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與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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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恩斯12歲,白佐1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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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志之湖的洞穴角落,稍微走音的陶笛聲從那兒陣陣傳來,那時天還亮著,太陽高照,有少許的寶可夢在聽著音樂當作生活的消遣,牠們都知道這少年什麼時候會出來吹奏那破破的樂聲,雖然不到悅耳,但仍會停下來欣賞。

而有那麼幾隻寶可夢會貼上來,只因為攜帶的竹籃子中有樹果可以吃,少年不會趕跑牠們,而是在吹奏完後給予餵食,這時的他還沒有所謂的夥伴寶可夢,無法出村帶來音樂。
小小的藍髮少年跟著總是到處跑的媽媽來到了山地村,雖然在森林裡已經有了很多寶可夢的朋友,但偶爾也會被舅舅督促著要多認識一些人,但媽媽其實也不知道她的客戶每次都會是什麼樣的,只說是來自伊裴爾塔爾的指引。

當媽媽到了需要工作的地點附近時,總是能遇見那隻被人們忌諱的白色寶可夢,雖然如此,但母子倆總是爭著誰可以跟牠靠得更近一些,然而小白佐今天在跟媽媽的猜拳中輸了,只好抱著同行的朋友換到一起來的奇麒麟背上。

再後來小孩子心性的他,在經過靠近山頂的地方時聽見了特殊的笛聲,巴不得能跟災禍寶可夢獨處好方便工作的艾莉西雅便雇了一名成年的村民陪著自家兒子往山頂意志之湖的方向走去。
破音的笛聲來了個大走音,即使如此,班恩斯的母親也在旁邊的石頭上跟著寶可夢欣賞著音樂,她手中織著布料,哼著跟樂聲同樣的歌謠。沒錯,班恩斯吹奏的笛聲是來自他的母親,那段溫柔又輕盈的旋律彷彿能讓人起舞——雖然他吹奏的還不到那種程度。

這麼說來,手中的陶笛也是母親在班恩斯十歲時的傑作,目的是為了讓喜歡音樂的他擁有一個自己的樂器,再來也是為了自己的小孩能開開心心的長大,所以即使吹的不好也沒關係,只要樂在其中就好。

也因此、閉著眼專心吹奏的他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正逐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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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舅舅之前帶來的朋友也有的,叫什麼來著。」

少年仍然坐在奇麒麟的背上,在不遠的距離外專心地看著在洞穴中演奏的少年,給似乎正在享受天倫之樂的母子兩人留有部分的空間,自己則在外頭和形影不離的愛管侍小聲討論著。

「爸爸說這是音樂,佐斯之前也會唱一些對不對,嗯……不過舅舅說不可以隨便打擾不認識的人。」

聽著白佐這麼說,愛管侍像是突然受到了啟發,拿起白佐的小腰包後跳了下來,在盡量不發出聲響的同時,在一旁開始沖泡起了一壺茶。
音樂進入了高潮,每次這段班恩斯都會吹的很亂糟糟,因為音符實在是太快了——他沒辦法吹這麼快,因此多了很多噪音出來,有些寶可夢也因此離去……不過也有新的寶可夢加入。

慢慢的來到尾聲,他也只有開頭和結尾吹的最好了。結束音樂的班恩斯睜開眼對著母親微笑,拿起桃桃果就要對寶可夢進行餵食時——看到了不遠處的少年,他立即臉紅的躲了起來,躲在母親背後。

「哎呀——是新朋友嗎?」
「咿……我不認識……」
「你們好啊——」

慵懶休閒的聲音從母親口中傳出,他在跟少年和一旁的寶可夢打招呼。
小白佐在對方看見自己後舉起小手鼓掌了一下,接著又微笑著拿出三個杯子給愛管侍裝上茶水,又細聞了一下茶香作確認後,將其中一杯交給帶自己過來的村民後才重新面對母子兩人。

「兩位午安,不好意思打擾了,聽到音樂就想過來看看,請用茶。」

原地向兩人鞠躬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拿著剩下的兩杯茶水湊過去,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又不時因杯中的茶水搖曳時而變化,似乎有些緊張。
【PMGP】班恩斯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啊啦——謝謝啦——」
班恩斯的母親放下手中物接過兩杯茶水,一杯遞給了阿班。她率先品嚐,發出了好喝的聲音。
「你真有禮貌。來吧小班——跟人家打個招呼。」

