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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限定交流|with 拉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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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點: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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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公爵後代,在沒有實權的現代社會裡,阿爾巴家依舊保有祖先的昔日輝煌。古堡和避暑別墅還保有幾棟,而每年夏天,阿爾巴家會挑一處渡過悠閒的假期,一家五口享受天倫之樂。

2013年是個有別於以往的夏天——但只對德納圖斯·阿德利歐·阿爾巴而言。他是三兄妹裡唯一覺醒的,弟妹年紀還太小,這年夏天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又一次到郊外放鬆的時節。

德納圖斯抬頭看向高聳的大樓,反射在純白牆面上的南歐艷陽讓他瞇起眼,但他還是看清了角落的標章,和那行「Echo Division」的純黑字體。
「泰迪,這就是阿爾巴家贊助的哨兵機構,專門收留孤兒。這兩年還有難民。」阿爾馮斯·阿爾巴有一頭和兒子一樣的淺金細髮,用髮蠟整齊地梳成背頭髮型,在日光下閃爍,像上好的絲綢。「你也知道這幾年難民特別多,機構的人有從中挑選有天賦的哨兵,前陣子才來了幾個新人。你每個禮拜挑一天來這裡梳理,一方面讓他們習慣,對你來說也是練習。」

說是做慈善,但德納圖斯很清楚這之外的用意。雖然今年是他進軍校的第一年,但學習檔案裡能多這一條,在未來經歷和形象上肯定都是加分。

當然,這不是他的考量;就像唸軍校一樣,他不過是先順著父親的意思,看看這條路有沒有值得繼續走下去的必要。於是他乖巧地跟在父親身後,在對方與機構的院長相談甚歡時,藉口說要去洗手間,然後就順勢「迷了路」,在機構裡晃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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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相隔一棟大樓,訓練場內有好幾組哨兵正在對練,此處的組別都還是十幾歲範圍的孩子,而在離開中央水泥鋪設的平台,一名男孩正抱膝坐在角落的地面。

屬於拉彥的練習已經結束了,他從訓練官眼中能讀出自己做的成績有達到標準,當然也或許是因為口音讓溝通不太順利,——總之他被給出能在旁邊休息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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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灰黑色的老虎擦過腳步,發出有些咕嚕咕嚕的低鳴。這是在撒嬌。拉彥抬起手摸了摸足夠擋住自己巨大身軀,接著透過獸腿之間的空隙往訓練場看過去,同樣有好幾種動物穿梭其中。

直到現在他仍然覺得不真實,對於家人的離去、對於幸運,對於自己覺醒的時機,但是這沒有解答,想太多也沒有用處,值得慶幸的或許是覺醒的類型是「哨兵」而不是「嚮導」,畢竟這裡是以前者為主的機構。

聽說今天有贊助商會帶著「嚮導」過來。播報的廣播器有些雜音,讓耳朵覺得不舒服,或許是因為這樣沒有聽清楚名字。拉彥發呆了一會,心想,希望贊助商能幫忙修理廣播器。

空間內已經沒有拉彥需要專注的事情,很快的訓練結束,訓練官與哨兵們各自離開。一人一虎依舊坐在原地,拉彥很享受安靜的時刻——分神了一下,再度有步伐出現。
或許是忘記東西回來拿。視線被擋住了,拉彥本來並不在意,聽著應該是少年體型的人走進門,腳步踏在水泥地上,一直到逐漸往自己靠近才覺得奇怪。

還來不及先看到對方,黑色老虎就站起來,迎上靠近的金髮少年。

「這是你的精神動物嗎?姿態真優雅。」德納圖斯一進門就被在角落踱步的老虎吸引,訓練場強烈的日光燈照在毛皮上,彷彿沙子反射的細碎金光,灰黑交錯的紋路顯得格外油亮。

老虎擋住了視線,德納圖斯只能看到其主人黑色的髮頂,於是他乾脆讓安潔勒斯——天使燕鷗,他的精神動物——翩然落下,輕巧停在虎背上,朝那孩子友善地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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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拉彥瞪大眼,與純白鳥類的眼睛四目相望,頭也偏向同一個角度。他不記得剛剛的訓練場有這樣的人、這樣的精神動物。

——外來者?

