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魚艾貂馬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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𝓤𝓹𝓸𝓷 𝓽𝓱𝓪𝓽 𝓷𝓲𝓰𝓱𝓽, 𝓽𝓱𝓮 𝔂𝓸𝓾𝓽𝓱, 𝓲𝓷 𝓽𝓱𝓮 𝓬𝓸𝓶𝓹𝓪𝓷𝔂 𝓸𝓯 𝓽𝓱𝓮 𝓶𝓪𝓷, 𝓼𝓽𝓮𝓹𝓹𝓮𝓭 𝓲𝓷𝓽𝓸 𝓽𝓱𝓮 𝓽𝓪𝓿𝓮𝓻𝓷—𝓾𝓷𝔀𝓲𝓽𝓽𝓲𝓷𝓰 𝓽𝓱𝓪𝓽 𝓱𝓲𝓼 𝓵𝓲𝓯𝓮 𝔀𝓸𝓾𝓵𝓭 𝓫𝓮 𝔀𝓻𝓸𝓾𝓰𝓱𝓽 𝓲𝓷𝓽𝓸 𝓽𝓾𝓶𝓾𝓵𝓽𝓾𝓸𝓾𝓼 𝓽𝓾𝓻𝓷𝓲𝓷𝓰--
latest #32
入夜的街道不似平日的繁華,夜幕將一切吞沒,僅能靠著手裡的煤油燈勉強照亮前路,壟罩在斗篷之下的身影緩而前行,搖晃的燈火無法照明被隱藏之下的面容,平穩的步伐讓其有如滑步街道的幽靈,不疾不徐地向著目地。

直到某個在這深夜仍舊明亮的房屋前停了下來,藏於斗篷之下的指尖輕輕敲響玻璃,立於窗邊的男人留著雜亂的絡腮鬍,僅只是撇過一眼,一旁的房門便被緩慢開啟,踏步進入便見零星的人群分坐在桌邊,有的歡鬧、有的低沉對話,些許紛亂的環境讓眾人並沒有注意到方進入的身影。

頂在頭上的斗篷隨著動作左右搖晃起來,那人似是尋找什麼,最終卻是找了角落的空位,安靜的坐了下來。
沒有發出聲音、沒有任何動作,連斗篷都沒有拉下的身影只是靜靜的坐直身子,任由時間滴答而過的待著。
像是在等待、又像是純粹待著,習以為常的酒館老闆並沒有出聲與之打招呼,只是沉默的拿著三個盛滿酒水的木杯放到那人面前,便將安靜的氛圍留給了那神秘的身影。
蜜棗
2 months ago
「唉呀,白鼬先生今天也這麼準時呢!」

人未到聲音已宣示,赫利歐穿著圍裙兩手捧著盤,身為貴族的近侍總是做些不符合身份的行為,就像現在如此,隨意拉開凳子在側邊入坐,認真地向斗篷下的男人介紹盤子上的捲心菜包肉、醃製的下酒菜香腸以及起司,好似專業的酒館服務生。

但過不了多久就像被針線縫住嘴一樣,上下唇無法動彈,手無措的在空氣中掙扎,發出幾聲吱嗚聲便老實地坐著不動,隨著突然出現,同穿斗捧之人入座於對面,她安靜地垂頭未開口,少了說話聲,止於寂靜,只餘隱隱流動的默契。

赫利歐左右各看一眼,微笑嗚嗚幾聲將乾淨的餐具放到兩人的身前,起身為兩人分食,嘴被封住了也掩蓋不了他周身的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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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聒噪呢。」
神秘人出了聲,輕巧的聲響帶著些許少年的嗓音,語氣沉而穩、不帶一絲情緒,只是漠然地闡述事實。

