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with Cheshire0307

班恩斯15歲,白佐14歲。
latest #25
那一次之後的當天下午,班恩斯一樣坐在意志之湖的洞穴石頭邊吹奏曲子,如今的他已經不會再破音或走音,已經把陶笛玩的熟練了。

臉頰上的紅腫仍隱隱作痛,哭過的眼睛仍舊酸澀,但這都阻止不了他的笑容,在眾多的聽眾(寶可夢)上,他又吹響起了悠揚的曲子,而岩狗狗則是坐在一旁略有擔心。
今天是平凡的日子,白佐只是沒來由地想出門走走,經過父親同意後他借用了音波龍,雖然他還不是很擅長駕馭他。

經過山地村時,他注意到音波龍的反應而湊近了些,於是聽見了熟悉的笛聲,於是他索性往意志之湖的方向飛去,看見了班恩斯,也看見了對方臉上和往常的不同。

「阿班、今天也在啊——看來發生了一些事呢,你稍等一下,我去找點草藥。」

白佐在確認對方臉上的巴掌印並不是自己的錯覺後,笑著輕嘆口氣,讓愛管侍留在這裡,自己則不容拒絕地轉身在四周觀察了一會,摘起幾根草混合在一起後,又用手帕沾了沾湖水後才走回班恩斯身邊。

「可能會有點痛,忍耐一下喔,上完藥之後會涼一點。」
「啊、白佐!」笛聲因為友誼而停下,他揮了揮手努力抑制那個哭腔,見對方因為自己採了山地村少有的草藥來,「不用啦不用只是小傷又不會、姆——」

確實是有點痛,畢竟是不久前才打的,若是沒有處理的話,估計到隔天還都會作痛吧。

「謝謝你!」他還不知道要拔哪株草才是草藥呢,或是根本說他自己沒有要處理的意思,畢竟媽媽是寶可夢醫生,有什麼大不了的再去找她就好了,只是小小的傷用不著擔心治不好。

「既然白佐來了,有想要聽的音樂嗎?」他總以朋友優先選歌。
「現在不用擔心吹破音或走音了!我能駕馭好笛子了!就跟媽媽能夠駕馭好噴火龍一樣!」他笑嘻嘻的不像以前的樣子。就算你看過他笑,也沒有笑的這麼誇張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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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聽的音樂嗎,但我也不是很懂呢,就以阿班的想法為主就好了吧。」

看著班恩斯的反應流露出些許無奈,但還是控制著表情沒有太大變化,手上的動作在抹完草藥後也沒有停下,轉而用手帕沿著對方的眼眶擦了擦。

「阿班一定做了不少努力吧,雖然我覺得不必那麼努力也沒關係的。」

在看似要逾矩時——又或者已經稍微越界了——退到了一旁,坐在一旁的岩石上稍微伸了個懶腰。今天是臨時起意出來的,並沒有攜帶茶具。

「要是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但是受傷跟努力可不一樣喔,把努力的過程藏起來也許是謙虛,但是把傷痕和原因藏起來,只會讓人更擔心的。」

意有所指地說著,同時看向了一旁的岩狗狗。
【PMGP】班恩斯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你在說什麼呢?白佐,我什麼事都沒有啊。」他藏起了他的心思,臉上不變的是那個笑容,「只是今天被奇奧斯扇了個巴掌——他本來就很火爆、這點事不算什麼吧。」他的手撫上剛剛抹完藥草的地方……還是有點疼。

岩狗狗乖巧的坐著,能看出牠前腳似乎想跨出那一步卻又不敢。

吸氣, 吐氣。
「為了成為商人,努力是一定要的!這點小傷才不會阻止我,相信奇奧斯他們一定也能慢慢理解的!」
「總之,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除了被打一巴掌以外我什麼傷都沒有喔!要給你檢查看看嗎?」說罷,班恩斯站起來雙手張開,然後在白佐的眼中慢慢的轉了一圈。
被打就不能用不算什麼帶過了吧。白佐這麼心想著,眼睛轉了轉,最終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輕拍了拍身旁的愛管侍,示意對方先去安撫一旁的岩狗狗。

「檢查就不用了吧,我相信阿班沒有說謊,只是出於朋友的立場提醒一下而已。」

白佐的笑容收斂了一些,少了幾分溫和的表情看上去和平時不太一樣,眼神看向不遠處的山下,似是在回憶著什麼。

「不是本人的話,再怎麼聰明也是不能完全理解別人行動背後的原因和付出了什麼的,所以誤會這種東西,還是儘早解開比較好喔,等到留下遺憾的話就來不及了。」

與其說是在跟班恩斯對話,倒不如說是在和某個不在場的人對話,又像是在和已經離世的人說話。
他轉到身後時聽到對方說的話後立刻轉回正面,笑笑的又準備坐下時——聽到了對方說的話而停頓。

「可是他先打了我的,我可什麼也沒說。」笑容消失,他走出山洞,站在下午的陰影裡,「我跟他之間沒什麼誤會,這不是白佐君該涉入的事情。」
「我們就只是單純的朋友而已,就算以後不會再一起玩也沒辦法,畢竟都長大了,都有自己的事業要做。想回到小時候是不可能的了。」

