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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 minalau
首圖神作謝謝賽拉芬中
latest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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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C.C. 1420
——席爾瓦

霍諾斯終止在以星痕為名的分界,短暫交集促成翻越山嶺的歸途,當然,不是自己的,與妹妹年紀相仿的女孩回家了,他們談論家、談論歸屬。然後一切回到原本那樣。

納什花了幾天跨越金絲森林,久違回歸獨自一人,秋風吹拂的松杉夾與瀑布水聲讓身邊好像依舊吵鬧。席爾瓦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但對於選擇優先的落腳處,他仍然沒必要思考太久。他還記得初次踏上霍諾斯時訝異於海水的範圍有多侷限,在適應過後,又重新見到海洋時那股莫名想笑的心情。

很久遠的事情。翅膀拍動的聲音引導那雙海藍色眼睛,納什抬頭時,海鳥的陰影正略過上空,海浪推動港口船隻,漁獲被捕撈上岸——飛鳥鎮。

嶄新的海景,像初次見到人魚群島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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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人魚群島有人魚,飛鳥鎮或許也蠻適合鷹鳥。

想多了,這也是一件很久遠的事情,還附帶一個很久遠的玩笑。納什一直都沒有刻意打聽,一切歸咎於山獅紋樣的家徽,線索拿在手上,那些八卦想聽不見都難。

所以那些優異能力、那些求婚事蹟,或是婚約,他知道。當然,跟一些路人知道的程度沒有區別。

但之後更多的,就沒了。話題對象的失蹤是不是代表履約應該進行?——不確定。這件事總是被想起又放下,終究是別人的東西,所以那枚銀戒他也並沒有拿去賣掉。

或許可以再留意吧,會飛的紅珊瑚。
但現在,他需要找的是住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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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第一次一個人在下榻的客棧迎來早晨時,賽拉芬看著陌生的屋頂就在想,接下來怎麼辦?要去找那個人嗎?

但算算也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她笑出來。這聽起來不會是一個很明確的旅行計劃,所以她打算先往北邊去,去碩果森林,看看他跟朱利安以前的家變得怎麼樣了,然後再說。

當時她還不知道納什到底是不是那個人真正的名字,當然最好是,因為賽拉芬已經告訴對方她的名字;但如果不是,好吧,可以理解。她也開始試著賺錢,魔法是她的長處,用這個來做點小生意對賽拉芬來說意外的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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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一來二去她發現要與街上的人攀談不是那麼難,特別是那些喜歡她的商品的回頭客。所以她就這裡問一點,那裡打聽一下。大陸上好像還真的有一個高大,膚色灰白,臉上有疤的傭兵,偶爾是納什,偶爾是別的什麼,塞納之類的。

不過當然,那些人可能都僅是幾年前在哪個地方見過一面、或是聽說過這個人。,賽拉芬聽著可能是又可能不是她要找的納什的傳聞,邊想著,根本就是大海撈針。

但好吧,人魚本來就在海裡。(雖然他聽起來在陸地上徘徊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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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像是一個適合假期的地方。待在飛鳥鎮一個月,納什對這個地方下了評論。實際幾哩外還是戰場,但就是給人這種錯覺,或許是他們口中芙蒂俐烏絲的成效。

至於為什麼他從來沒有想過踏足席爾瓦——太安逸?富饒與和平讓旅人慢下腳步,總覺得不太適合當傭兵維生,或者仍然是那樣,只因為不會是歸屬。納什在這裡找到護衛的工作,同樣短期停留的商人很大方,他幾乎只需要隨行,其中還去了一趟綠茵堡。任務結束得到幾天清閒,又回到這個早晨就能聽見浪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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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無論哪裡都與海龍灣截然不同。

這個念頭留在塞夫林的血液裡,納什笑出聲,不知道回不去的家跟七年前的玩笑哪一個比較值得懷念,飛鳥鎮的氣氛總是讓他想起洞穴裡海藍色的舞。

刻著名字的銀戒指被舉起,一群海鳥正好經過眼前。說不定失蹤的貴族小姐拍拍翅膀會飛到這裡?說不定戒指的主人也在尋找?——如果能見面,不知道算誰有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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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賽拉芬從雷弗爾那邊拿到消息之後,就開始往西前進。她尚未踏足席爾瓦,或許是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大陸的西方是最遙遠的,不像她的童年的老家有信仰的混居,賽卡達湖的戰事在王城的討論中總最有火花,承載了或許自於虔誠或許來自野心的強烈情感。