「你、你好……」他小聲的打招呼,然後喝了一口茶,臉紅的又縮在母親身後,剛剛的音樂他吹得不是很滿意……除此之外就是吹給陌生人聽實在是太羞恥了,還有掌聲什麼的……。
「班君好厲害,懂得怎麼演奏樂器呢。」

白佐看著躲在婦人背後的「小班」笑了笑,不帶惡意地誇獎了下,接著又小跑回去拉著奇麒麟和愛管侍慢慢地湊過來。

「我還是第一次到這麼高的地方,風景真好看,難怪你們選在這裡休息。」

白佐重新在一旁靠著奇麒麟坐下,輕輕撫摸著同樣有些侷促不安的愛管侍,面對比自己更緊張的朋友總得自己先振作起來。

「可以再麻煩班君吹奏一段嗎?愛管侍他好像有點不習慣山地村的環境。」
「謝、謝謝……!我喜歡這裡……」聽到對方的稱讚阿班顯得有點開心,臉上有了笑容。

「欸?要我再吹奏一段……?」好可怕,怎麼辦?他膽小的不敢面對,不過對方都這麼說了……

——在母親和不遠處噴火龍的鼓勵下,他還是放下茶水,拿起掛在脖子上的陶笛,小小聲的開始吹奏緩和的音樂,試圖讓愛管侍放鬆下來。

「這樣、這樣可以嗎?」他拿起籃子中的桃桃果,慢慢的伸出手似乎要給對方的寶可夢吃。
即使只是小小的笛聲,對於敏感的愛管侍來說也是一種友善的信號,他肉眼可見地穩定了下來,甚至還伸手用念力將桃桃果分成了四份,並留下一份在少年手中。

「班君果然很厲害呢,以後一定也能好好照顧自己的夥伴的。」

白佐接過了愛管侍遞來的樹果,將另一份分給了奇麒麟後才自己吃了起來,同時不忘對仍略帶緊張的班君笑了笑。

「謝謝你們的樹果,等媽媽工作完了,我也可以請你們吃點東西!雖然媽媽的手藝不太好,不過有舅舅做的餅乾喔!」

說到餅乾時不經意地瞥了下愛管侍,對方則心領神會地連忙控制起茶壺替兩人繼續滿上茶杯。
他不敢出聲對此舉動道謝,他還是有點太膽小了……不過對方這麼友善,肯定不是壞人!而且他說有餅乾……他喜歡吃餅乾跟糖果!

「好啊……!」他吃了一口桃桃果,配著茶喝——在這個炎熱的正午,呆在洞穴裡果然是好的選擇,聽說烈空座居住在山洞內,希望剛剛沒有吵到烈空座大人……即使他還沒看過真的烈空座

「請問你、你叫什麼名字……?我是班恩斯……平常、平常喜歡音樂……在這裡吹……」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報上名字,阿班趕忙自我介紹,但聲音是越來越小聲,可能是還不習慣跟人交流吧。
「班恩斯、真是個好名字呢。我是白佐、白色的白,輔佐的佐。」

對班恩斯的猶豫並沒有太過在意,畢竟自己和愛管侍認識時的狀況甚至更加尷尬,將自己手上的那份桃桃果吃完後看著班恩斯脖子上的陶笛,長出了一口氣後背靠在奇麒麟身上半躺著。

「真好啊、班君喜歡音樂,也能自己嘗試著演奏,我就不行了,媽媽說我是音癡,沒事的話千萬不要碰樂器或是唱歌的程度,很過分對吧?」
「叫我、叫我阿班就好……」
白佐……他暗自記下了對方的名字。

「音癡也是可以……演奏音樂的!」他說,然後將身上的陶笛取下,交給對方,「你可以吹吹看!我相信你可以吹出一首歌……!!」他站起來,然後雙臂打開晃呀晃的,媽媽說要表現的有自信一點就要這麼做。