而另一位的出現並沒有驚擾他,只是淡然的抬起隱在兜帽之後的眼,向著女人輕輕點頭,代替話語作為許久未見的招呼,「……那位大人——」

正想傳達這次會面的報告,卻在斗篷的邊緣看見另一道人影,神秘人蹙著眉間正打算驅趕圍觀人事時,卻在看清那人的臉龐時像是被吞下了舌。
那人——那男人,手裡端著兩杯盛滿啤酒的木杯,站定在桌子的邊緣垂眸,深褐色的眼眸隱藏在金色的眼簾之中,平日散亂的“頭髮”被牢牢的收在頭巾之中,白皙的臉龐完整的露在眾人面前,即使沒了頭髮的襯托卻依舊不妨礙那如天使舍予的容貌,那不易近人的表情讓他猶如居高臨下的仙靈,只是沉默的看著面前的三人,又默默的將手中的杯子放到三人面前。

直到杯子被放了下來,啞口無言的男人才終於恢復了神智,完全忘卻先前要說的話,轉頭回來急促出聲:「怎麼在這?」
蜜棗
2 months ago
「嗯?白鼬先生認識我們的新服務生嗎?」赫利歐嘴上的魔法暫時被解除,自然地介紹起,揮手讓賽勒蒙跟著坐下,「他剛好有些事需要詢問先生,莉莉小姐也有關於他的事情要說明。」

說完便安靜下來等待小姐,而少年那語氣異常地詢問,讓他心中的猜疑浮現;一旁的賽西莉亞也因此得到了最後一步的證實,計畫的壓力讓她不禁吁出口氣。
蜜棗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幾天前在市場遇見,目前暫住赫利歐家中,那位大人的手下當天已經發現了,但手下似乎認為是普通種。」

賽西莉亞簡易說明情況,離相遇此男人數日已過去,那位大人或許早收到消息,但尚且不知是否有任何打算,處於被動的一方讓賽西莉亞略為擔憂,兜帽下的眉眼緊蹙,看著賽勒蒙布巾裡跑出的幾縷白金髮絲,被酒館微弱照射過來的燈光閃爍出星點。

但本該是嚴肅的場景,在眼見金髮男人被赫利歐裝扮成服務員的模樣,也不免無奈,她將多餘的一杯啤酒湊到嘴邊,幾口便俐落地入肚,將無處釋放的急躁灌進胃中,冰涼的酒液冷卻心中的鬱火。
「你知道帶他來這裡有多危險嗎?你可能會害得我們一同喪命。」被喚作白鼬的男人發出了無法苟同的語氣,先是看了一旁綠髮男人,又將視線望了身穿斗篷的女人,不知那譴責的眼神是對向了哪位,這話語又是對著何人。

而一旁"偽裝"成服務員的少年只是輕輕地撇望桌邊的赫利歐,卻沒有打算依照對方指示的坐下,只是安靜地觀察著和兩人交談的男子,斗帽猶如沾染了魔力死死黏貼在他臉上,不帶一絲破綻的模樣嚴謹而死板,缺乏思考能力的他立刻就放棄了琢磨,只是張望著四周為三人防衛。
少年聞言輕聲嘆息,無力地將背後回椅背上,抬起的手搓揉自己緊蹙的眉間想讓其鬆懈,卻又因發疼的腦袋宣告失敗,學著女人執起了酒杯將其一飲而盡。
「那位大人已經開始擴大搜查範圍了,再這樣下去你們會出事的,必須盡快讓他離開日光堡、離開霍諾斯。」沒有多餘的思考和討論,少年僅僅是直白地說出了現在的處境和解決方法,他被酒精勳紅的眼神看向依舊站在一邊張望的男人,而其投以了無法苟同的眼神,像是在說著自己不可能照著對方的話語行動。

賽勒盟些許垂眸,伸手拍打赫利歐的肩膀,又晃了晃腦袋、似乎是想讓他代替自己發聲表示自己並不願離開日光堡的心思。
蜜棗
2 months ago
賽西莉亞的雙眼也銳利地刺向赫利歐,赫利歐不禁如坐針氈,但也不妨礙他嘴角嘻笑,在被賽勒蒙拍打了肩膀後才緩慢回話,並將手邊的兩個空蕩酒杯整理到賽勒蒙的木盤上。

「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所以我才懇請小姐用道具施展一些妨礙魔法,小姐出手不可能會失誤的,對吧?」

