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如何演奏,要嗎?」
女子的語氣溫柔,跪坐在對方面前,室外的燈將屋內的陰暗切分成兩個世界,而她就端坐於兩者之間。
「怕這個人天生就是個啞巴,你撿了個啞巴回來?還不如把他丟回大街上自生自滅吧!」
門外的聲音傳到室內,女子依舊注視著蜷縮在角落的人,眼神一刻也沒留給旁人的閒言碎語。
是啊,他也想成為有價值的人,才不會得讓樂團指揮要在這親自指導自己。他想說話,喉嚨卻乾澀得發不出聲,早就忘了上次與人對話是什麼時候。他捏緊衣角,把自己瑟縮在無人注視的角落。
「……吶,要不要我為你演奏一曲?」女子的語氣依舊平穩而輕柔,耐心的引導對方注視自己。引導是比較細膩的支配嗎?一人抬眼、一人垂眸,兩人默契的不對上視線。
女子將小提琴持起,放在左鎖骨上,打下的燈光被切成碎片,琴弓貼上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