「白佐君一定可以成功……!試試看!」
「好的、阿班,不過真的可以嗎,這是阿班的樂器,應該是比較私人的東西吧,爸爸就不喜歡我亂動他的東西。」

白佐拿著陶笛上的繩子,看上去仍有些猶豫,一旁的愛管侍則肉眼可見地慌張了起來,但看著兩人的互動又不知道該怎麼打斷。

「而且這樣好像、是媽媽說過的間接什麼來著——佐斯!不可以、沒禮貌。」

愛管侍突然用念力拿走了那支陶笛,接著小跑著躲到了班恩斯母親的身邊。
「間接……?」小阿班還不知道這件事,他的母親沒有教他這個,父親也沒有——而母親只是坐在那邊喝著茶,臉上沒有了笑容。

「啊啦……」她一手捧住自己的臉頰,然後又露出微笑,「看來小班很喜歡你呢,白佐弟弟。你不是第一個哦。」接著伸出手想摸摸愛管侍的頭,卻沒有想把陶笛拿走的意思。

「媽媽……!!!!」這番話讓班恩斯羞紅了臉,他似乎不在乎陶笛被拿走——更在意母親說的話。
「班君看起來確實是挺像大家的大哥哥的,能被阿班喜歡我也很開心。」

似乎沒有聽出班恩斯母親話裡的弦外之音,只是靠在奇麒麟身上笑嘻嘻地看著班恩斯。

愛管侍倒是聽明白了,有些茫然地看了母子兩人,最後走回白佐身邊將陶笛交還給班恩斯,又指了指白佐後用雙手打了個叉。

「是啦、其實舅舅也說我比起演奏樂器,更適合練習當個好的聽眾,阿班的好意我就心領了,謝謝你阿班。」
「欸……不行嗎……」他接過陶笛,然後望向白佐,可惜他沒辦法聽到對方的演奏,因為不管怎麼樣他都一定會拍手的。

「不、不客氣……好可惜你沒辦法吹陶笛……你想的話一定可以成為好的演奏者的!!」他努力誇獎白佐,「當然……聽眾也可以……你已經是個好聽眾了……至少我剛沒有發現你們。」是他吹的太認真了。

噴火龍打了個哈欠,龍尾晃了晃,等待下一次的音樂。

「我應該還會在這裡……白佐呢?要回去了嗎?」他在問對方要不要繼續聽,「下次……還會再來嗎?」
「沒關係的,爸爸說過人總有做不到的事,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就很厲害了。」

小白佐倒是不太在意自己不能演奏樂器的事,畢竟這也不是第一件他被禁止做的事了,一隻手把玩著媽媽替他綁上的辮子思考著。

「媽媽今天的工作不知道還需要多久,不過她知道我在這裡,所以在這邊等就好了吧,至於下次、我也不知道耶,畢竟我們住在森林村那邊。」

兩隻眼睛轉了轉,最後還是看向一旁的班恩斯,因自己也不知道的愧疚感而歉笑了下,但眼神卻注視著班恩斯的陶笛,似乎很期待對方繼續演奏。
「我希望你能來常聽……我是說!我很常在這裡演奏……媽媽會帶我來但這邊比較偏遠,所以我也會自己偷偷來……」他在表示對方也可以偷偷的來,雖然距離有點遠,但只要不被自警隊發現那就沒事了。

然後、他注意到對方注視著自己的陶笛,他重新坐到石頭上,打算為對方來一場不同的表演——

「噴火龍。」他叫喚寶可夢群中那隻特別大隻的寶可夢,發出了自信的聲音,「火花——」語畢,他吹奏起激昂的樂曲,而噴火龍則是對半空中旋繞了一圈火花後快速的將白佐突然頂起,讓對方坐在自己頭上跟著舞動。
「有機會的話,我會——嗚哇,嚇我一跳。」

說到一半的答覆被噴火龍突然的舉動打斷,但白佐很快便抱住了噴火龍的脖子作為支撐,一旁的愛管侍則是確認無事發生後在一旁扶額。

聽著班恩斯的笛聲,場面慢慢平和了下來,白佐也順著音樂輕撫著噴火龍,習慣親近寶可夢的他眼神也變得柔和一些,無意間和班恩斯對上視線時更是自然地加深了笑容。
雖然還是有些破音,但這是他最熟悉練習最久的曲子了,絕對不能出錯,絕對不能……才剛想完立馬就來了個走音,他努力的吹奏著,卻被對方加深的笑容吸引目光,慢慢的轉調——平靜的收尾,而噴火龍也俯下身讓白佐離開。