但賽拉芬一直對席爾瓦很感興趣。不重視階級,沒有奴隸,對於野獸或人形都無拘泥——真想看看那是怎麼樣的國度。(原先她是希望朱利安也可以來看看的,但⋯她已經在接受事情不會盡如人願。)

席爾瓦撤軍回克羅納橋的時間點,周圍特別混亂。但賽拉芬知道混在其他偷渡客中矇混過橋,對自己來說比試圖橫跨山脈或大湖容易。過了國境後,一切就簡單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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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飛鳥鎮有著海的腥味,讓賽拉芬一度想起在人魚群島的夏日。不過飛鳥鎮更繁忙熱鬧,與日光堡下城的市鎮不同,是一種更加奔放、生氣勃勃的氣息。第一天她站在港邊看著船帆來去,想像納什會不會其實已經踏上某一艘,去更遠的地方了。

後來她在港邊幾個比較多傭兵與外來客聚集的酒館打聽到了像是納什的人物,不過那名傭兵抵達不久後很快接到工作,現在不知道在哪裡。畢竟這裡是飛鳥鎮,應該不缺活幹。

賽拉芬想想來都來了,她要多待幾天,看看那些賣舶來品的攤販,也賭賭能不能再聽到納什的消息。港都對花裡胡哨的把戲比較見怪不怪,不過便利的小魔法在哪裡都很受歡迎,大家也都很樂意掏錢買沒見過的東西。賽拉芬覺得在這邊多賺幾天錢好像也是不錯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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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一個月後又五天,納什得到線索的時候正在餐館裡,四周吵雜,但他沒有聽漏,只是幾乎以為聽錯。

紅髮的女人,販賣魔法的旅人。

只是很少的情報,但足夠讓他拿著黑麥酒靜止不動。比起訝異,幾乎是困惑也說不定,納什甚至覺得有點好笑——真的?理所當然不相信的命運,不會是這麼簡單的事才對。

想到這裡另一個問題出現了。
如果不是她——或許還可以接受。
但如果是她——然後呢?

他們的關係薄弱到只有一面、兩支舞,跟一枚戒指,甚至這還可能算遺失物或竊盜。或許有時候回憶就該當成回憶,納什突然覺得不該打聽,讓自己陷入僵局。那杯黑麥酒被舉著直到手開始覺得酸,他意識到應該像平常一樣一笑置之,但依舊不能否認,確實有期待。

或許他們真的踏在同一片土地,比那更好,同一個鎮上、同一條街,近在咫尺。

他會想知道對方過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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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這個下午在賽拉芬擅自佔用、靠近港口的市場街角,兩天前光顧過的婦人拉著兩位朋友再來找賽拉芬。回頭客總是讓人心情好,有多人駐足也方便吸引更多客人,她於是卯足幹勁想要取悅另外兩名似乎對她的商品還有所質疑的女士。

「是的,這使用起來很簡單,只要重重的揮一、兩把在想要防潮的東西,就算是再潮濕的天氣、哪怕是雨季也沒問題。曬不乾的衣服?那⋯」她從身上多掛的兩三條皮袋上找到目標的袋子,掏出一只裝著不同粉末的玻璃瓶:「這是速乾魔法,幫助任何東西甩掉不需要的水分,不過一家子的衣服的話,夫人或許得考慮買個三四罐。不嫌需要多點手續的話,這個有保溫魔法可能是更划算的選項——」

身上吊著著瓶罐隨著賽拉芬的動作擺盪,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即便在熱鬧的市場裡也有點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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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這個的話,只要這樣的量輕輕一抹——」賽拉芬拿出了想打動所有女客的殺手鐧,從一只小壺倒出乳膏,拉起客人手抹在上頭:「你看,是不是一下差很多?還有很好聞的味道,想用在臉上或身體其他地方都沒有問題。」

