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對我來說,非常、非常、非常的重要,所以我不可能不問。
我認為這些問題非常關鍵,也認為這是絕對需要被討論的問題。
我胃超痛的,到現在整個火燒心,也完全睡不好,我恨這一切。
如果蔡的聲明為真,他的指導並不一定真的有那麼親密;蔡的聲明主要是 C 小姐掐頭去尾,所以"指導創作能夠深入剖析創傷或者對學員分享自己的性經驗和性創傷嗎" 沒有前頭,並不知道是不是C小姐主動要求的。
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權勢壓迫(因為C小姐的截圖明確表示那是蔡對自己的求愛,但按照蔡的論述那僅僅是蔡在敘述自身的經歷,且那還是討論之後開始進行的,要判斷就需要看整個討論過程)
主要是C小姐掐頭去尾得太嚴重了(如果蔡聲明為真的話),甚至到底是無知還是有意能判斷的脈絡都被掐掉了;整件事情大概只能丟給法院、從判決結果才能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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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f787f: 不是,我的意思就是,就算乃賴的聲明為真。我也認為不管女學員是否主動要求,男性指導者在權力結構不對等的情況下,都應該設立清楚的界線。而不是認為因為「女性學員認為沒關係就沒關係」,然後事後再全數撇清。
依照乃賴論述的來看,我自己是認為那就算不是求愛只是個人歷史故事分享也依然相當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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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身為在權力關係裡面地位高的人沒有設立界線,現在出事之後切得一乾二淨,在法律上可能可以成功,但在倫理上我覺得糟透了。
我可以相信他無辜,但我不能接受是這則聲明之中彷彿沒有任何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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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我認為這對運動來講是一種傷害,好像只要女方同意,我們在談的權勢關係就消失了。
根據乃賴這樣分享我最可以做出的善意想像是:我都是這樣自剖我自己的,我示範給你看。
但我覺得人很難預測自己會收到什麼看到什麼,這樣的分享真的沒有越界?
雖然聲明表示這整個過程的指導都有經過同意,位於權力高的指導者應該有的責任不正是去設定界線?
我在談的是倫理責任,而不是談論惡意。沒有惡意和沒有責任是兩件事。
所謂的師生這種不對等的權力關係下,我可能一開始同意,但後來跟想像的不一樣,還有共同累積起來的創作,造成沒辦法拒絕或者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的狀況。
我也不是單單根據鏡新聞的說詞,而是以乃賴所言為真去檢視他的聲明,無法說服我,也仍然讓我有這些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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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我看到很多因為這篇聲明就認為風向轉變的言論,我認為許多人對「權力不對等」和「倫理責任」的理解還是很薄弱。
在這段關係中誰的聲音比較大,誰的權力是比較高,誰要承受,誰說了算,誰的語言和成就更容易說服誰,誰比較沒有退路?
我當然想相信他不是惡意,但即使如此也很難說服我他在這個過程如聲明所言一點責任都沒有。也仍然讓我有噗首這些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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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再來就是,以乃賴聲明為真,如果那是分享並不是指導的話就不適用。
但我還是想問,就算我想消彌性別差異,我還是會不理解如果有這種事的話,男性為什麼會認為可以自己可以指導女性的「性創作」、認為自己是合格的指導者?
那和身體經驗、羞恥創傷、社會角色、掌握語氣有緊密的關係。
我的意思不是不能給意見,但作為「指導」適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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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然後回來這篇聲明看,內容所言的指導,涉及了非常私密的經驗討論,這些討論在創作上是否必要我知道會很多人覺得見仁見智。
但我是這麼想的,如果他們之間不是師生關係,只是創作夥伴的探討(並且雙方合意)我其實不認為問題這麼大。
而這樣的權力關係底下,那樣的挖掘討論到底是挖掘還是灌輸呢?我們如何確定創作者的主體性?