他愣在那邊沒有說話,也沒有繼續演奏,只是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臉紅通通的看起來有些羞澀,這是他第一次對除了媽媽以外的人這麼做。

「嚇、嚇到你了吧?對不起,我只是想給你一場表演……」
「沒事的、我很喜歡,只是有點不習慣突然被寶可夢靠近,可能是因為平時都是我主動靠近他們居多。」

小白佐很有自知之明地說著,臉上的笑容卻絲毫不減,輕拍了噴火龍幾下後便從他的肩膀上跳下來,平穩地落地後走到班恩斯旁邊坐下。

「噴火龍的身體很溫暖呢,就跟阿班的音樂一樣,真好、在森林村都見不太到火系的寶可夢們,就算有、他們也都很小心。」

這麼說著的同時,手掌不自覺地覆在班恩斯的大腿側,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很近。
「我的音樂……很……溫暖……?」他放開陶笛,雙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臉疑惑的看著白佐,自己也沒意識到距離。

「森林村如果有火系寶可夢肯定很危險……沒關係!山地村有很多,白佐想要的話都可以過來玩,山地村很歡迎你……!」他其實想說“我歡迎你來”,但太害羞了,他還沒對人熟悉到這種程度。

「小班——媽媽先出去一下喔——」反正在場還有其他成年人,班恩斯的媽媽就這樣騎著噴火龍走了。

然後,他的手從大腿上放了下來,碰到白佐手的剎那彷彿進了慢動作——他先是收回手,然後跳起來,滿臉通紅的、用著雙手在對方眼前瘋狂揮舞。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眼淚都逼出來了。
白佐伸手準確地握住班恩斯的一隻手的手腕,另外一隻手則穿過對方揮舞的範圍,即使被打中也沒有縮回,最後停在班恩斯的眼睛下方,輕柔地替對方擦去一邊的眼淚。

「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

若無其事地安撫著班恩斯的情緒,白佐依然是笑嘻嘻的,收回手後又雙手擁抱了下對方,雖然比班恩斯稍微矮了一些,卻像個小大人一般。

「有機會的話,森林村也很歡迎阿班喔。」
當手被抓住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但沒有停下揮舞的手,最後甚至閉緊眼睛別開頭,然後才發現眼淚被對方擦掉。

「欸……?」

他雙手半舉,看著被擁抱的自己——讓他知道自己也是可以被外人擁抱的存在。班恩斯沒有動,他享受這個特別的時光,就像他想給對方特別的一次吹奏一樣。

「白佐……喜歡我嗎……?」他小心翼翼的問。
「嗯、喜歡喔,阿班很溫暖,也很奇怪,就跟我一樣。」

白佐嘻笑著鬆開了手,輕捏了下班恩斯的鼻子,主動退開了一點距離。

「阿班很像阿勃梭魯呢,雖然他不太管其他人的想法,可是平常也總會躲起來不讓人看見,明明是那麼溫暖的寶可夢。」

自顧自地說著突然想到的比喻,靠著兩隻超能系的朋友談論著惡系的阿勃梭魯,但兩隻寶可夢似乎也習以為常。

「爸爸以前也覺得喜歡阿勃梭魯的媽媽跟我很奇怪,可是喜歡就是喜歡啊,如果這樣是奇怪的話,那就奇怪吧。」

白佐說完又笑了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又好像沒有。
「我像阿勃梭魯……?」他重新坐好,不過跟對方保持了一點距離——即使他不太想有距離,但是為了避免剛剛的事再度發生,還是隔一段距離好。

「是那種喜歡啊……」他說,「喜歡就是喜歡……奇怪就是奇怪……」然後重複對方的話,似乎有點傷心,但不是第一次了。

「不過阿勃梭魯不是邪惡的寶可夢嗎?我……我很邪惡嗎?」他提出了問題,畢竟聽來的傳說都是那個樣子的,自然也認為那是邪惡的化身。
「怎麼會呢,如果班君邪惡的話,又怎麼會分桃桃果給我,還演奏陶笛給我們聽,所以班君也想想看,如果阿勃梭魯很邪惡的話,喜歡他的媽媽跟我,現在就沒辦法這麼隨便地到處走了吧?」

