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鷸抱上來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在做夢。
這體溫是如此真實、如此……微溫。
頭頂被撫摸,後背被拍撫,小孩子能想到的安撫就這樣了吧。
但不知為何,黑鴉卻有些想哭。
他的父母都沒有這樣抱過他,白鷸是第一個這麼做的人。
眼前一片模糊,他靠在白鷸的胸前,自顧自地開口:
「我從小就被家人無視。」
「所以我開始想,我真的存在嗎?」
「和大家說話,山地村的大家也因為家人關係不會回應我。」
「所以我又該是不存在的,我不了解。」
「我是虛無的。」
「即使是這樣,妳也認同我嗎?」
「是的,白鷸認同黑鴉哥哥。」
毫無遲疑地,白鷸說出了這句話。
看著淚眼婆娑的黑鴉,她伸出手,替黑鴉抹去眼淚。
他更加用力地抱緊了面前的少女。
白鷸有些不知所措,她雙手擺在空中,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半晌,拍上了對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