這些都是我的疑問。
而我的立場依然是必須要有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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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倫理不是愚蠢的華人文化或儒家道德教條。
而是我們在權力關係裡面,處於高處的人,如何認知到自己會對他人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並且不逃避這個責任。
這是我完全沒在這篇聲明看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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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講句難聽的,權力高的指導者,為什麼聲明卻能說得好像都沒有選擇權?說得好像都是無端被牽扯?都不用為自己沒有設定界線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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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到現在我雖然不想承認,這兩天我在各個平台上觀察了一下,這類事情的傳播率在各個平台上其實應該會很高,但此件卻出奇的低。
甚至平常我認為會討論這個議題的KOL或作家或者電影圈也幾乎沒有聲音,這是否可以推測C小姐感受到的壓迫真真實實存在?
法理上認定的有罪或無罪是另外一回事。更重要的是那些無法讓人(至少我)信服的內容,並不是出於未審先判或腦補的機制,而是根據聲明延伸的出來的。
身為握有權力的人,在很多地方可以踩剎車,可以暫停,可以畫界線,但都沒有,話語權甚至在聲明之後又回到了手裡。
我們真的實在還有很多在權勢關係下、師生關係下的倫理問題該討論不是嗎?
誰的位置可以讓自己不去意識到自己造成什麼影響,還可以掌控了對話的節奏和進行?
是誰有權定義這段關係是什麼?為什麼只要說沒有惡意只要說對方同意就可以洗掉整個過程中的權力運作和隱形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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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這篇聲明承認已經承認他對徒弟有私心,只是他沒有權勢「性邀約」或「性接觸」。
這樣私心就會讓整個師徒關係陷入模糊不清的界線,讓C小姐的處境非常難以自處。
那些被他指出C小姐反覆無常的情緒或者行為,難道不應該是受到壓迫的人有可能會出現的反應嗎?
而這所謂的特別的關係也正是他在不對等的情況下行駛自己的權力用所謂的「戲劇性語言」包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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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我更打從心底厭惡的是,這個聲明的方式實質就是一種傷害metoo運動最惡劣的方式。
在開頭說支持metoo運動,但這篇聲明卻跟前人一樣,企圖引導風向到這位受害者是個不完美的受害者,這一切他都沒有責任。
還有提及T公司事件,似乎想要將這個權勢性騷擾的案件和該案件作因果連結,造成一種圈內戰爭而產生的指控,而一點都沒有問責自己的倫理界線,想讓所有人都站在這個框架去看,想讓所有人都把這件事當成對抗不公不義。
但退一千萬步來說,如果有設好界線,這件被看起來因果連結為「挾怨報復」的權勢性騷擾案件也不會出現不是嗎。
因此我覺得非常、非常荒謬。
這些創意產業發展確實很重要,但為什麼一定要伴隨女性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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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這樣的人,寫出這些劇本的人,但現實中並沒有在關係中看到自己處於什麼樣的位置,對於「權力不對等」和「創作討論」界線的理解,仍然是保守並且權威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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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我認為這篇聲明很明顯不是單純的澄清,而是一種框架控制。
目的就是維護自身權威和話語權,進一步控制社會大眾對事實和結構性問題的討論。對受害者也造成了二次傷害,也想讓社會大眾對這個事件之中指導者濫用權力的警覺性降低。
雖然C小姐已經委託律師表示不用浪費公眾資源,但我總覺得如果不繼續討論這件事,就好像真的服從了這個聲明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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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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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又看了一篇目的一致的聲明,一樣的維護話語權的主軸,一樣是操控輿論走向把焦點矛頭轉向C小姐,讓大眾透過他的框架去審視C小姐。
此篇再度從頭到尾都在指出問題在於C小姐「自選題材」、「自揭性與親密關係創傷」的創傷,而不是承擔作為一個導師在這個結構裡如何行使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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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但我認為裡面有二個新的、不同的、為了更鞏固撐他自己的敘事框架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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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第一個是更加模糊界線,讓所謂的對女學員說「愛」成為藝術家表達感情的常態,對T公司的男性負責人也說愛。
但是他與T公司男性負責人跟之間的權力關係和他與C小姐師徒之間的權力關係,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此說法不但模糊了師徒權力與性別權力的邊界,也模糊了私人界線和專業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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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第二個是特意說明不公開C小姐的私人信件讓公眾看見。
這是非常高明、站在道德至高點去壓制女方的手段。
讓在me too事件中好不容易傾向開始檢視權勢方的大眾輿論看到此端正行為營造的高尚形象,以此來淡化檢討他倫理責任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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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但是兩篇聲明看來,問題一直都是他為什麼沒有設立界線、也始終沒有面對師生之間權力不對等的結構性問題。
以共同創作合理化他對C小姐的親密關係,不願意承擔高位者導師主動或被動參與私密對話,權勢依然在其中運作,也依然會對對方造成心理影響。
那為什麼不設立界線?明明有權力和影響力有資源的都是指導者。不管是不願意抽身還是捨不得抽身,都是他自身的選擇,而不是不得已而沒有選擇。到底是忘記了還是害怕想起來?