似乎是提及到在意的內容,連稱呼都暫時忘了,甚至還像是想確認班恩斯的有沒有被自己說服而重新靠近,更拉起了班恩斯的一隻手放在自己胸前。

「我不知道班君想要的答案是什麼,不過想到今天認識班君的事,和想到平常阿勃梭魯出現時的感覺,都像這樣子。」

衣物和肌膚底下的跳動略顯輕快,傳達著主人既期待卻又安心的感受。
輕快的節奏從手掌心傳遞,他的手很輕柔沒有反抗,而是低著頭思考著什麼。

「姆……所以阿勃梭魯不是邪惡的……是善良的……?」這個打破了他的認知,需要一點時間消化。

「之後白佐看到阿勃梭魯會想到我嗎?我是說……!就像你看到我之後想到阿勃梭魯那樣……」班恩斯主動抽了手,雙手相握,拇指在互相打轉。他別開頭,沒有正視對方,「你會不會忘記我的音樂?忘記今天的事?」他說出了擔心的疑問,雖然對方會忘記的話也沒辦法,但他想要的是對方記住,並且記在心裡,就像自己對他做的那樣——他已經把對方記在心裡了。

「你會不會再不來了……其實今天的話都是騙人的……?」他的心跳相比之下很不安,亂糟糟的跳動著。
「嗯——這樣說的話,班君好像更像舅舅的狗仔包一點呢,不、也不能完全用寶可夢做比喻的感覺,因為班君就是班君,是特別的、與他人不一樣的。」

因班恩斯的反應逕自陷入了思考,但很快又自己推翻了原本的說法,始終不變的是掛在臉上的笑容。

「這麼特別的班君,就算跟呆呆獸學了瞬間失憶,也很難忘記的吧。」

白佐扯下腰間衣服上的一條繩結,若無其事地遞給了班恩斯。

「這個給班君,如果我忘記了班君就是說謊,班君可以拿著這個去森林村跟村長告狀。」
「欸?真的可以嗎?」他接過那條繩結,「謝、謝謝……」然後把它綁在自己腰上,這是可以拿去給村長告狀的東西……但是村長會理會小孩子彼此的感情嗎?

這時,媽媽騎著噴火龍回來了,手中還拿著一個籃子。

「看起來你們相處不錯啊——來、我剛做了麵包——吃吃看吧——」她遞給白佐跟阿班麵包,自己則是坐回噴火龍上吃,不打擾兩人的世界。

「是桃桃果麵包……!這個很好吃哦!白佐!」他難得有精神的說,然後咬了一口麵包開心的吃著。

「那我等你下一次來……下一次是什麼時候呢?我要好好準備……!!」
「啊、謝謝夫人。」

白佐見班恩斯的母親去而復返,還帶了其他食物回來時,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鞠躬後才接過麵包,看著班恩斯先咬了一口後笑了下,接著才跟著吃了起來。

「唔——我們沒有固定的外出行程,不過班君這麼期待的話,下次應該可以拜託舅舅帶我過來吧,班君什麼時候比較方便呢?」

白佐邊吃著手上的桃桃果麵包,邊有些漫不經心地預想著家人們可能會有的反應,——只是到另一個村子來而已,沒什麼關係吧?
「我都很方便!我家就在那邊,你可以、你可以來找我們……」他指了一個方向,冒著煙的煙囪正在飄向雲端。
「我們家是打鐵的,媽媽是寶可夢醫生……白佐有需要都可以來……!」他不該這麼興奮的,怕把別人給嚇走了。

同時,他期待著對方下一次的出現,希望下一次的玩樂。
「我知道了,阿班住在有煙囪的房子。」

以自己的方式嘗試記下對方住家的特徵,嘴上則繼續咬著麵包,小口小口地咀嚼著。

「那就、大概兩天後好了,我會努力說服舅舅的。」
「你要跟舅舅說什麼啊?」

白佐的母親就在這時候牽著阿勃梭魯從一旁的山坡走了上來,看見白佐身邊還有其他人倒不是太訝異,反而是阿勃梭魯略顯不自在地刨了幾下地面。

「看來交上朋友啦,嗯、奧蘭多這下終於可以放心了,謝謝你肯當小佐的朋友,小佐接觸的同齡人不多,希望沒有說一些奇怪的話。」
聽到對方這麼說,他又笑了:「太好了……!」