對方驚奇地抬起變得柔嫩的手看,其中一位婦人碰碰賽拉芬的臉蛋:「你自己也是把這塗在臉上嗎?」

賽拉芬頓一下後哈哈大笑:「對呢,沒錯,就是這個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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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市場人潮很多,夾雜海浪跟鳥鳴,但沒有阻礙爽朗的笑聲穿過圍觀群眾,納什站在外圍遠遠的地方——看得到紅色頭髮在細縫與陽光之間晃過。

聲音不太一樣?或許是販售的說詞,語氣好像沒有那麼銳利,笑聲反而差不多,一切像是從記憶裡被抓出來,但納什幾乎不用比對。

是她,感覺過的很好。這包含一點驚訝跟讚許,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也差不多——納什想起當時對人說過的話,讓這個想法像是自誇一樣。

皮靴被腳步拖著晃來晃去,都走到這裡了,他還沒有想好見面的用意,是想問爽約的理由?其實也沒有那麼在意;貴族小姐怎麼七年了才逃家?就那些傳言也猜得出幾成;至於過得好不好,很明顯。納什突然覺得自己像在海裡伏擊獵物,偏頭想了一下,乾脆先走遠,找個地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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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前的群眾來來去去,無論是特地過來的客人還是路過被吸引圍觀的,最後都會有散場的時候。當賽拉芬決定離開的時候,遠遠的,身穿斗篷的高大身影終於往前走了幾步。

「有販賣乾燥魔法嗎?」那個口音很輕挑,像隨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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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她就注意到那個一直停在遠方罩著斗篷的身影。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在等誰,或在等什麼,不過因為在視線範圍內,她便多留意一下。注意到對方似乎在朝她走來時,她還想著啊、又是那種神神秘秘的客人?

不過她抬頭看到那張臉時,要說出口的話一時忘記了。

參著白色的黑髮比起他們相遇時要亂得多,比起記憶裡那種一看便知道出身不俗的模樣比起來,他現在很自然的融入在市井之間。賽拉芬稍微歪頭觀察對方,不急著回應,對方的神情告訴她,他有認出自己。認得出來⋯但也不一樣,畢竟都過去七年了?但還是有些地方跟她記憶中一樣,一樣的疤,一樣的眼睛。她笑了起來。

「當然、當然,」她一隻手作勢去撈自己腰間的瓶子們,另一隻手伸到對方面前:「又或者如果先生需要,我可以現在幫你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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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訝異與試探,海藍波光跟港口景色重疊在一起了。沒錯,是當時我行我素、朝自己伸出手要求跳一支舞的女孩。

納什的眼睛裡有微笑,而他看到對方的眼裡也有。他們都記得。

偶然的命運被驗證,一切都讓人感到好奇——但在那之前,他還沒有想戳破這點屬於彼此默契的娛樂。

「但⋯⋯我現在身上並沒有沾濕?」納什的語氣有點調侃,他打量眼前的人,但仍然往前攤開手掌。「我只是想確保哪時候掉進海水裡,衣服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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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的話,這裡是有一兩個乾燥魔法可以賣給先生,只要輕輕一下啟動後馬上保證你跟剛從沙堆裡滾過一圈一樣。又或者⋯」

塞拉芬順著對方攤開的手掌牽上去,一陣暖風吹過納什的身上:「這個魔法可以保證你接下來的十二小時都不會濕掉,哪怕掉進海裡都一樣,會乾巴巴的直接沈下去。」

她牽著對方的手使力,像是舞蹈時拉著舞伴借力將自己往前靠。賽拉芬瞇起眼睛靠近對方,壓低聲音說秘密的神情像是偶爾她會向客人裝模作樣分享一些不給外人知的『好康』:「這樣更便宜、不需要額外行李,且效果絕佳,唯一的缺點就是有時效。」

「所以你最好每十二小時就來找我一次,這會是最保險的做法。」

她退了回去,讓牽著的手變得像生意人那樣相握,挑起一邊眉毛:「你覺得怎麼樣呢?這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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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不近的距離,納什「呵」的一聲,像是被逗樂,更多的是打從心底感到愉快。