「而且我們的新服務生想親耳聽到任何線索,不然也不願意輕易離開這裡。」

赫利歐無奈地垂著眉尾,看來也為此煩惱,他們當然知悉危險性,但在得到心中渴望的消息前,都沒法讓賽勒蒙心甘情願地離開日光堡吧?
蜜棗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少年的嚴厲譴責及警告也坐實了赫利歐心中不安的猜測,賽西莉亞早在此次聚會前嚴厲拒絕過,赫利歐不自覺望向警惕望著四周,不願坐下的賽勒蒙,彷彿真的是稱職的服務生,如此單純執拗的模樣,獨自旅行肯定會立刻消失在這世界上──他不願意如此。

想起久遠的事情,嘴角難得的壓下些許,憂心接下來的談話。

「他的家人,白鼬先生知道任何消息嗎?」
少年沒有打算繼續回應那些魔法的事情,在這魔法並不算完全盛行年代,出口之語越少越好。
面對問題,他靜默的視線飄向了一旁的“服務生”,見其只是低頭凝望著自己的眼眸,那深邃的褐眸似乎也在等待期許的答案,些微垂落的金髮吸引了他的目光,那一刻、他的心頭止不住的動搖。

或許他該保守這個秘密
或許他該將這件事吞下。
或許……他該讓男人繼續為了尋找家人而抱持著希望

「——……別找了。」
最終,他的聲音輕微而淡漠。

你要找的,已然不復存在。
賽魚艾貂馬豬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僅只是一瞬,那褐眸微微睜開,手中的木盤和酒杯便落到了地上,取而代之的是攥緊在白鼬的衣領上,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不解、茫然、慍怒的情緒一時間夾雜在他的腦中,他逼迫著少年望向自己,而那湛藍之中、只有毫無波瀾的平靜和看破的沉寂。

深褐在憤怒的驅使下轉變,卻是一點一點的染上了濃厚的漆黑,露出的尖牙彰顯著威嚇,他如同野獸一般呲牙裂嘴。

——是憤怒嗎?

或許不過只是不願面對真相袒露的應激反應。
蜜棗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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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棗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一片靜默中煎熬,等待落地的鍘刀,似是連心跳鼓擊聲都能聽清,直到賽勒蒙手中的盤落地,聲響戳破泡沫,氣氛拔張而起。

動靜不免引起周圍客人的注意,一瞬間酒館音量低了些,多了探究的目光,赫利歐瞬間站起讓軀體遮掩衝突,不讓外人看清,手掌輕輕蓋住了賽勒蒙的背脊,另一隻手也伸出,阻止他攢住少年胸前衣領。

「賽勒蒙·阿力安納。」

「想清楚牙齒該對著的人是誰。」

陌生人投來的視線讓沉默的賽西莉亞開口,理智而不帶特殊的感情。

「不是白鼬先生,是那位大人。」一旁的赫利歐輕聲的接著,情緒蓋上了一層黑幕,鋒利的金色細瞳倒映著怒火滿盈的捲金髮少年。
被撥開的手像是安撫情緒不穩的孩童,一下下的拍點在隨著呼吸起伏的脈動,儘管被制止了動作卻無法停下他的怒火,他一下下的咬住自己的牙間,威嚇的聲響好似那刀刃敲擊一般。
直到女人的聲音重新喚回他的注意,他如是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眸,越過了緊盯住自己的尖銳眼瞳,死死的注視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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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喉音滾動,不似平常溫吞的語速卻傾訴著神祕的文字,那語調彷若歌唱一般,起伏、而頓挫。
這並不是大陸上通用的言語,甚至古老到想從裡頭拼湊隻字片語都無從下手。
被鬆開的少年僅僅是抬手撫平凌亂的衣領,細細品味著男人的古語,而後輕聲的向著旁邊兩人解釋道:「人魚島的古語,這位"服務生"不只是缺乏專業態度,甚至來自很古老的群落。」

ᐯ⎍リᒷЯ †んᒷϏ ⓛ!尺ᔑ ⎍ᓭ’ᐯᔑし Яᕼᒷリᓭ. ᐯᕮリ’ᔑЯ リᒷリ! Ⓓ!ᐯᔑЯ!リ, †んᒷϏ ᛕんᔑᒷし ᓭ!尺ᔑリ.