「啊、是阿勃梭魯……」第一次看到難免還是會害怕,他索性躲在了白佐身後,不知道阿勃梭魯喜不喜歡音樂。

「您、您好……白佐跟我說了很多話,我很開心……有提到說我像阿勃梭魯……白佐不奇怪!有點可愛……」

「那隻阿勃梭魯是你們的夥伴嗎?為什麼要選擇牠當夥伴呢?傳說中的阿勃梭魯不是……很可怕嗎……?」
「嗯——夥伴倒不是,不過、是家人喔。」

艾莉西雅對著班恩斯微笑道,同時雙手攬住阿勃梭魯的頸部倚靠了上去,絲毫不在意身為大人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否不妥,白佐和阿勃梭魯也都一副習已為常的模樣。

「傳說有時候只是傳說而已,親眼見過後還會覺得他可怕嗎?」

「班君不用緊張,阿勃梭魯很好的。」

白佐站在班恩斯身前,伸出又收回的手暴露了他其實也想撫摸阿勃梭魯的念頭,但還是留在原位充當班恩斯和阿勃梭魯之間的屏障。

「媽媽、這位是班君、班恩斯,他們是山地村這邊的居民,班君會吹陶笛給寶可夢們聽,很厲害喔!」

白佐適時地轉移話題,並將班恩斯介紹給自己母親,如果他的眼神沒有仍停留在阿勃梭魯身上的話,或許會顯得更真誠一點。

「家人……家人的話就不可怕了!雖然爸爸有時候很可怕……」他稍微緩和了一下心情,對啊、阿勃梭魯有什麼好怕的?都是寶可夢不是嗎?

「我、我是阿班……抱歉剛剛懷疑了你們的家人……我真的不是很懂阿勃梭魯……我的陶笛還不是很會吹……!一點也不厲害啦!只是喜歡演奏而已……總是吹破音,也常常不在音準上……是白佐一直在誇獎我而已,真的沒吹那麼好……」他又一次雙手互握,兩根拇指轉動表達緊張,「寶可夢都是喜歡音樂才來捧場的……我真的沒吹那麼好!真的……
「有什麼關係,你還是孩子嘛,不用計較那麼多也可以的。」

艾莉西雅對班恩斯的推辭和解釋並沒有當真,她只是繼續攬著阿勃梭魯輕笑,兩隻手把玩著他的頸部毛髮,像是刻意在跟自己兒子炫耀。

「會吹樂器本身就已經很厲害了,阿班不用謙虛!」

像是被母親的動作刺激到,白佐難得地堅持了自己的立場,甚至也伸手攬住班恩斯的一隻手臂,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舉動代表的親暱程度,只是單純地想讓他看上去盡顯心虛的動作停下。
「哇啊?!」突然被這麼一攬阿班嚇壞了,他無聲的表現慌亂,然後為了不打到對方慢慢安分下來,他朝母親投去救命的眼神,但母親只是一個眼神,然後懶在噴火龍背上,笑嘻嘻的開口:
「人家都這麼說了就不用謙虛啦——小班你也該適時的接受別人的鼓勵了——」然後他將視線放上一旁的阿勃梭魯跟白佐的母親。

「要吃嗎——?麵包——」他又從籃子裡拿出麵包,想要分享給人吃。
「啊、我就不用了,孩子能交到朋友對我來說就已經很欣慰了,怎麼好意思再拿人家的東西,下次還請讓我們招待回來。」

艾莉西雅擺了擺手婉拒,看著白佐和班恩斯的互動輕笑,從時間上來說不難推測自己兒子已經受了不少照顧。

「小佐、不要太欺負人家了,沒記錯的話,他比你還大一點呢。」

「欸、班君比我還大嗎,真是抱歉,沒有注意到分寸。」

經媽媽提醒後,白佐後知後覺地稍微鬆開手,但仍然和班恩斯靠得很近,像是在猶豫要不要就這麼退開。
「欸……?我十二歲了……還沒有夥伴寶可夢……」他有些失落的說著,「白佐幾歲啊……?」班恩斯望向白佐,陷入了有一點尷尬的狀況——他不知道對方幾歲,還這麼大膽的被挽著手!!太害羞了。