「半天的時間~是嗎?這確實很方便,但我或許要謹慎考慮,要不要把這個魔法當成常備品,畢竟我是個旅人……也還必須去找人。」

「賽拉芬。」

那雙手並沒有放開,要是同樣施力拉人會顯得有點失禮,所以還是由他靠近,偏著頭,用那雙海藍色眼睛詢問。「我在找這個失蹤的貴族小姐,聽說她來到這個鎮上,不知道過的好不好——或許魔女小姐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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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聽到對方喊自己的名字,賽拉芬露齒微笑,一雙金色的眼睛也微微彎起。她沒有拉開距離,裝作思考的模樣點點頭,「你在找她?原來如此,我想想⋯」

接著她跟著對方的動作歪頭,抬頭直勾勾地望回去,「我有很多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請我吃晚飯,當作情報費。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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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有海水的氣味,夕陽照在那頭紅髮跟笑臉,很好的重逢,視為同伴的對方重新赴約,美好關係。納什一時間不知道該用甚麼描述這一刻,或許可以先選對眼前來說最直白的——他覺得很漂亮。

「妳很擅長這些。交涉與談判。」他終於鬆開握著的手,隔著手套,體溫透過來不是很多,總覺得有點可惜。「但、成交。」

那雙手往半空中挪動,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走吧,魔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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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

「先說我知道的。下一任惠特摩爾公爵——妳的兄長。充滿野心與能力,讓這個家族比原先更難待著。這是妳終於離開家裡的理由之一?」

酒館裡靠窗的位置,納什像是隨口一提,舉著叉子在半空比劃半圈,又落回他面前的盤子裡,一條煙燻鱸魚正被厲害的挑肉技術分割,骨頭呈現的漂漂亮亮。

「只要在日光堡附近就有這種八卦可以聽,說實話,要找到妳不算難。」納什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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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賽拉芬看著被對方肢解的漂亮整齊的魚,不禁想起自己上次稍微看過的對方的人魚型態——話說那是什麼魚來著?

「哼——嗯。」她沒急著答,先哼一聲,手裡切著烤鴿。盤子裡跟納什比起來慘不忍睹,彷彿剛學會用刀叉。

剛剛相逢的悸動過去了,她的腦海現在有無限的問題浮現出來。說實話都不是很重要,應該說,既然見到對方了,那些事情可以不重要。不過現在變成坐下來吃飯的情況就不一樣了,特別是對方主動提起來。

「所以你知道嘛,惠特摩爾的事情。」她插起一塊鴿子肉,不急著吃掉,而是沒什麼餐桌禮儀的轉呀轉,然後指向對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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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首先,猜得沒錯——雖然可能也不用猜,日光堡隨便一個菜販可能都聽過這個話題,哈哈。」老家族的八卦傳得可真遠,但老公爵跟接班人的問題在賽拉芬出現在棋盤上之前就存在了,她也只能接受這個荒謬的現實。

「第二,那幹嘛不聯絡我?」

她沒有想讓自己聽起來像在抱怨,不過說出口後還真有點像。把那沒切齊而有點大塊的肉塞入嘴巴之後,她挽回一樣喝起葡萄酒,假裝不是很在意。(確實是什麼都沒關係——但她就是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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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意外或不意外,屬於對方的用餐禮儀讓納什看了一陣子,當然同時也是在思考怎麼回答。

他不確定這種時候要不要說實話,久別重逢,說一些——
不是妳沒有守約嗎?要不是我真的撿到戒指,也沒有今晚的飯局。沒離開家族,我也不能判斷妳是改變心意選擇留下,還是有其他原因。況且,我們只認識半天,妳知道的。

……像是負心漢一樣的說詞,納什腦內閃過幾個被打巴掌的畫面。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問題?這讓他舉著蜂蜜酒又僵持了幾秒,才簡單的回答。

「我一個平民怎麼跟惠特摩爾家的小姐寫信?」結果說出口的也像是藉口,雖然確實是。「但妳失蹤後——半年前?我想,噢、有契機了,我有試圖打聽。」

「但比想像還順利?這是意外嗎?」納什雙手平舉,但眼裡沒有隱藏那份好奇——是不是因為妳也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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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拉芬瞇起眼睛,這個人以為這種理由說得過去嗎?不過——她撇頭,確實她當時也不是那麼期待這個人會聯絡。好吧,或許頭一兩個月曾有想過,但她也知道他們不過是相處了半天的人而已。