於是,他輕聲地回覆道,又毫無意外地看見了男人眼中因驚訝與錯愕閃動的光彩。

話語賽勒蒙漸漸停下了怒火,眸中的黑暗緩而退去,恢復成往日那不易近人的褐眸,又甩開了正觸碰著自己的赫利歐,用毫無變化的眼神警告他不准隨便碰自己。
蜜棗
2 months ago
賽西莉亞毫不受賽勒蒙的怒氣挑撥,甚至更偏向於淡漠,就如同少年所說,為了在那位大人眼皮子底下隱藏人魚,她做得安排可不少,名字也不過是掌握基本資訊;待對方穩住情緒後,才用指尖輕輕敲了下桌子示意。

「情緒收得倒是挺快的,冷靜了?」她隨著少年回應,那古語她也略懂一些。

「坐下。」

而被甩了臉的赫利歐自覺退後一步,賽勒蒙的情緒在他眼裡已足夠內斂,也恢復得異常快速,得知這種消息,誰又能完全冷靜?

他皺著眉,臉色也有些不好。

「抱歉,但現在動手不是好選項,你該仇恨的也另有他人。」赫利歐垂頭再次重複,同樣的仇恨也深埋在心,擺手隨著賽西莉亞的話語示意賽勒蒙坐下,「酒館還是有不少人,坐下有什麼想問的趁現在吧。」他說。
回應眾人的是冗長的沉默,垂落的眼眸仿若對於面前的話語興致缺缺,甚至有些許萎靡不振的垂喪,不知是為了方才得知的消息,還是對於失去方向的未來感到悲嘆。
半晌,他才順著眾人的意坐下,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也沒再繼續開口出聲,坐下並不是真的要談話,僅只是他乏了。

少年見此不過是一陣嘆息,便抬眼看向與自己同樣披戴斗篷的女人,輕聲的開口道:「那位大人早已得知“”就在霍諾斯。」
他說著,將視線移到一直安靜的男人身上。
「但因近日克羅那橋的動蕩,被國王親遣戰場平息戰事,若現在要逃離這裡,最好的路線是前向北方,畢竟那位大人的勢力離開了霍諾斯便不再如此龐大。」

自兜中拿出一紙牛皮攤在眾人面前,那是整片克里托拉大陸的地圖,他伸手指向了霍諾斯、指向了眾人所處的日光堡,而後將指尖上移描繪出他理想裡的路線。
賽魚艾貂馬豬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並且最好,」
指尖落到地圖上陸地之外,那遼闊的空白是多少人冒險犯難的起點。

走水路。
蜜棗
2 months ago
「赫利歐你也隨同。」賽西莉亞接著說,讓兩人搶先離開霍諾斯,同時製造尚在的假象讓那位大人逐漸主動浮出水面,進而推進計畫,「路上會有商團與你聯絡。」

聽話的赫利歐難得顯得無措,他雖嚮往著外面的世界,但同時也將是第一次長期離開賽西莉亞身邊,即便驕傲的貴族有其他隨侍可吩咐。

他翕動著嘴唇,賽西莉亞堅定地與他對視,他不由看向沉默的賽勒蒙,那彷若森之精靈的潔白側臉,蒙上了一層灰紗,身影與窗外的暮色消融,這個國家有不為人知的陰鬱,仇恨陰騺於內心深處,他欲逃離,卻失敗,因渴望於人的相連。
蜜棗
2 months ago
『你不該在我身上尋求家人這份感情。』

那翠鬱的午後,外頭的雨滴一點一點地打落於窗,在他為莉莉小姐的小腿後塗抹藥膏,他忍不住流淚時,莉莉小姐閉著眼眸說的話,那雙紫色眼眸,第一次不願面對他。

她是天生雪冷走進塵白的鳥,只願留一份足跡與低鳴孤生。

「好,一路上我會處理。」他靜默,只得低聲回應,賽勒蒙的行蹤已經難以掩蓋,無依無靠在這個大陸獨自行走太過危險,保護他的同時也為小姐盡一份心力,儘管尚在處於打擊的男人也同樣冷淡疏離他。

