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擷取他和夜久一樣,都是自由球員,註定無法正面交手,也無法接起對方的球。但每次站在球場對面,看著夜久穩穩地接住那些角度刁鑽的球,他心裡總會升起一股無以名狀的悸動。那不只是欽佩,還夾雜著一點不願落後的執著。
他想,只要能夠一直站在夜久的對面,那夜久肯定每一次都會令他感到心跳加速的恐懼和興奮。
不過,西谷知道自己並不會就此感到滿足。
他的腦海裡時常會浮現一些畫面,比如坐在某個語言不通的車站裡,等一班不太準時的列車;比如站在一個陌生的港口邊,學著別人綁繩索;又或者在某個廣場,和不認識的人打一場沒有邊界的排球。他無法否定自己對這些的嚮往。他沒跟太多人講過這些,就像他也沒怎麼想過要對誰解釋為什麼不繼續打排球──那不是放棄,也不是失望,而是一種很難說清楚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