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喔!?阿瞬剛剛是叫了小葵的名字嗎!?」
惱人的大嗓門在千早頭頂轟鳴作響,要一蹬跳起、撞倒旁邊清峰剛喝空的飲料罐,「感覺好噁心!!」
糟了。
敬稱,是禮貌地將人與人的關係隔開距離的方式。
有記憶以來,千早一直是用姓氏加上這兩個字稱呼同輩,姓氏甚至更加強調其中生疏,正是精髓所在。
「這只是中二吧,你是動漫裡的陰暗角色嗎?」
想起藤堂講這句話時的嘲笑嘴臉,忘了幾次爭論後的勝負、只記得那天的夕陽下散著專屬初夏的清風。
「別說好噁心啦⋯⋯」
山田伸手拉拉要的衣角,雖然事到如今再怎麼裝沒事大概都救不了此刻的千早。
啊、看吧,整個人都定格在那邊了。
同輩直接以名字互稱其實很常見,又不是封建時代;但對方是千早的話,就真的⋯⋯
「真的怪噁心的。」
藤堂附和,一邊舉起筷子、像是在嘮叨兒子的老媽。
「還沒清醒嗎?昨天讀書讀晚了?」
將視線越過還在啃飯糰的清峰,炎熱得煩人的夏中,山田卻不確定方才自己額前是否滲了冷汗。
藤堂正低頭將便當盒邊緣的飯粒聚集在一起,被太陽曬得發燙的雙頰泛著微微的紅。
「喂、你幹嘛不理人?」
千早全無反應的幾秒令山田緊張起來,藤堂用手肘輕碰像是結成冰的二壘手,畫面的光線輕得不可思議。
喔?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什麼嘛、阿瞬,幹嘛自己偷偷讀書?」
向後倒在地上,要嘆出的氣如同鬆軟的白雲,正中午的炎熱似乎稍微和緩了些。
山田看著手中還沒吃完的便當,也悄悄鬆了口氣。
「我自己的時候也會。」將飯糰的包裝摺成小小的三角形,清峰不服輸地接話。
「我會練體能。」「齁!小葉流也很賊欸!!」
樹間的蟬盡情鳴唱,午後落雨前的晴朗專注描繪夏季的藍,被陽光烘得暖呼呼的空氣膨脹成潔白雲朵。
又是棒球部的成員們聚在一起、平常的午餐時間。
「我在想。」
晚下的天色透出清澄的橘,這幾年來的夏季越來越炎熱,並肩走了好一段路的兩人都微微出汗。
「通常人會跟自己喜歡的人交往嗎?」
「會吧?」
一起度過的夏天,就連末尾都燃燒著陽光的氣味。
放在口袋裡的指尖竄過一陣刺癢,藤堂轉頭望向走在身邊的千早,這氣溫還穿著外套不熱嗎?
「我都跟你交往了。」
⋯⋯這種話,藤堂剛講出口就後悔了。
每年夏天的蟬聲聽起來都有些不同,風鈴清脆的響聲卻常伴在幾乎每個人青澀的記憶裡。
「說得也是呢,藤堂同學。」
藤堂,葵。
「怎麼不叫我名字了?」
頰邊微微發燙,千早輕柔地咬齧那個名字的聲音還縈繞在耳邊,氣溫比起中午明明降了不少。
「你希望我這麼做嗎?」
「口誤」這個藤堂擅自幫千早找的藉口、這個單詞又為什麼會出現在戀人腦海中匆忙拼湊的選項中呢?
「⋯⋯是也不用啦。」
好久沒寫這種的非常不習慣

夏天應該是要盡情恩愛的季節我在這邊搞純愛(不用
決定從夏天開始寫🎐
跟大家介紹我流千藤是這樣的:
春天剛認識開始記名字(什)
夏天是距離最剛好、既遠又近的時間點
還有我們現在是擁有七夕的季節!!
話是這樣說
自己看一次又覺得很害羞ㄞ

最近真的忙到太少寫文了
想做的事還有很多沒做
請大家(誰)再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