這個想法讓他一瞬間站起來向後彈跳,很快的又意識到這個舉動很沒禮貌,維持半蹲著,表情緊張的姿勢看清楚眼前被日光燈照的幾乎像在發光的人。

「⋯⋯、⋯⋯你是誰?」拉彥擠出細小的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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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德納圖斯看清楚男孩的模樣了。膚色黝黑,約莫十二歲的異域臉孔昭示移民的身份,而捲翹的短髮下是一綠一藍,如寶石般精細清澈的眼瞳。

德納圖斯自己就擁有罕見的紫色眼睛,但還是被男孩的雙眸吸引了,忍不住感嘆出聲:「你的眼精真漂亮!像暗夜裡閃爍的祖母綠和藍寶石。」

他向前一步,很快意識到對方警戒的姿態,於是改成蹲下身,從老虎的腹部底下探頭,露出友善的微笑。

「是我有失禮數。我叫德納圖斯,但你可以叫我泰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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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漂亮?寶石?他問我名字嗎?
拉彥還沒有適應這個地區的口音,異常清晰的咬字與出生地不同,讓他就算有哨兵的好聽力也需要花時間理解。

這讓空間安靜了好幾秒,直到他緩慢蹲下去對上少年的目光,又移開。

「納、⋯⋯拉彥,我的名字。」他希望對方聽得懂。
笨拙的回話讓德納圖斯意識到男孩語言的生澀,於是他放慢語速,維持隔著老虎的距離。笑著回:「拉彥,很高興認識你。你來到這裡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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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大概、一年。」
或許是感受到主體的不安,巨型的老虎身軀蹲坐下來,灰色毛皮成為一個屏風,拉彥抱住自己的精神體往後又躲掉半張臉,才問:「德納圖、……你不是哨兵,又為甚麼來?」
德納圖斯說:「請叫我泰迪吧。對大家來說都好唸很多。至於為什麼來⋯⋯這個嘛,哨兵需要接受梳理,嚮導需要練習梳理,所以我來了。」

德納圖斯曲起腿,偏頭看向拉彥探出的祖母綠眼,天使燕鷗則一蹦一跳繞過老虎,落在拉彥僵硬的膝頭上。

「這孩子叫安潔勒斯,你可以叫他安潔。」德納圖斯朝老虎攤平手掌表示無害,「這位優雅的老虎呢?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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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太多對話,即使躲著也能清楚看見紫色眼睛,拉彥一瞬間覺得有點暈眩,他記得被評價感官敏銳,這是「優秀」的部份,但在訓練之外,他覺得有點困擾,光是猶豫要回復哪一句話他就覺得全身僵硬。

泰迪,是嚮導,被請來的。
今天被請來的嚮導,是贊助商。

拉彥在得出結論的瞬間感覺到冷汗直流,他對贊助商很失禮!

而就德納圖斯的角度,能看到孩子視線飄來偏去,擠出一句:「尼姆爾是老虎。」
德納圖斯善於察覺情緒波動,但就算不刻意感知,這時也能明顯感受到來自拉彥逐步的驚訝與動搖。

真有趣的孩子。德納圖斯笑幾聲,一開始看起來警戒,但或許比想像還單純。

「尼姆爾⋯⋯是阿拉伯文吧?」他從小對語言有興趣,從音節能判斷一二,「是老虎的意思,對嗎?」

看到拉彥點頭,德納圖斯將手掌往老虎的方向靠近一點。「尼姆爾,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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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尼姆爾往德納圖斯的手掌嗅聞,耳朵甩了兩下,像是確認安全無虞,發出了熟悉的咕嚕聲響。這讓拉彥臉上露出驚訝,機構裡面有幾位嚮導,但只在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出現,他也還沒有很熟悉這個世界的架構——是因為是嚮導,所以才會讓精神動物安心嗎?

剛剛對方的「你好」是自己熟悉的語言,拉彥僵硬的看往依舊停在膝蓋上的白色鳥類,也嘗試模仿屬於對方的口音。「天使、你好。」
安潔勒斯拍翅兩下作為招呼,一根潔白的羽毛落在拉彥的腿上。老虎這時已經往旁移開一些了,德納圖斯總算能看清楚拉彥的臉,稚嫩的臉龐滿是小心翼翼,同時透出一絲好奇。

「你應該接受過嚮導的梳理吧。」德納圖斯放任尼姆爾聞自己,姿態放鬆的彷彿坐在草坪上曬太陽,而不是在冷冰冰的訓練場一角。「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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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拉彥偏頭,梳理的感覺他不太能形容,像是突然把腦內沉重的東西拿走,第一次的時候他嚇了一跳,但知道是「必要」,就習慣了。

他的指頭穿進尼姆爾的毛絨抓了幾下。「會不一樣嗎?」
德納圖斯露出謙遜的微笑:「雖然我的資歷還淺,但會儘量溫柔的。」

他示意拉彥與自己面對面,讓人閉上眼後,向前探的精神觸手逐漸包覆男孩的意識。探查到的混濁不是屬於一般十二歲的孩子該有的,但考量拉彥的個性與經歷,他並沒有太意外。疏導的過程像流淌過早晨森林的小溪,閃爍的水面逐漸沖刷掉淤積的五感,拉彥彷彿打了個盹,等回過神,才發現感官已經神清氣爽。

