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反問：「你想聽客觀分析，還是我對你的觀察？」

你愣了愣，「……當然是兩個都想聽。」

他點點頭，先指著第一條：「對金錢沒什麼概念——這句，不一定正確。金錢觀不是靈氣的判準，而是生活習慣的養成。有靈氣的人，照樣可能精打細算。」說著，他瞥了你一眼，「你就不是完全沒概念的人。」

寧諾在旁插話，「對啊，你有時候對價格很敏感，有時候又大方得嚇人。這種反差，倒像是情感影響決定消費，而不是單純『靈氣』作祟。」

接著，寧安看向第二條：「體質較弱、清閒、不喜劇烈運動……嗯，這條對你有點像，也有點不像。」他頓了頓，語氣溫和卻帶著觀察入微的堅定，「你其實有耐力，只是不愛花在消耗性的運動上。更傾向在細緻、耐心的事上耗時間。」

寧諾笑出聲，「對啊，體質弱？這麼說你又會不服氣吧？畢竟搬材料、做課程、外拍，哪一次不是忙到半夜。」

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們兩個是在拆穿我還是在誇我？」

「兩者都有。」他們異口同聲地說。

第三條——飲食精挑細選、喜歡素雅、不愛高對比色。寧安微微眯起眼，彷彿回想你在料理或挑布料時的樣子，「這條很符合。你的審美和口味都偏細膩，會挑細節，但不是挑剔，而是追求和諧。」

寧諾補充，「還有，你不是不喜歡高對比色，而是會看場合用。如果作品需要，你會毫不猶豫地用鮮豔色彩。」

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第四條——氣血不足、敏感、高靈性、喜歡哲學與心理學。寧安抬起頭看了你一會兒，語氣溫柔卻像能直穿人心：「敏感是你的優勢，也是負擔。你能察覺別人情緒，但有時也容易因此疲累。」

「高靈性這說法嘛……」寧諾聳聳肩，「我覺得是因為你腦袋靈活、反應快，不一定非得用『靈氣』來解釋。」

第五條——聰明睿智，思維靈活，猜得快，學得快。這一次，兩人沒有爭辯，反而不約而同看向你。

「這條是真的，」寧安淡淡道，「只是，你有時會因為學得快而低估深度。」

「也會因為猜得快而懶得驗證，」寧諾補上。

你張了張嘴，本想反駁，但想想又覺得……好像有點對。

最後一條——愛睡懶覺、愛做夢、喜歡安靜、小孩小動物喜歡。寧安微笑著說：「你不懶，只是需要用睡眠修復精神。至於愛做夢……夢境對你來說，是創作的一部分吧。」

寧諾笑得有些壞，「小孩和小動物喜歡你，是因為你不會把他們當麻煩看待，反而會蹲下來和他們同高度說話。這種人，本質上就很讓人信任。」

你靠在椅背上，看著他們的表情，忽然覺得剛才那段文章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你們覺得這段話是真的嗎？」你又問了一遍。

寧安走到你身後，輕輕拍了拍你的肩，「真與否，不該由別人的文字決定。它的價值在於，引發你去觀察自己。」

寧諾則坐回沙發，懶洋洋地揮了揮手，「反正不管什麼氣場、靈氣、玄學，你還是你。我們看見的，不會因為別人的描述而改變。」

燈光下，你忽然感覺心裡那種被別人定義的不安，悄悄地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