她又哼嗯了一聲,算是同意這個說法。至少知道我離開後你還試著打聽過。她沒說出口,畢竟她也在做一樣的事——這讓她有點想微笑,只是決定現在還不是時候。

看出對方打聽的意思,她突然又露出一個思考的表情,一隻手放在桌上,另一跟手支在下巴。

「嗯⋯⋯你說呢?只知道一個名字,要在整片克里托拉上找人可不容易。」賽拉芬裝作不經意的看向四周,旁邊有個已經醉了客人與服務生撞個滿懷,黃色的眼睛還是用餘光仔細留意著對方的表情,「但誰知道?命運真是不可思議,在冽風堡時我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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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拉芬把頭扭回來對著納什:「你有個脾氣很古怪的弟弟,納什.塞夫林。」

她想過要不要扮個鬼臉,就因為雷弗爾.塞夫林是一個好玩(難搞)的傢伙,沒有表情但又自說自話——但說實話,她更好奇納什對於她已經知道他是來自哪個家族、甚至跟他的家人接觸過是什麼反應。畢竟,這個人之前一樣都沒有說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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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賽拉芬想看到的變化,納什的確露出愣住的表情,一眨眼之後,那張臉又變成微笑,扯著嘴角,然後或許賽拉芬能意識到,那跟自己對情況無可奈何的情緒很像。

相較姓氏——其實沒有關係,畢竟對這點的切割偏向單方面——納什明白自己更意外的是後者。

「嗯~妳知道了。」幾秒鐘納什已經恢復無所謂的樣子,他很久沒有聽到雷弗爾的名字了,但就像惠特摩爾家族的八卦那樣,在還沒遠離佛地度多的前幾年他還是會知道有關塞夫林的事——所以他就離的越來越遠。

「妳說的對,命運真是有趣,國家之間距離這麼遠,竟然能遇見他?」這樣想起來,自己被跟蹤的次數裡面,有哪幾次是屬於家族的『聯繫』?又為什麼?

「我親愛的弟弟應該不是能很好打探情報的人。妳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一樣用魔法把他抓著倒吊?天啊,我都想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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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過納什幾秒之間的神情變化,塞拉芬停了一下後,選擇若無其事地說下去。

「我才不會沒事把我的客戶倒掛起來呢!不過你說的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有夠小心謹鎮,只是想買一點簡單的東西,還大費周章地淨空別人的酒館把我架進去談。就只是為了吐真劑喔?真想知道他要用在哪裡——」賽拉芬說得很輕鬆,分享旅行中的趣聞那樣。

「啊、說起來他還親自驗貨。你弟那人不是沒什麼表情嗎?像這樣。」賽拉芬做出一個她想像裡雷佛爾冷面男會有的表情:「然後他居然自己吞了一點,開始啪拉啪拉得講,我有多信賴我的護衛肯定他們做事能力,可把那兩個近侍感動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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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那幕賽拉芬就覺得好笑,說完她自己笑了一下,隨後又眨眨眼看納什,終於回答他的問題。

「我也沒怎麼樣,就是寫信給他說我好像認識你哥哥,他就自己跑過來找我了。」

接著她說明一樣的指指納什腰帶上還有的家徽:「你們都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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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拉芬口中的雷弗爾,聽起來很像自己記憶中的兄弟,但又有一半很陌生。九年能夠模糊過去的印象,他們的關係停留在遙遠的那個夜晚,質問自己對家族哪裡不滿意、切斷兄妹之間聯繫的對談。

「哈、我的在某次任務敲裂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鬆脫。」納什用指尖敲兩下金屬製成的花型家徽,接著讓餐盤被收走,又跟店主多要一杯酒。「雷弗爾對家族極度忠誠,對於身邊認可的人當然也會十分信任。話多不多我不清楚⋯⋯但他擅長自己想很多事情。」納什回想那個常常繃著臉跟在身後的小孩笑了一聲。

「所以——我在飛鳥鎮的情報是他給妳的?我很意外。妳怎麼跟他談,他又怎麼回應?畢竟、我跟雷弗爾很久沒見面了。」反正對方不在這裡,主動接觸的不是自己,納什也不介意對賽拉芬問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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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拉芬咬一下嘴唇,想著該怎麼說。她杯裡的葡萄酒還沒喝完,就又拿起來抿一口。

