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牙深陷肉裡,血液持續滲出,沿著下顎蜿蜒而下,那本該被抽離的手,卻沒有一絲動搖,就連呼吸的頻率也不曾改變。

「⋯」對他而言疼痛只是種訊號,如同戰場上硝煙與槍響,提醒著身體正在受損罷了,視線依舊重壓在哨兵身上,觀察著瞳孔中仍在掙扎的獸性,一絲理智卻緩慢浮回,呼吸沉重卻不再斷裂。

「醒了?」將自己墜落的血珠滴落聲當成計時器物盡其用,計算著理智回歸的秒數。

「回答。」短促的命令落下,不容拖延、不容思索,他當然不介意現在弄傷權夏佐的咽喉,只不過作為一個軍營的中樞,首要確認的是士兵的服從度。
他抬眼掃過,壓制的士兵立刻收手,將地上嘴裡還咬著少校手指的人重新調整成跪坐的姿勢。