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斯
2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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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斯
2 months ago

凡赫辛喜歡諾亞,這是除了凡赫辛本人大家都能察覺到的事。

「凡赫辛先生是諾亞的朋友,他不會不管諾亞的。」在黃金鄉號時蒼凜有這麼一說,當時凡赫辛詫異反問:「我什麼時候和銀髮是朋友了?」

蒼凜感到意外,難道不是嗎?這兩個男孩子在討論案情時忘我地進入只有彼此的世界,她看見凡赫辛看著諾亞的眼神帶著讚許跟喜愛,表達意見時,凡赫辛的目光會尋找諾亞的身影,當諾亞接住他的視線,凡赫辛會露出些許得意。

儘管他們立場不同,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但正因如此,凡赫辛會對初識的血族表現出親近,不正是友誼的好感才會如此?

她想或許自己始終不了解男性間的友情,就像她不懂一起長大的朋友吉爾蘭與弗里德一樣。
阿比斯
2 months ago

為了調查巴托利城堡的先靈秘窖,凡赫辛帶著徒弟瑟琳娜潛入巴托利家碰巧遇見諾亞·奈蒙特,諾亞雖為血族一員卻從沒見過先靈秘窖,他見到凡赫辛時主動提議要跟這對師徒一起去找那神秘的秘窖,探查是否如傳聞所言,有血族始祖躲在裡面。

隨便你,不要扯後腿就好。

凡赫辛拋下一句狠話就提著槍走在前頭,瑟琳娜跟上去前看了眼默默走在後頭的銀髮,諾亞追隨凡赫辛背影的眼神似乎帶著笑意。瑟琳娜暗忖:凡赫辛師父跟銀髮果真是朋友,不然師父怎麼可能會把背後交給一個異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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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之後他們進行一段短暫的冒險,聽了一個古老的八卦,但就是沒找到地窖的始祖,凡赫辛把打聽到的資訊寫進隨身攜帶的本子上,打算回去與其他銀十字成員交換訊息,並再一次──或著說不知道第幾次對諾亞說:「下一次見面就是敵人了,銀髮。」然後帶著諾亞給的禮物:寫滿血族傳聞的手抄本離開。

「凡赫辛師父,雖然這次潛入巴托里調查血族始祖沒什麼進展,但有順便遇到銀髮真是太好了!」瑟琳娜在返程時向她的師父說道。

「你見到一個血族卻這麼高興可不是好事。」凡赫辛警告她。

「咦?師父不高興嗎? 」瑟琳娜困惑地問:「前幾天師父不是在說『不知道銀髮最近在做什麼』,我以為這是想找他的意思。」

「我應該從沒在你面前這麼說過,你又跟蹤我了?」

見師父皺眉,意識到他即將說教的前兆,瑟琳娜趕緊為自己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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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斯
2 months ago

「不是!不是跟蹤也不是偷聽,是……是我去找師父的時候聽見你在房間裡說的。」

「那就是偷聽。」凡赫辛一臉無奈。「你這個壞習慣真該改掉……算了,你聽到的應該是我得知銀髮又做了什麼事的消息後自言自語,並不是我真的想找他。」

「是這樣嗎?可是師父說過不只一次。」

「看來你不只偷聽一次。」

「啊。」感到不妙的瑟琳娜飛快逃跑。「抱歉師父!我突然想到跟情報商有約,要先走了!」

凡赫辛目送弟子迅速撤離的身影嘆息,他其實沒打算花太多時間唸瑟琳娜,凡赫辛翻開諾亞為他抄寫的血族秘聞,那些都是血族內部的異聞傳說,雖然不是真正重要的情報,但有些真相會被藏在口耳相傳的故事裡,尤其是那種從遠古流傳至今的東西。
阿比斯
2 months ago

之前遇到諾亞的時候他們聊到血族不對外流傳的秘聞,諾亞表示可以幫凡赫辛探聽跟整理,因為他也好奇血族的來歷,諾亞在血族裡面蒐集零散的故事,再交給凡赫辛拼湊出真相。

凡赫辛看著手抄本上屬於諾亞文雅的字跡,不自覺露出柔和笑容。

「他做事是挺讓人放心的。」

原本跑走,因為擔心惹怒師父而半途返回的瑟琳娜躲在牆角窺視心想:他?師父肯定又在想銀髮,果然我沒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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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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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

為了幫安普莎製作一項道具,諾亞來到該隱的鍊金房,意外看見坐在會客室等候的凡赫辛,該隱管家的鍊金房是他極為隱蔽的私人空間,除了幾名特定長老能直接進去,任何人都不能在該隱進鍊金房研究的時候找他,只能在會客室等他出現。

「你是來跟我說第五十五次我們下次會是敵人嗎?」諾亞笑著打趣,凡赫辛則是一臉不屑。

「我哪有說過這麼多次。」

不過他跟諾亞的確交流不少次,但已經見過五十五次面了嗎?這是隨口胡扯的數字,還是銀髮真的數過他們見面的次數?凡赫辛腦海浮現疑惑,而他沒有察覺這道問題讓他的心雀躍起來。

