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白鷸的動作中感到了被接納的溫柔。
好像他這個人是被需要的,被喜歡著的。
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純潔得無暇。
今晚,被罪惡感壓垮的他依舊來到了白鷸的床前。
帶著不安及混亂。
白鷸意識到了,她的手輕輕抬起,撫上了那頭黑髮。
「黑鴉哥哥,怎麼了嗎?」
「……我覺得,我有罪。」
「罪……?」
突然深奧的詞語讓白鷸收回了手,掀開被子,坐到床沿。
「我利用了妳來維持我的『存在』,如果沒有妳在的話,我又會變得虛無……」
「……所以說,白鷸幫上忙了嗎?」
意外地,面對黑鴉的自白,白鷸這麼說。
抬起頭看她的臉,仍是溫和的微笑,完全不是他所想像的,像母親一般的不屑與困擾。
「……嗯。」
他從喉嚨深處擠出話語:
「幫了我很大的忙。」
白鷸的認同,已經是他的存在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