不、太尷尬了,明明他剛剛都被拒絕了現在還黏在一起,還一起吃了桃桃果麵包……會不會不太好呢?聽說被拒絕還做朋友是奇怪的作法,這也太不好了吧!可是他又不想跟白佐就這麼分開不再來往。小班恩斯的腦袋瓜感覺要燒焦了。
「我是11,不過、也還沒參加過成年禮。」

發現兩人的年齡差異並不算大後悄悄鬆了一口氣,收回雙手後依舊站在班恩斯旁邊,眼神卻時不時地瞥向對方,像是在思考對方到底介不介意。

「因為小佐一直縫不好要作為夥伴證明的圍巾,愛管侍都打算要自己來了呢。」

「媽媽!」

對於艾莉西雅揭開實際原因的行為有些不滿,臉頰稍微鼓了起來,頭撇向一邊暫時不敢看班恩斯的反應。
「咦?所以之後白佐的夥伴寶可夢是愛管侍了嗎?好好喔……!」對於還沒找到自己夥伴的班恩斯來說這很讓他羨慕,於是朝對方投去了羨慕的眼光,還有厲害的眼光,他一直都是這樣。

「我……還沒選擇好自己的夥伴寶可夢,也不知道要選什麼……所以白佐已經有夥伴寶可夢的這件事很好……很厲害……」

「白佐一定可以縫好圍巾的!」他鼓勵對方,「我之後也想要用圍巾來當夥伴證明……手工這塊我還挺有自信的,嘿嘿。」他搔了搔自己的臉頰。
「嗯,如果要說最親近的寶可夢是誰的話,那就是他了,因為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也是差不多時間出生的。」

白佐看向一旁的愛管侍,重新露出笑容,後者也默默地走了過來牽住他的手。

「阿班的夥伴一定也是很溫暖的寶可夢,只是還沒出現而已。」

白佐回過身來,拉著愛管侍對著班恩斯一起微笑,像是想將能量傳給對方一樣,將握著的手舉到他面前。

「既然如此,下次我就帶針線過來好了,不過阿班不可以笑我喔!」
「原來如此……」他看著對方,把話放進嘴裡咀嚼,自己的寶可夢會是怎樣的寶可夢呢?他好期待,也好緊張,不知道自己的寶可夢會不會喜歡自己呢。

「欸?可以嗎……?!」聽到對方的話,班恩斯開心的露出笑容,「絕對不會笑你的!就像你不會笑我的音樂一樣……!」你可以看到他的瞳孔閃閃發光,已經等不及等到下一個相遇的日子來了。

「我們可以一起縫圍巾……縫好看的造型跟設計……!」他開心的說,這是你從目前為止看到他笑的最燦爛的一次。
「那就這麼說好了!」

白佐笑嘻嘻地回應,一旁的愛管侍則稍微撇過頭,但和白佐握著的手倒也沒有鬆開,艾莉西雅這時候也走了過來,拿出一包餅乾遞給班恩斯。

「那麼、就當先預繳學費了,也順便當作照顧小佐的回禮,雖然這本來是他的點心,但我想他一定也會說要給你的。」

知子莫若母,白佐早就把那包餅乾允諾出去了,艾莉西雅隨後走回阿勃梭魯身邊再次騎了上去。

「那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不然爸爸跟舅舅會擔心的。」

「下次見,阿班!啊、媽媽好狡猾,回去該換我騎阿勃梭魯了!」
「謝、謝謝……」他雙手接過那包餅乾,然後看著那位母親騎上阿勃梭魯這才震驚,原來阿勃梭魯是可以像噴火龍一樣騎的?阿勃梭魯沒事吧?騎的動嗎?不會發生什麼天災嗎?

「回、回去注意安全……!下次見!」他說,然後看著兩人的身影逐漸離開,他藏在皮囊下的真心笑容也逐漸露出,把餅乾放到一旁後又拿起了陶笛,吹響那無人知曉的樂曲。

希望下次見面,是我們快快樂樂的一起玩耍。
謝謝白佐中一起玩!讓我有機會對到哭包阿班實在太好了(太好了
哭包阿班真可愛,羨慕老大,好想搶人(不可以
老大:啊?(阿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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