「那你是來找該隱討論鍊金術的問題?」諾亞往會客室的沙發坐下,該隱的訪客並不多,所以會客室不大,沙發只有一座,意思是他跟凡赫辛比肩並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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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onths ago

「就事論事,銀髮,就像教會默許你們的存在一樣,我並不是不能跟你們維持表面的共存……不過我的確也對該隱的研究敢興趣就是了。」

「嗯──」諾亞從喉頭發出玩味的感嘆。「也許我該研究一點鍊金術了。」

他意有所指,一向聰明的艾薩克·凡赫辛卻沒反應過來,他問:「你不是為了鍊金術的事來找他嗎?」

「不算是,安普莎要請該隱幫忙做一個東西,但是忘了其中一個要我們自己蒐集的材料是什麼,我是來跟該隱確認內容。」

「你聽起來像個跑腿的。」

「你就不是了?世上最偉大的鍊金術師阿爾伯特的弟子。」

「巴托利小姐的跟班。」

「……我的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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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小小的拌嘴後又討論了點血族秘聞,過了陣子該隱仍埋首鍊金房不肯出來,諾亞的肩膀不斷傳來凡赫辛的體溫,這件事一直讓他躁動不安,他直視前方,控制視線別隨著思緒被吸引到身旁的人身上:「該隱知道你在等他嗎?」

「不知道,你們的蝙蝠僕人叫我在這裡等著。」凡赫辛也沒轉頭,跟諾亞看著一樣的方向回答。

「需要我去找可以跟該隱溝通的人嗎?貝拉應該可以進鍊金房。」

「不用,我不趕時間,你很急?」

「不,沒有。」諾亞調整姿勢,向後靠的背部陷得更深。「我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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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過了一會,諾亞猶豫要不要問凡赫辛處理完這裡的事後,有沒有空留下一點時間給他,突然凡赫辛的頭垂到他肩上,諾亞身子一驚,隨即發現凡赫辛只是睡著了,對了,現在可是晚上,應該是人類正常的休息時間,就算凡赫辛偶爾作息不正常也難敵生理時鐘。

諾亞一邊調整呼吸跟心跳,一邊調整坐姿,換成適合凡赫辛靠著的姿勢。等該隱拿著手帕擦拭雙手前來會客室看到的是諾亞右半部的肩膀與胸膛都讓給凡赫辛靠著,而他自己用左手搭在沙發扶手撐著,一種看起來很累的姿勢。

「希望我沒有打擾你們。」該隱把用過的手帕折好。「如果沒有,需要幫你叫醒他嗎?」

「不了,沒關係……你等會有空嗎?他好像要替阿爾伯特給你傳話。」半身幾乎麻痺的諾亞艱辛地維持姿勢。「還有安普莎想確認你上次說的材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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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嗎,那等他醒來再說。另外為了保險起見,我再整理一份說明給你們。」

該隱拿起會客室的紙筆書寫,他抬起打量的目光望向諾亞與凡赫辛,告死伯爵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覺得他什麼時候才會發現。」

諾亞本來在觀察凡赫辛頭頂總是翹高的一撮頭髮,聽見該隱的問題不解地問:「什麼?」

「他自己的心意。」伯爵撕下寫滿材料數量跟項目的紙條,放到矮桌上推至諾亞面前。「對於一個敵視異端的人來說,他對你表現出的好感……太過親近了。」

「他對你不也一樣?甚至特地來找你。」

「這是一樣的事嗎?相信我,若不是阿爾伯特的指令,我想他對我的研究再有興趣也不會拉下臉求教,更重要的是──」該隱嘴角的笑意壓得更深。「銀十字的凡赫辛是不可能靠在我身上睡著的。」
阿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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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是。」對於凡赫辛自己都沒察覺的心意,諾亞其實猜得到一點,他垂簾歛目凝視靠著自己的頭髮,眼底的情愫是旁人都看得出的溫柔。

「如果他一直沒注意到也不是什麼壞事,因為……我擔心如果他發現了會很難受,畢竟他是一個敵視異端的銀十字成員。」

「難道這不會讓你感到難受嗎?」該隱問道。

「我覺得還好,因為他不排斥跟我交流,我們偶爾會正常互動,況且比起我,我更擔心他會因為察覺自己的心意而感到難受。」諾亞更放鬆身子,希望讓凡赫辛枕得舒服。

「嗯。」該隱走向門邊,拉開門之前看了一眼為了凡赫辛把身體調整成難受姿勢的諾亞。「也對,我看你挺享受的。」

「呃、謝謝?」

「那麼,我先告退了。」伯爵戲謔地笑著頷首。「等凡赫辛充分休息過後,再請蝠樂通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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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小房間留給倆人離去。

該隱說得沒錯,凡赫辛喜歡諾亞,是除了凡赫辛本人大家都知道的事。
諾亞喜歡凡赫辛,這也是除了凡赫辛本人大家都知道的事。

伯爵關上門的那刻,靠在諾亞身上的凡赫辛安靜地掀起眼簾。

噢!看來他現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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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素:ʙᴜɴɴʏᴄᴀ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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