「賽勒蒙,你能接受嗎?我會保護好你的。」赫利歐詢問。
少年在男子詢問時順勢抬起臉看向沉默的精靈,垂落的眼簾遮擋了燭火帶來的亮度,彷若毫無靈魂的雕塑,僅只是存在。
抬眼,眼眸在三人之間打轉,最後闔上,轉瞬即逝的目光是他無聲的同意,也是無可奈何的選擇,他並沒有其他的選擇,不是嗎?

他唯一能夠支撐活下去力量的理由已然消逝,甚至消極地認為就此凋零或許是更好的選擇,看不清眼前的路、腳下是絕巘危崖 ,而身後便是即將壟罩而至的黑霧,其中的危險人人皆知。

只有他一人獨懷希望,抱持期待前行。
他已經開始不明白,這樣的人生能有甚麼樣的盼望。

「……隨便。」
將身子放落靠在椅背上,無一不在傳達那未老先衰的生命。
「一個……問題。」他再次張開雙眸,慢悠悠地看向了正和自己對上眼的少年。
賽魚艾貂馬豬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為什麼、是我的家人?」
「為什麼、是我?」

問題帶著淒涼、帶著萬分的不解,然而答案可能簡單的讓人嗤笑。
賽魚艾貂馬豬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他愛他。」
少年輕聲地開口,這是那位大人付出了所有代價、所有努力、所有所有的一切,渴望獲得的答案。

「但你--更像年輕時的他。」

語畢,褐眸只是微微瞠開,又在一陣輕笑之中閉上。

簡單的令人嗤笑。
蜜棗
2 months ago
赫利歐一一收拾桌上的零落,酒館一如往常熱鬧非凡,木杯與盤碗的撞擊聲,陌生人的交談嘻笑與酒醉後的爭吵,來回閃爍的白黃色燈光,切開那角落的隱密黑暗,世界容不下些許的和平,一個小小荒唐而自私的願望便使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無數人的世界毀燼。

那日的火焰彷彿又照映在瞳孔下。

解下圍裙從廚房回到酒館外場,賽西莉亞小姐貌似已離開,而赫利歐佇立在不遠,從模糊的群像交疊之間,逐漸看清倚坐的賽勒蒙,走動下將後頭的紛擾掩蓋,覆蓋住金髮的頭巾被拿下,放置木桌上,些許的月光點綴眼睫,神色疲憊無念。

他本想開口安慰些許,卻又感無力,他的天真已是灰燼飛揚,僅剩寥寥幾語輕淡。

「......我們回家休息吧,賽勒蒙。」

神秘的少年最終只是悄然的離去,如同他來了,揮動衣袖不留下任何雲彩。
而在離開的同時,自衣袖之中取出了一罐藥劑,不帶一點猶豫地開啟並喝下,那是防範未然的準備,在那位大人面前若是有一絲絲鬆懈,只會踏入萬不復劫的深淵。

酒館內,回應綠髮男人的是再一次的沉默,周遭打量的目光和稀碎的交談被他全然忽視,因為維持動作而麻木的指尖彷彿失去了血液的流動,只感覺到自己手腳冰冷,卻有種再也無法暖和的錯覺。

或許、那並非錯覺。

半晌,被喚作賽勒蒙的男子才緩緩地起身,卻沒有將視線瞧向身旁的男人,只是逕自的拿起桌上的頭巾,頭也不回的向著酒館的門口走去,絲毫沒有要搭理男人的話語。

他並不是回家
--那不是他的家。
他的家已然被可笑的愛戀摧毀。
賽魚艾貂馬豬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萬不復劫。
𓆝 𓆟 𓆞 𓆝 𓆟 𓆝 𓆟 𓆞 𓆝 𓆟 𓆝 𓆟 𓆞 𓆝 𓆟 𓆝 𓆟 𓆞 𓆝 𓆟
蜜棗
2 months ago
魚好小好可愛喔
Helio_HYW: 𓆟小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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