聽著這樣的描述,再怎麼說這個人應該至少是一個老太婆才有可能有如此的造詣,對於女子的話保持著半信半疑。
羅伯|關
3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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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真的、你現在應該要在帝國裡才對。」目光瞥見了那人胸前的徽章,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關還認為這人至少有六成是在唬人,直至女人將手輕輕的懸浮在自己的肌膚上,那接著的後話是讓他心裡咯噔一聲。

——「這話何意?」

眼裡的藍有些陰沉,指尖開始沙沙作響匯聚著黑煙,似乎是引起了他的警戒心。
斐姆利
3 months ago
「普通的盜賊豈能造成這般損傷。」他輕笑一聲,即使你的態度驟變他卻連眉毛也不抬一點。
「無論您想做什麼,我都勸您還是別想這麼做。」他似乎是注意到你指尖散發的黑煙,但卻依舊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
「傷殘的身體使用魔法的代價相當大。一開始只是軀體受到損傷,但持續下去的話可會連靈魂跟著破裂……」
「一般的魔法便是如此,」

「更何況是黑魔法呢?您說是吧。」
羅伯|關
3 months ago
對方所言非虛,雖然他早已掌握死靈魔法的精妙,那依然是有一定程度的在侵害自身不管是精神或肉體,何況是更深層的黑魔法。只不過關並未想到這個人竟然能知悉的如此透徹,幾乎是一眼就斷定了他傷勢的來源。

「那我當你說的那些是實話…呃、」將揣著的能量散去,疼痛使他緊鎖著眉頭,短促的吁口氣。
「…怎麼看出來的」問話的同時,抬起方才企圖施法的手,看見自己的指節帶著細微顫抖,隨後又放下。
「對這個了解的很多嗎?」他想,既然這名女子自稱是各方位的學家,說不準是連人皮禁書也摸得徹底。
斐姆利
3 months ago
「……這樣就相信了?」似乎是對於對方態度的轉變感到有趣,差點還以為要變成免不了打上一場的局面。
「若是說靠『氣味』….您會懷疑嗎?」他壓低聲:「您身上有墓穴的氣味。在生命的最後,靈魂的歸處……」
「對我來說,黑魔法就像是要將遺骸自潮濕土壤的安眠處中重新喚醒一般,是鐵、血和腐臭味混合的氣息……」

 「就像這裏。」毫不給你反應的空檔,他的手碰上你漆黑的傷疤,那個瞬間,你感覺到一股有些令人昏昏欲睡的暖意流入你的體中……
羅伯|關
3 months ago
「……反正我有多的辦法能對付你。」對方既然能如此確立,想必至少還是帶著程度上知識才敢如此斷言,否則怎麼可能隨口便做下結論?黑魔法這種東西不是能鬧著玩的,也不是可以隨意張揚的事,違反倫理道德的法術自然是不怎麼能被待見。

不過他們的家族卻是基於此之上,才令各個貴族因恐懼而瞻首敬畏,但也沒人能得知深藏其中的秘術究竟是什麼就是。
羅伯|關
3 months ago
「死者的氣息嗎…」低喃著總結,女子的話不禁使他的思緒流動著,那些話語彷若描述的臭味是來自自身深處那般,不過使用這些想當然肯定是有所代價,關也早想過。

爾後,一股奇妙的體感從對方接觸後擴散,很沉,沉的要將身體壓碎的錯覺,卻又不令人那麼窒息,更多是不同於剛才的熱流,在體內的空隙間滿盈。
「你在做什麼?」他沒看過這樣的魔法,有些錯愕的抬手試圖推開女人。
斐姆利
3 months ago
「治癒魔法,黑魔法特攻!可能會不大舒服,請忍耐一下。」你感覺到那股力量像是要將在你體內的深根給拔起一般,既是痛苦,又像解脫。

「呼……」法術施展的時間度過了十餘次呼吸,你眼前這名陌生的魔法師的臉頰流下汗珠,魔力的流淌似乎起了一點波動。或許進行黑魔法的治癒相當耗費體力的樣子。

「……您擁有相當高密度的魔力與身體容器,也就是說,擁有成為十足優秀的魔法師的先決條件。」

「這些痕跡究竟是怎麼留下的?能告訴我嗎?」
羅伯|關
3 months ago
推搡的臂膀止住,關感覺自己的內臟都要被拖出來一樣,除了家族中的隱密成員,從未際遇有他人會使用專門對付黑魔法的治療法術,但或許比起這些,現在倒感覺快吐了。

「......」躺倒回地面,承受魔力於軀體那令人四肢發麻的流動時,瞧見對方因施法而淌下汗液,紅色的髮絲些微沾附在臉頰,他視線微微的側開。

且後的疑問,原先是稍微猶豫是否該答覆,清了清乾澀的咽喉,金露光澤在洞穴內漣漪著,不過於張揚又不失絢麗,關在接話前留了點白。

「我想召回死者。」眼瞼搧動,對於此、從未失敗過的他有著許多的疑問沒辦法理清,甚至招致了強烈的反噬。
「...唯獨、召不回來。」語調近乎低喃。
斐姆利
3 months ago
?」斐姆利語帶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死者蘇生可是世間認定的禁忌之舉。」雖然自己倒是不這麼認為就是了,「你想召回的人是誰……?母親、戀人……還是手足?」

