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拿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心臟排列起來，你要怎麼計算出其中哪一顆會剛好為你跳動？

他們曾經想過這個問題。不是開玩笑的那種思考，而是真的，在某個安靜的夜晚，太陽落盡、街燈微弱，彼此靠得很近的時候。

「兩個人彼此相愛的機率是多少？」河玟問。

藝俊沒有立刻回答。他低頭看著河邊閃爍的燈光，想起他們走過的所有時刻：第一次見面時彼此的距離、共同工作時擦身而過的眼神、還有在海邊被吻住的那個清晨。

「很低吧？」藝俊輕聲說，像是怕吵醒什麼似的。

「在這麼多人裡面，要剛好是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那種剛剛好的感覺，好像是奇蹟。」

河玟笑了，不說話。

他想，如果真是奇蹟，那他願意每一世都相信這奇蹟會再次發生。哪怕這個機率低到只有幾億分之一，

只要對方是南藝俊，那一就足夠了。

「那你覺得呢？」藝俊問他，回過頭，聲音帶著一點笑。

「我覺得是百分之百啊。」河玟說得很肯定，眼神沒有逃避也沒有躲藏，「因為我遇到了你，而你也遇到了我。」

他說得如此自然，像是在陳述一個無需質疑的定理。

藝俊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嘴角也跟著微微上揚。

機率，是冷冰冰的數字。但愛，是一次剛剛好的對眼，是一句說出口的我喜歡你，哪怕它曾被煙火聲掩蓋、被沉默包裹。

他們終究聽見了彼此的心跳聲。

就像現在，這樣的距離——

剛剛好。

我快沒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