「對,是他告訴我的。呃嗯——你有發現,他一直派人在追蹤你的消息嗎?他自己跟我說的。」在跟蹤你。賽拉芬覺得納什好像應該先知道這個。
沒有叉子讓賽拉芬晃,她只好又把葡萄酒舉起來。她沒那麼喜歡喝酒,但一般酒館提供的葡萄酒很稀,對她來說反而剛好。

「我一開始是用信件聯絡他的,不過他卻特地來找我,只是問一些像是我是誰啊、我們怎麼認識、我為什麼要找你啊,的問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接受什麼考核,通過了才有資格獲得納什·塞夫林的資訊。」賽拉芬語氣有些打趣,好奇納什對這個消息有什麼反應。

「你有個很關心你的弟弟。」她捕捉納什的視線這麼說,回想起與雷佛爾的對話最後,對方對她流露的想法。

「知道他最後問我的是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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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什一直保持安靜聽著這些,當跟賽拉芬對視的時候,看見一些好奇,與想替雷弗爾傳達重視的意思。

他先回應一個挑起眉毛的笑——說實話,心情有點複雜,這麼多年不再接觸雷弗爾都是因為那晚的對話,他認為對方的決斷不會動搖,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改變,但這件事⋯⋯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追究哪方應該先放軟姿態沒有意義。

「在這之前,既然賽拉芬小姐通過了資格考核,或許會想知道一些塞夫林家的八卦?」像是交換一樣,納什簡單的說起關於自己、關於家族,最後也選擇離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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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最後問妳什麼,或許是因為我沒有再嘗試去理解。但如果他表現的像是關心的話,我會相信,畢竟~他的關心一直都有點古怪。」

「『弟弟』這種生物,總是讓人很煩惱,這沒辦法。」納什的語氣像是鬆了一口氣,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些事,但對於帶來這份禮物的魔女,他知道他有說的意願。

「妳單獨一個人來飛鳥鎮,看來那個弟弟也選擇跟雷弗爾做一樣的事,留下來。」納什用木酒杯碰了賽拉芬手上的葡萄酒。「我相信我兄弟的固執程度肯定遠遠超過你的弟弟——朱利安,對嗎?」

「你們會再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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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聽著納什的話,賽拉芬有點意外——倒也不是意外納什對家人抱有那樣的感情,她以前也稍微猜過。先前她儘管好奇,但沒有追問雷弗爾,就是因為她比較想從納什嘴裡知道。但還是意外,這次見面對方居然這麼簡單就說出來了。是因為已經過了很久了嗎?還是⋯

看著被碰的杯子,她笑了一下。

「嗯,朱利安。」她想了一下之後決定告訴納什:「雖然他做了他的選擇,不過我還沒事沒有打算就這樣不管他的事情。應該說,那不是他適合待的地方。他太弱了。」

「嘛、未來的事情誰知道?說不定第一次跟姊姊分開之後,那傢伙會意外的進化也說不定。」賽拉芬這麼說著又喝了一口酒,像是想把這個話題輕輕地拋到一邊。一般來說手足也沒有這樣插足對方人生的必要,不過只是擔心的話好像也不必解釋太多⋯弟弟感覺很能幹的納什也能想像她的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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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頭看一下納什。既然知道了納什對家人是這樣的想法,賽拉芬總覺得的自己得多說兩句。

「不過啊——我看起來你兩兄弟倒是都在讓人煩惱?」

「你弟弟他啊,最後跟我說的是,他好奇離開的人會不會再想起家人,還在不在乎他們會因為無法理解你們感到懊惱或傷心。」

「——你有超可愛的弟弟欸。」她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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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啤酒嗆到一樣,納什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真的?你要用『可愛』來形容他?嗯——」

這件事確實在預料之外,那個固執的小弟在塞夫林家的教育下變成這樣嗎?真的?明明那時候說重話的是他。這麼⋯⋯黏人?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處理。」納什也笑了,同樣無奈的表情這次看起來輕鬆很多。用什麼方法他還沒想到,但就像給妹妹尤爾薩寄禮物一樣,或許這次雷弗爾會願意收信。至於自己那位母親,銀潮堡的主人——這件事先放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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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對這個說法挑眉,有點好奇對方想怎麼做,不過賽拉芬沒有再多問。想想自己的弟弟的問題回答不了,但去幫忙回答別人的弟弟的問題,又笑了一下:「嘛、有些問題也只有問本人才有意義。」