斐姆利暗中思考,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之下還選擇施展高難度法術,連傻子都知道不該這麼辦。究竟是多麼重要的存在,讓眼前的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實施召喚?
羅伯|關
3 months ago
「……」說完馬上就有點後悔,或許這件事還是由自己解決便是,但說不定、說不準…那個也許有可能被解惑嗎?
「是…我的姊姊。」感覺提到她都像要要了他的命,字句都被拖的緩長,明明是多麼不想再提及,可自己也依然行著這些可說是矛盾之舉。
「也不是要她復甦、只是需要靈體而已。」關想對著一切問為什麼,以及那一夜所發生的事,但就是不明白為何招魂會這樣失敗。
斐姆利
3 months ago
「姐…姐?」看眼前這名男性的的話語遲疑,或許比起姐弟是更加複雜的關係……?說起來,自己是能直接傾聽家務事的人嗎?
「啊……都聊到這各份上了,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小生名為斐姆利。」
「靈體?」他尋思這個單字的意義。他確實知道靈體有一些特別的用處,但是他還無法依據眼前的人透露出的訊息猜測出正確答案……
羅伯|關
3 months ago
「因為發生一些事、所以才想——」話到一半,才想到自己為什麼要跟女人分享這些,磕磕絆絆一時,是停頓一會。

「…」…這個人為什麼是用小生自稱?女性會這樣稱呼自己嗎?看了眼那副面容,感到有些許的狐疑,想著挺奇怪的,「…關·阿朗索。」
「是招魂術。」索性乾脆了點,接著道,「…我不知道是否是和她離世時的樣子有所關聯,畢竟那看起來…絕非正常。」
斐姆利
3 months ago
「幸會,阿朗索先生。」
「……莫非是想釐清令姐離世的理由?或是有其他非將她召回的原因?」斐姆利聽見你的回覆後遲疑了一些。
「當然,您不想說的話我不會過問的。」他頓了頓,「但或許這與您招魂失敗的原因有密切關聯……」
羅伯|關
3 months ago
姊姊死去時的樣子依然歷歷在目,像是道揮之不去的黑影,也像是面挪不開視線的鏡子。

「算是如此...」或許這是一個能探得、或更接近真相的契機嗎?一個以多方面學者自居的人出現在這,如果能藉此機會獲得渴求已久的答案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你見過這把劍嗎?」指尖摩娑著置於一旁的黕黑大劍,它無法反光,也異常的沉重。
「她死去的那天,這把劍也莫名的出現在我手上。」關輕撫著刀面,觸感滑順的不同外觀。「有時候甚至好像...可以在這上面聽見她的低喃。」

「但這還是無法解釋為甚麼、究竟是...」
斐姆利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不,我從沒看過。」斐姆利注視著大劍,他曾經聽過一些關於詛咒和化形之類的故事,但是卻無法將關說的故事內容串起來。
「能聽見姐姐的呢喃……」
「或是,有沒有可能……是她,變為了這把劍?」
羅伯|關
3 months ago
「怎麼...」可能,關一聽到這樣的說詞是就想反射性的駁回,雖然他也並非沒有想過,可如果真是這樣的事實那將會是多麼荒唐又令人可怖,這不應該要是答案。
「如果真的是她、也不該要是如此。」擱置了可能性,這不是現在的他想聽到的。
「...斐姆利、如果你真如你所說的專業,那你對這塊領域究竟了解到多少?」深處的疼痛已被消弭大半,關在片刻挺起身湊近,發現或許是過近了,才再退開了些,煩悶阻塞著感官流通。
斐姆利
3 months ago
「……」事已至此,自己的猜測已經不再重要,倒不如說,打從一開始,關自己或許就有了答案。
「……我的學識還遠遠不足呢,都沒能實際幫上您的忙。」
「不過,解鈴還須繫鈴人,其中的奧秘絕對藏在您與她相處的過往之中……我是如此認為。」見關已經坐起身子,斐姆利治療的手從對方身上移開。
羅伯|關
3 months ago
「......」沒有持續的試圖反駁,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青紫已經淡去,沉默了一些片刻。
「不...你幫上了。」在那樣的面容多留意了幾眼。
「以你這樣的能力,或許待在帝國的皇室裡也是浪費吧。」像這樣自由自在地做著著迷的事也好,關對此帶著一點的欣羨但沒有展露。
斐姆利
3 months ago
「您抬舉了。」斐姆利已經站起身子: 「我很嚮往狼國,無論是國家還是人民。雖然尚未見到您的另一型態,想必也是驍勇善戰的戰士……」
「您應該已經能自由行動了,那麼,或許我們該就此別過。」
「生命是相當寶貴的,請您日後一定要保重身體。」臨走前還是不忘叮嚀了這句話,畢竟或許之後也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
「希望您能找到您希冀的答案。」
羅伯|關
3 months ago
他見對方起身,自己也跟著直起四肢,外頭的風霜未減,依然冷冽且強勁,女人的紅髮在之中產生了鮮明的對比,就與那金燦的魔法色澤一樣。

「…雖然不知道這樣的地方吸引了你哪裡...」無論是騎士或戰士、關事實上都認為自己或許沒那樣般配。
「…」不善於友好的道別,有些支支吾吾的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偏過了頭,還是禮貌性的給予了應該不會太過的應答,「你要找生物樣本的話、往南會比較多痕跡。」
「…….我會記住這份恩情、斐姆利。」那大概是謝謝的意思。
斐姆利
3 months ago
「謝謝您,我知道了。」他給了你一個微笑,松鼠使魔跳上主人的肩膀,隨後他繼續展開微弱的光圈,在風雪中繼續前進。

就這樣,他的身影消失得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斐姆利
3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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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姆利
3 months ago
幹真的快被圖殺死了!!!!!!!仙女下凡了!!!!!!!!&希望關可以找到姐姐身上的秘密......
羅伯|關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謝謝肥姆利中...(我的腦袋現在都是產卵男鬼)
這人實在是太難聊之直到人家離開後還以為人家是女的...姆利不發作(幹)的時候太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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