這些責任根本不可能用簡單的對方知情同意、情感對等來卸責。
聲明末尾的期許可能永遠都不包含正視自己身為導師,在權力結構中處於高位時,語言和行為對他人造成的深遠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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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我其實後來覺得在談所謂作品和人品可能不夠準確。
當我們在創作的時候,通常可以意識到自己想傳遞什麼、對抗什麼。
可是當自己深陷其中的時候就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享有權力的「自在」有多容易讓人忽視周遭。
所以與其陷入「道德價值」的討論,去談所謂「品德」,我覺得會容易落入一個人的善惡好壞等簡化對立。
而「權力責任」、「倫理界線」才比較是我想談論的、也認為比較重要的。這裡的核心是要求高位者要「有意識」的去自我檢視自身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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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發生這件事不是最讓我憤怒的,我知道這些改變的路我們都還在走。最讓我憤怒的反而是這些口口聲聲說支持運動,卻仍然只是複製前人的手段,企圖主導框架而毫無自覺自省的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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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至於平衡報導,我也不認為所謂平衡報導的概念應該用在這裡。
業界的多數噤聲,已經造成了這個公共議題(我反對這件事私人化,因為就我觀察台灣業界還是很仰賴師徒制,這是公共應該參與的權力議題討論)的難以傳遞。
所以所謂的平衡是想要平衡誰?是真的追求平衡還是只是在替權勢方看守門戶?
但媒體直接引用那些腥羶色的原文我同意是兩面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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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我一直在談論「界線」,可能會讓人誤以為我在設立審查或禁止,或者在限制創作自由,但我實際上只是在要求「高位者的自覺」,我也認為這樣的要求並沒有錯誤。
這並不是要審判任何人,也不是要進行人格否定,而是對這兩篇全然逃避權力結構與自身責任的聲明提出質疑與批判。
本來我們在這個社會上,某些身分享有了某些特定權力(比如我認為他就享有專業掌握、資源分配、話語權),同樣就必須負擔起該身分相應對的責任。
我本意不是想要摧毀這個人,而是在問:
為什麼能假裝權力不存在?
為什麼能假裝權力不存在?
為什麼能假裝權力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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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順道一提,我說的親密指導並不是說真的非得要建立像是親密指導的制度,而是在討論一種可能性,是想要具現化權力的界線,想讓他人明白所謂的為什麼需要建立對權力的「自覺」。
權力就是可以自由地做選擇。
而他選擇了不拒絕,選擇了不畫界線,選擇了自己永遠可以有藉口開脫說:「我沒有強迫,是你要討論這些私密創作的。我沒有強迫,是你選擇在拒絕我之後又繼續來上我的課程的。」的互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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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最核心的問題就是從聲明來看,乃賴不只沒有設立界線,還把所有界線搞得模糊不清,然後再拿這個模糊不清來替自己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