拉彥睜開眼,正好與紫色眼眸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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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像是從深層睡眠甦醒,拉彥在一瞬間感覺恍惚,聚焦的異色眼眸對上那雙紫羅蘭色,泰迪能清楚的看見裡面的驚訝。

「感覺好輕鬆⋯⋯」拉彥在脫口說出感想的幾秒後雙手摀嘴,他說成了阿拉伯文,黑麥色的皮膚泛起不明顯的紅。接著又像彌補那樣,用細小音量說出一句:「感謝您。」
德納圖斯聽不太懂,但從情緒波動和男孩的神情看,可以當作是誇讚。他本來還想說什麼,這時訓練場的大門被推開,機構內的工作人員在看到德納圖斯時,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我的上帝,總算找到了!您父親正在詢問您去哪了呢!一切都還好嗎?」

德納圖斯眨眨眼,若無其事的起身,說:「噢,我沒事。我本來想去洗手間,卻迷路了。」

和工作人員走出去前,德納圖斯從門板後探出頭,用帶笑的口型一字一字朝拉彥說:「下禮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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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拉彥豎著耳朵聽見人群逐漸走遠,訓練場又回歸安靜。果然是贊助商,很多人跟著。拉彥有種鬆一口氣的感覺,在這裡,有時候一週內他都說不出這麼多話,嚮導是個神奇的存在,剛剛的人又是更神奇的存在。

據說贊助商會在這裡停留一個月,還會遇見嗎?拉彥看著手上被塞的一顆巧克力糖,不太確定自己想不想,但對這個人不反感,總之,遠遠看一眼應該可以。

*
拉彥本來是這麼想的——直到一週後,當他窩在草坪一個無人的角落時,一陣振翅引起他的注意,剛抬頭就見到一隻純白無暇的鳥優雅降落,停到他的頭頂上。

沒多久,拉彥就聽到熟悉的嗓音從左邊轉角冒出。

「嗨,拉彥。原來你在這。」德納圖斯撥開樹枝,帶笑的臉覆著一層薄汗,「今天的集體疏導,怎麼沒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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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你又為什麼在這裡?
頂著白色燕鷗的拉彥露出明顯的困惑,大約四十五分鐘以前,當他路過白噪音室的時候,眼前的人還被好幾十個人包圍著。

「⋯⋯休息、」他給出不算謊話的答案,實際上當他看到人群的時候,就連看一眼都放棄了。現在這個人卻跑過來,看起來很熱。拉彥想了想,從口袋拿出一條小手帕遞過去。
德納圖斯雖然有帶手帕,但既然男孩主動遞來好意,他當然樂於接受。

「謝謝。我等了一會呢,沒看到你,就讓安潔來找了。」德納圖斯很自然地坐到拉彥身邊,朝不遠處的黑色老虎攤開手掌讓對方嗅聞,「尼姆爾,你好。今天還是一樣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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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為甚麼要找我⋯⋯」拉彥認真的問,在機構裡面,常常需要梳理的哨兵會被評判為能力不穩定,他自己也只有在剛過國境獲得救援,與每個禮拜的固定檢查才會見到嚮導。或許,自己也不是能力優秀的哨兵嗎?拉彥的濃眉有些垂下,他應該要是A級才能待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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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德納圖斯感受著拉彥低落一些的情緒,其中混雜點⋯⋯擔憂?或許自己贊助商兒子的身份讓人緊張了,也可能以為自己是帶有什麼目的才靠近。

不知道這算不算幸運,德納圖斯對情緒的洞察力特別好,能隱約察覺他人言語背後的真實目的,也使得他格外珍惜純粹的來往。

「我只是想和你交朋友,不需要疏導也沒關係。」德納圖斯從口袋拿出幾顆糖遞過去,真誠地說:「上次只來得及給你巧克力,卻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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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朋友⋯⋯?」

與疑惑語氣同時出現的是情緒波動,在德納圖斯的感受裡,眼前的孩子幾乎稱得上混亂,剛剛的擔憂情緒替換成訝異、困惑,與一些期待。

「我、⋯⋯不會,說話。是外來者。」他一瞬間想不起「不擅長」該怎麼說,拉彥用雙手捧著那堆五顏六色的糖果,小小的手指不知道該收起來還是放下,光線穿過樹陰撒在那張脹紅的臉上。
德納圖斯看著拉彥慌張的模樣,對方臉上的熱度直逼盛夏的陽光,讓他忍不住笑出聲。他想起家裡的弟妹,年紀比拉彥小不少,但拉彥的單純程度恐怕都要超越他們了。