「人都會改變,在改變之下能承受的人才是真正的勇敢。」他看向被安撫的岩狗狗,「就跟我和岩狗狗一樣,那場大雨改變了我們的羈絆。」

「在這個巴掌之後如果我們不再是朋友了,那也就代表我們只有一個巴掌的友誼罷了。」他重新微笑,看向了白佐。

「事情都這樣了我也不是很在乎他們啦!」
「或許的確是不容我插嘴的事吧,畢竟我並不認識對方,阿班也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的話,就當我只是說說吧——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白佐的語氣雖然放得很輕,卻聽上去異常的沉重,顯然有其他類似的事情困擾著,但當他再次看向班恩斯時,卻還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人事物確實總是在改變,但我不認為總是要做到所謂的勇敢,雖然在意志之湖說這種話好像有點不敬,但有時候軟弱也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尤其是當這樣的反應是出自於強烈的情緒影響的時候。」

他並沒有漏看班恩斯幾次深呼吸的動作,事實上他自己或許也需要這麼做一下,隱約感覺得出來對方似乎不想多談,但一想到近來家裡發生的事,也許真正不想留下遺憾的是他自己也說不定。

「想法的改變有時候只在一瞬間,但也許差得也就只是那麼一瞬間。」
「白佐。」他在等對方說完話,然後在寶可夢群中轉過身光打在他後腦上,水藍色的眼睛閃閃發亮,「你是不是有心事沒說?」

經過一段沉默後,他率先開口:

「啊、沒有啦——只是想說你突然語重心長地跟我講這些,會不會是你最近發生了什麼有感而發之類的——」

「我的事真的不要緊,看看還有這——麼多寶可夢陪著我,」他張開手轉了一圈,「就算最後沒有朋友了也還有牠們陪著我,聽我的音樂,所以真的不用擔心啦!」

「倒是白佐你自己,有什麼心事要記得說出來喔,不發洩一下可不行。」他把話題從他身上移開。

「不如就在這裡跟烈空座大人說吧?相信他一定願意傾聽的!」
「我嘛、我的事情也不算什麼喔。」

見班恩斯轉過身來,看上去故作輕鬆的樣子,讓他也忍不住輕笑了聲,並佯裝神秘地眨了下眼,似乎在學班恩斯不願吐露心聲的樣子。

「是已經有定論的事情,而且想改變也來不及了,我會自己慢慢調適看待這件事的想法,所以沒關係的。只是跟阿班的事情有點像才想到,要是能讓阿班得到不一樣的結果,是不是一種亡羊補牢呢?——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但我不會逼迫阿班做你不想做的事情的,只要、你不會後悔就好。」

說著讓人一頭霧水的話,臉上的笑容也無法分辨到底是輕鬆還是逞強,接著起身走向在洞穴口的陰影中休息的音波龍,灑進來的陽光只照亮了白佐的半張臉。

「班君,有人說人類和寶可夢的不同,在於說謊的方式,寶可夢們的說謊是為了欺騙別人,但人類有時候——連自己都騙。」
「欸——是嗎。」
「如果這是命運的安排,那我有什麼能後悔的呢?有時候人生不會讓你順順的走下去啊,總會有一些波折的,所以白佐慢慢來就好。」他看著對方走到身邊來,他仍站在陰影中沒有動彈。

「連自己都騙?怎麼個騙法?」他好奇的詢問白佐,但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或許就是騙自己的那個傢伙。
「因為人類其實是很不了解自己的,有時候甚至會受自己說的話而影響,久而久之就忘記了自己原本的想法,而是以自己『以為』的想法在生活。」

白佐繼續說著深奧的話,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裡聽來的,他沒有正面面對著班恩斯,一邊輕撫著音波龍一邊說著,就像是在透過音波龍看著另一個人。

「『我最討厭你了。』、『只是運氣不好而已。』、『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辦到。』等等的話,也許一開始確實是出自當下的感受所說的,但是如果太久沒有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就會被自己口快說出的這些話牽著走,以為這就是『真相』,最後錯過很多重要的人事物喔。」

說完之後才轉過頭來看向班恩斯,稍微湊近了些露出了整張臉,他這時的笑容彷彿和他的母親的身影重疊,但也只是一瞬間的錯覺。
他湊近傾聽,接著又被對方的湊近稍微逼退,臉上留下滿滿的疑惑,他還沒意識到對方在講些什麼,不如說——他聽不懂,這個說法更合適。

「我……不是很懂你在說什麼,白佐、你還好嗎?你聽起來真的經歷過什麼。」他開始有點擔心了,但消失的笑容沒有這麼久又回到了他的臉上。

「可以跟我說說嗎?當然、不說也沒關係,畢竟我們是朋友嗎?對吧?」似乎想確認什麼般,班恩斯主動靠前傾身,後半那更像是一個詢問,他或許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也可能沒有,都是錯覺。總之,他就這樣以下往上看著白佐,雙手背後,期待對方會給出什麼反應。
「我沒事喔,經歷也是需要自己調適的事情,只是家人之間的事情而已。」