時間越晚酒館的氣氛越熱鬧,不過兩人在杯子乾了之後就起身結帳,踏上人煙變得稀少的街道。

濕漉漉的石子路還有有點黏的風,看著遠方漆黑的海平面上有些亮著燈的大船,賽拉芬沒有朝著自己住的地方去,而是讓腳步拐彎走向海岸。稍微遠離碼頭的地方只有小船停泊,遠離燈火照明。賽拉分伸手拋起一個光球,讓兩人的身影倒映在小船間晃動的海面上。

她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我聽人說你有找到工作,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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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結束一陣子,我從綠茵堡那邊回來,秋天還會有很多需要人力的工作,待在這裡應該有其他機會。」

納什沒有問他們要往哪裡走,他或許沒有太多問題,只是單純的,同樣順著不讓這段重逢的時間結束。「妳打聽的真的很徹底。」他側頭調侃一句,多少有對這件事感到滿意的情緒。

他知道彼此都避開不提,那個玩笑——那個婚約。讓他們不只是重逢,還有赴約的理由,在名義上當然不算數?這麼說有點自滿,但納什不認為賽拉芬完全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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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一件事——」他開口的時候,賽拉芬正在阻止被風吹亂的頭髮打到臉上,這讓他笑了,光球讓那些紅色髮絲就像在發亮的細線,跟記憶裡同樣鮮豔。這一刻彷彿是那個傍晚的延續,也是時機。

「我有東西要還妳。」

當賽拉芬看過去——或許手被牽起來觸感更早一步。她感覺到金屬環套上指尖,連同有點冰涼的體溫都包覆在上面,這一切發生的很快,但直到他們對望幾秒,納什才鬆開手,讓賽拉芬能重新低頭看自己的無名指,有家徽與姓名的戒指回到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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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拉芬第一瞬間是露出一個驚訝的神情——像是她不曾想過納什會留有這枚戒指一樣。但這並不難猜,畢竟他知道了賽拉芬來自惠特摩爾,當初他有發現賽拉芬刻意留下的戒指的可能性很高。只是⋯⋯

一旁的海水拍打著石岸,聲音彷彿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那個下午,不過沒有類似的迴響,因為他們現在一個比賽拉芬的秘密洞窟開闊許多的地方。

她重新抬頭看向納什,眉頭微微的皺起來,像是有點不滿或是疑惑,不過雙眼裡的光芒因為光球一瞬間的閃爍搖曳了一下。

「不對吧、」

她邊說邊拔下戒指,伸手拉起納什的一隻手,將那枚刻有自己姓名的金戒重新放入對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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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戒指不是應該交換的嗎?」

她歪頭抬眉露出有點調侃的笑,捏了對方的手一下才放開。

「給你了我就沒有要要回來的意思,反正現在用不上了。」賽拉芬邊說邊轉身,移開了視線,語氣輕鬆⋯⋯但她才頓一拍又再度回過頭來,側身扭頭的去瞧納什有什麼表情。

如果光球稍微飄離她遠點,可能也只是剛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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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納什就站在原地,視線緩慢跟著轉向背面的賽拉芬——這個女人。他笑出聲,一臉不敢相信。

在人生中還是第一次有這種被不領情的場面,但確實很有道理?對吧?交換戒指。賽拉芬是故意的,別人手裡捏著自己名字的信物代表甚麼意思,她心裡不會不知道。

納什一瞬間想追兩步上去看清楚那張躲到黑暗裡的表情,不過他忍住了,握著戒指的手藏到背後,他心想剛剛被用力捏那一下,上面的名字都要印在掌心上。而當感覺到有一雙金眼偷看過來,那雙藍眼睛也瞇眼看過去。

「妳再往前一點就要掉進海裡了,紅珊瑚。」這時後承諾會挑一個戒指給對方好像會讓人太得意,他決定拖一陣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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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紅珊瑚?」賽拉芬可是頭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她笑出來。腳下倒是聽話的轉向,往對方的方向走。她在僅有兩步不到的地方停下,抬頭笑著問:「那我該叫你什麼,黑白頭?」