是個性的關係,還是語言呢?德納圖斯抱持這樣的好奇心,回:「我不會說阿拉伯文,你卻會說西班牙語。光是這點,你就比我厲害多了。」

他忍住想摸人頭的衝動,挪過去一些,又說:「還是你教我一些阿拉伯文?作為交換,我和你練習說西班牙語。你願意嗎,拉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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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拉彥聽出「教導」、「練習」之類的句子,這代表,這個嚮導要花很多時間在自己身上,這樣不是對其他的哨兵不公平嗎?

可是,對方又說「朋友」。
在子彈還沒有打中鄰居家門的時候,他原本也有朋友,他們會騎腳踏車去鎮上,也會買糖果一起分享。朋友跟家人都離開了,自己也離開了,現在在機構裡,新的朋友是贊助商,一陣子也會離開。

拉彥沉默一會,最後對德納圖斯點點頭。

*

接下來的暑假,每當德納圖斯結束集體疏導,就會與拉彥相約在這個隱蔽的角落進行語言交流。德納圖斯本來想維持輕鬆閒聊的氣氛,但就連最基本的詢問喜歡什麼食物,都繞不開拉彥被戰火蹂躪的過去,簡單的詞句組成一個個美好的回憶,在一切逝去的當下來看,格外有物是人非的感慨。

這一切起源於「戰爭」——而阿爾巴家,也正是靠這個發財的軍火商。德納圖斯慶幸別人探查不到他的情緒,和拉彥的落寞比起來,自己的一點不好受根本是矯情,他也不希望這被誤認爲是在憐憫。

「⋯⋯才這點時間,你的西班牙語已經流利一些了。你或許有學習語言的天賦。」德納圖斯還是沒忍住,摸了摸拉彥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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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拉彥瞇起眼睛,距離上一次被摸頭已經很久了,但他並不討厭被觸碰,也不討厭被稱讚,有能力、有用處,在這個世界裡是最好的本領。

「謝謝、泰迪。」相處幾周,面對德納圖斯他已經不那麼緊張,為了練習西班牙文,他也得知了一些「贊助商家族」的事情,例如對方有幾個兄弟姊妹,去過甚麼地方、平常的愛好之類的。對十二、三歲的小孩來說,已經是足夠新奇又遙遠的生活經歷。
掌心下的卷翹黑髮濃密柔軟,德納圖斯又揉兩下拉彥的頭,瞥了眼手錶,知道見面時間快結束了。他照慣例掏出一把糖果放到拉彥的手上,並說:「你還想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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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事實上甚麼都好,畢竟跟自己經歷過的全都不同,都很有趣。但拉彥看見對方準備離開前的細微動作,想了想,其實不知道那些也沒關係。

於是孩子搖頭,對泰迪露出淺淺的微笑。
「謝謝你給我糖果。」
這是德納圖斯第一次看見拉彥露出真誠的笑。那笑容很純粹,完全不像在戰火的泥濘裡打滾過,就像在沙地裡捧起一朵花,微不足道,但足夠帶給孩子最大的滿足和快樂。

「⋯⋯我啊,大多時候都在軍校裡,就算放假了也是回北邊的家,離這裡有好段距離。」德納圖斯瞇眼一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我相信我們還會有機會相見的。下次再見,我會用阿拉伯文和你對話;到時的拉彥,西班牙語肯定也很流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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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拉彥並不知道開學日是甚麼時候,直到隔幾天聽見別人交談才知道那是德納圖斯來訪的最後一次。

他坐在床緣發呆一會,接著從床底下翻出一個小小的鐵盒,裡面塞滿了這一個月以來收到的各種糖果,拉彥拆開一個包裝塞進嘴裡,因為溫度而有些融化的甜膩味道很快就消失了。

「泰迪很像糖果。」拉彥摸了摸蹭在腳邊的尼姆爾,在自言自語裡又放了一顆糖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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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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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不知道將來會長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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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俯視)
سمير
1 months ago
我不知道應該要先疑問你們怎麼可以又快又保持水準還有god damn的彩圖
還是我應該要先譴責泰迪同學竟然可以吸到拉彥BOY我真是god damn忌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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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對阿他怎有god damn的彩圖
inshushinak: god damn超好笑wwwww 我的精力只能留給交流了 &對啊還是黑肉短褲版超god damn 我也想吸??
duo_lu3418: 怎麼有人這麼會畫俯視圖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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