白佐看班恩斯也湊了過來,索性稍微蹲下身來抱住對方,將腦袋靠在少年的頸窩處。

「既然是朋友的話,我希望阿班也能稍微聽我的勸,當作是看在我的份上,和吵架的朋友好好談談,好嗎?」

感受著對方的體溫,說不出來是在給予安慰還是在尋求慰藉,又或許擁抱對他而言只是習慣使然的動作。

「就像阿班覺得我說的話很難懂一樣,說不定阿班的朋友也只是沒辦法理解阿班而已,尤其是、在阿班經過你所謂的改變之後。如果擔心會再起衝突的話,我也可以陪阿班一起。」
班恩斯見狀雙手半舉,他不排斥與人擁抱,不過好像有點懷念……之前對方是不是也這樣抱過自己呢?

「好……吧……?既然白佐都這麼說了,那我想我也能試試看。」他的手也終於不是舉在空中,而是也給對方一個擁抱,他沉默了很久,「……肯定會起衝突的,畢竟奇奧斯一直都很衝動……見到我說不定會先打我一拳也說不定呢、哈哈。」

「不過不用擔心我,這件事不用白佐你來涉入,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好好的。」然後他推開白佐,雙手放在對方的肩上。
「畢竟,有這麼多“夥伴”陪著我啊!」周圍的寶可夢不知何時圍了上來,發出了叫聲,阿班收了手,抓好自己的衣物,「啊啊、別拉我褲子——等一下再吹笛子給你們聽啦——!」喊著,看起來有點矬。
「謝謝你、阿班——你應該會覺得今天的我很奇怪吧?因為我也這麼想。」

輕笑著向後退開一些,讓班恩斯有更多活動空間應對圍上來的寶可夢,自己則靠在音波龍的身上,眼神裡的憂慮少了幾分。

「如果讓阿班擔心了的話很抱歉,但同時也很開心,因爲這代表著阿班還是一樣的溫暖、積極——如果那位朋友也能發現這點就好了。」

長舒一口氣,白佐走到一旁找了塊岩石坐著,重新搓了搓剛才替班恩斯擦拭臉部的手帕,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只是靜靜地看著班恩斯和其他寶可夢們互動,過了許久後才重新開口

「所以、你打算怎麼處理臉上的紅印呢?被伯父伯母看到的話,應該不會這麼好過關吧?」
「不會喔,奇怪就讓它奇怪吧!畢竟是白佐嘛!」暫時處理完了寶可夢的圍繞,他整理衣服走回白佐身邊坐下,距離很近。

「這個嘛……說被寶可夢撞了應該就可以了吧?雖然在這邊的都是好寶可夢,但有時牠們會太激動上來撞我,這種理由應該能夠過關——」
「白佐在擔心什麼呢?這不是第一次了放心吧,我自然有可以解決的辦法。」
「畢竟我要去當商人了!要學會處理問題啦!」他笑嘻嘻的看著白佐,然後搔了搔自己的後腦勺。
「但你臉上這個怎麼看都是人類的手掌耶,就算是人形寶可夢也很少有手掌大小對得上的吧?」

抓到班恩斯準備的說詞的漏洞,忍不住輕笑了幾聲,抬起手掌按了按對方留下紅印的那一側臉頰。

「啪、沒有畏縮效果的擊掌奇襲,怎麼樣?」

邊開著玩笑輕拍了下那處,手上的力道輕柔地更像是在推拿。

「阿班很重視商人這份工作呢,希望你可以順利實現這個目標,不過即使如此,也不要失去你那份屬於『班恩斯』的溫暖。」
「說的也是……」班恩斯思考了一陣,然後才被對方的聲音喚醒。
「啊、就是那個!就這麼辦了!果然還是白佐聰明啊——」

「我當然很重視啦!畢竟是第一份工作嘛!」
「謝謝白佐,我會僅記在心的,讓我不要變成……誒……像之前的老大那樣。這麼說你應該聽不懂吧,哈哈。」他又抓了抓頭,然後伸了個懶腰,表示今日的疲憊。
「那我就不多打擾你了,本來也只是打算出來走走一陣子而已,記得回家後傷口要好好處理喔。」

簡單打過招呼後,白佐便起身走向音波龍,一旁的愛管侍也簡單行了個禮後跟上,雖然因為有感應情緒的能力,他在跟著白佐跨上音波龍之前,仍又看了班恩斯一會。

「希望下次見面時得到的會是好消息。」

白佐最後笑了一下,接著才轉身牽著音波龍走到洞穴外,讓其載著自己返回森林村。
「拜拜——」他在對方離開前仍那麼的有朝氣,笑容滿面的護送著身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視野中後才坐下。

「……什麼才是真實的自己呢?」回到洞穴內石頭上、對著空氣問道的班恩斯又拿起陶笛,看了眼腳邊的岩狗狗露出微笑,再次吹響了無人知曉的獨創曲目。
_____拉線_____
謝謝白佐中跟我對~
古代果然很需要社會的輔導資源呢(什麼結論
謝謝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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