既然替我把戒指戴上,就是這個意思吧?——對方的笑聲她可沒有錯過,見納什沒有推拒收下了,賽拉芬露出帶牙齒的笑容,從髮絲裡露出一點的耳尖在有點昏暗的燈光下若有似無的也染上了一點紅色。
𓆝𓆝𓆝
4 months ago
「嗯~⋯⋯」像是一邊思考,納什的身體往前傾——然後,就往回走了。

「妳住在鎮上哪裡?我送妳回去。」高個子的腳步很快,賽拉芬還沒意識到約會結束了,對方就已經走遠很長一段。難道就這樣?這個想法出現的時候,納什遠遠的又停下來。

「另一件事。妳說乾燥魔法效果是十二小時,對嗎?」納什回頭,笑的露出小小的尖牙。「看來我們必須一直見面了。」
⋆.ೃ࿔*:・
4 months ago
在對方傾身時賽拉芬愣了一下,然後就見納什大步流星走遠的背影,她瞇起眼睛。幾步路而已,要追上是小意思。在走過對方時她還故意用肩頭擦過對方手臂,儘管現在路上根本沒什人。

都一路追過來了,才不要繼續跟在後面跑。反正自己是那個知道目的地的人。

她多跨出幾步遠才回頭看對方,「你最好每天儘早,我這兒可是意外熱門呢,來晚了有你等的。」附帶一個挑眉的笑容。說完她又轉頭,率先往自己的住處去。

嘛、不過不管多晚來都無所謂,畢竟自己也遲到了那麼久。

納什只是笑,輕鬆地跟上她的腳步。
𓆝𓆝𓆝
4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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𓆝𓆝𓆝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https://images.plurk.com/6IOnsSXdihaiUfV0AguWge.png
𝓛𝓮𝓲𝓯𝓻 🐋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前面真的很浪漫為啥中後談論太多弟弟了吧我要死掉有必要嗎最後又超浪漫甚至已經交換戒指我真的傻眼賽拉芬真的很會我要看我哥被吃死
p.s.附圖真美(誰還在用ps?)
⋆.ೃ࿔*:・
4 months ago
弟弟talk無法迴避...弟弟太重要了
🐑🐏
4 months ago
我的是尖叫好好看.....家人在一起強大我很喜歡這點
🐑🐏
4 months ago
哀到底為什麼這麼浪漫不愧是打仗的時代嗎????
COL
4 months ago
我快死了 你們……我最愛看ㄉ浪漫情詩???好扯&塞拉芬真的好愛弟弟
ℭ𝔢𝔭𝔥𝔶𝔯𝔲𝔰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我要叫了賽拉芬真的很會但耳朵紅!!!!!!! 靠你們都很會!!!怎麼兩個輕飄飄的人這麼會悄悄浪漫⋯⋯(連開頭找彼此都輕飄飄的害我快不行(不行啥
羅伯|關
3 months ago
我好喜歡這種不直言而隱約的黏膩糾纏...太浪漫了.......
我快把頭皮抓破ㄌ怎麼可以...兩個人都這麼會啊這就是大人們...(大人們)好喜歡這種甚麼都沒說出來但是...(但是...但他們都好喜歡弟弟這很好看
𓆝𓆝𓆝
3 months ago
momuso: 你就知道我看你交流納什多陰魂不散的感覺 ??????弟弟真的太重要了&愛她就讓著她
flomeia: 我也覺得在戰爭的設定裡(雖然沒怎麼提到⋯)就這樣見到的感覺多一點浪漫⋯⋯
dog88868: 謝謝看完此落落長交流 朱利安真的好小寶貝真的好怕他死掉(⋯)
hh104729: 對啊為啥這麼會啊我敲破頭⋯⋯ 那種可能有或沒有的醍醐味真實中西方都適用(偷偷影射啥
𓆝𓆝𓆝
3 months ago
MiddleAgesFunger: 救命啊被您一說還真的有點黏膩 大人們心裏要又不說某方面也是有幼稚⋯⋯
caaly4_4: 對⋯用沒確定去確定⋯⋯(繞口令)
真的超愛弟弟們好讓人擔心啊長男長女們的責任 (沒啊通通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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